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公公也走到可凡的床邊：「快把孩子給可凡看看。」
「可凡啊，你看，這孩子多聰明啊！這哪像剛生出來的孩子喲！」婆婆慇勤地把孩子伸到可凡眼前：圓圓地粉粉嫩嫩地一張小臉，嘟嘟地小嘴巴不停地**著，黑亮黑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還帶著絲好奇
彷彿一股暖流從心間劃過，可凡忍不住對著孩子微笑了起來，神奇的是，這一剎那，孩子居然也牽動嘴角微笑了一下。
「哎呀媽你看他會笑呢剛生出來的寶寶就會笑了」可凡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虛弱，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是喲是喲！我娃真聰明！這是送子娘娘讓他笑的喲！」婆婆激動地大聲應著。
可凡想伸出手來摸摸孩子，試了幾次，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小凡，你先好好休息，媽回家去弄點吃的過來。」可凡媽媽邊抹眼淚邊站了起來：「你這兩天兩夜的沒睡沒吃東西，還流了那麼多血」
「是的是的，先讓可凡好好休息。」公公邊說邊跟著可凡媽媽往外走。
婆婆便抱著孩子到另一張床上逗弄著。
安靜下來，可凡才發現自己有多難受。痛，彷彿全身上下每個細胞每個毛孔每根神經裡所充斥的，除了痛還是痛。這種痛不僅無法言喻無法形容，還讓人無法入睡無法平靜無法思維甚至無法呼吸。各種各樣的痛鋪天蓋地，火燒火燎、撕裂吞噬、讓人無法安生無處躲藏。
婆婆依然在另一邊抱著孩子嘴裡伊伊呀呀地念叨著。
陳醫生帶著一個護士走了進來。
「醒了？感覺怎麼樣？」
「痛、難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哦，那是會有一些的。你發作前本來就沒休息好，又大出血，不過你放心，手術做得很成功，你只要好好吃東西，好好休息幾天就會好些的。」
「嗯，謝謝你，陳醫生。」
「哦。醒來後大小便過嗎？」
「沒有。」
「來，那起來試一下。」
護士一手提著輸液瓶一手扶著可凡的一隻胳膊，可凡居然發現自己根本絲毫不能動彈。
「沒事，你失血過多，又暈了這麼久沒吃東西是會這樣的。」陳醫生邊說邊伸出手將可凡抱坐了起來，然後用一隻手扶住可凡的後背，另一隻手將可凡的一雙腳慢慢地移下地，幫她把拖鞋套了上去，並順手將床底下的小便盆移了出來。
雙腳落地後，可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陳醫生趕緊加大兩隻手的力度把可凡上半身緊緊抱住，著急地衝著可凡的婆婆喊：「你是她婆婆吧，你趕緊過來幫下忙呀！別光顧看著孫子樂啦，媳婦都成這樣了沒媳婦我看你哪來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