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幸眉眼一皺,很嚴肅的糾正她:「都說了不許叫娘娘,得叫柳兒!顏柳兒!懂嗎?」
「柳……柳兒……」說著手顫顫巍巍的往她身後指去。
昭幸看她把手往這邊指,以為她在指自己,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沒什麼奇怪的吧?最多就是這件橙色的衣服有點娘而已,況且這件衣服還是她自己找來的呢,她最沒立場笑話了。
「不是啊……你……後……後面……」眼眶紅得很快,轉眼間已是淚眼朦朧。
昭幸聽了她的話後,不由自主的轉身,卻在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黑白相間的皮毛,無法忽略的黑眼圈以及那比自己高出一半的海拔。
熊……貓?國寶級的動物?就在她面前?而且還很腌臢的在掉口水?
小臉兒刷的一下白了,什麼叫垂漣三尺她明白了,這一畜二人對立,兩兩相望,口水滴答的場面大概就可以解決了。
「柳……柳兒,該怎……怎麼辦啊?」顏芳兒有些顫抖著的問道。
昭幸吞了吞口水,按理論來說熊貓是不吃人的,可這並不代表它不傷人,而且看它這口水直下三千尺的表情,昭幸是不敢信誓旦旦保證萬事ok!
正在發愣的時候,那只熊貓突然丟下手中的嫩竹,朝著昭幸撲來……
「啊——」尖叫聲穿透了整個竹林。
昭幸看來不及逃走了,只得抱頭蹲下,祈禱上帝留她一條活路。
「嗚……」沒有預料中被撕裂的疼痛,只聽到了滿足的嗚咽聲。
糟了!不會是顏芳兒出事兒了吧!
昭幸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朝著身後看去,顏芳兒正完後無損的站在一棵樹邊,而她的身後,就是那只海拔很高,體形很大的熊貓。
它正津津有味的抱著一顆嫩竹筍啃。邊啃還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要知道,這可是秋天了,這個天兒還有嫩竹筍簡直是難得一見。也難怪把熊貓都引得口水直流了。
熊貓一臉的陶醉,青黃色的薄膜裡面包著嫩嫩的筍子,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汁水,正反光呢,襯得這畫面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顏芳兒趁著它沉醉於竹筍的時候,悄悄地越到昭幸這邊來,小聲說道:「柳兒,咱們還是快點溜了吧,要是等它把筍子啃完就來不及了!」
昭幸贊同的點了點頭,誰知到熊貓啃完竹筍會不會啃人呢?這一點她不知道,有生之年也不想知道。
兩人正躡手躡腳的打算溜走,忽然聽見聲後轟的一聲巨響,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卻看見……
熊貓竟然倒地不起了?而且還手腳抽搐……口吐白沫?
顏芳兒打了個冷顫,這明明是中毒的跡象。
昭幸明顯傻愣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的喃喃道:「原來熊貓也會得羊癲瘋啊……」
小學的時候一個同學的了羊癲瘋,送醫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三下五除二的解下包袱,抓了件乾淨衣服就往熊貓那兒跑。
慌慌張張的往它嘴上擦幾下,把白沫都擦掉,然後掰了掰榻的嘴,發現這嘴咬得死緊,根本弄不開。
情急之下向顏芳兒喊道:「顏芳兒,快來幫我把它這嘴撬開!」
顏芳兒愣了一下,急匆匆地說道:「柳兒,別管了,趁這個時候快跑啊!」
顏芳兒不願意放過逃跑的機會,又擔心昭幸的安危,現下舉棋不定。
「不行,這好歹是條生命呢!」聽說得了癲癇病得先讓病人安靜下來,不能讓他傷到自己或別人。熊貓應該也不例外吧……昭幸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