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迪瑞。道格拉斯才剛踏入自己國土的第一步,就接到父王傳召的諭令。
以他身為國家王儲的身分,他深知事情的輕重緩急,對父王這次的傳召,他大略能猜出是為了什麼事情。
就是因為事態嚴重,所以他親自將徐之妁安置在自己寢宮之後,就迅速的趕去晉見父王。
花費了一些時間,父子兩人終於達成共識,決定這次暗殺計劃主謀者所應得的懲罰之後,他心急如焚的趕回自己的寢宮。
在回寢宮的路上,他猜想著她應該已經清醒了,而以她的個性來說,醒來之後的她定然會讓身旁服侍的人倍感棘手。
果然——他才走到寢宮門口,就已聽到裡邊傳來她咄咄逼人的問題。
所以他趕快開口以轉移她所有的注意力。
老天!王子的出現,不只轉移了小姐的注意力,同時也解救她。
心存無限感激的女侍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趕緊起過徐之妁身旁,直接向前對王子恭敬的行禮。
對女侍的恭敬態度,他只簡單的以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全副的精神與視線依然膠著在那僵硬的背影上。
敏銳的感觸,毫無阻隔的接收來自背後那灼熱的注視,頸背上的寒毛更是哆嗦的全都豎立,一種從體內竄升而上的恐懼幾乎今她要昏厥過去。
這時,她的心裡反倒希望真的能夠就這麼昏厥過去,至少可以不用面對迪瑞,更不用因為他的真實身分而驚懼。
“怎麼?不敢回頭看我?”為了刺激她回過頭來,他故意加重語氣諷刺她。
也許是已經儲備了足夠的勇氣,也或許是因為他言詞上的刺激,讓她倏地不顧一切的轉身面對他。
誰知眼前的他竟讓她的心震撼不已!一身雪白的軍服包裹住他高挺優雅的身軀;出色的五官,在金色發絲的襯托之下,眩目的讓人無法逼視。
他的外表雖讓她產生短暫的迷惑,但在現實情況的沖擊之下,她很快就尋回原先所要說的話:“為什麼捉我過來?”
放開交握在胸前的雙手,他大跨了幾步,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會這麼做的原因,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雖然逼近的高大身軀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在氣勢上,她仍是倔強的不肯屈服,所以她毫無所懼的回視著他逼人的目光,“如果你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對你下藥的關系,那你就太不可理喻了!”想到他種種惡劣與霸道的行徑,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激昂高亢起來:“身體是我的,我不想把自己給你,難道犯法了鳴?再說,以你身為一個國家王子的高貴身分,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愁沒有,為什麼非要如此的刁難我呢?若是為了要報復我在飛機上對你的失禮行為,那也只能怪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番的慷慨激昂換來的卻是他嘲弄的掌聲,“不錯,你的口才還真是好啊!”掌聲過後,他倏地出手掐緊她細致柔弱的下巴,逼她無路可退的貼近他,“不過,就算你再怎麼能言善辯,還是不能改變我已經付諸行動的事實。”
他的惡劣激得她不顧一切的揮手,逼他放開緊箝在下巴的重大力道。“事實是可以改變的,錯誤也可以補救。對你,我沒有攀龍附鳳的求貴心態,更不願自甘墮落的留在這裡當你的玩物。”
她越是推拒,他就越要得到;她的反抗,只是更加堅定他心中想掠奪她的決心。
所有的言語都是多余,唯有行動才能徹底讓她屈服。
看著他眼神中的那抹邪惡。徐之妁恐懼的正想轉身逃逸,但一雙鐵一般的臀膀卻已然先一步的牽制住她的身軀,逼她完全密合的貼近他那壯碩的胸膛。
正如往昔的經驗,每當他強制的壓迫她貼近他時,那種從心底深處躍出的恐慌,總能輕易的操控她所有的理智與冷靜,她不顧一切的掙扎,手腳並用的努力揮動,只希望能夠掙脫他的箝制。
在她近似搏命的反抗行為之下,他仍能輕易的將她抱起,走向房間中那張偌大的床,跟著用力一摔,毫不憐借的將她甩在大床上,更在她還來不及翻身躲開之前,就以自己龐大的身軀將她緊緊的壓制住。
健碩的身軀才剛貼近她的柔軟,一張嘴馬上就覆上她的唇猛烈吸吮,毫不留情的掠奪,雙手則用力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對他這樣形同強暴的行為,徐之妁縱然心焦,卻完全對他莫可奈何。
此時,她的心裡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為何要身為女人。
假若她不是女人的話,今天就不會招惹上他;就算不幸的招惹了他,對男人來說,頂多是要命一條,絕對本會引來這場侮辱。
心中充滿不甘,可又無可奈何!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吧!
不過是薄薄的一層膜,失去了又何妨?只希望只此一次,更希望他能從此饒過她,不要再百般的糾纏不清。
雙唇品嘗的滋味,甜美得令他忘我;手上所觸摸的柔嫩肌膚,更是令他愛不釋手,所有的理性逐漸遠離大腦,他完全沉醉在身下這具嬌軀之中。
她的美麗有著如同鴉片般的魔力,讓他輕嘗之後,回味無窮,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她。
渴望已久的心讓他忽視了她的反常,一心所想的就是占有她的純潔,讓自己成為她這輩子的唯一,更要她的腦海裡、身體上留置的記憶只有他。
這問題著實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聲來,只是那笑卻帶著一絲的絕望,“怎麼會呢?我不是已經乖乖的隨你擺布我的身體了嗎?”
聽了她的話之後,他不但不覺得愉悅,相反的,一種挫敗、苦悶的感受讓他的心更加的難受。
她沒有掙扎、沒有哭泣、沒有怒罵,只是靜止不動的隨他擺布、侵占。
她所有的行為舉止正如他所要求的,只要覆上她的身軀,將下身的堅挺穿刺入她柔軟的軀體之中,她就屬於他的了。
可是,他卻做不出來!
為什麼?面對別的女人時,他可以完全不用顧慮到對方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痛快與否。
而面對她時,他為何會考慮到她的反應,考慮到她是否也與他得到同等的享受?
看著她小臉上冰冷、沉靜的表情,這樣的她,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滿懷挫敗的感受讓他生氣的握緊雙拳,用力的往大床上一槌,“好,算你厲害!今天我就暫時饒過你,但我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不是自願的女人,高傲的他不屑要。
要女人他多的是,何愁沒地方讓他去發洩這下腹所積壓的欲火!
毫不戀棧的起身,無情無緒的走離大床,他只簡單的套上原先脫下的長褲,就這麼轉身離開,連回頭望她一眼都沒有。
總算平安無事、完好如初的獲得解脫,徐之妁忍不住放松緊繃的心情。
今天的折磨,到這時應該告一個段落了吧!他應該不會再折返回頭找她的碴吧!
可是過得了今天,那明天呢?
往後有無數個明天,她應該要怎麼去面對?
想起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若說她真的無動於衷,那根本就是謊言!
她要怎麼克制自己身體的反應?她該怎麼去抗拒他的誘惑?
種種苦惱的問題困住了她,讓她愁得連起床穿好衣物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該如何是好?
***相對於徐之妁的愁苦,迪瑞卻是狂怒的讓每個近他身的人,都害怕得膽戰心驚。
就連長年陪伴在他身邊的貼身護衛,也盡量安靜的侍立在一旁,只因為擔心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無心的會觸動王子的怒氣。
“該死!所有的人全都該死!”
這突然發出的狂嘯,劃破四周緊繃的沉靜,卻也嚇壞了正要走進來服侍王子用餐的女侍。
女侍以一張蒼白乞求的臉色,看向王子身旁的護衛,希望他能大發善心的接過她手上的工作。
膽小的眼趕緊回避,他可不想接手這要命的工作,在這種緊張時刻,人人皆有自顧安危的私心。
女侍終於認命了,全身不停的哆嗦,慢慢走進暴風圈中,小心翼翼地恭請主子用餐。“王子,請用餐。”
“撤下,不要來煩我!”大手一揮,他連瞧都不瞧一眼的就直接斥退。
不敢多說一句話,女侍正打算趕緊收拾好退下時——門口一個宮中的侍衛傳報。“王子,屬下剛才發現您帶回來的那位小姐正要潛逃出官。”
他的報告才剛說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迪瑞馬上憤怒的站起身,大跨一步逼近他,扯住他的衣領就急著追問:“現在她人呢?”
瞧他狂怒的神色,讓在場所有人均為那小姐的處境擔憂。
“屬下已經成功的攔下她,現在人已被我們捉到門外,等候您的裁決。”王子扯住他的勁道之大,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但他卻被王子所表現出來的震怒嚇得違抗議也不敢有。
“把帶她上來。”該承受他所有怒氣的人既然已經出現,於是他放開侍衛,讓他去執行自己的命令。
才逃到一半,就因被人發現而捉回來的徐之妁,心中的挫敗與憤怒讓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並將所有的怒氣發洩在兩旁正挾持著她的人身上。“放開我!不要抓著我,我自己會走。”
她雖已料想到會被他仍帶去見什麼人,但當她見到此時他那暴怒的臉色,還是怕得不敢說話。
“怎麼?又變啞巴了?你剛剛不是還喊得驚無動地的嗎?怎麼才一看到我就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啞口無言的模樣,雖已經稍稍降低他胸中所積累的怒火,但依然不夠!
既然無法逼迫她完全付出,那就用情緒牽制她。哪怕是怨氣也好,至少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我不是你國家的人民,就沒有留在這邊的義務;而你也不是我國的總統,更不是我徐之妁的長輩,所以你沒有權利能夠羈留我,甚至逼我在這裡住下。”受到他嘲弄的神情所譏刺,讓她頓時忘卻心中的恐懼,義正辭嚴的開口反駁他。
面面俱到的一番言詞,換來的是他一臉的冷漠與更加冰冷的提醒:“若真要追究權利與義務的話,那我是否也可以向你追討對我下藥的罪責?”這件事一經他尊口公布,霎時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天啊!這個女人的心真是惡毒!唾棄,是在場每個人的共同心聲。
下藥?他還真敢說!為什麼不說清楚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被她下藥暗算的?
就算她真的有罪,也已經遭到他反噬的報復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徐之妁心中的怨言,她根本無法開口辯解。
不能辯解的原因是,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困境,真應了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她的理由再怎麼正大光明。在他的人民面前,她還是有罪的。
正如他所料,這件事一經他親口公布,身旁的人都因為她的惡行而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而他更知道她有口不能言的難處。
在這個氣氛凝窒的房間裡頭,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打破這令人緊張的沉默,他承受著她的怒眼,而她則承受著他眼中的那抹得意,也同時承受所有人對她的批評與責難。
時間雖然短暫,卻因為沉悶的氛圍而顯得令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迪瑞終於以手勢示意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在王子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人皆陸陸續續的退了下去。殿後的大衛雖然不放心王子跟這心思歹毒的女人獨處,但礙於王子的權威,他只得不甘不願的退出。
雖然知道房問中僅剩下她和眼前這個惡人,心中也渴望著能跟其他人一起共進退,她卻不甘心輸了這場以眼神為武器的抗爭。
兩個人、四只眼睛繼續糾纏著,她不肯移開,他也樂得開心,誰都不打算開口去打破沉默。
“看夠了嗎?如果看夠的話,就讓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場交易。這項交易如果談得成,事後我保證絕不再勉強你留在這裡。”為了實現誘引她的計劃,他首先讓了一步。
已經被他搞得精疲力竭的徐之妁,對他的讓步並不感到驕傲或歡喜,不過他口中的交易倒是值得考慮。“說說看,你的交易是什麼。”她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他願意放行的話,這輩子她休想離開:為了自由,她也退讓一大步。
“你應該知道我捉你回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開誠布公之後,他展現他的氣度,有禮貌的請她坐下,跟著自己則坐在對面與她正面相望。
“知道。”自己今天會面臨這樣的窘境,全部拜他口中的目的所賜。
“相信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你應該可以摸清楚我的個性,要我自願放棄目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知你是否願意嘗試?”
深沉的心思讓他臉上再次出現曾經讓她心驚肉跳的高深莫測的表情。
看他不可捉摸的神情,讓她直覺的想拒絕,但隨後一想,兩人間的關系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不妨就聽聽他怎麼說。
不用她的回答,從她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她是願意的。“我可以訂下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不可以拒絕我,也不可以反抗我,但……”
看她想開口反駁的模樣,他停頓下來,直接命令她:“閉上嘴,你先聽完我的辦法之後,再表承你的意見。”得到她一個無奈的點頭同意之後,他才接若繼續剛剛的話題:“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可以保證,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占有你,可你也必須接受我們之間所有一切的親暱行為,例如親吻、愛撫……等等之類的舉止。”
“說完了?”聽完他的話之後,徐之妁的心情並沒有輕松,相反的,她更加的生氣了。
笑話!這算什麼交易,所有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占盡了,“如果你說完的話,是否可以換我表達意見了?”
完全不公平的談話,主控權當然是在他身上,“你當然可以表達你的意見,但是在表達意見之前,請你先認清楚一項事實。今天,你可以不同意這項交易,也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但請你先想清楚,如果我執意不放你離開的話,你逃走的機率有多高?”
聽完這一席話,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忿然起身,跟著破口大罵:“你這算什麼交易,所有好處全部讓你一個人占盡,我獲得什麼?過分!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甚至連讓我表達一點意見都不肯,這樣的交易,我無法接受!”痛快的罵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就要奪門而出。
“你不肯接受也無妨,今天晚上就請你等著我的蒞臨吧!祝你心情愉快。”
不熱不冷的威脅,適時阻止了她奪門而出的身影,看她轉過身來時臉上那不甘願的神情,讓他幾乎難以控制的想大笑出聲。
“我真恨當時為什麼不直接下毒藥毒死你!”無心的一句怒言,卻不幸的被門外的人所接收,同時也為她種下日後的禍苗。
迪瑞深知她的脾氣,完全不將她那句怒言放在心上,一心執著的還是她的承諾,“說吧,你的答案。”
有志氣的人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交易,心中雖然如此想,但開口說的話卻完全背道而馳:“同意,我同意你的交易,我全部同意,現在你是否滿意了呢?”
不甘心的屈服折煞了她一顆倔做的心,更讓她氣得奪門而出,忽略了隱藏在門外的人影。
而身後他那如鬼魅般的得意笑聲,讓她的腳步奔得更急,跑的速度之快,就好像她正遭惡魔追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