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竟這麼問,白樂寧不禁飛了個折眼給他,“我哪回不是被拐到你床上?”
薄竟抿跟一笑,這是他的私心,自然不會告訴她原因,她膚色漂亮,白嫩玲瓏的身子,躺在他暗色的床單上,別提有多迷人可口了。
只是這麼想著,薄竟的眼睛就黯了下來。
這表情白樂寧太熟悉了,每次某人要把她困在床上,使勁地為所欲為的時候,都會冒出這種像要把她拆吃進肚的眼神。
她吞口口水,不曉得自己哪裡又惹著了這頭不分晝夜都愛發情的大色狼,“薄、薄哥哥?你怎麼又……”聲音顫抖,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薄哥哥?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敢喊薄哥哥?
薄竟噪音沙啞:“小丫頭,你自找的。”說完,他就將白樂寧重新放回車蓋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激狂索取。
“啊……不要了,不要……啊啊……”
白樂寧可憐兮兮地被薄竟壓在身下,不住大聲地嬌喘著呻吟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又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竟惹出他的滔天情欲,害得自己再度陷入欲海沉浮……
早晨的陽光,一絲一縷地慢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進房間。
房間的天花板和牆壁皆無任何多余裝飾,地上鋪著棕色高檔木地板,中間擺置了一張繡著簡單花紋的地鞠房間擺設也是一樣的單調,靠牆處正中央是一張大床並兩個床頭櫃,櫃上放了造型簡練的台燈和日歷,床左邊是一組臨窗的鐵灰色布沙發,床右邊則是一排半嵌在牆裡的推拉門式衣櫥。
除此之外,床下四散的衣物、顛倒的拖鞋,床上凌亂的被褥、糾纏的身軀,這些事物,雖然與房內嚴謹單調的擺設格格不入,但每一樣都顯示著,昨晚在這間屋裡,上演了怎樣的一出春宮好戲。
“寧寧,九點了,先起來喝口水再繼續睡。”
房間主人薄竟,此刻正端著一杯溫水坐在床頭,直到欣賞夠了窩在自己床上酣睡的小丫頭的嬌媚睡姿後,才意思、意思地出聲喚她。
“嗯……”白樂寧半睜著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身邊的男人偷襲了一個香吻。
“薄哥哥……”就著薄竟的手喝了幾口水,白樂寧揉揉有些發澀的眼睛,也不管正撫摸自己臉頰騷擾自己的人、在哪個方向,朝著空氣就露出了一抹傻傻的甜蜜笑容。
“噢!”頭頂上傳來一陣懊惱的歎息,和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小壞蛋,居然一大早就誘惑我……”
薄竟把水杯放在一旁,迅速甩掉剛才起床時隨便披上的襯衫,然後撲向床上那團全身泛著粉嫩的小蝦米。
白樂寧渾渾沌沌的腦子,剛接受並消化掉薄竟的意思,就感覺到身邊的床鋪,似乎下陷了好大一塊。因初醒而略顯遲鈍的她,此刻總算有了反應,抬起胳膊,環住自己的胸脯,不讓某人得逞,“不要……薄哥哥,那裡酸酸脹脹的好難受……嗯,人家不要了……”
昨晚在車庫做了兩次,回到房間又做了兩次,其劇烈程度,一次更甚一次,白樂寧就算再年輕、再有體力,也禁不住這麼大的折騰,早已累得全身乏力、昏昏欲睡了,只隱約感覺到有人為她泡了個熱水澡,幫她清理干淨身上的黏膩汗漬,結果最後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如果現在再來幾次,她絕對會被某只食髓知味的色狼弄壞的啦!外表看起來明明應該是個很斯文的人,怎麼一做那種事,就變得這麼野蠻?
“累了嗎?”薄竟一手伸進被子底下,勾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向自己,吻上她纖細優美的鎖骨,“累了就別動,我動就好。”
“不……”
白樂寧軟綿綿地伸出兩只小拳頭,企圖抵抗,但全被一只大手給無情鎮壓了;薄竟握著她的手腕,輕輕拉高她的胳膊,露出被子底下白皙雪嬾的乳房,和曲線平滑的小腹。
那雪白的肌膚上,還留有昨晚激情時留下的斑斑點點,一股曖昧的情欲氣息,緩緩地流淌四溢開來。
薄竟眸色輕黯,松開了白樂寧的手腕,趴伏在她小腹上一點一點地啃咬著,惹得她嬌聲輕呤,放棄了所有的反抗,轉而抓住他的肩膀,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無助地蹬了幾下圓潤小巧的腳丫,卻很快就又被身上正四處點火的男人,壓住了雙腿,再也動彈不得。
白樂寧飽受折磨,她那對在空氣中微微蕩漾的乳房,慢慢泛上了一層紅暈,乳尖也隨之變得硬挺起來,高高地聳立著,似乎在求人愛憐。
薄竟一邊在可愛的小肚臍邊打著轉舔舐,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乳尖,直看得白樂寧羞怯無比,悄悄地曲起胳膊,環住自己的胸脯。
“別遮。”
薄竟輕柔卻堅定地拉開了她的手,將細密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雪峰之上,吻的位置逐漸上移而輾轉加深。
直到溫熱的唇舌,舔至雪峰頂端的花蕾,再次逼出白樂寧嬌氣細弱的呻吟,薄竟才稍稍離開反復撥弄的挺顫紅蕾,撐起身,單手探進了白樂寧雙腿間的緊窒。
“不、不要……薄哥哥,人家那裡好疼啊……”白樂寧聲音破碎,渾身戰栗著,一雙小手軟軟地握住薄竟的大裳,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巴巴地瞅著他,借此博取他的憐龐。
連續數次的激烈歡愛,讓她的嬌嫩花穴有些腫脹,雖然經過熱水泡浴後,情況好了些,但現在依然讓人憐惜地輕顫著。
薄竟知道自己昨晚因吃醋得厲害,而不小心放縱過頭了,難免有些愧疚,補償心理作祟,大掌盡可能溫柔地,安撫了一下白樂寧的私處,接著捧起她的臉蛋,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柔至極的吻,然後就靜表地摟抱著她,沒再做任何動作,希望能借此按捺住自己身體某處的蠢蠢欲動。
“乖寧寧,再睡一會兒……我去找點藥給你。”片刻後,他松開了手,將白樂寧輕輕地放回床上。
好不容易從情欲刺激中解脫,白樂寧確實累極了,上下眼皮不停地在打著架,聽到薄竟前半句話,她打個小呵欠點點夭,知道只要自己一說身子難受,薄竟就肯定會放過她,所以毫不意外自己能躲過他恐怖的晨起欲望。
乖乖地鑽進被子,等薄竟為她壓好被角後,忽然又探出一顆發絲凌亂的腦袋,細聲細氣地說:“薄哥哥,人家要親親。”
這麼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薄竟好笑地在她臉上一邊各打一個口水印子,白樂寧這才心滿意足地咕噥了句:“早安,薄哥哥。”
這是他們兩人多年來形成的慣例,因此無論有什麼爭吵,絕不會過夜繼續到第二天,只要正式的早安吻一落,那就代表著前一天的不愉快,可以一筆帶過。
等白樂寧的呼吸逐漸綿長後,薄竟才下床走到衣櫃邊,找出干淨的居家服套上,准備下樓去給小丫頭作一頓可能會被當成午飯吃掉的早餐,聊表歉意。
對於昨天的失控,最好的彌補措施,就是盡量拿出誠意哄小丫頭開心,不然她一定會賭氣三天不理自己。
這可不行,因為接下來可就是性福生活,和諧美好的周末了啊!
當白樂寧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快升到中天了。
嘟著嘴,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熬煎地走到洗手間,找到前幾天放在這邊的洗面乳和漱口杯,先沖了幾把臉,才一點一點地擠出牙膏,慢慢地刷起牙來。
刷完牙,拿起梳子梳了幾下頭發,然後再帶了渾身的酸痛,緩緩跨出洗手間,在衣櫥下面的小抽屜裡,翻出屬於自己的干淨內衣褲換上,又從上面拉扯出一件過大的男工睡袍裹到身上,緊緊地將睡袍帶子圍在腰上,系了個碩大的蝴蝶結。
這一系列動作,白樂寧全都是半閉著眼摸索完成的。
由此可見,她到底在薄竟房間裡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又是多麼熟練於早晨在他房間醒來後梳洗換衣的過程。
白樂寧轉身,撞進一堵熟悉的肉牆。
“唔……”她愛嬌的揉揉鼻子,揚起臉聲音黏糯地抱怨:“薄哥哥,你撞疼我了。”
“是嗎?那可真是對不起。”
薄竟親暱地吻吻她的鼻尖,笑著牽了她的手,將她領出房門。
他算准這個時間小丫頭該醒了,所以打算上樓看看,沒想到她還是比自己預計的要早起了,既然她已經梳洗過,不如現在就直接下去,把已經遲到了幾個小時的早餐消滅掉。
“好香!”白樂寧被薄竟牽著,一手在鼻前猛搧,眼睛閃亮閃亮的冒著“我餓了”的光芒,“好香啊!薄哥哥你准備了什麼,是烤面包嗎?怎麼這麼香?”
薄竟點點她那翕動不已的鼻翼,好笑地看著她那副饞貓樣,“蜂蜜面包和果汁牛奶,已經快到中午了,先簡單吃一些墊墊胃。”
小小頭有睡懶覺的習慣,不管前一晚是不是有雙人床上運動,只要第二天早上沒課或者假日,她總能一覺睡到近十點。
而且爬起來後,還會喊著頭暈頭脹不肯吃早餐和午飯,結果不到下午就又餓得眼冒金星,在冰箱裡亂翻騰著找能吃的東西,等差不多飽的時候,晚飯就要開始了;可想而知,接下來她又會拒絕晚飯,因為一個下午的零食,已經把她的肚子填滿了。
一天三頓飯,被她打得七零八散,一旦食零食充饑,就不肯坐在餐桌邊;當初薄竟發現她這個壞習慣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慢慢把她矯正過來。
最好的辦法就像現在這樣,強迫她一早起床,就先吃些她感興趣卻又不至於撐著的小甜點,等到午飯的時候,已被挑起食欲的她想不吃也難,這樣好歹也能保證兩次正餐可以按時。
對此白樂寧自己倒沒什麼太大感覺,反而是白父幾次觀察發現了未來女婿的心細如發,這也是他能放心將女兒交給薄竟的原因之一。
下樓之後,白樂寧一邊走到桌前乖乖坐好,一邊睜大了眼睛,看著薄竟把焦香酥脆的面包放到自己面前,又倒好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果汁牛奶。
“好幸福哦!”
白樂寧心滿意足地送給薄竟一抹甜蜜笑容,然後低頭慢慢地享用起這份專屬於自己的早餐。
薄哥哥真賢慧,她邊吃邊想,禁不住偷偷朝坐在身邊的薄竟看了過去。
嗯,居家服外面還套著圍裙呢,果然是賢妻良……哦不對、不對!應該是叫賢夫良父?咦?
白樂寧停下了啃面包的動作,如果薄哥哥要做父親的話,那孩子豈不是……
全身登時爆紅,她趕緊使勁拍打自己的臉蛋,“我在想什麼啦!”
薄竟見她好好的忽而呆呆地傻笑,忽而愣愣地出神,忽而又像個小傻瓜似的,自己打自己的臉,嘴裡還念叨著“我在想什麼”這樣的話,於是靠近她低頭問道:“寧寧,怎麼了?”
白樂寧連忙解釋:“沒、沒!什麼都沒有!我絕對沒在想我們的孩子……”慌亂中,一不小心還是說漏了嘴,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手裡,自覺無顏見人,“啊啊啊!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好丟人!”
薄竟實在忍俊不禁,伸出手,言不由衷地,安撫起這只把腦袋塞進沙子裡的可愛小鴕鳥,“寧寧想要我的孩子?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說,寧寧嫌我不夠努力,這麼多年都沒讓你成功懷孕?”
“不是啦!”
白樂寧哀號了一聲,然後就打定主意不理薄竟了,無論薄竟怎麼笑著引誘她說話,她都不肯把臉露出來。
好不容易,白樂寧肯稍微將腦袋拔出來一點,卻見薄竟正看著自己,仍是一臉的笑意盈盈,她頓時又羞又惱,大發嬌嗔:“還笑!再笑我就不理你啦!”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薄竟抿嘴,眼裡濃濃的寵溺憐愛之情不容錯辨,“快吃吧,吃完了我幫你……上藥。”
“你!薄哥哥你好過分,人家這回真不理你了!”一句“上藥”,又勾起了白樂寧的敏感神經,擱下只喝了幾口的牛奶,她起身直接沖上樓梯,奔回自己的房間,把頭塞進被子裡不肯出來。
薄竟簡單地收拾好餐桌後,拿著藥膏來到白樂寧的房間外,推開房門,他首先看到的,就是小鴕鳥正棲息在深色的大床上,腦袋一拱一拱的,好像冬眠的小松鼠。
“寧寧。”剛一出聲,松鼠寶寶拱得更厲害了。
薄竟笑歎著走上前,把白樂寧從被子裡捉了出來;白樂寧低垂著頭,就是不肯抬眼看他。
不肯看他嗎?那好,其實這樣更方便。
薄竟把打開蓋子的藥盒放在床邊,自己也跟著坐到床上,手一伸,就掀開了白樂寧身子上穿著的寬大睡袍,然後他壓住白樂寧急欲晃動的雙腿,褪下她的內褲,迅速挖出一坨冰涼的藥膏,神准無比地送進了她腿根的私密處。
白樂寧哇哇亂叫、巴掌亂揮,“不要,人家不要!色狼、壞蛋!走開!嗚嗚……好冰……嗯……人家不要了……”最後亂叫變成了貓叫,巴掌變成了貓撓。
嗚嗚嗚,好過分!以前薄哥哥愛她愛得沒節制的時候,事後都喜歡用這種東西幫她塗抹,又冰又膩,就像她那裡、那裡……被他弄出了水似的,好癢、好難受。
過分!
白樂寧強忍住私自傳來的騷動,皺起整張臉蛋,忿忿地將頭繼續埋進被子。
薄竟蓋好藥盒,掀開被子,並不意外看到一張如泣如訴的小臉,正朝自己釋放哀怨的射線。
“你真的很壞!壞蛋!”
來自親愛寶貝的指責,讓薄竟苦笑,“是,我是壞蛋。”
“老壞蛋!”
某老壞蛋爽快承認:“是,我是老壞蛋。”
再接再厲,“我討厭你!”
這就不對了吧?
薄竟一把拉過心愛的小丫頭,輕吻著她的雙頰,“不許討厭我,不然我就去英國不回來了。”
白樂寧撇嘴道:“留著這話騙小孩子去,我才不信你呢!”
薄竟歎息,“真的?”
白樂寧細數他的罪狀:“從國二開始,每次不聽你的話,你就愛用這個來威脅人家,都聽了不下一千遍了,哪回也沒見你真買機票到英國去,連都沒去過一回!而且啊,人家每一次和你……那個的時候,你把人家弄哭了,第二次的時候還說什麼要是不肯給你,你就傷心難過,一傷心難過就要回英國去,你比我大九歲耶!怎麼可以這麼幼稚,用這種理由威脅我啊?”
薄竟噴笑,“是嗎,我居然說過這種話?”
白樂寧十分認真,“當然有說過!”
薄竟笑道:“小傻丫頭,那是哄你的!你可知道你那回哭了好久,把我給嚇壞了,結果你休養了好幾天,還不肯讓我碰你一下,我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啊!”
白樂寧怒,“你欺騙純潔少女!”
薄竟笑,“現在還純潔少女?早被我吃過無數次了!”
白樂寧更怒,“無恥老色狼!”
薄竟大笑,“寧寧寶貝實在太美了,我若對著你再不色,你可要沒地方哭了。”
白樂寧總也說不過他,只好氣惱地用力捶打著他有胸膛,“油嘴滑舌啦你!走開,我累了,再睡覺!”
薄竟干脆地躲在床上,順便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不要!”白樂寧更干脆地拒絕,“你會偷襲我。”
薄竟正經八百地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偷襲你。”
白樂寧將信將疑,看了好半天,發現他確實沒有要偷襲自己的意思,這才安心地躲回床上蓋好被子,同時不忘補充:“你說好的,不能偷襲我。”
薄竟點頭,朝她伸出一只胳膊;白樂寧抓住他的胳膊,在他懷裡尋了個最安穩的位置,漸漸進入甜蜜的夢鄉。
事實證明,薄哥哥的話根本就不能當真。
白樂寧抱著課本,蹣跚地爬著教學樓那並不太高的階梯,邊費力地攀爬著,邊氣呼呼地甩甩頭發,決定自己以後再也不相信他的慌言了。
什麼保證,什麼不偷襲!她還沒睡飽一覺就被弄醒了,先是一串濕吻,然後又不由分說地擠開了她的腿,硬是把她給……
雖然她後來也很舒服沒錯啦!可問題是,這一切全都是在沒有得到她同意的情況下進行的呀!最可惡的是,某吃飽喝足的家伙居然告訴她:“我沒偷襲你,我這是光明正大地襲擊你。”這樣的話他也有臉說!
她究竟是發了什麼瘋,竟忘了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在床上的承諾,尤其是她家老色狼的承認!
白樂寧越想越生氣,惱怒地將所有過錯全都推到薄竟身上。
看來,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最後是怎麼尖叫著、抱著未婚夫的肚子,讓他不許停了。
因為被迫和某薄姓色狼,滾了整個周末的床單,雖然休養一個晚上,顯然不能讓不知陣亡過幾次的白樂寧恢復體力。
拖著依舊有些沉重的身體,她艱難地在教室裡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准備等教授開講就補眠。
就讀企管系的陳曉意,因為星期一早上一、二節沒課,所以跑來旁聽文學史,順便打探軍情。
“先別睡!我問你,你家老竹馬沒發火吧?”陳曉意壓低聲音,鬼鬼崇崇的樣子十分可疑,“沒說我什麼吧?”
被打斷了好眠的白樂寧朝天翻個白眼,“沒,他什麼都沒說。”她家老色鬼是沒發怒“火”,可卻把欲“火”全發到可憐的她身上了。
白樂寧掩唇,偷偷打個小哈欠,趁 教授不注意的時候,又爬回桌上,“別喊我了……我都快困死了……”
陳曉意賊頭賊腦地湊過來,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捂著嘴無聲狂笑,幾乎憋岔了氣,“你、你們,噗……你們這兩天干了多久的好事?噗哈……”她拼命忍耐,終於把差一點就蹦出嘴巴的笑聲,給咽了回去,“呼呼,真激烈。”
白樂寧頓時睡意全無,“什麼?”不過她不忘壓低聲音。
陳曉間沒回答她,只從包包裡換出一個小鏡子,然後示意白樂寧轉個方向,“自己看!”
白樂寧只瞧了一眼,臉蛋就紅得跟火燒雲似的了,她急且短促地“啊”了一聲,扔下鏡子雙手蒙臉,拒絕去聽陳曉意的怪笑。
原本她耳垂下的頸側,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紅點子,這個地方、又是這種顏色和形狀,旁人不用多想,也該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了。
白樂寧只覺無顏見人,以前他們偶爾也有失控的時候,但薄哥哥一直很留心,從沒在她身上容易被人瞧見的地方,留下過一丁點痕跡;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也沒多朝鏡子裡看自己披頭散發的樣子一眼。
難怪薄哥哥幫她整理頭發的時候,一臉詭異笑容,還特別囑咐她不能綁馬尾!
手忙腳亂地把頭發全都撥回原位,白樂寧一邊匆匆忙忙地往後看,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一邊小聲警告陳曉意:“不、不許告訴別人!”
“告訴別人什麼?”就聽陳曉意在她耳邊幸災樂禍,“草莓啊?熟透的草莓?這麼多熟透的草莓啊?”
白樂寧暗地裡狠掐她腰上的肉,羞得抬不起頭來,她決定回家之後就沒收薄竟手裡的房門鑰匙,並且強制他一個月不許和她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