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開著車,迎著晨曦,睜著有些酸澀的雙眼盯著前方,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正值上班高峰期,各色各式地公交車、出租車、私家車,助動車、自行車,將本不算太寬敞的路面擠得不像樣子。
堵車堵得厲害,林東皺著眉頭,緊緊咬住前面一輛黑色的奧迪,跟著開兩秒鐘停幾分鐘的,車子爬得比走路還要慢幾分。
這鬼城市,天天堵車。林東嘟噥著,有些煩燥地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香煙。
他拿著煙盒抖了一下,便有一支煙長長地滑了出來,嘴一張,便將那支煙叼在了嘴裡。他放下煙盒,拿起放在手剎旁邊的一隻打火機將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路還是在堵,長長的車隊排成一條既不見首也不見尾的長龍。
媽的!他恨恨地罵了一句,又吸了兩口煙,還是煩燥不已,索性,將煙滅了,遠遠地扔出窗外去。
一抬手,便看見了自己手臂上被可凡掐的那幾個深深地血印,已經結了層黑不黑紅不紅地痂,看起來,觸目驚心。
唉!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是我說的!要怎麼樣,悉聽尊便!」可凡昨晚那冷冷地話語又迴盪在他的耳邊。
看來,她的心真的走了,自己再怎麼做也只會換來她越來越冷酷的對待。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心裡窩著股無名之火。
以前的可凡不這樣的,即使在她懷孕的那個時候,即使上次送王麗那個事情他自己也感到有些過份,可凡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是因為那個男人嗎?想到那天在醫院遠遠瞥見的那個男人,他心裡頓時有股說不出的鬱悶,可凡媽說那個人是可凡的老闆,看起來那人不像個結了婚的男人,五官長相他當時倒是沒有看得很清楚,不過看那派頭和氣質倒也還馬馬虎虎,不像個沒錢沒能力的人。
可凡昨晚那麼晚回來真的是在工作嗎?
他重新拿出支煙,點燃了,含在嘴裡。
可凡會不會紅杏出牆?這個念頭一出來,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用兩個指頭拿掉嘴上的香煙,猛地,吐出大口的煙霧。
如果以前,他恐怕永遠也不會在這個方面去懷疑可凡,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不快,可凡對他有那麼多的積怨,而且雖說這個男人在自己看來並不怎麼樣也不如自己,可是,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向可凡發起追求,會怎麼樣呢?
林東越想心越往下沉,都說日久生情,他們倆這樣天天朝夕相處的,能不出問題嗎?
還是,已經出問題了?
他猛地再次把手上的香煙扔了出去,狠狠地一掌擊在方向盤上。
車子立時發出刺耳地喇叭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