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夢意和尤玲瓏達成共識,在申夢意給尤玲瓏寫休書之前,兩人要以“親密的伙伴”的身份一起生活,而他們也確實非常親密,外人來看,會覺得他們這對新婚夫婦過得非常幸福。
為了實現承諾,同時也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申夢意遵守約定時常帶她到各家不同的賭場玩,透過各種牌局,印證算術的結果。
當然她也不是百戰百勝,還是有吃癟的時候。而她發現到,申夢意雖然不研究算術,也是為了她才進出賭場,但他算牌的准確性卻奇高無比,是個天生的高手。
另外一件讓她困惑的是,他們會不會親密過頭了?他們雖然還沒有圓房,但每天都要接吻好幾回,摟摟抱抱也是家常便飯,再這樣下去,他們真的分得了手嗎?連尤玲瓏都感到懷疑。
這天,太陽很大,天氣出奇的晴朗,尤玲瓏在整理衣物,不經意瞄到尹荷香借給她的男裝,才想起來她還沒有把衣服還人家,於是趕緊緊抱著衣服去申夢時的院落找尹荷香。
“你在嗎,荷香?”她試探性地呼喚尹荷香,只希望她別又像上次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邊,就謝天謝地。
砰砰砰!
“我在!”尹荷香故意發出忒大的腳步聲,又嚇了尤玲瓏一跳。
“嚇!”她用手安撫受驚的心髒,尹荷香見狀翻白眼。
“又嚇到你啦?”她還真容易受驚嚇,比夢心還要脆弱。
“沒有。”尤玲瓏直覺回道。
“騙人。”尹荷香才不信,她明明就一副嚇到的樣子。
“其實,是有一點……”尤玲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承認她沒說實話。
“有就說出來嘛,我下次改進。”尹荷香爽朗的笑了笑,露出嘴角上方的梨渦,既活潑又可愛。
夢意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尤玲瓏猜想。
她是女人,都覺得荷香很可愛、很迷人了,他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她?他會喜歡上荷香,也是自然的事。
一股沒來由的煩躁感,占據尤玲瓏的心頭,她突然間不想見到尹荷香,好想立刻轉身走人。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尹荷香當然不可能知道尤玲瓏的想法,依然親切待她,尤玲瓏對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感到羞愧,默默責怪自己的心胸狹窄。
“我是來還你衣服的。”她勉強笑道。“不好意思跟你借了這麼久,到現在才還你。”
“沒關系。”尹荷香接過借她的男裝,好奇問她。“現在不需要了嗎?”
“不需要了。”尤玲瓏搖頭。“夢意已經幫我買了幾套男裝——”糟糕,她竟然說溜嘴,完了。
厚厚厚,被她抓到了,她就知道她借男裝,一定是和夢意溜出山莊做壞事,還死不承認。
“還說只是好奇想試穿男裝,我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有好玩的事也不帶上她,真不夠意思。
尹荷香抱怨。
“對不起。”尤玲瓏不好意思地道歉,他們要去的地方真的不能帶她去,否則肯定天下大亂。
“算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跟去不可,只是好奇。”尹荷香聳肩。“不過事實證明我沒跟是對的,看你跟夢意的日子過得這麼開心,我都替你高興,好羨慕你們呢!”
“荷香……”
“我一直覺得你跟夢意是天生一對,兩個人都一樣聰明,個性也差不多,他說什麼你都懂,你說的話他也懂,哪像我和夢時成天吵架。”尹荷香感歎。
“可是,我怎麼看你和大伯是越吵越甜蜜?”看得她也好想和夢意吵架。
“呃,也是啦!”尹荷香頑皮的吐舌,承認他們是越吵越感情越好。“我和夢時從來沒有十句話以內不吵架的,他就是那個牛脾氣,頑固得半死,和夢意完全不同,夢意可明理多了。”
“你好像很了解夢意。”雖然尤玲瓏拼命告訴自己這沒什麼,還是免不了嫉妒。
“我們是朋友啊!”尹荷香笑道。“不過在夢時面前,千萬不能這麼說,他會吃醋,而他吃起醋來我可受不了呢!”像個小孩子一樣鬧別扭,煩死人。
雖然尹荷香嘴巴數落申夢時的不是,嘴角卻掛著幸福的笑容,讓尤玲瓏好生羨慕。
“不過,比起我和夢時來,你和夢意才真的教人羨慕。”吵架後和好時很甜蜜啦!不過吵架真的很傷身,好幾次她都差點吐血身亡。
“我和夢意?”尤玲瓏愣住。“怎麼會?”
“怎麼不會!”她這個旁人可是看得很清楚。“你們多有默契啊!根本不必多說一句話,只要互相使個眼神,就知道彼此接下來要干什麼,多少夫妻成親十幾年還沒有你們的本事。”
真的是這樣子嗎?在外人的眼裡,甜蜜的互動是這麼自熱,仿佛已經成親多年?
“玲瓏,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夢意?”她和夢時是先戀愛才成親,她和夢意卻是恰恰相反。
“我?”尤玲瓏再一次愣住,壓根兒沒想過這個問題。
“最近你的臉上經常掛著幸福的笑容,夢意也是,你們是不是在戀愛?”雖然他們這一對的順序和他們不一樣,但結果相同就好啦!都是幸福快樂,嗯,很好很好。
“我!”她不知道怎麼說。“我們是——”他們是伙伴,但她不能說出來,荷香不可能理解,說不定還會把他們的協議說出去,她不能冒險。
“你們到底怎麼樣了嘛!急死人。”尹荷香生來心直口快,最恨拖拖拉拉,偏偏尤玲瓏又有口難言,只能尷尬耗著。
“總之,你要好好把握夢意,他真的是一個很棒的男人。”明理又大器,和他們那個不講理又小氣的老公完全不同。
“嗯。”尤玲瓏點點頭,申夢意對她真的沒話說,十分體貼。
妯娌兩人又聊了些山莊的閒事,尤玲瓏才慢慢散步回他們的院落。
她沿路散步,一邊想尹荷香剛剛說的話。
我一直覺得你和夢意是天生一對,兩個人都一樣聰明,個性也差不多,他說什麼你都懂,你的話他也懂。
是嗎?在旁人的眼裡,他們真的有這麼相配?甚至被認為是天生一對?
你們多有默契啊!根本不必多說一句話,只要相互使個眼神,就知道彼此接下來要干什麼。
確實如此,就算他們一整天不說話,也不會覺得無聊,因為他們可以用眼神交流,領悟以後往往會心一笑。
你們是不是在戀愛?
尹荷香這個問題,讓她心頭顫了一下,雙頰不由自主地紅起來。她的腦海中頃刻升起他們接吻的畫面,只要在伸手可及的范圍內,他們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觸碰彼此,就算是牽手散步也好。
你要好好把握夢意,他真的是一個很棒的男人。
他的好,她比誰都清楚。只是相對於她長年追求的理想,她似乎無法把他放在秤的兩端,互相比較孰重孰輕。
她帶著迷惑的心情回道她和申夢意的房間,卻看到他正在整理衣物,好像要出遠門。
“玲瓏,你回來得好,我正要找你。”他猜她應該是去還尹荷香衣服,果然被他猜中。
“你要出門嗎?”她看著他把衣服放進衣箱然後上鎖,呼喚下人把衣箱抬到中庭等他。
“去杭州。”他點頭。“這回買茶的價錢一直談不攏,我不想再跟錢掌櫃耗時間,想直接找老板面對面談,所以得上杭州一趟。”以往都是夢時和錢掌櫃接洽,這回換人談他就擺譜了,還想乘機漲價,他可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操縱的人,姓錢的最好看清楚。
“……要多久才回來?”她問。
“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如果談得不順利,還要更久。”他回道。
“哦!”她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心情瞬間變得很低落,回答得很沒勁。
自從她嫁進申家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這麼長的時間,以往頂多半天就回來,再怎麼晚都會趕回山莊,絕不在外過夜。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過夜,而且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心情真的很不好。
“你很失望嗎?”他看她臉上閃過萬千情緒,不禁輕聲問她。
“我干嘛失望?”她口是心非。
“我很失望,因為我要出門一段這麼長的時間,你竟然一點都不想我。”他比她誠實許多,承認沒有她的陪伴會很寂寞,也會想她。
“又不是小孩子……”他的話聽得她心頭小鹿亂撞,心頭跳個不停,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但我們是伙伴,不是嗎?”他挑眉。“伙伴要離開,你至少也該表示一下。”
尤玲瓏光看他突然轉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的意思,於是慢慢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
“路上小心。”她放下腳尖,還沒站穩,他的雙手就搭上她的肩膀,笑著說。
“這樣的表示方式太小家子氣,不是很過癮。”他一邊說,一邊低頭親吻她的嘴唇。
兩人從淺吮到深吻,又從深吻到舌吻,吻到最後根本分不開,要不是下人在外面喊,根本不想放開他的手。
“嗯,你快走吧!”她強顏歡笑送走他,在申夢意的背影遠離之後,再也壓抑不住強烈的失落感,沒來由的落淚。
嗚……笨蛋,尤玲瓏!你們遲早要分開,哭什麼?
話雖如此,她還是無法說服心裡的寂寞,它仿佛生根,盤踞她的心靈,讓她原本豐富的生活,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當天晚上,她看著空蕩蕩的偏房,根本睡不著,只好大半夜出去散步。
第二天早上,情況好一些。尹荷香和申夢心聯袂來看她,還帶來一些申夢心自己做的小玩意兒,她才知道原來看似柔弱的申夢心其實多才多藝,不但會自己做薔薇露,還精於刺繡。
“你瞧,這是夢心繡給我的手帕,美吧!”尹荷香拼命獻寶,試圖炒熱氣氛。
“真漂亮。”尤玲瓏衷心贊美。“夢心的手真巧,我一朵花也繡不出來。”說出來挺丟臉的,同意都是千金小姐,她和夢心完全不能比。
“我也是!”尹荷香可不覺得那裡丟臉了,誰說女人家就得繡花,她偏不從。
結果尹荷香和尤玲瓏都決定另找時間跟申夢心學繡花,尹荷香方才的誓言等於白搭。
他們又陪尤玲瓏說了好多話,最後才離開院落。尤玲瓏知道她們擔心她,怕她寂寞才特地過來陪她聊天。
對此,尤玲瓏很感激,但她寧可一個人靜一靜。她的心情失落又紛亂,思緒莫名其妙的亂飄,整個人失魂落魄。
為了穩定情緒,她只得把所有和術理相關的書都搬出來,一本一本翻,一本一本看。
第三天,申夢意依舊沒有捎來任何消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到了杭州?
那天晚上,她還是睡不著,干脆起來繼續研究,要如何才能打出一千零八個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日復一日。她不停在雪白的紙上寫下難懂的字句,畫上難懂的圓形排列計算,一如她心中糾纏的結,無法戒也無法解。
到了第七天晚上,她一直想不透的點被她解開。她愣愣地盯著完成的圓形和多達幾十頁的算式,上頭滿滿的文字,都是她的心血。
她終於完成了玲瓏結,但她並不覺得特別高興,這究竟為什麼?
“這就是你提過的玲瓏結嗎?”
背後傳出的聲音,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她的身體變得僵直,腦袋好像打結,她慢慢的轉過頭,申夢意就站在她身後,含笑看她。
尤玲瓏驚訝道說不出話,眼睛直盯著申夢意,怕他是幻影。他說要去十天半個月,今天只是第七天,他不可能回來,一定是她思念過頭,才會看見他。
“我回來了。”
但那張臉分明是他的,聲音也是他的,微笑也是。
“不歡迎我回來嗎?”他朝著她張開雙臂,她才敢相信他是真的。
一股難以阻擋的情愫充斥她的胸口,她起身推開椅子,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我好想你,伙伴。”他緊緊抱著她,無法想象過去七天是怎麼過的。
尤玲瓏緊緊抱住申夢意,抱他之緊,讓他有些驚訝,他微微松開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她,她亦熱情的回吻她,兩個人都有些激動。
他吸吮她柔軟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緩慢而深入,吸取附著於上的甜蜜。她的櫻唇因為他的吸吮變成艷紅,他用舌尖將她的唇瓣舔過一遍,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開啟芳唇。
蓬門既為君開,申夢意理當登堂入室。
申夢意毫不客氣地把舌頭伸進她的芳腔,在她狹小濕潤的空間裡遨游,他一並邀請尤玲瓏一起結伴同行,就像過去兩個月,他們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一起。
尤玲瓏的舌頭和他一起嬉戲,學他如何挑逗,這兩個月來他們除了是伙伴,他還是她的師父,教會她如何接吻。
經過這兩個月來的練習,她已經變得很會回應他的吻,甚至還可以反過來逗他。
只看見尤玲瓏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偷襲申夢意的下唇,他一聲呻吟,雙手圈緊她的腰,讓她整個身體貼著他,幾乎毫無空隙。
她覺得好難呼吸,正要出聲抗議,他的唇又壓了下來,以秋風落葉之勢,將她的唇腔內外蹂躪一遍,尤玲瓏的嘴都腫起來,酥胸隨著呼吸劇烈起伏,模樣十分誘人。
申夢意放開她的身體,深深地凝視她,在她還來不及表示任何意見前,一把抄起她把她抱向床鋪,推著她自然躺下。
到此為止尤玲瓏並沒有反抗,因為自從他們約好要成為“親密的伙伴”之後,他們就經常這麼在床上撫摸、接吻,彼此都很習慣觸碰對方的身體。
申夢意用舌尖舔她的耳朵內側,尤玲瓏的臉立刻湧現潮紅,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你好壞。”她捶打他的胸膛抗議,他明明知道她那個地方最敏感,還故意逗她。
申夢意笑著吻她的嘴,承認自己壞,而且她也喜歡他使壞,雖然她嘴巴上不說。
“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試試看?”他松開她的腰帶,掀開她的外袍,將手伸進她的中衣,隔著肚兜愛撫她的酥胸。
尤玲瓏頓時口干舌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因此顯得遲疑。
“玲瓏,說要。”他不想強迫她,只好勸誘她。
他真的是壞到底,這種事情哪有女孩子家先開口?根本把她當淫婦!
“不要。”她故意和他唱反調,並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被他抓住下巴轉了回來。
“別這樣,玲瓏。”他真的是調情高手。“我日夜兼程趕回來,不是要聽你拒絕的。”
“我又沒有請求你回來……”她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申夢意明白她已經被他感動,他為了回來見她,可是差點操掛他的馬。
“好吧!”他作勢起身。“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走了——”
尤玲瓏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領子,他想走都走不了。
“不要走!”她的眼睛有些濕潤。“我真的好想你。”
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這些話更動聽,申夢意的心被徹底撼動,完全進入失衡狀態。
“我更想你。”小別勝新婚,幾天不見他就覺得好像一輩子那麼長,他再也不要獨自一個人出門。
尤玲瓏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害羞的說:隨便他對她怎麼樣,因為她實在太想他。
這等於是送給他一面免死金牌,而他也充分利用,申夢意不假思索地解開肚兜的繩子,將肚兜扯掉,大手覆上她毫無約束的酥胸輕輕搓揉,並用手指把玩她的蓓蕾。
雖然過去兩個月他們已經這麼玩過很多遍,但她仍羞愧到想把頭埋入他的胸膛,逃避他灼熱的視線。
申夢意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既然她都說隨便他怎麼樣了,他當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他在她試著躲進他的胸膛前,吻住她的唇,不讓她有當鴕鳥的機會。他深深的吻她,瘋狂的吻她,大手剝開她的中衣,將它連同外衣一起褪下,他早該這麼做,而不是僅隔著一層肚兜撫摸她,滿足內心卑微的欲望。
尤玲瓏沒想到他會脫掉她的衣服,有些害怕,小手不再圈住他的脖子,轉而推他的胸膛。
申夢意抓住她的手,將它們扣在她的頭頂,低頭將她的蓓蕾含在嘴中。
從乳尖傳來的顫栗,瞬間流過她的全身,經由他忽輕忽重、忽快忽慢的吸吮撩撥,那顫栗散成一陣一陣,隨著他每一次放開她的蓓蕾,再含住她的蓓蕾升到最高點。
她可以感覺到好像有一股熱流從身下快速湧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好熱,好想尖叫。
“夢意……”她聲音微弱地呼喚他的名字,不明白它們平日玩的調情游戲,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難受。
申夢意傾身安撫她,她小嘴微張,一副有話又不懂怎麼說的嬌艷模樣,逗得他的心癢癢的。
“放輕松,不會有事的。”他覆上她的櫻唇,跟她柔聲保證。
她氣喘吁吁地看著他,心想他騙人,明明就有事,平時他們根本不是這麼玩的。
“夢意……”平時他頂多愛撫她的酥胸,更過分一點把玩她的蓓蕾,從來不會脫掉她的衣服吸吮她的蓓蕾。
“聽話。”他不止用舌尖挑弄她的乳尖,更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尤玲瓏被挑逗得難受,嬌喘連連。
她想用手環住自己,不讓他這麼吻她、這麼看她,但她的手被他攫住,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他脫掉她的裙子。
她開始覺得緊張,她看過春宮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要,夢意!”
他一直很尊重她,但他今晚顯得很不一樣,又恢復到最初的霸道,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聽。
“夢意!”他們不可以上床,她遲早都要離開,他說過要給她自由。
但是申夢意其實很後悔,她渴望的自由刺痛了他,讓他失去理智。
他用力剝掉她的褻褲,連同裙子一起掃下床,長指倏地埋進蕊葉之中,緩慢撩撥。
山谷不期然被申夢意的長指占據,尤玲瓏先是愣住,而後退縮。
“夢意——”
“我要你,玲瓏。”他總算聽她說話,但他的決定卻是那麼出人意外的堅決,尤玲瓏害怕之余不免疑惑。
“你說過——”
“我知道我說過什麼。”他低頭封住她的唇,不許她再提起承諾。
他曾經對夢時說過,他會守住承諾,無論是不是被迫。但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守住承諾是一件多痛苦的事,特別這承諾跟離別有關。
也許是太痛苦了,他對她不是太溫柔,尤玲瓏被吻到不能呼吸,頻頻出聲抗議,他才放慢腳步,重新覆上她的唇好好吻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的腦中充滿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中都珍藏著記憶。
饑渴地吸吮她的唇,他懷疑自己真的能放過她。
又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視線只追隨她,總能因為她一句不經心的話哈哈大笑?
申夢意懷疑自己愛上尤玲瓏了,然而他只要一想到可能到來的離別,就沮喪不已。
愛情像一陣風來去匆匆,到底他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他的春風?
尤玲瓏被他吻裡包含的絕望嚇到,回吻申夢意安撫他,央求他冷靜下來。
他無法冷靜,至少這刻冷靜不了。
申夢意深入她山谷的長指,甚至比他的吻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