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妹妹 第八章 懵懂
    愛情對於藍嵐來說,像雨後夜空中的星子,純淨、美麗、夢幻、遙遠。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愛情這個問題,以前她沒有時間思考,也曾經看過身邊朋友的戀愛,在她看來那種愛情更像遊戲,十七、八歲的孩子戀愛大概都處於好奇心和叛逆心吧?生活的磨難使藍嵐比同齡人更成熟,在她看來,愛是寶貴的,是不可以輕易付出的。她的愛情一旦付出便是以生命相約的永恆。

    安叔安嬸從國內回來了,讓幾個孩子高興了好幾天。尤其是藍嵐看到天天上學的DV高興得幾乎一夜沒有睡。藍嵐抱著被,抬頭望著天邊的彎月,家鄉的月亮也是彎的嗎?真的和天天分開很久了,想到天天撒嬌時姐姐長姐姐短的可愛摸樣,淚水竟然不知不覺落了下來。

    噹噹噹

    「我能進來嗎?」門外傳來東方輝的聲音。

    「進來。」藍嵐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

    「安嬸帶回來的特產,看見你特別喜歡……怎麼?哭了嗎?」東方輝看見藍嵐還沾淚珠的睫毛,揚眉問:「是Jerry,還是黃志勳欺負你了嗎?我找他們算賬去。」

    「不是不是……」藍嵐光著腳拉住怒氣沖沖的東方輝,「我只是想家,想天天了。不知道怎麼的就哭了。」

    東方輝憐愛拍拍藍嵐的頭說:「因為在那裡沒有什麼快樂的值得回憶的事可以想念的人,所以覺得這裡更像我的家。」

    藍嵐想起東方叔叔經常一個人落寞地看著孩子們的照片發呆,說:「即使只能回憶傷心的事,也是想念啊!你想起了那個人,就說明你在想念他。」

    東方輝沉默了一會兒,拉起藍嵐的手說:「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愛哭鬼,在你想家想親人的時候,也想想我吧,我也是你的親人啊,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還有,誰敢欺負你也告訴我,我替你修理他。」

    當當

    東方晨敲了兩下門,就直接推門而入,「藍嵐,安嬸帶回來的特產,你好像很喜歡吃啊,我的也送給你,給……大哥?你也在啊!咦?你眼睛怎麼紅紅的?大哥你怎麼又吼藍嵐?你吼吼我就算了,藍嵐是女生啊,會被你嚇壞的。」

    「小子,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吼她了。」

    「大哥沒有吼我,是我自己想念天天,感到很難過,就哭了。」

    「小子,聽見了!」東方耀用力敲敲弟弟的頭,走出了房間。

    「想弟弟了?」東方晨拉著藍嵐做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藍嵐的身體,「我給你講一個關於星星的故事,想聽嗎?」

    東方晨是想安慰她,她一直覺得晨和天天很像,會撒嬌也愛搗蛋,在她的心裡是把東方晨當做弟弟的,這樣調皮的孩子在她有些悲傷的時候,在想辦法安慰她。藍嵐感到無比的溫馨,期盼地點點頭。

    「躺下。」東方晨讓藍嵐躺下,自己做在地板上,給藍嵐講了一個關於星辰落入凡間的美麗故事。

    藍嵐聽著聽著漸漸墜入了夢鄉,夢裡她像星辰一樣飛上了美麗的夜空中。

    東方晨輕輕地吻了藍嵐的額頭,輕輕地說:「我可以每天講故事給你聽嗎?」

    東方耀聽見樓梯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神情孤寂地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已經有兩盒了,她不需要這一盒了吧?

    星光灑在窗外的小花園上寂靜而美麗,灑在睡夢中的人的臉上溫柔而多情。倫敦的春天溫暖宜人,夜晚卻依舊是夜涼如水。

    「運動會?」藍嵐好奇地說。

    「是啊,每年五月開春季運動會是學校的傳統。」黃娜拉說,「學生們以班級為單位參加各種比賽,各個社團也會進行各種觀賞性的表演和展出,學校的精英人物也會從各個方面展示自己。」

    「大哥舉辦攝影展也是因為這個嗎?」

    「嗯。對了,現在已經開始各種活動的報名了,你要參加什麼啊?」

    「我?我沒有什麼特長啊。」

    「你還沒有加入社團吧?」

    「加入我們淑女社吧。」

    「淑女社是幹什麼的?」

    「我們研究淑女的服飾、化妝、儀態、禮儀,很有意思啊,來吧!」黃娜拉賣力地遊說。

    藍嵐為難地撓撓頭,這些都不是她的愛好啊。

    「藍嵐!娜拉也在啊。」黃志勳從遠處跑過來,臉上掛著完美笑容,「我們音樂社在K歌,想來看看嗎?」

    藍嵐忙不停地點頭,救星,救星到了。

    黃娜拉抱怨地看看哥哥,怎麼偏挑這個時候來。藍嵐入淑女社,她就可以在各方面掌控她了。

    藍嵐轉動著大眼睛看看黃氏兄妹,這對兄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真的都很完美啊。

    午餐時間。

    「要參加社團嗎?」東方耀放下勺子看著藍嵐。

    「嗯,學校都有什麼社團啊。以前在國內都是什麼奧數小組、作文小組、英語小組什麼的,因為我要打工所以沒參加國這些課外小組,不知道牙咬參加什麼小組好。」

    「來籃球社吧,你可以參加啦啦隊啊!」東方晨興奮地瞪大了眼睛。

    啦啦隊?想起那些露著肚皮,穿著超短熱褲,扭動著性感身段的女孩,藍嵐用力搖搖頭,「不要!」

    「啦啦隊?虧你想得到!」東方輝敲一下東方晨的頭,對藍嵐說:「喜歡攝影嗎?」

    藍嵐認真地想了想,說:「喜歡攝影,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美術!學校裡有美術社嗎?」

    「美術社?噢,好像有藝術社,放學後我帶你去看看。」東方耀對藍嵐說。

    「嗯。」

    「那你不來看我打球了嗎?今天可是要和B校對決的。」東方晨鬱悶。

    「我晚點過去。」

    「哼。」

    藍嵐和東方耀來到學校最僻靜的東北角,據說藝術社就在這裡。寬敞明亮的教室裡只有三五個人正在畫畫,角落裡還放著一些陶罐陶瓶。

    「對不起,打擾了。」藍嵐見沒有人發現她們的到來,只好輕聲說。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一個東方女孩起身走過來,溫和地問。

    「請問這裡是藝術社嗎?」

    「嗯。」

    那個女孩的身上有種靈動的氣質,身材很纖瘦,五官小巧,眼睛清澈明亮,語調溫婉輕柔,藍嵐傾慕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女人只要精心打扮都可以用漂亮、或者華麗這樣的詞形容,可是真正可以稱為美麗的卻沒有幾個。這個女孩無論五官、氣質都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真是一名罕見的美女。鄭曉心裡一喜,東方耀竟然來藝術社。她曾經在音樂社的表演會上見過東方耀,那時他站在舞台上彈著吉他,優雅中帶著幾分放蕩的氣質讓她一見傾心。那年聖誕節的時候,她紅著臉送給東方耀一條親織做的圍巾,東方耀卻只淡淡說了聲謝謝,讓她很受打擊。她雖然家世普通,但是容貌出眾,喜歡她的男孩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家世顯赫的,她卻從來沒有和誰交往過,她鄭曉的男朋友不論家世、容貌、才藝都必須是一等一的才行。東方耀是第一個讓她傾心的男人,她甚至主動向他示好,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都沒沒有正眼看她,她發誓再也不去做那麼讓自己傷自尊的事了。今天這個男人竟然主動來到她的地盤,不會是終於注意到她了吧?

    「我想加入藝術社,不知道行不行?」藍嵐不好意思的說,她雖然很喜歡畫畫,但是從來沒有正式學習過,懂的只是一點皮毛。看那些坐在畫架前的同學,好像都不一般,這樣的自己不知道可不可以入社。

    鄭曉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孩,略顯圓潤的臉龐使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圓潤小巧的粉唇,圓潤的鼻子,只有眉眼還算好看靈動,東方耀竟然和這樣普通的女孩子在一起,他們是什麼關係?

    「你想入社嗎?哦,我叫鄭曉,是二年級的學生,也是藝術社的副社長啊。你有哪方面的專長呢?」鄭曉裝出親切的樣子問,嗯,無論在怎麼瞧不起這個女孩,在東方耀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要給他留下最好的印象。

    「啊?」入社還要有專長嗎?藍嵐撓撓頭,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的強項。

    「這裡有陶藝組、雕塑組、繪畫組還有幾個學長會畫國畫,你會哪方面的?」

    「我只會簡單的素描,其他的都不會,是不是不能加入啊?」藍嵐失望地望向東方耀。

    東方耀淡淡一笑,輕握住藍嵐的肩,說:「你想學的話,可以和專業的老師學,大哥好像認識一個有名的畫家,讓他幫你問問可不可以加你。」

    看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啊!東方耀,我還是想要他!決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鄭曉低頭暗想。她優雅的笑道:「沒什麼基礎嗎?那也沒關係,社裡的許多同學都可以教你啊,而且前幾天剛舉行過展覽會的著名畫家J先生是咱們的名譽社長啊,經常來社裡指導的。你想參加什麼小組?對了,還不知道你和你朋友的名字。」

    「可以參加嗎?我叫藍嵐,這是我哥哥東方耀。」藍嵐的眼睛立刻露出耀人的光彩,一瞬間她似乎整個人都在發光,「我要學畫畫!」

    看見藍嵐如此高興東方耀也高興地笑了。

    「好啊,今天剛好是繪畫組的活動。」原來是東方耀的妹妹啊,可是長得怎麼這麼不想像?這個女孩到是接近東方耀最好的工具。鄭曉拉起藍嵐的手,「來吧!」

    鄭曉給藍嵐拿來畫架、筆和紙,「想畫什麼?最好先畫靜態的東西。」

    藍嵐想了一會兒,也不知要畫什麼好,一側頭看見東方耀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書,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鑲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邊,如同童話裡最優雅俊美的王子。她不禁在紙上勾勒出了東方耀的摸樣。

    東方耀和上書,走到藍嵐身邊,看見紙上自己的畫像,微笑說:「噢,原來在畫我啊。畫得很好。署上名字送給我吧。」

    藍嵐高興地點點頭,在畫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鄭曉走過來,看看說:「基本把人物的特點畫出來了還不錯,不過陰影部分,還有這裡、這裡畫得都不對。」

    「啊?那應該怎麼畫?」藍嵐虛心的問。

    「這樣吧,我給你做個示範。」說完鄭曉拉起東方耀的手,想讓他從新坐回去。

    東方耀臉色一冷,抽回手。

    鄭曉尷尬地紅了臉,說:「我只是想讓你做回去,畫一張肖像給藍嵐做范圖。」

    東方耀徑直走到原來的地方做下。鄭曉拿起筆認真畫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驕傲地把畫遞給東方耀,東方耀看也不看地把畫遞給藍嵐。

    藍嵐看著鄭曉的畫,慚愧地對東方耀說:「耀哥,你還是保留這張吧。」

    東方耀卻只是捲起藍嵐的畫,淡淡地說一句:「回家吧,我餓了。」就轉身向外走。

    東方耀!你行!你是故意的嗎?好,我一定要你愛上我!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鄭曉恨恨地看著東方耀的背影。

    藝術社裡大多數人都真的對繪畫或者陶藝什麼的感興趣,有些人也的確在這些方面很有天分,可也有幾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們感興趣的是鄭曉這個標準的東方美人。鄭曉從小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如果她得不到那寧可毀掉也絕對不讓別人可以得到,這樣的人真是任性自私之極了。可在她自己看來,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孩是有資格任性自私的。偏偏人都是視覺動物,很容易就會喜歡上外表美麗的東西,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鄭曉這個女人城府很深,已經是妖精級的了,加上她說起話來柔聲細語,外表又嬌柔美麗,藍嵐本來就是一個很母性化的人,對弱小的惹人憐愛的人更加想親近、愛護,她們很快成為了很親密的朋友。

    藍嵐的繪畫技巧進步很快,但這不是因為鄭曉的幫助,而是因為Jerry,他竟然也在三天後加入了藝術社。

    「這裡……看光影的感覺出來了吧?」Jerry握住藍嵐的手在畫紙輕輕晃動幾下,畫面感覺一下子不一樣了。

    「謝謝!」藍嵐道謝。

    「啊,只用嘴說說就算了嗎?嗯,今天晚上和我約會怎麼樣?」

    「不行!」門口傳來東方晨的聲音。

    藍嵐轉過頭,東方晨正抱著球靠在門上,他似乎剛干打完球,一身汗水,連頭髮都像剛洗過一樣,不過這樣的東方晨也別具另一種魅力。

    「嘿,你這小子的戀妹情結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啊。每次都來破壞我的好事。」Jerry苦笑著說。

    「你胡說什麼!」東方晨羞惱地說,「藍嵐我餓啦,回家吧,我要吃飯。」

    「呵呵,你們兄弟還真有趣,每次把藍嵐帶走的借口都是『餓了,要吃飯』。你好,聽說你是籃球隊的主力,魅力風靡校園,久聞大名,我叫鄭曉,是藝術社的副社長,也是藍嵐的好朋友。」鄭曉走過來微笑著對東方晨伸出手。

    東方晨紳士地握了握鄭曉的手。這個女人就是學校裡出了名的中國美女鄭曉?還真不是一般漂亮。雖然一副溫婉嫻靜的淑女樣,只可惜眼睛裡露出的光芒太過凌厲與高傲了。唉,怎麼我們家藍嵐的朋友都是這麼複雜的人呢?而這個傻丫頭卻是一個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人。東方晨天生對人有種特別的敏感,而事實證明他的感覺往往很正確。

    藍嵐頭也不太的說:「等我一下,很快就畫完了。」

    東方晨走到藍嵐身邊,把球彭地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做在球上,帶著撒嬌的語氣對妹妹說:「走吧走吧,我快餓死了。那個拿回家畫不行嗎?你說晚上要做手擀面的,因為這個我都沒有和朋友出去吃牛排。你難道就不可憐你快要餓死的哥哥嗎?」

    藍嵐雖然感到很無可奈何,但是還是堅決地側頭看著東方晨,說:「不行,我很快就要畫完了,而且回家畫沒人指點我。你覺得你的樣子像我哥哥嗎?」

    「如果你邀請我去你家吃手擀面,我願意去你家指導藍嵐畫畫。」Jerry想起上次在東方家吃的美味餃子,心動地對東方晨說。

    「我寧願挨餓。」東方晨立刻回道。

    「手擀面嗎?好久沒有吃了。可以邀請我嗎?」這倒是個好機會,鄭曉露出期盼的目光望向藍嵐。

    「好啊……嗯,Jerry也一起來吧。」藍嵐爽快的答應。

    東方晨生氣地說:「為什麼讓他也來?」

    「他是耀哥的好朋友啊,而且人多熱鬧啊。」藍嵐一邊說一邊收拾好東西。

    「咱們家還不夠熱鬧嘛?」東方晨站起身。

    Jeery伸過手剛想幫藍嵐拿書包,東方晨卻把球塞到Jerry懷中,自己一手拎起藍嵐的書包,一手拉著藍嵐向前走。

    「這麼一副吃醋的樣子還說不是戀妹情結?嘿!」Jerry好笑地搖搖頭。

    鄭曉也感到東方晨對藍嵐的感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兄妹之情,上次看東方耀對這個妹妹也很是順從和愛護。藍嵐這張好牌真的要好好的利用了。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鄭曉走進廚房,進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性可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這麼難的的機會這麼能不好好表現?

    「那怎麼好意思,你是客人啊。」藍嵐笑著想把鄭曉推出去。

    鄭曉抓住藍嵐的手,說:「我以前在家經常幫媽媽做飯,什麼力也不出做在那裡等待吃飯讓我很不好意思啊。」

    「哎呦,瞧這孩子不但摸樣長得俊,還這麼乖巧懂事,這個年代這樣的女孩兒可少了。將來誰娶到你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安嬸怎麼看都覺得鄭曉可愛,也許東方家的那幾個少爺誰會有這個福氣也說不定啊。

    鄭曉紅了臉,心裡卻很是得意,問:「阿姨,有做魚香肉絲的材料嗎?」

    「這個魚香肉絲是鄭曉做的,很不錯哦!」藍嵐說。

    幾個大男孩都驚訝地望向鄭曉,看不出來這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竟然會做菜!鄭曉害羞地底下頭,一雙眼睛卻帶著幾分得意地瞟向東方耀,說:「我只會做一些簡單的菜啦。希望大家喜歡吃。」

    男孩們都好奇地拿起筷子品嚐,Jerry帶著幾分玩笑說:「可以和中國菜館裡的相媲美了,以前你來我家的時候可沒有露這一手。」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東方家的兄妹都很驚訝。

    鄭曉威脅地看Jerry一眼,解釋道:「Jerry的哥哥是我們社裡的榮譽社長,我曾經到他家像他哥哥J先生請教過關於繪畫方面的事情。」

    「就是前幾天剛舉行過畫展的那位J先生嗎?」東方輝問。

    「是的。」

    「他是Jetty的哥哥?我看過他的畫很有才華,將來也許會聞名世界啊。」東方輝用尊敬的語氣對Jerry說。

    Jerry無所謂地笑笑,「那是他的事,我只希望可以當一名美術教師。」

    鄭曉蔑視地看一眼Jerry,哼!這樣沒志氣!

    「當教師很好啊!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交給別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將來我也想回國當教師,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藍嵐驚喜地說,Jerry和她的志向竟然相同。

    東方晨聽見高興地說:「我也要當老師,有寒假還有暑假,還開運動會,有意思又悠閒。咱們在一個學校教書吧!這樣又可以每天吃你做的飯了。」

    切~可以把老師這種神聖的職業和吃、喝、玩、樂聯繫到一起的恐怕只有東方晨了!藍嵐無語。

    「你還有那種志向的嗎?」東方輝感到好笑。

    飯後,藍嵐幫安嬸收好廚房,想去洗洗手在走廊裡和Jerry迎面相遇。

    「已經幹完活了嗎?咱們去你房間吧。」Jerry說。

    「啊?」藍嵐奇怪地看著他。

    「嗯……我可以教你畫畫什麼的。」

    「哦,你在客廳裡等我,我去把畫架拿下來。」藍嵐說完就跑上樓。

    「哎……等……」Jerry挫敗地戳戳下巴,以前他對女孩子可是手到擒來,遇見藍嵐後卻連連遭到拒絕,看藍嵐的樣子可不是想吊他胃口,看來想要開始這段羅曼史還要再下點力才行。

    藍嵐經過東方耀的房間看見門半掩著,鄭曉背對著門坐在東方耀的身旁。

    「很痛嗎?」東方耀微微皺著眉問,他並不是故意把鄭曉的手弄傷的,他關門時沒發現她在自己身後。東方耀小心地幫鄭曉擦著藥膏,白玉般纖巧的手指已經變得紫紅,她一定很痛。「痛就叫出聲吧,別虐待你的嘴唇了。」

    鄭曉用力地咬緊下唇,她就是想要讓東方耀感到內疚和憐憫。

    鄭曉用力地咬緊下唇,她就是想要讓東方耀感到內疚和憐憫。男人對楚楚可憐的女孩總是沒有免疫力的。

    原來冷漠的東方耀也會如此溫柔的關心別人。藍嵐看見這一幕突然感覺他們兩個還真是很相配,男的俊朗女的飄逸,如同金童玉女般。想到這,她的心裡的某些東西就像被抽走了一樣,一種悵然得幾乎悲傷的感覺深深地擄住了她。

    「呆呆地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呢?」東方晨推開門正好看見藍嵐在發呆,他咚地敲了一下藍嵐的頭說。

    「我正要回房間去拿畫架,Jerry要教我畫畫。」

    「太好了,上次你畫耀了,今天一定要畫我。把我畫得像溫斯沃斯.米勒一樣帥!」東方晨擺了一個自認為最帥的pose很酷地看藍嵐一眼。

    「哈哈哈。」藍嵐被逗得大笑,她有些為難的對東方晨說:「好吧。不過你要先去找一張那個溫斯沃斯.米勒的照片。」

    「為什麼?」東方晨迷糊。

    「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怎麼把你畫成他的樣子啊。」

    誒?東方晨有些摸不到頭腦地看著藍嵐。

    呵呵,看著東方晨的傻樣藍嵐感到很開心,東方晨總是讓她感覺到快樂。

    「反正就是要把我畫得最帥!最酷!最男人!」

    撲哧!藍嵐忍不住又笑了,用不屑地語氣說:「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嘛!」

    東方晨果然氣的哇哇大叫:「你這個丫頭怎麼能怎麼說你最最親愛的哥哥?你說,我是不是比他們兩個對你好?你是不是和我最親近?」東方晨索性拉起藍嵐的手臂搖晃著撒起嬌來。

    藍嵐故意認真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你還的確是我最最親愛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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