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半年問題多 第七章
    和侯友芬結束了午餐約會,謝悠然打電話給閔劭宇,她決定要坦白一切,也想跟他說清楚她現在的想法。

    這次她想清楚了,她決定要和閔劭宇重新來過。

    「下了班,哪都別去,和我吃飯吧。」

    接到電話,閔劭宇很開心,連透過電話聽著謝悠然的聲音,他也有心動的感覺,心情是雀躍的,就連心跳都奏著歡快的旋律。

    「突然約我吃飯,是有什麼好事嗎?」

    「是啊,我有好事要告訴你。」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那就約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間餐廳吧。」

    她希望能從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重溫舊夢,必定會有全新不同的結果,深思熟慮過後,她深信未來可期。

    「那是個好地方。」摸著安放在口袋裡的戒指,閔劭宇也有同樣的想法,就算她不約他吃飯,他也打算約她的。

    他想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如果謝悠然接受了戒指,他們就重新開始,但如果她拒絕了,他打算讓她獲得真正的自由,要和她結束假夫妻的生活。

    明明愛著她,卻不能觸碰她,他已經沒辦法繼續忍耐下去了。

    掛了電話,他按下內線交代秘書幫他訂餐廳,當然少不了鮮花和禮物,秘書問:「要把花和禮物送到家裡給總經理夫人嗎?」

    「不用了,叫他們把東西送到公司,你收到之後拿到辦公室給我。」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大概摸清楚了謝悠然的喜好。

    她要的不是貴重的禮物,而是送禮的人的誠心,所以他得親手把禮物送到她手裡才行。

    談戀愛固然開心,但正事還是要做,他交代妥當後,再度將心思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看著來電顯示是侯友芬,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女人到底一天到晚找我做什麼?」

    自從他曾向侯友芬詢問謝悠然的喜好後,她就經常找理由打給他,那過度明顯的意圖讓他很不喜好,還有她看他的眼神也讓他覺得不舒服,倒追他的女人不少,他很清楚侯友芬對他抱著怎樣的心想。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掛斷了,他想這樣也好,讓她碰點釘子,也可以保持點適當的距離,但是這回換內線響了,他遲疑了許久,才按下內線沉聲問:「什麼事?」

    「總經理,一線有一位侯友芬小姐要找您,要幫您接進來嗎?」

    「她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說是和您及總經理夫人有關係,非常緊急。」

    秘書的回答讓他覺得事情不太妙,不是只有女人有第六感,他想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挺準的。

    「我接。」按掉內線,他接起電話,「請問有什麼事情急著找我?」

    「我在你們公司對面樓下的咖啡廳,請你無論如何都要下來一趟,這件事情真的非常緊急,是有關你和悠然的終身幸福。」

    只要事情一扯到謝悠然,閔劭宇就會亂了方寸,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侯友芬,還是答應見她一面。

    每次要見閔劭宇,為了能讓他留下好印象,侯友芬就會比平常更刻意打扮自己,或許是潛意識的自卑感在作祟,驅使她不容許自己看起來有丁點不完美。

    片刻後,閔劭宇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來到獨立的隔間,對侯友芬今天的裝扮如何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連坐下的意願都沒有,在服務生退出去後,他站著開口:「我很忙,到底有什麼事?」

    「坐下來再說好嗎?你站著我很難講話。」

    「侯小姐,雖然你和悠然是好朋友,但是我不喜歡單獨和她的朋友見面,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話說的很直接,眼裡也從來沒有她的存在,若不是牽扯到悠然,他根本不會出來見她。

    對某些人來說,無法得到自己所愛的那個人,感情漸漸就會變成怨懟、憤恨,侯友芬就是這種人,所以她更是看不慣謝悠然比她幸福。

    「你瞭解悠然多少?你真的那麼愛她嗎?」

    「侯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侯友芬的問題讓他很不舒服,她的眼神也讓他不滿,活像他是個負心漢,而她是被拋棄的女人,但他們明明就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個體。

    「我是在為你著想,你那麼愛悠然,可是她呢?她不但不能感受你的愛,甚至還覺得待在你身邊是一種莫大的痛苦!」

    「侯友芬小姐,我覺得你似乎管太多了,你憑什麼那麼認為?」決定了,等一下他就要去換號碼,也要想辦法讓悠然和這女人保持距離,他不喜歡侯友芬太介入他們的家庭生活。

    「如果我沒有證據會這麼說嗎?只有你這個傻瓜被蒙在鼓裡,還一個勁地想要把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只要閔劭宇看清楚謝悠然對這段婚姻的想法,他們就會結束了,她只是在幫兩個不適合的人一把,並不是在做壞事,侯友芬不斷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合理化。

    「夠了!我想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我不認為你適合當我太太的閨房好友。」

    說完話,閔劭宇轉身就想離開,但侯友芬更大聲的叫住他,接著把謝悠然的典當收據影本放在桌上,厲聲說:「這個就是證據,你要是不看的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閔劭宇停下步伐,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瞪著她。

    這女人到底是抓到了什麼把柄,竟然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的?如果她敢騙他,他一定會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然而,當他看清楚那張典當收據時,整個人卻愣住了,「這是什麼可笑的收據?」

    「很意外吧,我看到時也覺得難以置信,我怎麼也想不到悠然為了擺脫婚姻的枷鎖,竟會做出典當秘密這種荒謬的事情來,但也由此可見,這場婚姻帶給她多大的痛苦。」

    和他結婚令她感到痛苦,這在兩人結婚之後他就知道的,但是為了想結束而簽了那麼可笑的典當契約,她就那麼不想待在他身邊嗎?

    與其說謝悠然做那件事情讓他感到震撼,倒不如說,發現真相徹底打垮了他的自信。

    他的手下意識摸著口袋裡的戒指,拳頭不自禁地握緊,「我憑什麼相信你?就只是一張無聊的收據……」

    「如果覺得是我在說謊,你可以去求證。」

    不用求證,那是謝悠然的字,他只是不想相信事實而已,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由不得他不信。

    而侯友芬呢,看到他驟變的表情則是相當滿意,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然後等著接收閔劭宇。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好久,謝悠然還呆坐在餐廳樓上的露天座位傻傻的等著,打了好幾通電話給閔劭宇,但他的手機始終直接轉入語音信箱。

    「該不會又有什麼突發狀況吧?」

    怕老職員自焚事件再次發生,謝悠然連忙撥打閔劭宇辦公室的電話,但早已過了下班時間,電話一樣沒有人接聽,只有語調平板的制式答錄聲。

    「該不會是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無從得知消息,謝悠然想走,又怕閔劭宇趕來找不到她,所以只好繼續坐在位置上癡癡的等候著。

    閔劭宇還是來了,但是他沒有進餐廳找她,當然也看見了她不時起身往樓下探看的焦急模樣,但怕她要說的話就和侯友芬告訴他的一樣,他始終沒有上樓的勇氣。

    愛上一個女人兩次,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愛對她來說,竟然是個急欲拋棄的包袱,一想起來,心就忍不住發疼。

    謝悠然找不到人,只好打電話給隋少鈞,「少鈞,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找我有事嗎?」

    「劭宇有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怎麼了?你們不是約好一起吃飯嗎?他還沒到?」

    「嗯,我已經到了三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看到他,想說會不會突然有急事。」

    「怎麼會這樣?」

    「竟然他沒和你在一起,我再打他手機試試看好了。」

    「那我幫你去公司看看好了。」

    「謝謝你。」

    掛了電話,謝悠然越來越擔憂,生怕閔劭宇在半路出事兒了,所以她沒放棄,不斷地打他的手機。

    遠觀著樓上著急憂慮的身影,很多次閔劭宇都想衝上樓,讓她可以安心,但偏偏腳彷彿被釘了鐵釘,令他完全動彈不得。

    夜越來越深,謝悠然始終沒有離開,誰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餐廳打烊了。

    走出餐廳,謝悠然緩步往大馬路的方向走,本以為和閔劭宇吃完飯後會一起回家,所以她沒有開車出門。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和他總是吵吵鬧鬧的,但是她早已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所以當自己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突然感到非常孤單。

    閔劭宇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爽約?又為什麼關機?

    她很擔心他,不斷在腦海中猜想他可能會去的地方,也不停地安慰自己他絕對不是故意放她鴿子的,卻不知道閔劭宇其實就在她身後,一路尾隨著她。

    時間似乎覺得格外緩慢,路上彷彿只剩下他們倆,彼此想念著對方,明明兩人的距離很近,心卻很遠。

    風蕭瑟地吹著,如同此刻他們的心情,就像北風冷冽淒涼。

    直到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閔劭宇才轉身走向停車的地方,發動引擎滑入車行道,而車行進的方向與謝悠然背道而馳。

    今夜,閔劭宇不想面對問題,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找了間安靜的酒吧,聽著老歌,獨自舔舐傷口,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只想要一個完整屬於自己的空間。

    可不知為何,有人卻是有辦法知道他的行蹤,跑來干擾他貪求的片刻寧靜,就像侯友芬。

    其實她拿謝悠然的典當收據給閔劭宇看過之後,就一直注意著他的動向,包括他跑去餐廳找謝悠然,卻只是在外面呆站了一整夜,然後又一路尾隨著他來到這間酒吧。

    閔劭宇喝醉了正好,她就想趁他喝醉了又獨處的時刻和他更進一步。

    「你來做什麼?」看見她,閔劭宇的表情梗冷峻,不喜歡的人就不給好臉色看,這就是他,他向來不是個圓滑的人,況且今晚他的心情蕩到了低谷,更沒心思和討厭的人虛與委蛇。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所以想陪你喝酒。」

    「請你離開,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下達命令,他又乾了一杯烈酒。

    「你這樣喝酒會傷身的。」

    侯友芬想阻攔他,但是閔劭宇卻飛快的避開她伸過來干預的手。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雖然喝了酒,但他的思緒是清楚的,甚至比平常更犀利殘酷。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計謀,那冷酷銳利的目光瞅得侯友芬忍不住微微發顫,感覺到有股冷風從腳底直竄腦門。

    「我……我喜歡你……」侯友芬終於鼓起勇氣表白。

    「儘管我和你好朋友結婚了,還是不介意的向我告白?就這麼喜歡我嗎?」閔劭宇邊說邊緩緩向她逼近,一直到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才停下來。侯友芬緊張的屏息,儘管感受到他語氣裡的輕蔑,但她仍不禁期待他會吻她。

    她是真的這麼以為,怎知下一秒,閔劭宇卻突然退開,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我最討厭哪一種人嗎?就是工於心計的女人,你越積極,我越討厭你。所以不要再浪費力氣了。」他確實是殘酷的,說話直截了當,毫不修飾。

    侯友芬被他這麼一刺激,產生玉石俱焚的絕望,突然撲上前,主動把唇貼上他的,狠狠吻了起來。

    「你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離我遠一點!」閔劭宇嫌惡的把她推開,轉身走向洗手間,邊走邊打電話給隋少鈞,「我在老酒吧,你來接我。」

    隋少鈞接到電話後馬上趕到老酒吧,抵達時就看到侯友芬不時上前要去攙扶閔劭宇,閔劭宇則一甩開她的手,兩人就在門口拉拉扯扯的。

    「這是在做什麼?」

    看見隋少鈞,侯友芬臉色大變。

    她的計劃又泡湯了。

    隋少鈞走上前攙住閔劭宇,冷冷瞅著她,沉聲道:「到此為止吧。」

    「我只是想送他……」

    「想做什麼你心知肚明,」好好先生隋少鈞難得動怒了,他怒視著侯友芬,「我警告你,劭宇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容許有人破壞他的幸福,所以,到此為止。」

    就這樣,侯友芬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惱羞成怒的她恨恨的看著兩人遠去,在心中暗自發誓,「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今天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總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謝悠然等了一夜,只等到喝得醉醺醺的閔劭宇,她雖然一肚子火,但礙於隋少鈞在場,她也不好當場發飆。

    「怎麼會是你送他回來的??」

    「這傢伙打電話叫我去接他。」

    「原來是這樣啊……把他交給我吧,已經很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老是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雖然氣惱,但是謝悠然還是恨敬業的扮演著好妻子的角色。

    「我送他上去吧,我還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隋少鈞把閔劭宇送回房間後,很快便來到客廳。

    「我去幫你倒杯果汁。」謝悠然轉身就要走向廚房。

    「不用了,話說完我就回去。」

    「什麼事?」

    「我想問問,你對你的那位朋友侯友芬瞭解多少?」

    謝悠然楞了一下,隨即一臉疑惑地反問:「怎會突然提到友芬?她怎麼了嗎?」

    「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夠提防她一點,也盡可能和她保持距離比較好。」隋少鈞不拐彎抹角,非常直接的提醒她。

    但謝悠然畢竟和侯友芬認識多年,又一直把她當做知心好友,隋少鈞突然沒頭沒腦的這麼說,反倒讓她覺得莫名其妙,「我是不知道友芬做了什麼,但是我想可能是你誤解她了,我和她認識好多年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看謝悠然渾然不覺自己的婚姻已經面臨重大危機,還傻乎乎地相信自以為的至交好友,隋少鈞忍不住歎氣。

    如果她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在背後扯她後退,肯定會很難過吧……隋少鈞突然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怎麼了?看你一臉凝重,發生了什麼事嗎?」隋少鈞的表情實在太奇怪了,謝悠然也不自覺的不安了起來。「請你告訴我,友芬到底做了什麼?」

    「如果我說……她想要誘惑劭宇,你相信嗎?」

    「什麼?」聞言,謝悠然整個震住,這真的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我說那位侯小姐在誘惑劭宇。」

    「不可能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

    「我親眼看見的,如果不是劭宇叫我去接他,很有可能會出事,我也很不想告訴你這種事情,但是劭宇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故意介入你們之間而隱瞞不說。」

    友芬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很難相信好友會做出那種事,但是隋少鈞又有什麼理由要說謊呢?她到底該相信誰好?

    似乎看出她的為難存疑,隋少鈞笑笑地說:「不需要想得太複雜,我會告訴你,並不是要你跟她撕破臉,只是希望你能提防她一點,還有,你要相信那傢伙,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絕對不是會背叛你的混蛋。」

    相信閔劭宇?一個老是言而無信的傢伙,真的能相信嗎?

    「那小子除了婚禮那天被灌醉,從沒這麼醉過,他肯定有心事,上去看看他吧,我先走了。」

    「謝謝。」

    送走了隋少鈞,謝悠然轉身望著上樓的樓梯,卻遲遲沒有動作。

    現在,她到底該相信誰?閔劭宇?侯友芬還是隋少鈞?

    謝悠然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閔劭宇,本以為他睡著了,但他卻突然坐起身,雙眼緊瞅著她。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緩緩開口,「悠然……」

    「嗯?」

    她等著下文,他卻不講話了,只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悠然……」又過了一會兒,他有喚著她的名字。

    「不舒服嗎?」

    以為他喝醉想吐,她連忙彎身拿起地上的垃圾桶,但閔劭宇卻突然開口問道:「在我身邊就那麼痛苦嗎?」

    「什麼?」

    謝悠然本想問清楚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又突然躺回床上,閉著眼,低喃著,「我是認真的,想讓你過好生活……」

    不知道他到底是酒後吐真言還是無意義的囈語,她想問,但面對一個喝醉的人,問那麼認真的問題會有答案嗎?要是隔天醒來他全部都不記得了,那現在問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睡吧,很晚了。」

    她想走開,閔劭宇卻突然大聲喝道:「聽我把話說完!」

    爽約的人還這麼凶,這是夠了!

    「閔劭宇!」

    不滿的轉過身,本想開口嗆回去,但看到半睡半醒的閔劭宇,謝悠然忍不住苦笑,她跟個醉鬼計較什麼。

    「好了,要說什麼等你醒了我會洗耳恭聽,現在就好好睡吧。」她替他蓋好被子,但他卻突然伸出一雙手緊緊抓住她,「劭宇,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閔劭宇那痛苦的表情和沉重的囈語,讓謝悠然原本欲抽離的手突然停頓下來,隨即又想到隋少鈞說他有心事,她又坐回床邊,難掩困惑地問:「劭宇,你怎麼了?」

    就在她想問清楚時,閔劭宇反而睡沉了,任她怎麼叫喚都醒不過來,看來今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睡吧,有什麼事都等睡醒了再說吧。」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閔劭宇卻又突然坐起來,喊了她的名字一聲,她開始有點惱了,以為他是在耍她,沒好氣的轉回身,怎知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卻讓她整個人頓時呆愣在原地——

    「我愛你。」

    酒後吐真言,真的是那樣嗎?但也有人說,喝醉時說的話都不算數,會當真的人就是傻子,那她到底是要相信還是當做笑話一場?

    被閔劭宇折騰了一整晚,加上他看似有心又無意的真情告白,謝悠然根本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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