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式離婚 第二十三曲 七日變月曜日
    翌日,早早起床鍛煉的阮墨在回到家後,發現桌子上擺著他最愛吃的烤土司麵包和炸蝦,還有一杯散發著淡淡果香的百果汁。

    不禁感慨,還好今天絳夏今天心情不錯。

    可,當他咬下那片鬆軟酥脆的烤土司麵包,嚼了幾口,立刻就衝到衛生間裡大吐特吐,拚命用水涮掉嘴巴裡的怪味。

    實在是太陰險了,居然在土司麵包片裡夾了那麼的酸梅醬,還是一點糖都不加那種。

    大清早就開始了摧殘,他能不能活過今天?

    「你回來了。」從後院進來的絳夏在落地窗那換掉室外拖鞋,光腳走進屋,和阮墨打招呼。

    「都冬天了,地上涼。」阮墨雖然很高興絳夏在家裡的隨意,但是這樣很容易生病。

    「這算什麼,法國夜晚的海灘比這個還冷,我都拉著顏絮光腳在沙灘上走。」也沒見她有什麼問題,阮墨也太大驚小怪了。

    一股怒氣在阮墨胸膛裡憋屈,可他卻不敢發作。同樣的錯誤,他不能再犯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步?」阮墨熱情的邀約

    「我沒你那麼有空,我待會要出去。」絳夏完全無視阮墨丟過來的橄欖枝,自顧自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阮墨急忙追問:「你要去哪裡?」

    「高峰所在的醫院,他昨天有打電話來,讓我今天早上去醫院一趟。」絳夏白了阮墨一眼,解釋道。

    「為什麼我不知道?」阮墨驚呼一個路人的待遇都比他強。

    「為什麼你要知道。」絳夏反問。

    一句話就噎死了阮墨。

    「哦,那早去早回。」阮墨趴沙發上,背著絳夏揮揮手,算出門前的告別。又恢復以前那個阮墨的樣子。

    對此,絳夏也鬆了一口氣。從昨天見面開始,阮墨根本不是阮墨,換句話說,就是阮墨原來屬於冰河世紀,突然就加速進化到了全球變暖。還有那種任你雨打風吹,我就是不動如泰山。她昨天還猜,該不會是高峰給他吃了什麼神經性藥物,給摧殘成這個樣子了吧?

    還好,今天他故態復萌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和阮墨怎麼樣相處。

    見到高峰後,她才知道阮墨最近正在積極治療嗜睡症,不過效果極差。基本上沒有什麼進展,還是沿用原來的治療方案,給他服食一些中樞興奮藥或抗抑鬱藥物。

    長此下去,可能會對阮墨身體和大腦造成一定的傷害,故高峰找來絳夏,多一個人多一個辦法。

    「庸醫。」絳夏罵道。

    「別誣賴人。」高峰疾呼,他哪裡像庸醫了?天天秉承著仁愛之心為每一個病人撒下希望,為患者節約不必要的開支,他哪裡庸醫了?

    「三流庸醫。」絳夏啐了高峰一口,「自己沒辦法治,就找我一外行人,你丟臉不丟臉。」

    「我這不是找病人家屬瞭解病人沒說的情況,說不定可以找到病因。」高峰極力為自己辯解。

    「哼,就像上醫院醫生問生什麼病一樣可笑!知道生什麼病還需要找醫生?」絳夏再次鄙視高峰。

    「你???你???你不可理喻。」高峰嘴巴都開始顫抖了

    「一庸醫的狂吠,我等何許理會!」絳夏攤開手,聳聳肩。

    「媽的,老娘和你拼了!」高峰口不擇言,被絳夏抓到了小辮子。

    「注意性別,死人妖!」

    就在這時,一位金髮碧眼的老外走進辦公室,看著已經殺紅眼的兩隻鬥雞,用英語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教授,請讓我為您介紹,這位是阮墨的太太,絳夏小姐。」高峰上前一步,為那位醫學教授引薦絳夏。

    「是前妻。」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絳夏白了高峰一眼,笑容可掬的和教授握手。

    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教授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說道:「長話短說,你先生。」

    「前夫。」絳夏強調。

    「好吧,您先生???咳咳???您前夫的嗜睡症正在逐漸惡化,我和高峰商量後,認為他應該接受住院觀察。」教授向絳夏說明了情況,聽這語氣,估計是阮墨鬧小孩子脾氣,死都不住院,高峰才把她找來,共同商量對策,結果高峰本來的目的被她忽悠到忘記。

    她真是邪惡的女人啊!

    「醫生,他的病能治好嗎?」

    「對不起,我也不敢打包票,能完全治癒。」教授誠懇的為絳夏解說,「目前西醫治療嗜睡症多採用精神科的藥物對症治療,由於精神科藥物的特殊性,長期服用副作用大,且易產生耐藥性,療效不佳????現在患者是不是會出現一些記憶缺失的情況。」

    絳夏搖頭,她不知道,這段時間的阮墨發生什麼事情,她完全不知道。站在她身旁的高峰拍拍絳夏,說道:「沒錯,阮墨說前幾個月,他完全不記得他是怎麼回景繪的,還有吃過什麼,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

    「唔,我個人認為,還是讓他盡快入院比較好。」教授也開始皺起眉頭,畢竟這個病人是他的老友拜託他必須治好的,但是現在這個孩子的病實在是比他想像中來得還要嚴重。

    「那,這幾天,我會讓阮墨來醫院裡辦住院手續的。」絳夏心情也開始沉重,特別是在聽到高峰說,阮墨這幾個月是如何生活的,更是心驚膽戰、愧疚不已。

    教授在聽到絳夏的保證後,滿意的出去找老友匯報情況去。

    留在房裡的絳夏低下頭,眼淚一粒一粒的掉在地上。

    阮墨這個混蛋!

    明明都病成那個樣子了,還在那死撐死撐的,他以為他是超人啊!

    「絳夏,你別哭啊。」高峰慌忙拿面紙給絳夏,想他高峰縱橫花叢多年,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一哭他就完全呆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安慰。

    「誰哭了,死庸醫!」絳夏反駁。「阮墨都這樣了,你還幫他藏著掖著!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

    「他那倔強的死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峰大呼冤枉。

    絳夏擦乾眼淚,抬頭,抓起小包,就跑出辦公室。她現在只想回到那個家,好好修理阮墨。

    那天,高峰在醫院小護士心目中的人品又降了一個檔次,因為有超過5的人數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哭著從他的辦公室裡跑出去?????

    下午,當陽光曬到阮墨的背上時,他被接連不斷的門鈴聲吵醒。掙扎許久,還是不想去開門,翻個身,繼續睡個天昏地暗。

    提著兩大堆家庭生活常用品的絳夏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輛沒見過的車停在門外,一個扛著攝影機的人跟在一個手拿公文包的人後面,前面那個人似乎很懊惱的搖搖頭,告訴後面那個扛攝影機的人可以走了。

    絳夏腦海裡閃過昨晚的一個片段,便上前問:「請問你們是XX週刊的記者嗎?」

    「是的,請問你是?」

    「路人甲!」絳夏簡短說明自己的身份,便越過兩人,留下一句,「你們等等。」

    那兩人就乖乖的站到一邊,看著絳夏提著兩大兜東西——踹門!

    「阮墨,給我開門!」裝什麼死,給她出來。

    咚咚咚——————的踹門聲讓阮墨以為來了警察臨檢,一臉惱怒的衝到玄關,轟一下打開門,猝不及防的絳夏一腳沒踹到門上,直接招呼到阮墨身上,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倒向阮墨,兩人雙雙落地。

    成為肉墊的阮墨頭直接撞到地面,發出好大的聲響。

    記者和攝像掙扎了好久,還是決定不拍這個可以上頭條的新聞,而是去把兩人扶起。

    待阮墨用布包起來的冰塊捂著後腦勺的時候,沒好氣的說:「絳夏,你謀殺親夫!」真是狠心的女人。

    「說,你再說!」絳夏一瘸一拐的端著果汁走過來,給坐在阮墨對面正襟危坐的記者和攝像。

    「阮先生,這位就是你傳聞中的太太?」記者客氣的問道。

    阮墨立刻像點頭娃娃一樣贊同,但,看到絳夏掃射過來的殺人眼神,他恢復往常的模樣,說道:「給你們兩位介紹,我前妻,絳夏。」

    「那昨晚接電話的人?」記者好奇的問。

    「我前妻,絳夏。」阮墨很官方的回答,卻給了對方無限遐想的空間。

    「你!」絳夏當然明白阮墨的用意,但是她確實昨晚答應了XX週刊,也確實是她接的電話,她想反駁也不知道怎麼去反駁。

    「親愛的,去做飯吧。我中午飯都沒吃。」阮墨用一臉正經到不行的表情,特別自然的把絳夏攆到廚房,又給記者一筆可以大書特書的材料。

    「阮先生,我們可以開始採訪了吧。」記者打開錄音筆,示意攝像準備拍攝。

    「我只接受談話採訪,我並沒有答應有影像資料的。」他抬手制止了攝影師的拍攝,沉下臉說道。

    「????好吧,小陳,把攝影機關了。」如果順利的話,他們將是第一個採訪到這位退到幕後的昔日大明星的報社,既然他不同意,那就不搞,儘管他們非常想用影像採訪好賣給電視台,擴大報社的知名度。但,這是慾望,阮墨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結束,你就可以走了。」阮墨不留情面的下通牒。

    記者剛剛想說什麼,一個平底鍋在阮墨頭上開花,持鍋的絳夏笑容滿面的說:「你們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問到你們爽!記得要寫八卦一點,我蠻喜歡貴報社的八卦,寫的挺好玩的。對了,我已經準備了兩位的晚餐,請務必留下吃飯。」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敢隨便問問就回去亂寫,我就讓你們和阮墨一個下場。

    「老婆,很痛啊!」阮墨頭部連續受創,終於抗議。

    「會有我當時心痛!邊兒去,我還嫌下手輕了呢。」絳夏哼了一聲,回廚房。

    話音未落,阮墨就像焉了的茄子,整個人都洩氣了,完全像放棄了一樣,沒什麼氣力的說:「開始吧。」

    「請問,您為什麼會和貴公司解約?」

    「拜託,他都把你房子給和諧了,我還不解約的話,等他把我買了?」阮墨模仿著高峰的口氣回答,廚房裡傳來絳夏重重的咳嗽,他立刻精神的坐直,認真回答道:「我辜負了公司的栽培,辜負了一直關心我的人,我能理解公司為什麼做這個決定,我也尊重公司的決定。我很感謝他們,讓我又回到了如此平靜的生活。」

    一番話讓記者和攝影都臉抽了好一會,眼前的這個阮墨還是原來那個在演藝圈叱吒風雲、冷若冰霜,永遠回答記者問題不會超過3個字的阮墨?!

    「???請問劉培培和你是什麼關係?」

    劉培培?!誰,哪個人物,沒聽說過嘛!「請問你說的是誰?」阮墨腆著臉不恥下問。

    「就是那個——」

    絳夏把切好的水果端過來,提醒『失憶中』的阮墨,「在巴黎,在我面前號稱和你亂搞的那個女星。」

    「哦,她呀。我就是她的墊腳石,除了這個,沒有別的關係。」阮墨爽快的回答,一點都不含糊,生怕絳夏拿起水果叉,招呼到他身上。

    「您現在似乎比以前開朗很多!」記者斟酌著詞彙說道

    「一般吧。」

    「下一個問題,您和您妻子真的離婚了?」記者也害怕呀,明明傳聞中,這個女孩是很柔弱的,今天見面,什麼柔弱呀,完全是彪悍!從一見面的踹門就讓他們記憶猶新了???

    「要看離婚證書嗎?」阮墨好心提議

    「不必了。」記者頓了一下,接著問:「您現在是否有打算和您的前妻復合?」

    「隨緣吧。」阮墨模稜兩可的回答

    「請問您最近是否有打算返回演藝圈?」

    「沒有。」阮墨答的乾脆,然後說:「我最近在治病,也沒那個精力去演藝圈瞎鬧了。」

    「治病?!請問你患了什麼疾病,很嚴重嗎?」天??天??天空啊,今天得到的消息簡直簡直就是原子彈!

    「嗜睡症啊,我原來的同學是我的主治大夫,詳細情況你們可以問他。」高峰,你小子也囂張不了幾天。我都下水了,你也別想乾淨的在河床邊走。

    「您說的是不是那個XXX綜合醫院最年輕的腦外科和心理疾病專家,高峰。」記者是有聽聞兩人曾經在一個學校裡就讀,而且關係很特別。

    「沒錯沒錯,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用那個敬語,很彆扭。」阮墨實在受不了您啊您的,都是私底下採訪,不需要那麼官方吧!

    「您現在最想和你的歌迷們說什麼話?」

    「多喝水,多吃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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