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低頭看著景王入迷的看著自己,學著外婆的搖籃曲,身子有節奏的一晃一晃,手上不輕不重的在景王的背上輕拍,景王蹭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微瞇著眼睛聽笑笑唱歌:
「還沒為你把紅豆
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
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還沒好好的感受
醒著親吻的溫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輕輕的摟住人兒,嘴裡跟著和著調子。
難得有機會唱歌,笑笑也很是入迷,抱著景王的樣子特有母愛的感覺(——|||):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唱完了安靜下來,感覺洞裡無比的空曠,半晌景王瞇著眼睛問:
「這是你那裡的歌嗎?」
停止有節奏的律動,笑笑拿過烤乾的衣服給景王蓋上,提醒道:
「……你該睡了。」
景王動了動身子,繼續道:
「你唱得真好聽。」
「你快睡著了。」
「詞是你寫的嗎?」
「……你睡著了。」
「我還想聽。」
「你睡著了!」
「……嗯,我睡著了。」
洞外滴滴答答的雨滴自岩石上滑落,被洗得透亮的月光照耀得猶如水晶般剔透。洗刷過後的夜也顯得格外的安靜清亮,只有一處閃爍著微微的橙色火光。
笑笑被『啾啾啾』吵不停的山鳥鬧醒,揉著睡迷糊的眼睛,抓著蓋在身上的東西,打量四周才想起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天齊。」
回答她的只有啾啾啾的鳥叫聲。
看自己身上蓋著的是自己的外套和景王的外套,想必是他醒後給睡死的自己蓋上的吧。
想到自己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樣子被看了個遍,笑笑額臉馬上變成了一個囧字。
不知道景王醒來後去哪了,笑笑踱到洞口朝外喊了聲:
「天齊~!」
啾啾,沙沙沙……
「天齊——!!」
沙沙沙……嗷嗚——!
呃(☉o☉)…嗷,嗷嗚?難,難道天齊被『嗷嗚』叼走了?(☉o☉)!!!不!不會的不會的,他會發射『龜派氣功』把狼給打跑的才對!……可是他生病了還能發射『龜派氣功』嗎?天哪!!!
「天齊!!你別死啊啊啊啊!!!」
笑笑一邊嚎著一邊朝樹林走去,聽著斷斷續續的狼嚎,嚇得臉色蒼白卻始終不肯躲回山洞,想到大家說不定都遇難了,說不定今後只剩下自己一個時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打落在腳邊的雜草上,一邊在樹林裡穿梭著,一邊帶著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梗咽呼喚著景王的名字。
「天,嗚齊~~~嗚天齊~~~」
「呵呵。」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輕笑聲,笑笑一頓,立馬轉過身,一身淺紫裡衣的景王微笑的看著自己,手上拿著幾顆青青紅紅的果實,身上卻掛滿泥濘,發著光彩的眼神沒有狼狽感,卻更讓人精神一震,這是第一次笑笑真的覺得眼前的景王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你還笑!!」
笑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氣呼呼的道,景王上前拭去人兒臉上的淚珠,誰知人兒往後一躲吼道:
「你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景王看著臉紅紅,淚汪汪的人兒忘記將懸在半空的手收回來,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笑笑本以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吼什麼授受不親的迂腐的話景王會生氣,誰知抬眼準備道歉卻看到景王笑得那麼的燦爛生輝。不由一愣,想想一定是在笑自己以為他死了而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很醜,便很不爽的吼回去:
「不許笑!誰叫你要一個人消失啊!」
這句話在景王的耳朵裡聽起來就是十足十的撒嬌。見人兒窘迫的樣子心裡為之一動,強忍住那股衝動,拉起人兒的手,放了兩顆鮮艷可口的野果,道:
「先吃點東西吧,我們要快些上路。」
「嗯。」
被暖暖的手掌握住,笑笑原本心裡的抱怨和不安一瞬間都煙消雲散,看著洗得乾淨得野果拿起來便丟到嘴裡咀嚼。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