原來如此,她在做人家秘書,卻跑來跟一群開飛機的男人吃飯,而且又是這種氣氛,看來結論只有一個了……聯誼嗎?還真是不適合她呢!
那個人對自己職業的介紹落在了空氣中,因為在他說完後,問話的男人已經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一桌子人面面相覷,還是女人們的適應能力快,最先反應過來。
“剛那人是誰啊?好可怕,刑警嗎?”
“就是說啊!害我全身一麻,腦袋都短路了;他誰啊?憑什麼那麼凶!”
“不過,長得倒是很帥。”
“是很帥沒錯啦!不過也未免太嚇人了些……說來,他是真央的什麼人啊?”
再次陷入靜默。
另一邊,范雅賢帶著包包回去,竟然看到吳真央趴在桌上睡著了。
再次感謝蒼天,幸好今天他也在這家店裡;站在她旁邊,垂眼瞧著她熟睡的樣子,不帶任何攻擊性、全無防備,像只剛出生的小羔羊一樣。
他突然感動個什麼勁?只不過,只不過是看到她在睡覺而已啊!雖然一想到上次看她這樣,還是三年多以前,就有些鼻子發酸……
“那個,范先生?請問,要幫這位小姐叫車嗎?”坐對面的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太恐怖了,范雅賢看著那女人的表情,簡直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陰霾、凶狠,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冷酷,下顎像是要碎掉一般地繃著;她是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時候惹到過他,不過再放著不管,他也許會把她直接扔去馬路上吧?
叫車?對了!不能再光顧著看小羊,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把她送回家才對!忍耐,當下可不是傷感的時候。
他背著她鮮艷的小包,空出兩只手來,俯下身,將她抱了起來。
“飯錢我已經付過了,今天就先這樣。”他對那個女人說。
“欸?先這樣?可我們才剛到耶!喂,范……”不是吧?
范雅賢一路把吳真央帶回了自己家,他堅信自己是有正當理由的;吳真央在車上睡了一路,怎麼叫也叫不醒,再說,看她睡得那麼熟,他也不忍心真的用力叫她。
既然問不出她住的地方的地址,那送回他家,總比去賓館正當吧?
范雅賢把懷裡的女人安置在他的床上,一貼到柔軟的床,吳真央出於本能,慵懶地蹭出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黑色的絲質床單,印著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范雅賢呆愣了兩秒,因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不真實感。
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的腦袋,能在此時擠出點智慧來。
怎麼辦,要叫醒她嗎,還是由著她這樣睡?可是這麼睡覺的話,會很難受吧?是不是該先洗個澡……起碼,也該換件舒服的衣服再睡!
洗澡、換衣服?明明屋裡清醒的人只有他一個,他還是像怕被誰逮到般,偷偷地瞄了眼床上的吳真央,而後馬上又把視線調回了自己腳尖處。
她這副樣子,哪可能做那種高難度的事?那麼,他應該幫這個忙嗎?
“不行、不行!這樣不好。”沒注意到自己竟然開始喃喃自語,范雅賢在床和衣櫃之間的空間,轉了十好幾圈,總算是停下了那雙躁動的腿。
總、總之……先去倒杯水來吧!
他跑去廚房,先從冰箱裡,拿出瓶冰礦泉水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再換了只杯子,從保溫瓶裡倒了杯溫水。
重新回到臥室後,吳真央竟然坐在床上,正茫茫然地看著四周,顯然仍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看來,她是在車上睡夠了,在他倒水的工夫,自己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啊?吳真央手捂著頭,怎麼好熟悉的感覺,可又完全沒有印象?
在她努力想找回一點記憶時,玻璃杯的杯緣已經貼在了她的唇邊,她仍是將注意力放在這陌生的屋子上,水就那樣自動地從杯緣處,滑進了她的喉,進入到她的胃。
溫度正好的白開水,讓她感覺整個人好多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難受,有一半是因為飲酒過多,導致喉嚨干澀;另一半,就是真正的酒精反應了,她喝得太多、太急,腦袋像是被吹大的氣球,感覺像是快要炸了!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會不會想吐?”
欸,這個男人從哪冒出來的?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理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啊啊,機師先生!”她想起來了,他是那個和范雅賢長得很像的機師,從這個角度看,還真不是普通的相像呢!害她剛才差點認錯。
幸虧她還有基本的判斷能力,不然就又要丟人了。
他有輕微的懼高症,哪裡飛得起來啊?范雅賢倒也沒不識相到和醉鬼理論,有什麼事,等她酒醒再說好了。
“你要不要再好好睡一下,能動嗎?換件衣服再睡。”洗澡是肯定不行的,換衣服總沒問題;范雅賢從衣櫃裡翻出自己的睡衣,他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只能先讓她湊合一下了。
就這短短的時間,再一轉身,他手裡的藍格睡衣如塊大抹布一般,被他丟在了地上。
她在搞啥?當他一轉身後,看到的竟然是她在賣力地脫著衣服,而且已經脫到上衣只剩一件內衣的地步;看她的樣子,半瞇著眼,是正在努力找後背處內衣的扣子嗎……
他、他還站在這啊!就算他其實非常想看,也不是沒看過……怎麼說呢?還有種很懷念的甜蜜感……但那些不是重點!
“等一下,等我先出去!”
“嗯?”正在和內衣扣子糾纏的吳真央,迷惑地抬頭看他,“為什麼?來做吧!”
“做什麼?”他怎麼有點跟不上她。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精致的面孔顯得有些幼稚,說出的話可是嚇死人了:“是你叫我脫衣服的啊!算了,不然你幫我脫好了。”
范雅賢頰面暗紅,深吸口氣,他想,自己冰水喝得還遠遠不夠;他沒叫她脫衣服,是叫她換衣服而已,雖然那之前的確是要先脫掉,可……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怎樣啦?你把我帶回家,不就是為了這個?”
她的豪邁刺激到他了!如果不是她又再提起,他還真的忘了,此時,他在她眼裡的身份,是“某一個不知名的機師”。
“你知道還讓我送你回家?”他順著她的話,充滿了試探。
她還真的有些笨拙地點了下頭,而後又笑了開來,“你救了我,我報答你啊!”
而且還是“以身相許”呢!天,就因為不想被認識人看到她的醉態,即使被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拐回家、拉上床,也無所謂嗎?如果不是他剛好遇到,此時站在這的人,很可能換成機師甲乙丙丁,甚至隨便的路人!范雅賢心都涼透了,巨大的恐慌轉成了巨大的憤怒。
吳真央還以為對方是被嚇到了,沒想到她會如此配合;但是,偶爾她也想放縱一次啊,尤其是當她看到一張酷似那個男人的臉時。
是酒精產生的幻覺也好,就讓她短暫地沉浸在這種幻覺中吧!在他呆立不動時,她倒是下了床,踉蹌兩步就直撲到了他的身上。
勾住男人的脖子,揚起頭,送上自己的吻。
她是在投懷送抱耶!他這樣不配合,讓她覺得好沒面子!她輕啄他的薄唇,用帶著酒熱的舌尖,輕點著他的唇形。
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怎麼吃飯的時候都沒發現,對方還有這麼對她味的男人呢?
到口的鮮肉,哪有不吃之理?吳真央想,是自己的努力有了回報,男人本來垂在身側的雙臂,漸漸爬上了她的背,只著內衣的身軀因他大掌的熱度,跟著起了一道熱波。
他的手最終來到了她的後腦處,本來被動僵硬的唇,在他將她的頭推向他時張開,她的口腔立刻被他口中的熱度所填滿。
他由被動轉為進攻,霸道地按住她的頭,此時倒是不容她有一點退縮的意思;而他則大肆攻城掠地,熾熱的長舌不可思議地靈活,在她口中卷起驚人的激.情,就連她唇間的小舌都沒有放過。
“唔唔……”她真的想要臨陣退縮了!齒間好癢,像把鉤子將她胸臆間的火苗直往上勾,搞得她頓時體溫急升,沒什麼力氣的膝蓋,更是如脫離了身體般,讓她有種自己在飄的錯覺。
兩人交纏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當她終只能無力地只能倚在他身上,由著他對她洩恨般地狂吻,他才略微將她推離了她,給了她一些喘氣的機會;對頭部的禁錮撤掉了,他的手則改為由後環抱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緊壓在他身上。
她大口地喘著氣,依稀聽到自己耳邊,也是他有些混亂的急促呼吸;突然他抱著她一轉,她的背靠在了衣櫃上,而她模糊的視線中,是一雙好像帶著氣惱、明亮得不得了的細長雙眼。
這雙眼真的好好看,比女人的眼還要好看、還要勾人;只可惜那礙事的眼鏡,將這般春光掩去了大半。
於是,她鬼迷心竅般地抬起手,慢慢地摘下了那多余的眼鏡,她覺得自己像是笑了,“這樣就好多了。”她的聲音比喝酒後還要干渴,自己聽了都很不好意思。
好在,他也沒好到哪去。
“為什麼,要跟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上床?”低啞渾厚的質問。
他的掌撫著她的頰,她一愣,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怎麼,原來你想先談談心啊?”
“真央,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也沒有。”像是一種預謀,她再次大膽地送上自己嬌柔的唇。
好,來這招!不想說是吧?他就想辦法讓她說出真話來!
他沒有被她的吻所引誘,反而傾身將她反壓回去,將她緊夾在他與衣櫃之間,好像沒拿過比鋼筆更重的東西的大手,此時蠻力全開,放肆地伸去她的乳下,托著她的內衣下緣,將她一邊乳肉向上頂起。
桃紅色內衣中,豐滿的白皙肉團因外力的作用,以更加飽滿誘人的姿態溢出,像顆熟透的蜜桃,勾動著人的味蕾。
“啊……”
他傾下身,毫不遲疑地順應本能,一口含.住內衣外那白皙的柔軟,直到在上面吸出一個淡粉的印記才松口,然後不停歇地再種下,下一顆甜膩的莓果。
“嗯……”他在挑逗她,試圖一點一點勾出她最深層的熱情;她知道的,可她不反抗,兩手扶著他的肩,全然將身體交給了他。
范雅賢抬眼看她,眼光銳利,可她無法察覺,她只是頭枕著衣櫃微微揚起,純粹在享受身體的快樂,根本沒在看他。
他干脆將她的內衣向下拉去,使她兩邊原就豐滿的乳房不再受限,從內衣的束縛中掙脫出來,而又被眾攏的內衣推擠在中間,顯得更加飽脹挺實,她乳.尖那粉嫩的花印,已經團成了兩顆深紅的果實,使人垂涎欲滴。
“你……不要看啦……”他的存在感太強烈,已經無法讓她只將他當成一個,換得一時快樂的工具。
“你可以繼續閉上眼睛,不用管我。”
怎麼可能!他盯著她的胸部看也就算了,還離得那麼近,對著那裡說話,吐出的熱氣全都像是敏感的電波,讓她控制不住一陣陣的戰栗。
“你這裡抖得好厲害呢!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被人看。”他在報復一樣,還用手指在她顫抖不已的乳肉上彈了下。
“嗯啊!”
“很舒服是不是?”
“怎麼可能!”只是被撞了下胸部而已,她才不是那樣的,她才不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