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卿涒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才將她救了出來。
不過接著射來的就不是一根那麼簡單了,是一片,至少有幾十上百根那麼多。聞人玨下意識的拉過離他最近的昭幸,而冉卿涒則保護韋伊,三兩下也就擋過了。
不過這時又從四面冒出許多黑衣人,看起來個個都身強力壯的,一下子便舉刀朝著他們砍。
身邊沒帶任何武器,那把古箏和吉他就是唯一可以作為攻擊人的器具,沒有多加考慮,聞人玨便拿過閒置在一旁的吉他,一勾弦,便傳出了一陣樂聲,雖然曲調很和美,但是卻也很渾厚,聽得正在發起攻擊的黑衣人都頓了下來,腦袋裡像是有很多蟲子在鑽,使勁的甩了甩頭,便又開始戰鬥,不能靠近聞人玨,就只好不停地向冉卿涒發起攻擊。
最難受的還得算昭幸和韋伊,所有的人裡面就屬她們倆手無縛雞之力,難受的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使勁的搖頭,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讓她們感覺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樣。
聞人玨見狀停下了撥弄吉他的手指,暗暗自責,怎麼能忘了她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呢?這麼弄下去,先死的鐵定是她們。
聲音一停,有一部分人轉攻起聞人玨,他們的招式馬上又變得凌厲有序起來,更加難應付。
兵器和樂器碰撞,發出悶悶地響聲,一下一下,刀刃砍進了用上好紫檀木做成的古箏和吉他,一道一道的刀痕,看得昭幸和韋伊心痛,心疼樂器的同時又不由得擔心那兩個英勇奮戰的男人,若是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斷根筋。
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來攻擊她們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難道是他們太有職業道德了?不會吧?
觀察了一會兒昭幸發現一件更怪的事兒,他們好像是有過要靠近的念頭,可是只要離自己和韋伊有五步之遠的地方,就會自動倒下,並且面色痛苦,好像是害怕被老虎活吞一樣,面色痛苦的掙扎著倒下,閉上雙眼,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這一幕她心裡有點發毛,手緊緊地捏住韋伊的胳膊。這要是有什麼怪事兒的話……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不一會,聽到打鬥聲的管家帶著一大幫丫鬟僕人趕來,見到這個情況大聲吩咐道:「快,快拿武器來……你們還愣著幹嘛?快上啊!」管家有些氣急的吩咐。
少爺可是家裡的獨苗,要是出了點事該怎麼交代啊……
場面頓時顯得混亂起來,不少的人又參加了廝殺,暮夜中,血腥味頓時變得更濃,深深刺激著她的嗅覺,她覺得就像是到了地獄一樣,心裡不停的顫抖。
若不是她執意要讓眾人留下來賞月唱曲,說不定這一切不會發生,說不定大家都還在夢境中,都還在和周公暢飲,歡談。
血四處飛濺,不免沾上幾滴,看到這一幕更是害怕了:「啊————啊————啊——」尖叫聲響起,可是卻並沒能阻止兵器碰撞的聲音,只不過她的眼睛開始模糊,直到陷入了一片黑暗,聲音漸漸遠離了她的耳膜,進入一片隔絕的狀態。
不知道多久,她才有了知覺,覺得頭有點痛,胸口悶悶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幸姐,來喝藥吧!」韋伊見她醒來,急忙將藥端到她的面前,輕輕的吹氣,慢慢的舀起,再喂到她嘴裡,整個過程裡滿是關心。
「我怎麼會昏倒的啊?」昭幸不解的問。雖然自己是很害怕血腥場面,可是自認為還不至於見血就昏倒吧。
韋伊不自在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吧,這次昏倒是人身體的問題,不是很嚴重,但也不可小看。」
什麼意思?是得病了?會不會死?
昭幸有些著急的說:「是什麼病?快點說啊,你要急死我啊!」她不禁有些悲觀,認倒霉嗎?人倒霉的時候喝水也塞牙,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說犯病就犯病了。
「那個,其實也不是病,就是……哎呀,其實也是件好事情啦!」韋伊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瞟了瞟昭幸,確定她情緒很穩定,才開口道:「原本是有些小問題,可是現在也沒什麼問題了,我告訴你,你可別激動啊!」
昭幸這麼一聽更是著急了,說沒問題是唬人的吧,不會是什麼絕症……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那張臉已是愁容滿面,聲音中也有些顫抖,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
韋伊看她這樣子,急忙說:「別誤會,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就是你太特殊了,你的體質特殊,不能吃花露丸,所以……」這種情況是副作用,可是造成這個副作用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都不需要在講明,可是她現在很擔心,那位和她不常說話的相公的下場……依她對昭幸的瞭解,這件事情抖落出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花露丸!」ok!她明白了,這件事絕對和那個人逃不了關係,當即決定要找他算算這些個爛賬。
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她火氣沖沖的下床,卻被韋伊硬拉回來,又按回床上。
「韋伊!你拉著我幹嘛?難道你是這種見色忘友見利忘義的人麼?難道你忘了當初咱們兩一起在宿舍裡泡方便麵吃的美好時光嗎?我可是你共患難的知心啊……」昭幸一邊驚訝於這丫頭比自己打了不止一倍的力氣,又一邊以知心好友兼室友的身份來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昭幸和韋伊就這麼僵持著,兩個人的手都是緊緊的拽著被子,一個打算往外掀,另一個就打算往裡蓋。
「少奶奶,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