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玻璃靜靜的照射在床上的人身上。
鄒艷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醒了,當睜開的眼睛觸及到蘇允錫也同樣張著的眼睛時,她被嚇了一跳。緩了下神,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起身,將身上的薄被圍在自己的身上,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她沒有說話的向浴室走去。走到浴室前,將身上的薄被扯下,赤裸的走進了浴室。
蘇允錫光溜著身體雙手枕在後腦,迷茫的看向浴室的門。
今早他早早就醒了,看著懷裡睡的很安穩的女人,他不禁回想著仁英在天台上對自己說的話,他皺眉思考了很久。最後他可以確定,他真正愛的人就是此刻躺在他懷裡的女人。
不一會的功夫,穿好衣服的鄒艷走了出來。抬眼看向空空的床,她疑惑四處搜尋著。
「在找我嗎?」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蘇允錫靠在浴室旁的牆上,看著背對自己的女人道。
聽到他的聲音,鄒艷急速回身,看著他的瞳子中沒有任何情緒,輕輕的她開口道:「不好意思,昨天佔用了你的床。就當一切事情都沒發生。我先走了。」說完就轉身要走。
可是蘇允錫卻更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了回來。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的鄒艷,順勢被帶回他的懷裡。雙手撐在他的胸前。責備的看著他道:「你這是幹什麼?」
蘇允錫壞笑的看著她,道:「女人,這麼就想走?」
「那你想怎麼樣?」鄒艷嚴肅的看著他痞痞的笑說道。
蘇允錫頭髮凌亂卻顯得很性感,壞笑的看著面前緊張的女人道:「在我家上了我床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
「什麼?」鄒艷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好像沒有聽清楚,呆呆的又問道。
蘇允錫微笑的貼近她的耳邊,誘惑著道:「你聽的很清楚。未來,你將是我唯一的女人。」
鄒艷拉開和他的距離,眼睛狐疑的看著他,疑惑的道:「可,可是你不是」
「還好沒有太晚發現我愛的女人是你。做我的女人吧。唯一的一個。」蘇允錫深情的看向她,輕聲卻誠懇的說著。
鄒艷驚訝的摀住了嘴,此刻她歡喜的表情溢於言表。伸出手她圈住了他頸子,吻上了他帶笑的薄唇。
她等待已久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了。幸福的氛圍圍繞在他們身邊。
「明天結束後,你就離開別墅了吧?」閆孝宇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對面快速打著毛衣的仁英道。
仁英沒有停下織毛衣的手,平靜的輕聲道:「對。」
「其實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婚後我會住在祖屋。」閆孝宇盯著仁英平靜的面容,著急的說道。
「呵呵,你是在關心我嗎?」仁英放慢手上織毛衣的速度,抬眼微笑的看著他道。
「對。」閆孝宇看著她的眼睛,肯定的說道。
仁英望著他的眼中有著欣慰,苦笑著,她輕聲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真的嗎?」閆孝宇擔心的看著她問道。
「嗯。」仁英深吸了口氣,抑制住想哭的衝動,輕輕的點頭道。
「記得有困難、生病、不管什麼事情,你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閆孝宇看著仁英,著急的說道。
微笑的望向他,仁英笑了,笑的很從容,沒有說話的,她點了點頭。
此時別墅的門被人打開,張管家恭敬的快步走了過來,道:「少爺,老爺讓你馬上回祖屋。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你決定。」
閆孝宇轉頭看了看張管家,又轉回頭不捨的看著仁英。
看到閆孝宇不捨的眼神,仁英微笑的道:「快去吧,爺爺肯定很著急」
「那,那我先走了,記得打電話。」閆孝宇站起身,不捨的看著她說道。
「好」仁英一直微笑的看著他道。
在看了仁英一眼,他突然害怕他一旦停下腳步,就在也不想離開了。閆孝宇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而張管家並沒有離去,仁英疑惑他怎麼沒有一起離開。這時閆老從門口走了進來。
仁英連忙放下手上要織完的毛衣,站起身恭敬的鞠了個躬,道:「爺爺。」
閆老走到她面前的沙發坐下,微笑的道:「嗯,快坐下。」
看著閆老慈祥的面容,仁英輕輕的坐下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閆老的臉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仁英也感覺到了緊張氣氛,看了看閆老,道:「爺爺想告訴我什麼?」
閆老看著面前恬靜的女孩,歎了口氣道:「你是個孤兒對吧。」
仁英瞪大眼睛看向閆老,他驚訝面前的老人怎麼會知道。他是個孤兒的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就連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閆孝宇都不知道。
「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嗎?」閆老看出仁英的疑問,開口道。
仁英沒有說話,只對閆老點了點頭。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要靜靜的聽著,並且相信它是真的。」閆老表情嚴肅的看向仁英,輕聲道。
仁英仍是沒有說話,對著老人點了點頭。
閆老清咳了聲,開始沉聲訴說起來:「你是個孤兒,父母在你剛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你和大你3歲的姐姐被送進了孤兒院,也許是姐姐比較幸運,送去不久就被一家富有的家族領養了。而那個家族就是,我們閆家。而我相信你已經猜到了,孝柔就是那個被領養的女孩,她的本名叫徐仁愛。」
仁英靜靜的臨聽著閆老說出的話,也因閆老的話而呆住了,提起一絲不相信的笑,她道:「爺爺,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怎麼會有個姐姐」
「仁英,我說過了,你要相信這個事實。你可曾有一瞬覺得你們兩個長的很像?」閆老語重心長的看著她,輕聲道。
仁英回想起初見她的時候,她確實很驚訝。因為她們兩人真得很像。可是她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搖著頭,她道:「爺爺,不要開這種玩笑。」
閆老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女孩,指著身後的張管家道:「老張可以作證,因為他是抱著孝柔回來的人。」閆老的話音剛落,仁英就突的跑到張管家的面前,顫抖的問道:「張管家,是,是真的嗎?」
張管家抬頭看著仁英,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仁英看著張管家,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老人,她大受打擊的一步步的往後退。退至樓梯旁時,她轉身憤力的向樓上跑去。
「老爺…」張管家擔心的轉頭看向閆老,開口道。
「沒關係,讓她自己靜一靜吧。」閆老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張管家望了樓梯處一眼,搖了搖頭也隨著閆老而去。
2樓,捲縮在床上的仁英身體顫抖著,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打擊讓她此刻沒有了靈魂。
「不會,不是真的。我一直是自己一人,怎麼會突然多出個至親的人。不,我不相信。爺爺騙我,他騙我。」仁英搖著頭,不相信的大聲說著。
片刻,安靜的躺在床上良久良久,仁英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而微紅的眼眶此刻靜靜的流著淚,輕聲的,她呢喃著:「姐姐?明天要和孝宇結婚的人,是我的姐姐嗎?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嗎?老天,你這是在懲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