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要是萬一你去那邊上班了又有另外的公司打電話給你呢？」
「恩」可凡這才發覺原來剛才那一剎那思索的時間裡自己也是留了後路的：「如果後天我去上班之前有別的公司打電話給我，如果另外的公司發展前景和待遇更好，我就把他這邊辭了。」
「這樣好嗎？」可凡媽說不出哪裡不妥卻又忍不住說：「你幹嘛不多等幾天呢？」
「沒事，媽。」可凡安慰母親：「如果有消息應該就是這幾天，如果再過一兩天還沒電話打來，那基本上，也是沒戲了。」
「那萬一要是有別的公司談好的，你這邊剛答應了人家又不過去會不會不好啊。」
可凡歎了口氣：「是有點不好，可是，那也沒辦法。再說，這世上，離了誰地球照樣轉，我不去，他們自會找別人。」
「那倒也是。」
誠信、高尚、理想主義，原來不是誰想要就要得起的。看著眼前的母親和兒子，可凡心下有些黯然，原來，在生存和現實面前，誰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兩天後，葉可凡還是去邦傑職業服飾公司上班了。
歐皓然果然一大早就等在公司裡。
「來，可凡，看看你的辦公室。」一見可凡，歐皓然就領著她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不知什麼時候，總經理室裡歐皓然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搬走了，而且原來他坐的那張舊的黑色大皮椅也不見了，另外換了一把小巧精緻又不失大氣的銀白色椅子。
「葉總，請坐。」歐皓然笑著伸手向葉可凡做了個請的動作：「你看看，辦公室佈置的還滿意吧，如果缺什麼我沒想到的你就和小余說一聲。」
「這」葉可凡有些猶豫「那你在哪兒辦公呢？」
「呵呵，多半時間，我不在客戶那裡就在去客戶那裡的路上，若是在公司，多半也是呆在設計部。你不知道吧，其實我當年的夢想是做一名頂尖的服裝設計師。這總經理室給你這位總經理用，天經地義！」歐皓然沖葉可凡笑著，笑容裡隱隱地還帶著絲小小地狡黠和頑皮。
「呵呵，不會吧！」葉可凡不禁笑著脫口而出：「我當年的夢想也是做一名頂尖的服裝設計師呢！」在她母親出車禍前這一直是她的夢想。
「哦，是嗎？」歐皓然揚起眉毛眼睛裡閃著欣喜地光芒：「這麼巧！那你為什麼後來學了法律呢？」
「呵呵，那你為什麼後來學了酒店管理呢？」葉可凡也學著他的樣子笑著揚起眉毛。
「學酒店管理，那是因了我家庭的緣故。」歐皓然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臉色也陰暗了下來：「那是我父親的意思。」
「哦。」葉可凡也不再多問淺淺一笑：「還真巧了，我也是因為家庭的緣故，不過我是因為母親」葉可凡心頭驀地劃過一絲感慨：原來人人都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啊。
可凡輕輕地坐進辦公桌後面的那張新椅子裡，左右輕輕各轉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歐皓然說：「歐總，這張椅子不錯。」
「呵呵，是嗎？」歐皓然笑著指指大辦公桌上的一個竹製筆筒：「這個怎麼樣？我昨天在工藝品市場淘來的。我猜，你會喜歡。」
葉可凡看了一眼那個筆筒，笑了，確實，她是很喜歡。
「對了，歐總，現在能不能讓小余召集齊公司所有的人員？我想馬上開個會。」葉可凡猛地收斂了笑容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行。這些以後都是你說了算，我會盡量配合你。從今天起，你才是公司的總經理，我呢，其實一直就只能算個市場部經理加半個設計總監助理吧。」歐皓然也收斂了笑容：「對了，可凡，一會兒開會前我先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