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成女王 第二十九章 暗鬥
    轉眼之間,半年的培訓快結束了。在這半年裡,仲子夏學到了很多很多,可以說這半年來她學到的東西是她這一生最受用的東西。

    在這裡,仲子夏還認識了凌雪這個好朋友,就像跟佩佩一樣,她們儼然閨蜜的樣子。凌雪從小在巴黎長大,一有時間就帶著仲子夏到處跑,幾乎,巴黎所有的名勝在她的帶領下,仲子夏都看遍了。

    佩佩在兩個月前生了個可愛的小公主,取名叫易親親。佩佩發了彩信過來,仲子夏看著白白胖胖的易親親,真是個可愛的小天使,心裡羨慕,不知何時,自己才能有一個可愛的寶寶。

    凌雪約了仲子夏吃飯,在一家中餐館裡,位子是好久以前預訂的。凌雪說這家中餐館的菜很地道,生意很好,要想在這裡吃一頓飯,至少得提前一星期預定。

    仲子夏聽後在心裡感慨,在國內的時候,吃飯是放著遍地的中餐館不去,提前半天訂座也要往西餐廳跑。到了國外,反過來了,放著遍地的西餐廳不去,非要提前一星期訂座往中餐館跑,真是,物以稀為貴啊。

    上菜的時候,仲子夏看著盤子裡花花綠綠的東西,菜色是不錯。吃過之後,覺得味道還好,沒有好吃到天上去,也不難吃。

    不一會,凌雪又要了兩碗粥。喝粥的時候,仲子夏在心裡說「這個粥沒有老金家的做的好吃。」

    凌雪一邊喝著粥一邊問「子夏,培訓也快結束了,你的表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喬似乎對你很滿意,你一定可以通過考核,你準備選擇去哪裡?」

    仲子夏把要送進嘴裡的勺放在碗裡「還不一定呢,結局誰知到,最那難關你也知道有多難,這方面又是我的弱項。你看華經理,她的表現才是好,最後勝出的不一定會是我。」

    「華靜是不錯,把她放在一個人事部經理的位置上確實屈才了。可是我覺得你的能力也很好。子夏,放手搏一搏,相信自己,自信就是最好的利器。」

    自信就是最好的利器。

    自信就是最好的利器,立澤森也這麼說,仲子夏時常為自己的長相和能力感到自卑,每次立澤森都拿這句話安慰她。

    最後那個任務,喬要求每個人做一個收購計劃,還要做出具體模型。仲子夏做的艱難,在這一方面她本身就有欠缺,缺乏掌握全局的能力。看了很多的案例,做了很多的功課,甚至還問過立澤森一些具體的細節。好不容易才做到自己滿意,稍稍鬆了口氣。

    仲子夏對自己還是蠻有自信的,她做的這個收購案,方法絕對出其不意,這是她最大的閃光點。

    仲子夏想好了,若是通過了考核,就回北京,做立澤森的助理,這個職位一直是空著的。她想呆在立澤森的眼前,即使不能和他時刻在一起,至少讓他看得見自己的存在。她來法國半年,立澤森來找過她三次,每次都讓她感動,她想抓住這個男人,想要跟他有個家。這一次,她願意放下自己的一切自尊,和驕傲。

    最後的考核,仲子夏本還信心滿滿的。可是在喬宣佈結果的那一刻,仲子夏有絕望的感覺。最後勝出的是華靜,凌雪,克雷麥爾,雷基,易百萬……十個人,十個人裡面就是沒有仲子夏的名字。總以為下一個出現的名字會是仲子夏,可是沒有,直到最後,這三個字都沒出現過。

    大家也好奇,這個平時很努力,喬很欣賞的仲子夏為什麼會通不過?

    仲子夏自嘲,什麼自信是最好的利器,狗屁,她自信了,可是結果呢?看來自己永遠都沒有自信的資本。

    榜上有名的人,相互恭賀。有的還在討論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華靜走到仲子夏面前,面帶遺憾的拍拍她的肩膀「子夏,真是遺憾,原本以為你會成為第一個通過的人,沒想到……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恭喜你,華經理。我本來就沒什麼能力,被pass掉也是應該的。」仲子夏勉強微笑,看著華靜轉身時的笑臉,怎麼會覺得華靜很得意,還有,鄙視,成功者對失敗者赤裸裸的鄙視。

    仲子夏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想,也許是看錯了,華靜只是高興而已。只是高興而已,要是自己成功了也會這樣高興的。

    凌雪過來安慰仲子夏,替她抱不平。仲子夏微笑著說「我沒關係的,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不好,這樣的結果是意料中的,你們能者居之嘛,好好幹。」

    看著仲子夏苦澀的笑臉,凌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給她空間,讓她自己安靜下。

    仲子夏表面無所謂,但內心極其失落,輕輕地走出那間讓人窒息的屋子。好悶,她需要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門口,傳來喬的聲音「子夏,你跟我來一下。」

    仲子夏跟在喬的身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喬遞給仲子夏一本紙,仲子夏接過來,一看是自己的收購案,不明所以。仲子夏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晝夜不分的熬出來的東西,現在沒有了一點價值,只會成為一堆垃圾。

    「子夏,好好看看,看看你的致命傷在哪裡。」

    那麼熟悉的東西,即使閉上眼睛,仲子夏也能說出其中涉及到的每一個細節,要是她能看出什麼致命傷,她就不會呆在這裡了,而應該跟他們去狂歡。

    眼睛掃過去,沒什麼問題啊,那有什麼致命傷?不對,這裡怎麼多了個零?收購資金怎麼從九千萬變成了九億?不可能啊,自己當時明明就預算的是九千萬,她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還問過立澤森,這個數會不會有點危險,要不要再加點。立澤森說收購就是賭博,要賭能花最少的錢,得到最大的利潤。而這個數就是能得到最大利潤的上限。

    看著多了的那個零,仲子夏皺眉。難道是自己手誤,打錯了?不可能啊,對數字敏感的她,在把盤送去打印之前還特意核對過,不會錯的,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怎麼樣?看出來了沒?你知道你的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嘛?意味著你主動花一千塊錢買了一個十塊錢就能買到的商品。這樣的收購案,你會虧得血本無歸,這樣的收購案是沒有價值的。這就是你的致命傷,而本來,你的方法是很新穎很有創造性的。」喬頓了頓,繼續開口「我相信你不是這麼白癡的人,你一向細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做它的時候,後面沒有這個零,我也相信我不會粗心到這麼大的錯誤都發現不了。我相信我的電腦裡有最原始的數據。」

    喬看了仲子夏的電腦,裡面儲存著最原始的收購案的稿子,確實沒有後面那個零。她拿去打印的那個磁盤也看了,裡面的數據也是對了。可就那張紙上多了個零,這樣看來,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打印的時候,那份數據被做了手腳。

    可會是誰呢?要說是因為利益衝突而搞破壞,來參加培訓的三十個人都有嫌疑,因為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會成為成功的哪一個,而仲子夏的表現和存在對那些人構成了威脅。

    仲子夏很鬱悶,自己平時小心做人,小心做事,就怕一不留神得罪了誰。平時和誰都相處的還不錯啊,會是誰故意整她呢?這件事情現在無從查起,一點頭緒都沒有,而她也只能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pass掉了。

    想想整個過程,沒什麼異樣,自始自終都只是自己一個人參與,還有就是立澤森知道其中的一點信息,可是從半個月前到現在,他一直在北京啊,而這份東西是一星期前弄好的。到底是誰呢?

    難道會是她?不可能吧,仲子夏突然想起自己去拿打印好的案子時遇到了華靜,當時華靜還說「子夏,做的很不錯,希望你會成功。」笑的滿面春風的。當時還奇怪,華靜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現在想來,最大的嫌疑就是她了,可會是她嗎?怎麼證明?無憑無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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