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嵐,你幫我把這疊文件複印十份。」
「哦……好。」
「青嵐啊!你把這份資料輸進電腦裡面。」
「哦,好的。」
「青嵐……」
「青嵐……」
「青……」
「來了,來了。」忙的一沓糊塗的就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雖然說她被提升為總裁助理,理應不用在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但是誰讓自己不爭氣呢,商務管理的東西她真的不會,而且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跑跑腿比較適合她。
最近學長要忙公司裡的事,都沒有來找她了,沒心沒肺的她不但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反倒覺得鬆了口氣,她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邊輸著資料,邊胡思亂想著的梅青嵐,意外的看見剛剛匆匆下樓的炎玨,捧著一大束俗艷的紅玫瑰就進來了。
望著他人面與花朵相應紅的畫面,一陣涼意就從她的背後竄上來了,偷偷的嫌惡了他一把,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壓低頭繼續碼她的字,朗朗乾坤妖孽橫行啊!!!
「喂,梅青嵐你還不過來把花接去。」不知道他從下面把這麼一大束花拿上來,很辛苦。
抽搐的嘴角,一臉不願的坐在原位抬起頭望著他,「我不要。」好庸俗。
耶!還敢嫌棄,見到她一臉嫌棄的樣子,炎玨心情大好,劣根性也就來了,「什麼你不要,你以為是我要送你的,我是讓你把拿到我專屬的衛生間裡,插在那熏熏。」
「啊?」怪人,現在是怎樣,玫瑰花大賤賣啊,浪費。很不理解的梅青嵐,不甘願的接過他手上的花,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放到洗手間裡去。
奸笑的炎玨心情大好,他來公司的第一天就把林翊楓的照片交給門衛,很鄭重的告訴他們嚴禁他進他們公司,就連站在門口也不行,而且凡是送禮物的一定要問出送誰,要是送給梅助理的就攔下,立馬打電話給他,他親自處理。
為了以防林翊楓打電話給梅青嵐,他特意把她桌上的電話轉接到秘書那,要是林翊楓打找她的就把電話轉接到他那,別人打來的就可以讓梅青嵐接。
當然他做這些小動作的主要前提是梅青嵐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而且她的手機一直是形同虛設。
所以今天就讓他把那束礙眼的玫瑰給攔下來了;哼,都什麼年代了還送玫瑰花,土包子。
用紙巾擦拭著雙手,從內室的洗手間出來的梅青嵐,就瞧見炎玨笑的很噁心的自己在YY,他真的是病的越來越厲害了,不過算了,最近她心情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嚴遵聖人眼不見為淨的教誨,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見的梅青嵐,搖搖頭默默的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呃哼,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嗎?」抓回遊走的思緒,炎玨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這是要做什麼,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完耶。」她手頭上還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要作。
「你哪裡來那麼多的事。」炎玨不耐煩的追問,他什麼時候分給她工作了,現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都要丟到一邊,不然他的心血不就白費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事,全部給我放到一邊,拿著這份資料到停車場,老王會帶你去,到時你就把這份資料交給接你的。」
又來這一套,上會李總就是這樣耍她的,讓她丟盡了臉,現在他又來這一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梅青嵐戒備的瞇起眼睛,仔細的詢問:「我要到哪裡去,把這份文件交給什麼人。」
她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他還不害她不成,「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讓你去就去,磨磨唧唧的,看什麼看還不快走,小心我炒你魷魚。」
滿是疑惑的梅青嵐,還是妥協了,誰讓她窮啊,就算被耍也好維持著這份工作,畢竟現在經濟不景氣,穩定的工作難找。
乘著總裁裝用的車,想跟司機叔叔套話,可惜他的嘴就想蚌殼一樣沒有工具根本撬不開,無聊的梅青嵐,久而久之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就會周公去了。
等到老王把她叫醒讓她下車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的差不多了,揉揉睡的有點朦朧的雙眼,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哪裡有公司,根本就是荒郊野外嗎?野草長的就快比人高了,「我說王叔,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先回手召喚著老王,在轉過頭來的梅青嵐,就瞧見載她來的車,一個大回轉丟下她走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在做夢嗎?用力的扭了一把自己的臉,噢…會疼。那就是說這不是夢了,「炎玨…炎玨…你搞什麼鬼啊?」被丟在荒郊的梅青嵐,已經很明白是被耍了,在原地轉著圈圈的吼著炎玨的名字。
這麼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以為把她丟在荒郊野地裡,她就會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嗎,無聊。
叫喚了幾聲得不到回應的梅青嵐,撓撓頸子,無奈的張望著四周尋找路徑。
雖然夜幕低垂,這四周連個路燈也沒有,好在天上的月亮夠大夠明亮,四周的蟲鳴蛙叫,就像奏鳴曲一樣此起彼伏的歌唱。
剛想揚手為自己找個出路的梅青嵐,就被一陣悠揚綿長的小提琴聲給吸引了,附近有人,那她就不好做些什麼了。
循聲找去,撥開層層的雜草,就快找到出處的她,卻在另一邊瞧見一幅非常唯美的畫面。
平靜的池塘上倒映這天上的月亮,閃閃發光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在湖岸上飛舞,身後還傳來陣陣悅耳的琴聲。
被這樣的美色所吸引的梅青嵐,慢慢的接近湖邊,像個不問世事的孩童一樣,追逐著螢火蟲,笑靨如花的沉浸在這片久違的情景中。
明月的奪目會遮蓋掉繁星的璀璨,所以在皓月當空的夜晚裡,人們就瞧不見星羅密佈的情景,而現在她不但瞧見了皓月,同時也被繁星包圍著。
拉著小提琴慢慢接近她的炎玨,站在她的面前,單手收起琴,在所有螢火蟲飛走前,抓了一把,伸到梅青嵐的面前慢慢的張開,「漂亮嗎?」
使勁的點著頭的梅青嵐,順著螢火蟲飛走的方向看去,直到它消失在視線的裡,才把頭轉會來面對炎玨。
莞爾而笑的炎玨,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他早就準備好的餐桌前,在這被雜草包圍著的空地前,對著池塘的映月,朗朗晴空中的皓月共享燭光晚餐。
當一個男人費盡心思,佈置這麼浪漫的晚餐,正常的女人都會明白他的心思,感動他的所作所為。
可惜的是梅青嵐是十足十的不解風情的木頭,咪了一口高腳杯裡的檸檬水後,一臉困惑的她就問出讓炎玨想一頭撞死的話了。
「你…這是中邪了,還只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平常總是欺負她,現在這樣是來賠罪的是吧,心思真多,難怪女人緣那麼好啦,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今天這頓晚飯花了不少錢吧。
剛把一塊牛排塞進嘴裡,就快嚥下的時候,聽到她的感想,差點沒把他給噎死,咳了許久的炎玨,好不容易才把那塊牛排跟那口堵在喉嚨口的氣給嚥下。
他都做成這樣了,她還不明白,這哪裡是木頭,根本是茅坑裡的石頭。
氣惱的他,對眼前的美食也失了興致,這難得的氛圍帶給他的就只有悶氣嗎,真的是嘔死他了,笨豬梅青嵐,白癡、蠢蛋。
「哇,你怎麼了,這牛排跟你有仇啊,不喜歡就不要準備,都快切成末了。」毛病的,無怨無故的又生氣了,怎麼他那麼愛生氣,比女人都還愛生氣,「我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吃飽了撐的,慪氣的炎玨滿臉不悅的白了這不解風情的白癡一眼,把刀叉放下,黑著臉想,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付茅坑裡的石頭,用溫情肯定是行不通了,現在只有下猛藥了。
用餐巾擦拭完嘴角後,炎玨很正經的對梅青嵐說:「你覺得我今天的佈局,能感動一個女人的心嗎?」
『彭』的一聲,心臟像被撞擊了一下的梅青嵐,也放下刀叉,表面上一副平靜的與他對視著。
「我愛上了一個人,無論我怎麼暗示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直接說呢,我又怕她會排斥,所以啊,我想拿你試試,看看這樣的安排感不感動啊!」轉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炎玨認真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原來他是那她做實驗,原來他……心裡的那片平靜無波的小水潭,不斷的冒著泡泡,打破平靜掀起陣陣漣漪。
不是滋味的梅青嵐,拿起手邊的水,越喝越覺得這檸檬水的味道酸的她的牙都快掉了。
「我不知道,不過一般女的都喜歡浪漫的情景,我想你應該會成功的吧。」
「真的嗎?要是真的成了我就送份大禮給你。呵呵呵~」見她那雙躲在厚厚鏡片下的雙眸,在聽到他心有所屬的時候,瞬間暗淡下來的光彩,他一直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只要他不是自作多情就好,現在他就只好想盡方法讓這呆子,自己明白她的心其實早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味覺到開的炎玨,開懷的享受著他的美餐,反倒是梅青嵐這下開始食不知味了。
為什麼聽到炎玨親口說有喜歡的人,她會覺得堵得慌呢,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喜歡他的人跟他喜歡的人都有一大堆的嗎,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感受才對的,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梅青嵐,不停的更換著姿勢,可就是怎麼都睡不著;收起擴張的防護網,想去廚房倒杯牛奶助眠的她,才踏出門口就聽到物體撞擊的聲音。
皺起眉頭,挑起眉角。奇怪了,大半夜的她家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啊!誰在她家亂來了,真是的。難怪她大半夜睡不著覺,原來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影響的。
火大的梅青嵐激氣的掄緊拳頭,邁著重重的步子走向發聲源。
在客廳裡搓著麻將,正激情是火的打牌的四人組裡面,有兩個熟悉的面孔,他們就是球球跟果果,也不知道他們兩從哪裡找來了兩個牌搭子,打的十分帶勁。
『快打啊,站長。』火爆脾氣的果果,等了半天,這個被她抓來的誰誰誰,總是喜歡東張西望的,就是不好好打牌,沒有牌品的傢伙,找抽呢!
挨了個爆炒栗的幽魂甲,揉著腦袋,連忙隨便摸出一張牌就扔了出去。
『胡啦!』興奮的抓起那張牌放到自己翻倒的牌裡,球球唸唸有詞的算著他贏得多少。
正在做大牌的果果,氣的眉毛都快燒起來了,『你白癡啊!怎麼生張你都往外打,你知不知道我的牌有多好,既然被她胡了個雞胡,氣死我了,X@#¥。』
忍不住爆出一大堆粗話的果果,嗓門大到方圓五里內的百鬼,都嚇的『咻』一聲消失無蹤。
坐在果果邊上胡牌的球球,眼尖的瞧見,姐姐身後,那猶如鬼差上身的梅青嵐,嚇的扯扯姐姐的袖口,驚恐的連話都說不全,『果…果,果果你…你…你背後,說話輕點。』
『輕你個頭,老娘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少煩我。』她胡個對對胡容易嗎?竟然被個雞胡給劫了,她那個嘔啊!(╰_╯)#
「喔,原來是被攔胡了,難怪會嘔啦!這麼難得的大牌,真是可惜了。」
『你也說是了啦,我怎麼難得的……』呼應著那話聲,果果順帶著回過頭,在瞧見梅青嵐黑沉的一張臉時,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就被卡在了喉嚨口。
二皮臉的果果,立馬獻媚的向她露出笑臉,『呃,嵐…嵐嵐你怎麼來了,都怎麼晚了,還不睡啊!呵呵呵∼』
微笑的臉,瞬時沉了下來,極度不爽的梅青嵐的怒掃了在場的四隻鬼,『我也想睡,要睡的著才行啊,誰許你們打半夜的在客廳裡打牌的。』
『那不是大半夜就可以打啦!』不知道死活的幽魂乙,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充滿氣勢的果果,會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被嚇的整隻鬼都矮了一截。
慢慢的把頭轉向另一邊,看著這兩個陌生的面孔,豎起拇指指向他們,『這兩個是什麼東西?』
『呃,他們是——』球球苦惱的訴說著他們的由來。
在嵐嵐跟炎玨那個痞子不歡而回,又各自回房後,他一個人無聊的在客廳裡飄蕩,後來就看見他麼兩個冒著鬼火,陰沉沉的飄進他家。
好死不死的果果正巧從外頭回來,見到這麼兩個東西,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就是一通亂打,等到她打夠了,打舒坦了,才飄到球球的身邊。
『這兩個是誰啊,你怎麼找了兩個這麼傷眼睛的東西來家裡,找揍呢?』舉起拳頭就要揍向球球。
一手擋住的球球,連忙喊冤,『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自己飄進來的,我正想K他們呢!』
『是嗎?』半信半疑的果果收起手,走到被她打得不成樣的那兩個東西身邊,拎起其中一個的領子,『喂,我問你,你來我們家要做什麼,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被打的已經沒有半點陰深感覺,只剩可笑的他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們是聽了主人的命令來嚇嚇這個屋中的女人,但是主人沒有提過這裡會有兩個百年的厲害老鬼在啊!555∼
『拜託果果,他們跟我們一樣是鬼不是人,他們偷東西要幹什麼啦,你有沒有腦子的。』人家不都說人腦笨鬼腦靈,她這鬼當得,怎麼比人還蠢。無可奈何的球球搖著頭,翻著白眼,去看那兩只可憐的遭逢解難的遊魂。
『說的也是,那你們兩個東西是來做什麼的。』懷著那麼大的怨氣夜闖她家,沒被她打的魂飛魄散已經算很有造化了。
流著淚水遊魂甲乙,蹣跚的從地上爬起來,任務完不成,他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我們只是路過,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亦步亦趨的就想離開。
『怎麼嫌棄我家,才來就想走。』
『不,不是,沒啊!』他們那裡感嫌棄,555∼好可怕啊!抱成一團的他倆,抖的跟風中落葉一樣。
『嘿嘿嘿∼』不懷好意的果果笑的很是陰險的,靠向他們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衝著球球挑著眉頭。
於是乎在果果的強迫下,他們幾個就開始打麻將了。照裡說,嵐嵐晚上睡覺都會展來防護網,理應是聽不到他們打牌的聲音才對,所以只能說是他們倒霉,打玩一次就被逮到了,怎一個衰字了得!
『原來是這樣。』望了眼,那個剛剛跟她頂嘴,卻被果果虐打的連腦袋都快被擰下來了,實在是太殘忍了,她這才幾天沒管,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果果夠了,把他們扔出去就好了,你想讓他們在這魂飛魄散啊!』
『哦,好。我這就把他們扔出去。』說著就拎起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兩個倒霉蛋,就想往外扔。
『等等。』她現在也睡不著覺,不如……
命苦的幽魂甲乙,似乎命中注定會有這麼一劫,現在走又走不了,只能輪流在這陪著他們打牌,原是要來嚇梅青嵐的,現在好啦,反倒交起她打牌來了,回去後都不知道怎麼跟道長交代,555∼
被梅青嵐氣到整晚沒有睡好,只好想著作戰計劃的炎玨,在做設計好所有對付梅青嵐的計劃後,天也已經大亮了。
舒展著筋骨從房間內走到客廳的炎玨,就瞧見爬在客廳的桌上睡得酣甜的梅青嵐,四處察看後,從新買的雞毛檔子上把了根雞毛,同時輕手輕腳的搬了張凳子坐到她的邊上。
把雞毛伸到梅青嵐的鼻子前,輕輕的搔著她的鼻尖,難受的用手撓撓鼻尖,發出『嗯。『的聲音,不悅的鎖緊眉頭。
偷笑的炎玨張大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的他,繼續用雞毛搔著她的鼻尖,不厭其煩的梅青嵐實在是受不了,這難受的折磨,氣惱的呢喃「劉球你鬧夠了沒…」
黎明十分她才睡著的,這麼早就來煩她,抓著那個惱人的手,梅青嵐睜開眼瞧見的就是臉色難看的炎玨,「呃!!!」
不好意思的把手鬆開,隨便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不知道她睡著的時候有沒有流口水什麼的,不然就被炎玨給笑死了。
「劉球是誰?」什麼時候又冒出個劉球了,到底有多少人跟他搶老婆。
滴著汗水,硬拗的梅青嵐,張著嘴巴,「劉球,劉球就是琉球嗎,你不知道日本也叫琉球啊,沒文化。」
「是嗎?那你又說你鬧夠了沒。」
「呃,我…我做噩夢不行啊,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有你起那麼早做什麼啦!」她什麼時候謊話說的怎麼流利了,她淪落了,唉∼
「什麼還早,要上班了,你不想要全勤獎啦,你在慢慢來我就不等你了。」
「誰說的,我收拾下這就來,等等啦。」慌亂的衝回自己的房間,隨隨便便的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不到5分鐘的時間就出來了。
沒給梅青嵐半點好臉色的炎玨,開始實施自己的獵妻計劃。
因為那次在Gucci被梅青嵐氣到,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的柳香芹,就算找了術士放鬼去整她,她還是嚥不下那口氣。
人都有善惡的兩面,當那些心術不正的想法佔據心頭,那麼人的邪惡面就會暴露在人前。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捏緊筆;瞪著故意走到她邊上,坐在她的桌角打電話的炎玨。
從他們來公司沒多久,他就拿著電話坐到那裡,一直煲著電話粥,要是公事那也就算了,偏偏他說出來的話,一聽就是跟女人在聊天,而且還故意把聲調變的溫柔無比,時不時的還笑的花枝亂顫。
見他這樣,梅青嵐的胸悶的感覺,越發的嚴重,嚴重到整整一個早上她都沒有打完一排的字。
「呵呵呵~你啊,淘氣鬼,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什麼,沒。怎麼可能,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人,真的。」
「傻瓜,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呵呵呵~」
「……」
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梅青嵐,雙手一撐就站了起來,推開椅子走到炎玨的面前。
捂著電話,驚恐的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上廁所,讓讓。」凶巴巴的推開炎玨,氣勢洶洶就往洗手間走去。
在她通過轉角的時候,收起電話的炎玨,露出了笑意,其實他是給自己另一隻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自編自導自演了一把,不過收到的效果倒是很不錯的。
來找炎玨的楊玥玥一進門就看見,笑的十分開懷的他,淡笑的站在門口凝視著他,她從沒有見過炎玨笑的這麼開心過,或許她不該幫香芹的,畢竟玨喜歡誰是他自己的事啊!
「你怎麼來。」他以為她一點都不想在見到他了呢?
淡笑的楊玥玥,找尋著梅青嵐的蹤影,「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我今天來是想找你吃午飯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才想拒絕的炎玨,在瞧見轉角處的影子的時候,立馬摟過楊玥玥的肩膀,一副親密的模樣,拉起她另一隻手,深情款款的說:「你餓了吧,我們這就去吃飯。」
「對了梅青嵐,要是有人找我就讓他們等等知道嗎?」攬著楊玥玥往外走的炎玨,不忘吩咐著工作,「對了記得把資料打好後,影印出來放到我的辦公桌上,沒弄好不准去吃午飯。」
「知道了。」自己出去逍遙還不忘,折騰她壞人。
鼓著腮幫子,心情極度惡劣,委屈的眼眶眶裡蓄著淚水……
「青嵐,你的郵包,不知道傳達室他們是怎麼搞的,竟然給你弄到總裁室,還好我剛剛收拾的時候,看到就給你拿出來了。」人還沒有進門,就辟里啪啦說以一堆話的炎玨的秘書,拿著一個白色包裝的盒子,放到梅青嵐的桌上。
硬是縮回淚水的梅青嵐,抬起水噹噹的雙眼,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盒子,上面只表明收件人是她,其它別人什麼都沒有寫。
滿是疑惑,是誰給她送東西了,她交友圈狹小,會給她寄東西的人屈指可數,但是沒有人會這樣故弄玄虛的啊!
抱著疑問她撕開了盒子的外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