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可凡這樣說他的時候他雖然覺得自己並沒嫖,有些委屈,可隱隱地也覺得自己錯了,只是沒仔細去想過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到底有多大的錯,所以往往可凡說了就讓她去說並沒多大反應。
可這次,或許是做賊心虛,可凡這個嫖字聽得他是心驚肉跳,剛一鬆開手他馬上就想到若是自己這麼不聲不響地就算了,可凡會不會真的懷疑會去查他,雖說想好了打死不認帳,可是,不是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說嗎?萬一,要是可凡真的查出了他這段時間幹的事情呢?以他對可凡的瞭解,可凡之所以還這樣和他僵持著,沒有真正的去起訴離婚,一個可能是點點還小,再一個應該是每次面對可凡的指責他都是否定的,也許可凡還對他抱有一絲希望吧。如果她知道自己真的嫖*了,那恐怕是和自己與別的女人有什麼事情的結果一樣,這個家,同樣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想到這裡,他驚出一身冷汗。
「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嫖了?葉可凡,你不能血口噴人!」他故意做出一副氣憤無比的樣子衝著可凡怒目圓瞪。
「是嗎?沒嫖嗎?那你這段時間每天混到一兩點兩三點回來,是幹嘛去了?搞外遇嗎?」可凡見他那副嘴臉不由得也來了氣,坐直了身子。
「真是越來越離譜了!」林東急了:「什麼還扯到搞外遇上去了,我發誓我要是搞外遇了就是畜生養的,我就不是人!」這一點上他還是能理直氣壯的。
「哼,是嗎?那麼要是嫖了呢?」
「也一樣」他差點結巴起來,心裡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別露出破綻。
「一樣什麼?」可凡緊盯著問了一句。此刻,她覺得自己的心理很奇怪,不是早就不管他了嗎?不是早就不在意林東當他死了嗎?為什麼,心裡還是隱隱地,希望他能向自己證明他沒搞外遇,希望他沒嫖。
「一樣的不是人。」林東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
「哼,你這樣,嫖和沒嫖有什麼兩樣。」可凡說完這句便躺下來睡覺,莫名地,心裡覺得舒服了一點。
見可凡沒有再盯著嫖*的事情追問,不再理會自己,林東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恩,以後,在那方面是要管住自己,要是出了事情或是被可凡知道,就完蛋了。林東暗暗地想。
林東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上午,給技術人員和業務員開了會,打發他們出去了後,他便在自己辦公室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起煙來。
是誰說過,一個搞不好家庭的男人同樣也會搞不好事業,他一直認為這種說法純屬扯淡,男人,若是把精力都用在搞好家庭上又哪來的精力搞事業?一個男人若是整天窩在家裡陪著老婆孩子那才是真的沒出息呢。況且,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不是還有一說嗎,這年頭沒有應酬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男人。
可現在,他是真真切切地認同了那句話,一個搞不好家庭的男人是搞不好事業的。
他現在根本無心工作。
從他剛開始出入生澀場所應酬開始,可凡就慢慢和他鬧,開始時是用眼淚撒嬌旁敲側擊地方式,漸漸地,開始發怒大吵大鬧、惡語相加、歇斯底里老實說,他不得不承認男人基本上是種好奇心很強很自私很衝動自控力很差的動物,當然他的這種感覺和判斷是來源於他自己和他生活圈子裡所接觸到的男人。有時候,男人要幹的事情,任憑女人用怎樣的手段來干涉來管束都是無濟於事的。就好比,古時的人出天花,完全無藥控制無藥預防,一定是要任憑它出出來了才能用藥慢慢熬過去,才算完。
問題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天花是出完了,可是麻煩也大了;或者,是因為現在麻煩大了,所以自己覺得天花出完了。關於這一點,他還來不及細究個清楚,反正是,他知道麻煩大了。
想起昨晚可凡打電話的情形,那種神情、那種語氣、那種語調、那種笑容、那種講話方式他心裡就一陣接著一陣堵。有多久,他沒見過可凡這樣的樣子了?三個月?五個月?八個月?一年多了吧!還叫得那麼親熱,皓然!不是說是她老闆嗎?為什麼這麼親熱的直呼名字?她葉可凡現在什麼時候用那樣的語氣稱呼過自己?除了垃圾、人渣、畜生,姓林的算是最客氣的稱呼了。
還有那個什麼狗屁皓然,居然稱自己不在跑到家裡來?還給點點買玩具?他想幹什麼?對了,昨晚自己進房間關門的時候聽到似乎是他讓可凡休息,不一會兒可凡就進房間來睡覺了。葉可凡是我的老婆,什麼時候休息關他屁事!
林東真是越想越氣憤、越想越糾結、越想越恐慌。
以前可凡無論是和他吵鬧,還是不理他或是鬧離婚他都沒覺得問題有多麼嚴重過或是說沒有真正的抽時間來想這些問題。有時候,還覺得有些煩有些逆反心理,為什麼他身邊別的男人出來玩,老婆就可以不吵不鬧或是不聞不問,甚至有一回,一個男人還得意洋洋地和大家說他每次玩了回去老婆不僅不會找他吵還煲湯給他喝,而自己的老婆就總是鬧個不停不讓他安生呢?
這麼久了,可凡和他之間的情況一點沒好轉,現在還冒出來這麼個男人,真是內憂外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