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阮羿磊的身體,好不容易到了清雲院,阮羿磊和她坐下之後,昭幸才發現,肩膀完全麻木了,這算怎麼回事啊?
聞人家的洗塵宴讓昭幸大吃一驚,這哪是吸塵吶,明明就是滿漢全席嘛,她所知道的菜,在這個時代背景下能做出來的恐怕都有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因為她太孤陋寡聞的原因。本來就是一張大桌子,週遭都擺滿菜了,大家都動筷子吃起來,可是菜還是一盤兒盤兒的上,就像是廚藝比賽似地,直到桌子上再也擺不下菜了,才算個頭。天知道,這麼多菜,就光吃菜也吃不下,更別說還得吃飯,更何況那桌子大得不知道怎麼形容,一隻手伸過去,百分之八十的菜的夾不到,純粹是花錢找折磨,只看不吃的宴席。
宴席上,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吃菜,就連嚼菜的聲音都小得幾乎不可聞,昭幸在這種氣氛下坐得渾身不舒服,更別說吃飯了,完全沒興致,病懨懨的,看起來極不樂意吃這頓飯。
阮羿磊則是看起來很隨意的吃飯,因為皇家從小的教育就是這樣,吃飯不能出聲,睡覺不能囈語,就差沒規定不能放屁了,不過放屁也得講究技術,那得放得神不知鬼不覺才算優雅……
洗塵宴過後,緊接著又上甜點,甜點雖不多,但是卻個個花樣百出,有什麼出水芙蓉啊、*兩重天之類的,不過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擺放在最中間的雙層蛋糕,白色的奶油加上紫色的不明物體,還有就是紅色的果醬,黑色的……巧克力?
不過依然很悲催,那蛋糕擺放在最中間,要怎麼吃啊……崩潰。
現在真想撂筷子走人,這是吸塵還是洗胃啊?口水都快淹沒了胃酸的海洋了。
聞人玨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稟皇上,宮中來報,有五百里加急文書送達。」鴻風這個盡職的侍衛半跪在桌前向阮羿磊說道。
「嗯,拿上來!」阮羿磊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說道:「拿上來!」
鴻風上前,順帶遞上一份奏章,上面不但有封條,而且在中間還夾了根雞毛。
昭幸想笑,這就是傳說中的雞毛令箭?不過仔細一看,這『令箭』好像有點詭異。
昭幸靠攏,仔細打量著這根雞毛,才發現這問題所在,呵呵,這哪是什麼五百里加急嘛,簡直是個大騙子,差點騙過自己。
阮羿磊一目十行,短短六七秒鐘之後,『彭』的一下,桌子上的點心為之一震。
阮羿磊大怒:「來人!擺駕回宮!」那神情,分明就是氣極,就如同有人挖了他家祖墳似地,十惡不赦。
昭幸求之不得,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臨走前背過身子來,朝著韋伊比了個手勢,又說:「call me!」
英語不是很好的昭幸也不知這算不算錯誤的說法,總之就是這意思,你懂我懂,他不懂就算了。就如同you go no go you no go i go一樣。
屁顛屁顛地跟在阮羿磊身後,出了聞人家的大門,昭幸覺得身心一鬆,真不是說誇張的,聞人家的氣氛挺壓抑,甚至比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她剛剛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