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情話 第五章
    「楚妍,妳……妳真的和烈狂談戀愛了?」超響的聲音從楚妍的房中傳出來。

    「噓,妳小聲點好不好?」楚妍一手摀住思夢如的嘴巴,一手打開房門向外看去,在確定外面沒有人之後,才安心地放開了她。

    「妍妍,妳可要想清楚呀!那個人可是烈狂,不是別人呀!」這個消息她是從銀翔那裡得來的,可信度應該不小,可是她還是很難相信有這樣的事發生,畢竟烈狂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呀!是他們這樣說的。」為了這件事,她心裡煩到現在了。這件事烈狂又沒有親口說過,要她怎麼做呢?萬一大家都是開玩笑的,那怎麼辦?

    完蛋了!這是思夢如看到楚妍現在的表情後心裡冒出來的想法。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楚妍的臉上會出現這樣迷茫、害怕又期待的表情,而這種表情一般都是出現在戀愛的少女臉上的。現在不說烈狂是不是真的喜歡楚妍,楚妍是一定喜歡上烈狂了。「妳喜歡他。」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什……什麼呀!妳不要亂說。」突然被說中心事,楚妍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

    「和妳從小一起長大,妳心裡想些什麼我會不知道嘛!」看見好友有了喜歡的人,她這個死黨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一想到那個人是烈狂,自己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烈狂耶!想想都覺得害怕。

    「我真的喜歡他?」楚妍喃喃自語著。

    「妳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歡他了呢?只是那時候妳自己都沒有發覺?」思夢如這樣猜測著,不過一定八九不離十了。

    是這樣嗎?自己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烈狂了?可是自己和他老是吵架的呀!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妳是不是老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注意烈狂的舉動?」如果這點也符合了,那答案就可以肯定了。

    沒錯,雖然自己沒事就會和烈狂吵嘴,可是平日裡對於他的事會特別關注,而且對他的那種感覺和她對銀翔和束凡是不同的。

    「妳準備怎麼辦?」有了答案,那就要來處理實際的問題了。

    「怎麼辦?」很顯然,楚妍對于思夢如突然冒出來的話不太明白。

    「明天妳去學校要怎樣對烈狂?」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楚妍明天會躲在家裡。「妳不要忘了,現在有很多事情都要妳去處理,妳不可能老是躲著的。」

    「那我要怎麼辦?」現在自己的腦子裡一團亂,根本考慮不了這些問題。

    「首先,妳明天必須去學校,因為我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學校的。」在宏育,這種緋文傳播的速度永遠比病毒都要快,這是她的親身體驗。「還有,明天要是有人問妳什麼關於這方面的事,妳一概不回答。」這也是她的經驗之談啦!這樣才不會讓緋文越來越厲害。「最重要的一點是,妳明天一定要去學生會,以平時的態度對待烈狂,看看他有什麼反映。」

    「還要我去以平時的態度去面對烈狂?」前兩條自己都可以勉強做到,可是要面對烈狂就有點困難了。

    「是呀!一定要是平日裡的態度,妳還不確定他對你的感情不是嗎?所以妳現在只有這樣做。」她這也是為了楚妍著想呀!要是烈狂對楚妍沒意思,那大家都可以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要是烈狂真的對楚妍有意思,那他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舉動的,那麼楚妍那時候再表明自己的心意也不晚呀!

    「我怕我那時做不到。」

    「妳可是個老演員了,就當明天是一場大型的話劇表演好了。」

    這樣的表演還真是特別呀!「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怎麼累呢?」楚妍無力地大聲叫著。

    「喜歡上人了?楚妍,妳喜歡上男生了嗎?」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壞了在屋裡閒聊的兩人。

    「楚炎哥,你回來了呀!呵呵,已經很晚了呀!我也該走了。楚妍,楚炎哥再見。」沒有理會楚妍哀求的眼神,思夢如還是離開了房間。

    楚妍呀!妳不要怪我,實在是因為我太害怕你哥哥了。一想到剛才楚炎的表情,思夢如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要是烈狂真的是楚妍的真命天子的話,那以後自己就真的不敢在接近她了,因為那兩個人可是自己和害怕的人呀!要說原因卻說不清楚,只是感覺害怕。

    不過楚伯父還真有意思,把兩個孩子的名字取了個相同的發音,難道他們不怕別人分不清楚嗎?要是自己有了孩子,一定不會這樣做。這時思夢如又是一顫,因為她在想孩子的時候也想到了銀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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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進去呢?這是楚妍在學生會門口徘徊的十分鐘裡唯一思考的問題。現在大家差不多都在裡面,進去不會很尷尬。可是,在面對烈狂的時候自己該是怎樣的表情呢?像以前那樣嗎?自己做得到嗎?

    「進去吧!」雪萍已經注意楚妍很久了,她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是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再怎麼也躲不過的。

    看著已經走進去的雪萍,楚妍也只要跟了進去。

    「妍妍,妳終於來了呀!我等妳好就了。哦!不是,是有人等妳很久了哦!」銀翔故意看了看烈狂,笑得很討打。

    原本複雜矛盾的心情被銀翔這樣一說就更厲害了,楚妍用眼角的光看了看烈狂,而他卻絲毫沒反映,連抬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妳等我幹什麼?皮癢了找打呀!」沒地方出氣,只有拿銀翔開刀了。

    這丫頭還是這副樣子,烈狂低頭看文件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什麼時候把事情告訴她呢?

    「丫頭怎麼一大早火氣就怎麼大呀!」他可是在幫他們兩個人牽紅線耶!怎麼這樣也會被罵。

    「看見了不想看的人火氣當然大了。」自己已經夠亂了,這傢伙就不知道安靜點嗎?

    「不想看見的人?妳指誰?我?束凡?還是烈狂?」銀翔是故意把烈狂的名字放在最後的。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楚妍,只有烈狂例外,他還是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

    銀翔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他到要看看這丫頭是怎麼回答的。烈狂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是很期待答案的。

    「都討厭,我最討厭你們了。」看來昨天他們說的都是開玩笑的,而自己卻傻傻地暗地裡希望它是真的。她根本不可能用平時的態度對待烈狂,這裡每一個人她現在都不想看見。

    「妍妍,妳怎麼了?」康維爍來這裡是準備再來上演一場好戲的,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楚妍這種樣子。

    「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請你離開。」對於康維爍的出現,再加上剛才楚妍的回答,讓烈狂感到有點不安,他現在真的好想走過去把楚妍拉過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告訴她自己喜歡她。

    「他是來找我的,和你無關。」雖然楚妍不知道烈狂怎麼會多出一個不同姓的弟弟,但她受不了烈狂對康維爍的態度,就像剛才他對自己那樣。

    「學生會是處理公事的地方,不是讓妳聊天請客的娛樂場所。」見楚妍這樣護著康維爍,烈狂心裡生起了一把嫉妒的火。

    「我這種人只會吃喝玩樂,當然不能和你這種什麼都懂的人比了,要是看不管我你可以直接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就算烈狂不喜歡自己好了,可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他知不知道這樣她有多傷心。

    「妍妍,妳不要吵,有話好好說。」再這樣下去,又要爆發戰爭了,秋雨可不希望會這樣。

    「我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是不是到時候該死心了呢?她本來就不該抱有希望的,那根本就是奢望,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

    「你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楚妍是我康維爍的人,要是你們再讓她不開心的話,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哥,你也一樣。」見楚妍這樣,康維爍的心裡真的很不好受,他完全沒了到烈狂會這樣做。「妍妍,我們走。」

    對於剛才康維爍說的話,楚妍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有什麼含義了,她現在真的很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烈狂的地方。

    看著楚妍就這樣讓康維爍牽著離開,烈狂現在心中的痛不會比楚妍少。昨天當自己知道楚妍在聽到那消息後有開心的表情時,自己就想要衝到她家親口告訴她,他是真的喜歡她。在自己好不容易壓抑住那種衝動,等到今天卻是這樣的局面。難道昨天蕭風看錯了,楚妍根本一點歡喜的表情都沒有,有的只是痛苦。楚妍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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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現在哭,你會不會笑我?」離開學生會後,他們就來到了話劇社,因為這一段時間這裡都要排練話劇,所以沒有人會來這裡,現在也只有她和康維爍兩個人而已。

    「要是妳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給你。」他知道現在的楚妍一定很傷心,可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謝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楚妍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是不是很笨,別人隨便說兩句就真的以為他喜歡我,還為這個高興了好久,結果卻只是別人開的一個玩笑。」流著眼淚,楚妍卻還是硬要撐著笑容。「為什麼要給了我希望以後又讓我失望,而我卻還傻傻地期盼著希望成真。他是學生會長,是學校裡好多女生心裡的白馬王子,怎麼可能看上我這樣的人呢?是我在自作多情。」

    康維爍擦掉了楚妍臉上的淚水,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聽著。

    「要是沒有這次的事,我還不知道我是那麼喜歡他。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喜歡他呢?為什麼喜歡他會讓我的心這樣痛呢?」楚妍哽咽地說著,她的淚水已經染濕了康維爍大半個肩膀。「我是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的。真的好喜歡。可惜這也只是我一個人的感覺,癩蛤蟆總是想吃天鵝的肉,卻永遠吃不到,今天哭完後,我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奢望了。」

    「妍妍,其實烈狂是……」

    「求求你,不要提他的名字好不好,不要提,我不想聽到。」對於她來說,這個名字是一個傷口,一個很難好,也許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好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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