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推掉應酬和公司內部會議的容錦豪,此刻只想趕快沖回家,抱著何唌A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從方國棟口中,他得知何埧巨鴗ㄛO他要她離職時,松了口氣的情形,還有她含淚拒絕方國棟的離職要求,沖出他辦公室的行為,這讓他內心又燃起一線希望——她愛上他的希望。
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明白地告訴她他愛她,先交出自己的心,不論她接受與否,他要不顧一切地告訴她,他愛她。
抱著義無反顧的心情,容錦豪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家,一進到客廳,他就看到何啀傿蛣源v的睡袍,覆蓋著一條單薄的羽絨夏被,蜷縮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睡得相當沉。
“這小女人,真不會照顧自己。”容錦豪皺起濃眉,嘟噥了句,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回臥房。
他小心謹慎,深怕吵醒她的美夢,誰知她一碰到床就舒服得自動躺平了身子。
身上絲質的睡袍順勢滑了開來,露出白皙的長腿和凝脂的胸口,一瞧見他昨夜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痕跡,他內心就猛然一陣騷動。
他輕手摸著那一個個稍稍消腫的牙印,由血紅轉成污紫的吻痕,每一個都讓人觸目驚心,他每撫過一處,心就緊緊地抽痛一次。
他真後悔昨夜如此殘暴地對待她,那讓他敞開心胸想愛的女人,此刻竟然傷痕累累地躺在他面前,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嗎?
豪俯下身憐惜地吻過那一處處的傷痕,多希望能將這一切化為無形。
睡夢中,何埳琩鴞菑v被人小心地呵護著,她夢中的容錦豪正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摟著她,他愛慕的眼眸發出強大的電波向自己放電,惹情的甜言蜜語在自己耳邊放送著,她正享受著他的熱情與甜蜜,陶醉在一片水瀲情色的場景裡。
他的手撥弄著她黑亮的秀發,俊逸剛性的臉龐廝磨著她紅潤動情的面頰,倏地,他厚重粗喘的吻堵住她逸吟出聲的朱唇,靈活的舌尖展開一場男進女躲的追逐戰。
“唔……嗯……”
清晰的嬌吟聲,仿佛是誘人的催情劑,他本來不想打擾她的清夢,沒料到身下的美人身體竟然如此敏感。
可笑自己的反應,容錦豪自嘲一聲,沒想到自己對何啋熒R戀和欲望竟然是如此深,盯著那微啟的檀口,他想也不想地封了上去。
夢中的她被他的熱吻吻得無法呼吸,快要窒息的時候,口裡的濕熱適時地補充水分和新鮮的氧氣,柔密軟甜的深吻讓她情不自禁地反噬一口。
何堀Q夢中人吻得翻天覆地時,卻又感覺到嘴裡的吻是如此的真切,隨著他一次又一次深入的靈舌,她的意識才一點一滴地回來,直到完全清醒。
“嗯……呀!怎麼是你?”
她一睜開眼,就見到容錦豪正如夢中一般掠奪她的吻,她驚叫、慌亂,驟然一把推開他,身子瑟縮著,那模樣仿佛是遇到了怪物般。
正在享受她口裡的香甜美好,他沒料到會被人突然猛推一把,錯愕地跌坐在一旁,一回神就想起她剛脫口而出的話。
“什麼叫做‘怎麼是你?’那你以為是誰,你又認為該會是誰?”容錦豪醋意頓起,從地上站了起來,暴躁的脾氣讓他馬上失去理智,震怒地揪起她凝白的藕臂,辟裡啪啦地追問起來。
那聽起來就像是個失落、失望的口吻,這麼說來,原本讓她魂縈夢牽的人兒不是他,那該會是誰呢?一思及此,他就醋勁大發,一雙鷹眼瞪視她驚慌閃爍的星眸,怒火燒得燙手。
“我……好疼!”本來想解釋的何唌A被他緊揪住雪臂,劇烈疼痛讓她顧不得他滿臉的怒容,蹙緊著眉心喊出聲來。
沒理會她連聲喊痛,他仍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凶惡地瞅著她。
她怎麼可以?在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交出他的心的時候,在她夢裡、在她內心深處竟然另有他人,是她前任男友嗎?她還愛著他嗎?
“容先生,我……”何埡}難地忍受著臂膀傳來的痛楚,額頭上罩著薄霧般的細汗。
她想說她夢裡的人就是他——容錦豪,他就是她魂牽夢系的人。
可是她怕,她怕他像昨夜一樣嘲諷她、鄙視她,她的自尊早已被他踐踏得體無完膚,如果現在連她暗戀珍藏的感情也被他蹂躪、唾棄,那她會再也無法生存下去。
她倔強地咬緊牙,不讓自己說下去。
“說不出來嗎?你夢中的人是不是蔣友齊?”容錦豪低冷地吼著,燃起的怒火迅速地躥燒。她還是叫他容先生,這麼生疏,即使他不止一次要求她喊他的名,她還是不想改過來。
“不,不是!不是這樣子的!”何唹峇O地搖著頭,即使不能說實話,她也不想讓他誤會,從手臂傳來劇烈的痛楚,讓她額頭的薄汗凝結成豆大的水珠,和她眼眶裡的淚水一起滑落下來,“好痛……容先生,求求你放手。”
再次聽到何唻D饒的聲音,容錦豪才稍稍從恨意中回神過來,他錯愕地看著她昨夜哭腫還來不及消退的雙眼,忍痛泛紅的額頭及兩頰清澈的淚水,眼巴巴地期望他松手,這才驚覺自己的力道太大,弄疼她了。
五指紅爪印火辣辣地深陷在她雪白的藕臂上。他又弄傷她了,原本今晚他是要好好對待她、安撫她的,怎麼又全走了樣呢?罷了!對上她淚眼婆娑的無辜神情,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雙水淚汪汪的晶瑩電眼對上一張自責懊惱的蹙眉俊臉,交錯在昏黃的馨香幽室中。
容錦豪輕輕地摟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深情款款地吻去她睫上晶亮的淚珠,順著她小巧高挺的鼻尖掠住她干渴的檀口,在她干澀的唇瓣上耐心地來回灑水。他靈敏的舌尖敲開她顫抖的紅唇,追逐著她口裡的小舌,直到她的理智被啃蝕殆盡,發出嘶啞的欲求聲音。
激情過後,何埭N著他強壯有力的手臂枕著,安心地睡著,他真是愛死這種美人在抱的感覺,仿佛這一刻她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
那甜得讓人化不開的妍美笑容,忍不住讓人想咬上一口的水嫩欲滴的粉嫩朱唇,令他迷失在她春風般的身影之中。
“怎麼會無可救藥地愛上她呢?”容錦豪抿著唇苦笑。
懷中的美人兒完全不解自己的心意,甚或刻意保持從屬關系的禮貌客套,只有在激情的過程中會不小心流瀉悸動,熱情地響應他。
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沒有感覺,否則不會在方經理要求她自動離職時含淚拒絕;不會從抗拒、排斥他,進而接受、響應他;不會在得知芷晴和他的婚約後,在她眼底看到受傷和錯愕的悲愴。
可是,她為什麼要否認?難道真如她自己說的,她只是做好她的工作,盡自己的本分如此簡單而已嗎?還是她刻意漠視自己的感情,或是……
“她還愛著蔣友齊?”妒意讓他柔情俊傑的臉孔一下子變得猙獰嚇人。
握拳的力道,讓他的手臂變得堅硬充血,硬石般的肌肉頂得她極不舒服,沉醉在夢鄉的她雙手抗議地攀住他的手肘,調整頭部的位置,往他溫暖的胸口尋找先前舒服的柔軟觸感。
敏感到她的動作,他憐愛地拍著她的美背,放松全身的緊繃,好讓她舒坦地在自己的懷裡做個好夢。
“好好睡吧!我親愛的。”他用極其溫柔的口吻,愛憐地撫摸她烏黑閃亮的發絲,一起進入甜美的夢鄉。
在何啋犒皒怴A容錦豪愛戀地摸著她的粉額,跟她說“好好睡吧!我親愛的”,陶醉的她真情盡露,夢囈地響應“嗯!親愛的”這句話。
“哥!你不跟芷晴結婚了呀?”容錦欣一踏進辦公室,就被方經理拖到一旁報告這天大的消息。
天啊!她老哥不會真被何埶g住了吧?
“哥!你有沒有在聽?”她扯著嗓子,大聲地喊著。
容錦豪此時真恨不得拿個耳塞堵住耳朵,那才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哥!你不結婚也不說一聲。你知道嗎?我人才剛到達國外,就又原機趕回來,要不是為了替你打發走何唌A我干嗎要白白浪費休假。還虧我才下飛機,連家都沒回就去找她,和她說了一大堆廢話,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她喋喋不休地把自認的委屈和不滿全倒了出來。
原本容錦豪還打算來個相應不理,讓她自討沒趣,以圖個耳根子清淨,沒想到她竟然去招惹何唌C
“你沒事干嗎去找何唌H”容錦豪不得不抬起頭來質問她。
上次,方經理的事已經讓何埻腫了雙眼,這下子錦欣的伶牙俐齒,還不把她給折騰死了才怪,他這個小妹可是出名的難纏角色。
“喲!你終於有反應了呀!”容錦欣故意拉高聲調,調侃地說。
“別廢話,快說!你和她說了什麼?”他已經沒有心思跟她打哈哈。
“嘻!哥,你那麼擔心她啊?”見哥著急的樣子,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她已經從方經理那兒聽到哥為了刺激何唌A而答應芷晴求婚的烏龍事件了。她本來還半信半疑,現在看見他這麼焦急,她就知道他這回慘!真的陷下去了。
“你到底說不說?”他右手緊握著筆桿,眼露凶光,一把怒火就快要從雙手爆發出來。
“那你先說你為什麼不跟芷晴結婚?”她要他先回答她的問題。
“沒為什麼!”他知道她的詭計,要是讓她逮到他的把柄,那他將會永無寧日,才會不上當呢!
“是這樣子的嗎?我怎麼聽說好像是為了要試探某人喲!”她笑涎著臉,一點也不在意他怒火中燒。
“你到底想怎樣?”他焦急地失去理智,大聲對她吼。
他滿腦子只想著不知道何圊蝏羆豸F,急得都快發狂,他這個刁蠻的老妹偏偏挑時間搗蛋、挑釁。
“哥,你那麼生氣干嗎?人家可是會害怕的呢!要是把我給嚇傻了,那我和何堇﹞偵礡A她又有什麼樣的反應,可是會全忘光的喲!”她一副小妹怕怕的模樣,更是惱火了他。
“你……”他已經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我說!我說!”看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想必是非常在意何唌A為了自身安全,她決定不逗他了,“我跟她說你和芷晴要結婚了,而芷晴又不喜歡她,所以就……”
她故意停了下來,只見他臉色忽白忽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才又接著說下去。
“請她自動離職。不過她拒絕了,她說她對你有承諾,她要信守諾言。哥,是什麼諾言啊?”她挑高了眉,很是好奇。
她很有興趣知道是什麼樣的承諾,值得何圇陞曲丳韝@百萬的資遣費。
“她還說了什麼?”聽完她的話,他已經冷靜了不少,她說的這些和方國棟說的差不多,他想知道的是,何埡椓穧o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呀!她要我們別逼她離職,反正她說她只做到這個月底,完成和你之間的協議後她會走的,她還保證她絕對不會留下來。”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容錦豪俊帥的臉轉成猙獰。
她真的只要信守承諾這麼簡單?難道她對我就沒有一絲絲的感情,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嗎?他忿忿不平地在心裡問。
“哥!哥!你在想什麼?”容錦欣注意到他的臉色很差。
“這兒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他沒好氣地下逐客令。
他要回去問個清楚,這一次他再也不逃避了。
“哥,你還沒回答我,你和何啎孜”鴝釵酗偵?”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出聲打斷。
“什麼都沒有。你別再煩我了,快點走,否則我就……”他放下筆,握緊拳頭,一副摩拳擦掌,作勢要揍人的樣子。
“我才不相信你會為了她而打我呢!”她不知好歹,挑釁著已然發情、發狂的公獅子。
“你要試試看嗎?”他伸出拳頭恐嚇她。
“好!好!我走!我走!你這重色輕妹的家伙,我再也不理你了!”容錦欣氣得大發嬌嗔,更氣她親愛的哥哥為了個外人威脅她,“哼!我也不告訴你,何啈o也愛你。”她邊走邊低聲嘀咕,打死也絕對不告訴老哥,她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