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復健期間,關巧巧除了幫忙左誠浩熱敷和按摩,也要陪著他去復健教室上課,每天上物理治療和職能治療課程各一個小時,而關巧巧一定全程陪他做電療和熱療,以及關節活動、肌力和耐力的訓練。
她畢竟是女孩子,以她的力量要撐起一個男人的體重,本來就很吃力,更何況是全程陪同。
在復健師的指導下,為阿浩穿上鐵鞋,鼓勵他扶著兩邊的鐵欄桿走路,一步一步的來回練習。
不只他滿頭大汗,她也是,可是從頭到尾,她從不喊一聲苦,總是面帶微笑,每看他走出一步,她比他還興奮。
真不明白她在興奮什麼?像白癡一樣,左誠浩依然皺著眉頭,但是神情已經沒有像先前那般陰沉,他是迫不得已才乖乖復健,不然這女人會一直煩他,而且關巧巧不但每天逼他復健累死他,一張嘴嘰哩呱啦的碎碎念,連耳朵都不讓他休息。
「我們來玩腦筋急轉彎,好不好?」
「不要。」
「你知道什麼人不會便秘嗎?」
「……」明明說了不要,她有沒有在聽呀?
「快說嘛,你要練習說話才會越說越順,這是很好玩的復健耶。」
「無聊。」
「就是怕你無聊才要玩呀,動動腦就有得聊了。」
「……」吵死人了這女人,他坐住輪椅上,在這片醫院綠地的公園曬太陽,以往他都可以安靜的待著,沒人吵他,可是自從這女人出現後,他再也找不到以往的清靜了,而且周圍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堆人。
「什麼人不會便秘?正常人嗎?」坐在輪椅上吊著點滴的老伯好奇的猜著。
「爺爺,正常人哪算答案呀,這是腦筋急轉彎耶。」老伯念小學的孫女哈哈笑的吐槽。
「猜錯沒關系,用力猜呀。」巧巧開心的鼓勵大家,與其它人說笑著。
大家猜了老半天,都沒有猜對,最後巧巧公布答案。
「答案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
「哇哈哈,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無聊。
左誠浩不笑也不理,表面上毫不領情,但一雙耳朵還是聽著。
「再來再來,蟑螂最怕什麼?」
怕什麼?當然是怕殺蟲劑啊,他心中想著,臉上雖然不屑,但是還是忍不住猜了一下
「殺蟲劑。」一位腳上包著石膏的美眉大聲說道。
「笨蛋,當然不可能是殺蟲劑,這是腦筋急轉彎,會猜殺蟲劑,表示你的腦袋瓜轉不過來。」一旁陪伴美眉的男友故意糗她,引得美眉伸手要打他,其它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左誠浩面無表情,心想好險,果然沉默是金。
大家又來亂猜一通,連周星馳三個字都出來了,只因為周星馳曾經在電影裡踩死「小強」過,當然免不了又被其它人吐槽,在笑鬧之間,巧巧終於公布答案。
「正解是『拖鞋』,因為只要蟑螂出現,大部分人的反應是拿拖鞋打死它。」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抗議聲,嫌這個答案爭議太大了。
「誰說的,我從來不用拖鞋。」
「我都用蟑螂藥。」
「我都放生。」
「屁啦,哪有人放生蟑螂的,是你生活習慣不好吧?」
現場笑罵聲不斷,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討論的?左誠浩望著大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會聚集在一起閒聊談笑,似乎是巧巧的關系,這女人閒著沒事,把醫院當成了住家,病人當成了鄰居來串門子,就連醫生護士都認得她,而由於她的關系,連帶其它病人也認識他。
「阿浩。」
他一呆,望向旁邊不太熱的七十多歲老爺爺,親暱的喊他阿浩就算了,還擠眉弄眼的對他小聲道:「你這個女朋友不錯喔,娶老婆就要娶這種的,你有福氣喔。」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老爺爺已經認定巧巧是他女朋友,而且不只老爺爺,連復健師和護士都要他快快康復,把巧巧娶回家,認定了他們是一對戀人。
雖然平常他總是擺著酷臉,故意不看她,可是當她沒注意時,他其實是會忍不住偷看她的,腦筋試圖回想與她一切有關的記憶,她說他曾經吻過她,還睡過她的床……可惡,想不起細節,而他居然為此感到遺憾。
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在她嫣紅的唇瓣上,那張小嘴曾經被他嘗過,唯一的一次記億是那次從輪椅跌下來時,他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而她獻上她的親吻,他記得那味道,也記得她的飽滿……該死!他在想什麼?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著。
曬了太陽後,到了阿浩該針灸治療的時間了,與這些「鄰居」告別後,關巧巧推著阿浩的輪椅回到病房。
她一邊扶著他上床,一邊好言相勸。「阿浩,其實你應該多多說話,那些人都很有趣,和他們聊天也是一種復健啊,你不能老是這麼孤僻。」
他的回答是一句冷哼,關巧巧不由得皺起秀眉數落他。
「你呀,應該去照照鏡子,老是板著臉孔,會把人嚇跑的。」
「哼,你才要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憔悴的樣子。」
當他說這話時,並沒有想太多,不料原本在幫他搬動雙腿到床上的手,卻突然停住了。
他抬起眼看著她,發現她正呆呆的盯住他。
干麼?她為什麼不動了?
那雙一向愛笑的眼睛突然紅了眼眶,眼角懸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連個預告都沒有就滑下臉龐,令他整個人也僵住了。
「你嫌我丑。」她哭了。
他呼吸窒了窒。「我沒有。」
「有,你嫌我憔悴。」
「憔悴跟丑又不一樣。」
「你嫌我丑。」她兩邊的嘴角彎下去,那模樣可真是委屈極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就要泛濫成災了。
左誠浩被她這一面給嚇到,平常不怕他的壞脾氣和冷漠的人,居然因為一句說她憔悴的話而哭得好傷心。
他哪裡會嫌她丑,在他眼中,她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好不好!她都不曉得自己有多迷人,每天用那雙細白的手為他按摩雙腿,當她攙扶他時,把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用干淨清新的體香來刺激他,又一副賴定他的模樣,嘴巴老說要嫁他,他畢竟是男人,心也是肉做的,哪會不受影響?
最令他動心的是她的誠意,天天陪著他做復健,伺候他的三餐,從不喊累,不說苦,他身子雖殘,但眼睛沒瞎、耳朵沒聾,媽曾告訴她,爸有意付巧巧薪水,但她堅持不拿,說自己是心甘情願的,這些他都知道。
「別哭。」
「你嫌我丑,你怎麼可以嫌我丑?嫌我其它都沒關系,就是不可以嫌我丑,我不依,我不依——」說著像個小孩子一樣越哭越傷心,還耍起任性來。
望著她的眼淚,他突然有一股沖動,將她一把拉近,把唇貼上去封住她哭鬧不休的嘴。
這個舉動果然立即見效,才一個淺淺的親吻,就讓她呆住了,還止住了哭鬧,淚眼婆娑的傻傻盯著他。
「不哭了吧?」他繃緊神情,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展現出對她的感情,一個親吻已代表了他的心意,他並沒有嫌她,相反的,他很喜歡她。
「我還要。」她說道,不但不哭了,雙手還抓住他的衣服,像是糖給得不夠似的,繼續大言不慚的跟他要。
「你還要?」
小可憐似的點點頭。「一個不夠。」
好吧,給就給。
他吻住她,給她一個深長的吻,給她深埋在他內心裡的熱情,付諸唇舌糾纏的挑逗。
兩顆心點著了火,濃情轉烈,他饑渴的吮吻她,而她也熱烈的回應他。
彷佛沙漠裡嘗到的甘泉,是那麼甜美可口,像是許久前就認識一樣,有著熟悉的感覺。
多神奇,他吻著她,卻一點也不感到陌生。
這個吻拉近了兩人的心,他們沉醉其中,互相探索,感覺不到四周事物的存在,只想把抑制許久的欲望發洩出來。
「夠了吧……」
「不夠……」
她的手很自然的繞著他的頸子,把他摟得更緊,明白表示捨不得太快結束。
「再吻下去,我很難停止……」
「就當復健好了……」
「復健什麼……」
「舌頭可以更靈活……」
「……也好……」
她跨坐在他身上,好讓兩人的熱吻更加緊密,就算世界末日了,她也不在乎,只想珍惜這個吻,她喜歡他的吻,好喜歡!
吻得難分難解的兩人,絲亳沒發現有人進來,直到聽見一聲尷尬的咳嗽聲。
「打擾一下兩位……我是來針灸的……」
對左誠浩來說,關巧巧就像是他的天使。
她體貼溫柔、可愛迷人,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這顆心比任何東西都珍貴,無法取代的。
她這顆珍貴的心,給了他力量,對未來抱持著希望,認為自己有能力好起來,為了她,也為了自己,他改變了心態,不再自暴自棄,而是認真的去走他每一步復健之路。
「對,加油,你越走越好了呢,好乖喔。」
關巧巧驚喜的在一旁為阿浩助陣,下午這一個小時,她陪著阿浩上職能治療課程,做各種關節運動,練習身體平衡。
左誠浩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學走路,別用那種口氣跟我講話。」
「有什麼關系嘛,你的確是在學走路啊。」
「你欠揍。」
她不但不怕,反而頑皮一笑。「反正你又揍不到我。」
這可是挑釁,居然公然欺負他這個弱者,以往若有人敢取笑他,他肯定跟對方拚了,但是巧巧例外,全世界只有她有這個資格跟他開這個玩笑,他臉上假裝生氣,其實心中根本不在意,這是他們打情罵俏的方式。
「看我不狠狠打你屁股才怪。」
「來呀來呀。」
她不但繼續頑皮,還轉過身拍拍屁股,鼓勵他「走」過來打,而他還真的很努力的要「走」向她。
「唔!」左誠浩突然身子一歪,失去平衡就要跌倒,把原本在嬉鬧的她嚇得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沖上前去扶他。
「小心呀——阿浩你沒事吧?」
手臂一撈,她的人毫無預警的被摟在懷裡,耳邊拂來灼燙的熱氣。
「被我抓到了吧,你這個小頑皮,敢挑釁我就要有心理准備接受懲罰。」
「你騙我。」她嬌嗔的抗議,沒料到這人頑皮的假裝跌倒,嚇得她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我雙腿殘,腦筋可不殘。」
他抱著她,兩人嬉鬧著,相較於先前陰郁的性情,他已經變得開朗了,會常笑,而且還會拿自己的雙腿開玩笑,全是因為這個善良的女孩。
巧巧就像他的守護天使,把他從絕望的泥沼裡救出來,君羊耳卯小霜因為他從巧巧的眼中看到了對他無私真誠的愛,這份愛救贖了他。
「別在這裡親呀,會被別人看到的。」她低嗔,怪他居然大膽的在治療練習室裡偷香她一口,這裡可是還有其它家屬和復健病人呢。
「好吧,先欠著,回房後我要討回來。」
她臉兒燒紅,害羞卻也甜蜜,享受著他對自己的欲望和寵愛,感受兩人的心越來越緊密。
做完走路練習後,他們回到病房,而這人果然履行他的承諾要懲罰她,向她索吻,小嘴不夠,還要啃咬她的脖子,惹得她麻癢失笑,當她再繼續幫他做熱敷時,這個家伙的手也越來越沒規矩了,想當初脫他長褲時,是誰抵死不從的?
她很高興的發現阿浩的復健有顯著的進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親嘴的關系,他說話越來越順暢,氣色也越來越好,就連復健師和醫生護士都很驚訝於他的進步。
「對了,再跟我多說說我們以前的事。」
為了找回他和巧巧相識的記憶,他細細聽著巧巧一點一滴的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說給他聽,而當說到劉俊生時,他皺起眉頭。
「這個差勁的男人。」
「是呀,很差勁,可是也因為他的關系,讓你陪我度過那段心碎的日子,是你救贖了我。」
她將他們相識的過程告訴了阿浩,因為這的確是事實,只不過當時阿浩是靈魂出竅,她沒說,也不敢說,否則阿浩將她當神經病就慘了,在阿浩想起來之前,她都會保守這個秘密。
幸好阿浩以為這是發生在他昏迷前的事,只要他相信,那一切就好辦了。
大掌撫上她的臉,讓她不由得抬眼與阿浩清澈的俊眸對望,就見他嚴肅的對她說道:「相信我,你碰上神經病了。」
她不由得一愣,呆呆的望著他許久,見她沒反應,左誠浩心想糟了,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她,尷尬的開口。
「對不起,我還以為這樣會很好笑。」
她突然投入他的懷抱裡,令他驚訝莫名,但也趕緊摟緊她。
「巧巧?」
「一樣。」
「什麼?」
懷中的人兒抬起臉。「那時候,你也是這麼告訴我的,想逗我笑,結果把我惹哭了。」
「啊?是這樣啊?」
她忍不住失笑。「我好開心,你還是原來的你,開玩笑的方式也一樣,我就愛你這一點,遇到神經病這種話,全世界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我沒說錯呀,那男人居然不珍惜你的好,還玩這種兩面人的游戲,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對,我遇到神經病了。」
「人生難免會遇到神經病,看開就好。」
「你也是呀,那位改嫁別人的女人,你就當遇到神經病吧。」
事實上,有了巧巧的愛的滋潤,他早就走出情傷了,不過他還是故意撫著胸口,作出心痛的樣子。
「我沒辦法,我心好痛……」
關巧巧又傻掉了,原本她只是開玩笑的,想不到他居然有此反應,還會為別人心痛?這話也讓她痛了,眼看淚水就要飆出來。
「騙你的,傻瓜。」他又一把摟住她,開心的笑道。
「我真的生氣了,我警告你,不准你再想她,不准——」芳唇被封吻住。
好可愛的巧巧,吃醋時是那麼直接坦白,生氣的樣子讓人疼惜,他多麼幸運可以愛上這女孩,而這女孩也愛他。
燙吻滑入芳唇裡,用灼熱的情懷挾帶著狂野,溫柔的蹂躪甜蜜的丁香小舌,大掌滑進她的衣服裡,掌心像是燃燒的火,燙著她光滑的肌膚。
關巧巧躺在他懷裡,沉醉在他的狂吻浪潮裡,她喜歡他用力的吻自己,更喜歡他毫無保留的展現對自己的欲望,因為她曉得這樣可以讓他康復得更快,所以她迎合他、滿足他。
她早認定他了,不管將來這男人是什麼樣子,她都想當他的老婆,陪他到老,攜手一生。
大掌像電流一般滑過她的肌膚,她感覺到自己內衣的扣子被挑開了,由他的大掌取代內衣,覆蓋在她柔軟圓潤的胸部上。
「阿浩……」
她的輕聲呢喃令他欲火更盛,吮吻往下延燒,拉高她的衣服,埋入她的雙峰之間,來回的親吻她柔軟有彈性的圓滑。
她的呼吸急促,上下起伏的胸部更貼近他的嘴,感受到他時而輕柔、時而狂野的吮咬。
他們吻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她都感覺到他更靈活了,雖然他還無法真正的碰她,可是這樣的撫摸就已讓她消受不了,整個人幾乎要融化掉。
突然,他停住了。
巧巧原本被吻得昏昏沉沉,發現他停下手,不由得奇怪的張開眼睛,臉上還留著被情欲熏染的紅潮,發現他怔怔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
「我下面有反應……」
迷離的美眸,在會意出他的意思後瞬間大亮。「真的?」
「嗯。」
昏迷八個月,造成他身體許多功能都需要復健,除了雙腿無法行走,當然連帶也影響了他的性功能,所以對巧巧,他只能親吻和撫摸,但是現在他感到一股火熱的力量正在復蘇。
巧巧聽了又驚喜又有點半信半疑。「你真的……」
「不信你可以『求證』。」
這大膽的言詞令她更加羞紅,不過在他熾熱的渴望下,她照做了,害羞的去求證,碰觸到他身下灼熱的欲望,果然是「蘇醒」著。
她的撫摸,也讓他眼中欲火更盛,整張俊臉因為熱血高漲,都是紅的。
一開始她還很羞澀膽怯,但是當發現自己可以掌控他的欲望時,她打從心底開心極了,笑得更加嫵媚動人,變成存心挑逗人的性感小野貓。
他看出她的得意,這個小頑皮存心玩火。
「小心玩火自焚,我吃了你。」
她不但不怕,還輕聲在他耳邊說著十足挑釁的話。
「有膽子就放馬過來。」
他眼中閃著掠奪,原本覆蓋在她胸部上的大掌加了手勁,狠狠地吻住她,想要脫光她的衣服,以行動證明他敢。
她低呼一聲,料不到平常冷靜的男人,怎麼真的就要放馬過來了?這兒畢竟是病房,親親吻吻、上下其手還可以,但絕不是個適合翻雲覆雨的好地方,更何況萬一護士進來就慘了。
「不行呀,別在這裡,會有人進來的。」
「求饒。」
「好好好,我求饒,是我不對,不該挑釁你,我給你賠罪嘛。」
「這還差不多,不過——不實在不想就這樣饒你。」他還試圖要脫光她,捨不得煞車,惹得她發笑的嗔罵他。
「快停手啦,難道你真想讓別人看到你未來老婆的裸體嗎?」
他當然不想,眉頭一皺,心想有道理,她的身體只能給他看,若是被別人看到,他會非常不高興的。
強壓下才剛復蘇的欲火,不得不打住繼續攻占的行動,只好板起一臉的欲求不滿。
「先放過你這一次,下次找機會絕對要吃了你。」
她心兒一甜,紅著臉輕聲道:「反正人家打定主意要嫁你,還怕沒機會嗎?你快點好起來,到時……隨便你怎麼對我。」說完,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入他懷裡。
左誠浩深深的擁緊她,又吻了她好一會兒後,感覺到身子累了,人也躺在床上,而她將衣服拉好,在他的臂彎裡陪他一塊兒躺著。
「睡一下好嗎?」她摸著他的臉,發現才剛刮完的新生胡渣冒出來了,得再幫他刮刮胡子。
「陪我。」他說道。
她深情的望著他,在耳邊呢喃低語:「我會陪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