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不知道自覺兩個字怎麼寫的嗎?」林東一走進房間可凡就冷冷地說,她的心裡已經感覺不到傷心,甚至連憤怒都沒有,有的,只是深深地冰冷地絕望和麻木。
「我」林東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拿些錢來吧。不是我要花你的錢,點點要吃奶粉,我媽過來幫我們帶孩子總不能再叫她帶錢來養孩子養自己吧。」可凡懶得跟他囉嗦。
「哦過幾天好不好?過幾天我拿錢給你。」林東一副唯唯諾諾地樣子。
「為什麼?你的錢呢?你起碼有兩個月的工資在身上吧,一萬多塊你一個人就花光了嗎?」
「點點的奶粉一桶要一百八十多、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平時買米買菜、煤氣水電,哪一樣不是要錢啊。這麼久了,你就不知道主動拿錢出來嗎?今天你必須得拿錢出來,我等得了孩子等不了。」可凡有心和林東卯到底:「你拿不出錢來?你錢到底花哪兒去了?」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本來就不是有錢人,你今天才知道嗎?你這麼喜歡錢還嫁給我幹嘛?」林東忽然瞪著眼睛低吼了起來。
可凡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吃驚、委屈、悲憤
「無賴!」忍耐了多時的可凡氣得渾身發抖臉象白紙一般,整個人搖搖欲墜。
林東看著可凡的樣子心下也有些害怕起來,他走上前去想扶可凡一下。
「滾!」他剛伸出手就被可凡狠狠地打掉了,隨即臉上一熱,已經挨了可凡一耳光。
「你這個畜性、混蛋、王八蛋!你在外面吃了喝了玩了瘋了回來,還有臉得意洋洋地說這種話?當初是誰象狗一樣死乞白賴地跟著我死命地要我辭職啊?你說啊你說啊?我喜歡錢還嫁給你幹嘛,是我喜歡錢嗎?你這個人渣,你自己的兒子溫飽都不顧還有臉說這種話,你還是人嗎?」半個月來的壓抑終於象出籠的困獸,肆意噴發著漫延著:「你這個畜生,我今天就和你拼了。」可凡瘋了一樣撲向林東。
「可凡,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見可凡一副萬念俱灰地樣子林東真的害怕了起來:「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好不好?我不該說這種話,我錯了我錯了!」林東一邊阻擋著可凡一邊陪著笑臉:「媽還在那邊呢,把她吵醒了多不好啊。」
「遲早她得知道,你當我媽是傻的嗎?」可凡嘴上雖是這麼說卻明顯得理智了起來。
「不就是錢嘛,我過幾天拿給你就是了嘛。」林東見自己的話奏效了心下鬆了口氣。
「不行。你的錢呢?你的錢到底花哪兒去了。」可凡壓著一口氣開始去翻林東的包:「以後你的工資卡得交給我。」
「好好好,交給你。」林東嘻皮笑臉地遞上一張卡:「不過卡裡已經沒錢了。」
「錢呢?花哪兒去了?姓林的,你太不是個東西了!你才吃了幾天飽飯啊,就成這樣了?我今天要是不搞清楚你錢花哪兒去了我就是你生的!」可凡並不理會林東仍舊一個勁兒的在林東的包裡翻著。
「好好好,我說我說。」林東低聲下氣地:「請客用了。」
「請客?不是說是公司客戶,推不掉的應酬嗎?為什麼不用公司的錢去請,要用你個人的工資去請嗎?」可凡頭也不抬,果然從林東的包裡搜出幾張娛樂場所的發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