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家神婆拾愛記 9
    未入夜晚的前夕,空氣中瀰漫著一層青霧,如此幽美的景色,連唐代的大詩人都忍不住讚賞:未夜青嵐入,先秋白露團。

    拿著四四方方的禮盒,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炎玨那傢伙塞給她這個禮物,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粗魯的拉扯著禮盒的外包裝,青綠色的地盤襯托著圓潤水晶球,要是普通的水晶球音樂,裡頭不是小人,就是風景,要麼就是個log圖標什麼的,總之都是有裝飾物品的,但是這個…她怎麼都瞧不出它裡面有什麼東西。

    舉著水晶球映著從窗外透進的夕陽,瞇眼努力的觀察,它果然是一個——純水晶球。

    送她這種東西,是要她拿來當占卜的用品嗎?她又不是吉普賽女郎,就算她是神婆也不會用夕陽的玩意,同行相忌啊!

    抓著水晶拿到自己的房間的化妝台前,往上面一擺,興致缺缺的連底下的開關都沒有開啟。(箇中的乾坤她還要好一陣子才能領會。)

    趴在桌上一指頭按在水晶球的上方畫著圈圈。好笑的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每回見到炎玨她的情緒起伏很大,可是這似乎都了些什麼,想著想著濃重的睡意,漸漸的席捲而來。

    就快睡著的時候,梅青嵐噌的瞪大眼睛,「糟糕。」今天為了接炎玨,啊,不是。是為了接總裁,她走的太匆忙了,都忘記學長會來公司找她了。

    她一整天沒有跟他聯繫了,學長一定是急壞了,翻找著包包跟抽屜,就是找不到手機的梅青嵐。

    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背起包包,就往外走。

    時差睡不著覺的炎玨,站在梅青嵐的門口,想問問她喜不喜歡他特意為她買的禮物,手才剛抬起來,門就應聲而開。

    見她穿戴整齊,還背著包包,「你這是要去哪?」平日一回家就不再出門的她,什麼時候轉性子了。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好好休息吧。」推開擋住門口的炎玨,急匆匆的穿好鞋子出門。

    這麼急著去公司,現在還是下班時間,就算是有加班,南星也不會這麼不識相的找她了,排除了

    公事,也就是說她這麼急是為了私事了。

    危險的訊息觸及他敏銳的天線,回到房間抓起外套披在身上,緊跟著梅青嵐而去。

    付完車費,一路小跑的來到公司,果然瞧見林翊楓癡癡的站在門衛室的門口。

    看著這樣的林翊楓,她該感動、該動心的。摀住胸口,齊整的律動還是像往常一樣的跳動,可是感覺上卻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很感動林翊楓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感動跟喜歡可以畫上等號嗎?

    「青嵐。」苦苦等候了許久的林翊楓在見到梅青嵐的瞬間,疲憊的臉上笑容像燦爛山花一樣盛開,快步的跑向她。

    「你真的來了,還以為你不回公司了呢?」

    緊咬著的下唇,也在他接近的時候鬆開,「你明就不知道我會不會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等,明明是我粗心忘記了,為什麼你不生氣,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她明明知道,學長每天都會來找她,卻忘記通知他不要來,他為什麼不生她的氣,反而在這裡等她。

    要是她一直沒有想起來,那他打算等到多晚,等到多久……

    「因為喜歡你,不管等讓多久我都願意;因為喜歡你,為你做任何讓步我都心甘情願;因為喜歡你,就算是默默的守候沒有結果的等待我也無怨無悔;因為喜歡你……」

    「不是的,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感情應該是雙方面的付出,而不是單方面的遷就,她不希望學長一直這樣委屈自己的來遷就她,她覺得很不舒服,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塊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猛搖晃著腦袋,梅青嵐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清楚,她現在的想法。

    「呵~我又讓你苦惱了是嗎?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不論將來如何,起碼現在你當我是朋友吧!我好餓,看在我等了你那麼久的份上,要你陪我吃頓飯,不算過分吧。」自嘲的乾笑了自己一把,他最不希望看到她可惱,偏偏最讓她苦惱的就是自己。

    她知道林翊楓是故意岔開話題,不希望她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我知道了,那這頓飯我請你吃,當做是讓你等候許久的賠罪。」

    尾隨而至的炎玨,一字不露的聽取了他們所有的話,一反常態沒有發怒,反倒是笑臉迎人的走向他們。

    頭皮發麻的看著靠近的炎玨,他怎麼來了,每回他們三個人遇到一起準沒有好是發生,再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臘月裡的寒冬一樣冰冷沒有溫度,有夠虛假的。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不夠意思,吃飯都不叫上我。」故意□他們兩人之間,將他們隔開,一邊勾著林翊楓的肩膀,一邊摟著梅青嵐的腰。

    他們兩個人只要靠近一公尺他渾身的警報都會拉響,剛剛他們竟然肩頭碰著肩頭了,他胸中的那團火,『噌』的一聲就燃起來了。

    要不是他在美國的時候聽取了死黨的意見,讓他在外人面前要大度,面對梅青嵐的時候要體貼,他也不怎隱忍的自己快內傷了。

    給梅青嵐一個燦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使勁的擁著他們往前走。

    同意時間在童家餐廳的內室,正兵荒馬亂的像是要打仗一樣,所有人拉手的拉手,拖腳的拖腳,攔腰的攔腰……

    被固定在正中央的童芷圓,手上拿著一把菜刀,凶神惡煞的想往外衝。她受夠了,不宰了坐在外面的那個混蛋,她就不姓童。

    今天她一大早的打開店面,就瞧見一個長髮披肩,帶著墨鏡,身材高挑,格外搶眼的男人,擺著帥氣的Pose,站在她家的店門外。

    嘴角微顫了兩下,童芷圓的腦海裡閃過兩字『變態』,一大清早就瞧見這種東西真是見鬼了,等會要去滴滴眼藥水。

    被視為變態的男人,就是自認為帥氣瀟灑的金凱瑞,他自戀的甩了一把劉海,摘下墨鏡投給童芷圓一個媚眼。

    接到媚眼的童芷圓激起一陣雞皮,扁了扁嘴,用手搓了搓皺起的雞皮,強行嚥了口口水。

    咕~~(╯﹏╰)b,好噁心!!!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自我催眠的童芷圓,忍住胃部的翻攪。毫無生氣的往店裡走去,大白天的見到鬼,她要回去翻翻黃歷看看是不是今天諸事不利。

    尾隨著她進入店裡的金凱瑞,玩味的拉開椅子,翹起二郎腿,把手上的墨鏡往桌面上一放。

    陸續從店內出來的職員,精神抖擻的準備迎接美好的一天。

    「咦,這麼早就有客人上門了。」伸著懶腰的阿德,望著那妙曼的背影說道。

    「對啊!要是往常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連只蒼蠅都不會有,今天卻來了個大美人,你看她那婀娜的背影。」用手比了個S型的姿勢,阿松曖昧的聳動著眉毛。

    「……」哈了幾口氣在手上,阿超梳理了下頭髮,邁著大步走向前方,放下菜單,「請問你要點些什麼?」

    「一杯拿鐵。」富有磁性的悅耳的聲線,打斷了所有人的旖旎思想。

    ( ☉ o ☉)啊!真是太可惜了,那麼沒的身影的怎麼會是個男人,這個世道真是亂了,偽娘越來越多,擊碎了他們一群少男脆弱的心。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去收拾下,要不要接待客人了。」大清早的就跟貓到了春天一樣亂『喵喵』叫;最慘的是,誰不好學偏偏要學機器貓,喜歡人也不先認清是男是女,笨!

    「咦——」三人默契的揶揄道。

    「咦個屁,收起你們那噁心的嘴臉,想嚇走客人啊!」以最小的聲唄,背對著金凱瑞,對他們三個說道。

    「讓我們在哀怨一會嗎?我們受了很重的創傷,你去接待一下啦!」直接被雷焦的阿超,洩出無限的精氣,不復剛剛的神采,死氣沈沈的對童芷圓擺了擺手。

    「瞧你們那點出息,快給我去招待他。」她要是在看見他的臉,她真的會當場吐出來的。

    見童芷圓鄙夷的樣子,他們才想起來,這人的樣貌打扮尤其是那頭飄逸的長髮簡直是犯了圓圓的

    大忌,難怪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越接近中午來店裡的人也越來越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凱瑞坐在落窗的位子,今天他們店裡的人格外的多,來的還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姑娘。

    一些含蓄的只是圍坐在他的周圍,偷瞄上幾眼;一些熱情膽大的,還會主動自發的靠上去,跟他搭訕,只是都踢到鐵板。

    坐在窗戶邊上,無視四周圍的電力,眼光一直跟著童芷圓行動。

    壓下那股不爽到極點的感覺,童芷圓強擠出笑意,接待著像是聞到花香被吸引來的蝴蝶們。

    回到廚房,將收拾起來的餐具重重的摔到桌上,抄起一把菜刀,就想往外走。

    端著餐盤進來的阿德,看見她恐怖的樣子,嚇的把手中的東西往邊上一扔,呼喚著其他人的名字,死命的攔著童芷圓。

    「圓圓啊!冷靜點,你想要做什麼啊!」拿著怎麼危險的東西,嚇死人了。

    幾近瘋狂的童芷圓,哪會理會他,「不要不攔著我,我一定要宰了那個混蛋。」那個神經病,她們開了一天的店,他就坐了一整天,還一直盯著她一整天。

    被喚進內室的其他兩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同樣嚇的一起攔著童芷圓的他們,「圓圓啊!那是客人,你這是怎麼了。」

    「他不是客人,是變態。」她就說怎麼瞧著那麼眼熟 ,原來他就是潔柔花了好多錢才瞧見的變態,她要為世人除害。

    就像是這次的世界盃爆出的大冷門一樣,炎玨跟林翊楓竟然會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吃飯。

    梅青嵐心想他去了趟美國,是腦子壞掉了,咋連性子都改了,「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瞅著這樣的她,她膽顫啊!

    笑容可掬的對著梅青嵐,「我很好啊!」

    暗自微顫一番,她怎麼看他都有問題,尤其是他還能笑著回答她的話,這感覺不是單單用恐怖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了。

    算了,還不是要瞧他好了,不然這頓飯真沒法吃下去了。

    「對了你們要點些什麼?」她難得請客,他們什麼地方不挑,偏要挑足球酒吧,人多又鬧騰。

    而且今晚還是德國VS阿根廷,就連對世界盃沒有人之概念的她,都知道這場球賽,有許多人期待著。

    「隨便來點什麼都行,最重要的是要啤酒,今晚的賽事可精彩了。」他原本是想去親臨現場觀看德國大戰阿根廷的,要不是擔心看完球賽,老婆就變成別人的了,他不用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了,現在只好在酒吧看看直播,好慰藉下他的失落感了。

    啤酒、足球。她今晚是請客吃飯又不是請喝酒,撇開嫌棄的臉,溫柔和善的轉向林翊楓,「學長你要是不喜歡這裡,我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的。」

    「這裡挺好的,而且我也很期待這場球賽。」

    無奈的乾笑兩聲,好無趣味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今晚她有的熬了……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從梅青嵐的身上發出,毫無自覺的她,左瞧右看就是沒見到邊上有人接電話。

    「你在魂遊,手機響了就接啊!」支持阿根廷的炎玨在見到德國進了一球後,正懊惱到不行,她的手機鈴聲還不斷的直響。

    「啊!哦……」原來響的是她手機,她就說嗎,怎麼一直聽到手機的鈴聲,害她好找,原來是放在口袋的最裡面了。☉﹏☉b汗

    接起電話,裡頭的雜亂的聲音,不比她這邊安靜多少,芷圓那邊也在看世界盃,她不是跟她一樣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的嗎?

    「喂——青嵐嗎?你…你……快來,要出人命了……」

    「不要攔著我,我一定要宰了那個混蛋,呀……」

    「圓圓你冷靜點,冷靜點。」

    「喂,喂,發生什麼事了,阿德。」聽到怎麼混亂的通話聲青嵐難免擔心,著急的連問。

    電話那頭已經矜持不住的阿德,那還有力氣解釋,在臨掛斷電話前,阿德大聲的嘶吼:「你別在問了,快點過來,我們撐不住了。」

    梅青嵐帶著絲困惑看了眼掛斷了的電話,皺起眉頭理順著電話裡的情況,看樣子芷圓這回是大抓狂了,不然阿德他們也不會這麼急的找她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認真看球賽的林翊楓,見她困惑的盯著手機,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會,要麼你們等我一會。」

    「出了什麼事嗎?我陪你去。」林翊楓跟炎玨異口同聲的說。

    「呃。」他們這麼體貼她到不好意思起來了,「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們看球賽好了。」

    她都不清楚芷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要是他們那擺烏龍可怎麼辦。

    匆匆的告別,梅青嵐丟下他們就往外走了。

    熱鬧的酒吧,歡呼激動的人群,在這樣氛圍裡,他們卻因為梅青嵐的離開,對這兒喪失了興趣。

    炎玨舉起眼前的酒瓶,對著林翊楓說:「她走了,我們兩個似乎沒有什麼話好聊的吧。」

    說來好笑,他們從小就認識,卻一直沒有像現在這樣品心靜氣的坐在一起喝過酒,當然其中大部分的責任出在他的身上。

    「你對青嵐是真心的嗎?」同樣喝著酒的林翊楓,想乘著這次機會,跟炎玨說個清楚。

    「那你是真心的嗎?」

    相視而笑的兩人不在多語,只是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瓶相碰了一下,把酒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兩個人在情路上都是輸家,就算他們爭個頭破血流,女主角還不是沒有在狀況內,唉!同是天涯淪落人——

    剛到童家店的門口,她就聽到歇斯底里的嘶吼。

    亦步亦趨小心謹慎的邁進店裡,只見童芷圓拿著一把菜刀對著背影看上去十分柔美的,長髮飄逸的美女出粗聲粗氣,而阿德他們手忙腳亂的拉著她,怕她當眾行兇。

    情況緊急,繞過一堆的桌桌椅椅,走到童芷圓的面前,拎走她手中揮舞著的凶器。

    「發生什麼事了,圓圓你生這麼大的氣。」咦,金怎麼會在這裡,她就說這美女的背影看起來咋那麼眼熟,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在想金凱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耳邊就先響起河東獅吼了,「梅青嵐你還敢給我來這,你——」

    「我,我怎麼了。」她可是好心來看她的,怎麼就被掃到颱風尾了。

    「你什麼你,你敢說這東西不是你給我招惹來的。」暴斂天物的童芷圓指著大帥哥叫東西,還好金凱瑞的粉絲們都不在這裡,要不然只怕要暴動了。

    無故被冤枉的梅青嵐,十分的不解,「你要相信我圓圓,我真的不知道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家是開店的,他來吃個飯喝杯飲料什麼的很正常啊!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我疑神疑鬼——」指著自己的鼻子的童芷圓,看上去說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有那個正常的人會一大清早的在別人的店門口等著人家開門,啊——」

    「這個……」

    「有那個正常的人除了三餐外,坐在別人的點裡一整天就只喝一杯咖啡,啊——」

    「這個……」

    「有那個正常的人,會從早到晚盯著別人看,啊——」

    「他盯著你看一整天?」不會吧,難怪芷圓會發飆了,她最討厭分不出性別的人,還被盯著瞧了一整天到現在才發火,算是很了不起了。

    「你先不要生氣,我幫你問清楚,乖,消消火,消消火。」好言相勸的梅青嵐,給童芷圓遞上一杯清水。

    一直呆在邊上看戲的金凱瑞,玩味的看著她們兩個的相處模式。

    其實上次在三亞柳香芹的那件事後,他對梅青嵐有點隔閡,並不是他完全相信香芹的話,但他對梅青嵐還是有所保留。

    只是最近根據他的眼線給的資料,她倒是一個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女人。

    笑瞇瞇的迎接走向他的梅青嵐,主動跟她打招呼,「嗨!小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梅青嵐同樣回他個淺笑,「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是隨便經過的嗎?」

    「當然……不是啦,我是特意來找她的。」像是故意要激怒童芷圓一樣,金凱瑞不知死活的還用手指著她。

    用力掙脫開所有的人,抄起被梅青嵐放到一旁的菜刀,怒氣沖沖的就殺過來了,「現在他承認了,證明我沒有冤枉他,被我打死也是活該了吧。」

    「冷靜,有事好好說。」望著那白花花的刀子,梅青嵐那個嚇的啊!趕緊又是拍胸口,又是說好話。

    站在一旁的金凱瑞到是沒有梅青嵐那麼緊張,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

    鬧騰了大半個小時,童芷圓終於累了,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休息,抹了把從鬢角滑落下來的汗珠,「金你也看夠戲了,你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掩口而笑金凱瑞,揉揉了笑到發酸的臉頰,恢復從容,「其實我這次來,是想邀請童小姐擔任我們樂團的主唱位子的。」

    他從安潔柔哪裡聽說很多有關童芷圓的事,當然她家的住址也是她洩露的,還包括她曾經參加過校園十佳歌手大獎賽,還獲得了最佳歌手的頭名。

    正好他一直在找可以擔任他們的樂團的主唱,那天熱情的安潔柔知道他對這個有興趣,回家後還發了個郵件給他。

    在他聽完童芷圓的歌喉後,就想到一個很不錯的主意,不論是聲音還是樣貌,只要好好的打扮一番,一定是看不出她的性別,就像他一樣,還不是有很多人以為他是美女。

    「我沒聽錯吧,他說要邀請圓圓擔任什麼玩意?」不確定自己的耳聞的話,阿德使勁的掏著耳朵。

    「主唱!」真是天下奇聞了,「以圓圓的暴脾氣還能上台演出,不把舞台給翻了才怪。」阿松悄悄的吐槽道。

    「我想起來了,他…他……他是capt的吉他手caesar,我女朋友迷他迷的要死,可是我記得那是個男子樂團,看來圓圓還是……」

    「還是什麼,你們當我死的。」敢當著她的面議論她,找死。

    被怒瞪的阿超的人,嚇的閉上了嘴巴,摸摸鼻頭自討沒趣的自顧自假裝忙活。

    「金,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怎麼樣你考慮看看。」篤定的金凱瑞,一本正經的對童芷圓說。

    「聽你放……」在她說出那不乾淨的話語前,摀住童芷圓的嘴,把她強行帶到一邊的梅青嵐,給她分析道。

    「圓圓,你先別忙著拒絕,你不是很喜歡唱歌,這也算是次機會,而且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工作,難道那你想一直呆在這裡做服務員啊!」

    「就算要我做一輩子的服務員,我也不要一天到晚的看到這個死人妖。」童芷圓瞥了眼金凱瑞激動的說。

    「話不是這麼說,你看他的樣子,你覺得他是那種你拒絕就會放棄的人嗎?今天他能在你點裡坐上一整天,明天一樣可以,你到不如跟他組團,反正都是要見他,還不如順帶賺點錢合算點,你說是吧。」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他要是每天都來,她一定是別捏死,既然都要看見還不如,讓他賺點外快,還能滿足她的興趣。

    在利弊的條件下,童芷圓思量再三,終於做了個非常錯誤的選擇,唉!

    做和解老的梅青嵐還順帶當了見證人,幫他們立合同,談要求,一直到凌晨3點多才被放回家。

    站在路燈下等候許久的炎玨,在瞧見梅青嵐的身影後,遠遠的跟她對視許久,慢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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