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施展輕功,亦沒有使用他們教的劍術,只憑著本能,試圖化去黑老二的攻擊。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種打法的勝算有幾分,畢竟眼下對方的實力不容小窺。但此時此刻,生死攸關,我只能賭我能贏。事實證明,有的時候,上天還是眷顧我的!漸漸地,黑老二變得有些慌張,因為我就像是一個不懂武功的門外漢一般,招式雜亂無章,卻又很有效地避開他的殺招。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黑老二的意志力逐漸被瓦解,招式也不再像剛才那麼殺氣騰騰。高手對決,必須專心致志,一方只要稍微鬆懈,就會被對手趁機取勝。本來我可以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等黑老二耐心盡失的時候,殺掉他的機會就會大增,只是漸漸變麻木的身體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大喝一聲,趁著空檔,匕首穿過黑老二的黑衣,「哧」地一聲,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
黑老二不相信地瞪著我,招式還來不及收回,雙手僵在空中,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倒在地上。「二哥!」黑老四扔掉他的右手掌,快速跑過來,左手抱起黑老二的身體,看著他心臟處鮮血「汩汩」不斷地往外冒,頓時六神失主。
黑老二還算清醒,微弱地睜開雙眼,此時眼神裡戾氣消失,滿眼祈求,「姑娘,求……求你放過……老四一命吧?」正常人一句很普通的話,黑老二卻是費盡了所有力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殺手準則的第一條!換作以前,我肯定一口回絕,可如今也許是過著與以前不同的生活,卻開始猶豫是否要答應他的要求。
黑老四紅著雙眼,厲聲道,「二哥,你不要求她,咱們四兄弟說過生死與共,你,你們都……我豈能獨自苟活於世!」話音剛落,黑老四一把抽出插在黑老二胸前的匕首,刺進自己的心口。匕首被拔出,黑老二頓時見閻王去了。
頓時,一口鮮血自他的口中湧出。黑老四替黑老二合上他不甘心的雙眼之後,突然,望著我滿臉猙獰道,「小賤人,我們死了,你也不用得意,相信不用多久咱們在陰朝地府就會見面的!」想來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加速了他的死亡,聲音越來越小,「我們四兄弟活了大半輩子,金銀珠寶數之不盡,享受過美人恩,」說到這,突然邪惡地打量了幾眼我的身體,「你這一生恐怕不能享受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本來被一個將死之人嗤笑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偏偏踩在我的痛處,就不可饒恕。蹲下身子,輕聲道,「老頭,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穿了軟絲夾,是刀槍不入的,所以——」見黑老四果然氣息不順,不由嫵媚一笑,「你們劍上的毒根本奈何不了我!」一點不擔心身上的奇毒,因為我相信諸葛亮有那個本事。
黑老四抱著不甘的眼神去見閻王的,那根中指堅定地指向我的方向,直到下葬還不肯收回。
黑家四兄弟雖然死了,可我還是不敢鬆懈下來,宋管家和青衣老叟正打得熱火朝天。二人在林間飛來飛去,看起來玩得正起勁。諸葛亮正幫冷碧冉和諸葛瑾療傷,而貂嬋則一會兒幫他擦汗,一會照看諸葛瑾,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心中雖有些酸酸的,但身子已經麻木了大半,根本不能移動半步,根本不能去爭風吃醋。既然看著心裡難受,索性轉過頭,看兩個老頭打架。兩人的功夫在伯仲之間,要想分出勝負,那可得等好長一段時間。不行!必須速戰速決,這樣拖下去,別說爭風吃醋,就是小命都快沒了。狠心地往左腿上刺了一刀,麻木的身體又恢復一些知覺,馬上一提真氣,施展輕功,落到兩老頭打鬥的地方,「宋老頭,看你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要我這小輩幫你一下啊?」
宋管家拍出一掌,逼開青衣老叟,笑罵道,「小丫頭,這麼沒禮貌,小心亮兒以後不娶你!」
聽他提及諸葛亮,耳根兒沒出息地一陣發紅,啐了一口,「呸,為老不尊的老頭,本來還想幫你殺了他,現在我可改變主意了!」言畢,作勢就要往下飛。
宋管家著急諸葛瑾的傷勢,哪願意跟著青衣老頭繼續槓下去,急忙改口,一副討好的笑容,「黃姑娘,只要你幫老夫殺掉此人,日後我一定讓亮兒只娶你一人!」
諸葛亮好像很聽宋老頭的話,有他做後盾,倒是多了一道保障。神色自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和宋管家旁若無人的談話,自然惹怒了被視為「盤中餐,口中肉」的青衣老叟,「真是氣死老夫了!」
無視有些發狂的青衣老叟,繼續與宋管家交談,「老頭,你說青衣老頭和那四個黑衣人的功夫比起來,誰厲害一些?」
聽我提及四個黑衣人,宋管家神色緊張道,「亮兒他們沒事吧?」
青衣老叟也靜下來,想知道同夥的情況。
我故意拖延道,「這個嘛——」
青衣老叟本就是個脾氣暴躁之人,忍不住催促道,「小丫頭,你倒是快點說啊!」
斜瞥了一眼青衣老叟,故作漫不經心道,「本姑娘能站在這裡跟你們聊天,那些人自然是被我送去見閻王咯!」
青衣老叟聞言,面色大變,不過,也是老狐狸一條,不肯輕易相信別人的話,神色狐疑道,「不可能,四大護法武功蓋世,怎可能死在你這丫頭手裡?」
做出少女天真的表情,「不相信,可以去看看嘛,他們的屍首還躺在地上的!說不定這會他們的屍首還是熱的呢!」
「唰」的一聲,青衣老叟施展輕功,往剛才我和黑衣人打鬥的地方行去。我和宋管家都怕他傷及諸葛亮等人,俱都施展輕功,跟著落到青衣老叟的後面不遠處。
青衣老叟一一掀開黑衣人的面巾,發現我所言非虛,滿眼驚訝地望著我,「你到底是誰?」四人的身上沒有任何內傷,就像是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人殺害的,這讓青衣老叟十分震驚。
呵呵,老頭已經上鉤了,故作神秘道,「勾魂使者!」
青衣老叟站在原處,神色變幻莫測,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諸葛亮,「諸葛亮,今日給黃姑娘一個面子,他日再來取你項上人頭!」雖然要狼狽逃走,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宋管家還想去追,被我攔住,艱難地搖搖頭,「讓他去吧!」話音剛落,眼前一黑,我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呼呼,終於將打鬥場面寫完了,這幾章寫得我這個痛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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