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墳頭前。
「你還回那個小院兒吧?」於語抬頭問那個抱著嬰兒的男人。
「不回了,那裡沒了綠兒,我還回去做什麼,」那男人答。
「那不悔怎麼辦?」於語看著那個剛剛出生一天的女嬰問。
「我會把她撫養成人,」那男人看著懷中睡著香甜的孩子說。
「把你名字告訴我吧,以後若是想看不悔,就去尋你。」於語此時才想到至今還不曉得這個男人的名字。
「楊逍,我的名字。」那男人抱著孩子轉身向遠處走去。
「楊逍?楊不悔?名字有點熟悉。」於語看著遠去的背影喃喃地說,轉頭盯著墳頭空空出了一句,「夜一,你在,是嗎?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還不出現嗎?」
「雪兒,我……」只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落在於語面前。
「夜一……」於語抱緊夜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終於哭了出來,「小綠……小綠……沒了……一個人說沒就……就這麼……沒了」
「哭吧,哭出來就好。」夜一拍了拍於語的肩頭,此時他是多麼想緊緊抱著於語告訴她夜一會一直陪著她,可是他不能,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的份量遠不及十爺說出這句話的份量,「走吧,他在等了。」
於語從夜懷中抬起頭問,「他?在哪兒?」
「在小綠的院子裡,估計他還不知道小綠已經沒了,」夜不敢看於語眼睛,因為是他把於語的所在告訴老十的,他看不得他的雪兒再受半點委屈。
於語這才發現自己竟緊緊抱著夜,不免驚慌地從夜的懷中撤出,看到夜的前襟濕了大片,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夜一,對不起,把你衣服都打濕了。」
「如果雪兒願意,這裡的用處就是為你擦眼淚,」夜又忍不住說起感性的話,急忙掩飾道,「走吧,十爺在等了。」
「哦。」於語應到,夜一你還沒有放開嗎?你明知道我只愛他的,於你,多的只是兄長之情……
那個小院中。
於語走進小院,看到老十背著手看著小屋的木門。
「十十,」於語喊著這個夢中叫過無數次的名字,是呀,這兩個多月她就是在夢中念著他的。
老十聽到這個聲音急忙轉過身,雙手握住於語的肩膀,激動地說道,「雪兒,真的是你,這兩個多月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都快要把這京城都翻遍了。我錯了,我不該不信你,我不該聽信小綠那賤人的滿嘴胡言……」
「夠了,」於語聽到老十一直在找自己本來是有些感動的,可是當聽到他一口一個小綠那賤人,不禁火從中來,「你憑什麼說她是賤人?小綠她只是太想讓人愛了,難道錯的只是她嗎?你呢?若不是你,她能這樣嗎?還有,感情本是兩個人相互信任的,憑什麼說你聽信了她的滿嘴胡言,你即不相信我,那時你就該把我忘了,找我?為什麼要找我?若是你太需要女人的話,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
「小綠她本就是賤人,她接近我無非就是看上了我的身份。還有你讓我去找她們?這是你真心話?」老十不敢相信地看著於語,若不是小綠雪兒不會氣到吐血,若不是小綠雪兒更不會離家出走,小綠本就是富有心計的賤人。雪兒認為我找她是為了什麼?她把自己身份看得和那些女人一樣嗎?她就不知道,她對於我來說有多重要?
「不許……不許你再說小綠的壞話,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去了,小綠已經死了……」於語一邊搖著老十,一邊流著眼淚說。
老十看見於語如此失態竟是因為小綠死了,她死了?「她死了?那孩子呢?」
於語像看陌生人一樣盯著老十,一時竟忘記了哭泣。他這是在意著什麼呢?孩子嗎?他還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吧。
老十見於語沒有說話只是用令人不適的眼光看著自己,心想,雪兒又誤會了吧?「雪兒,我只是問問而已,我不是在意那個孩子,我只是想若他還活著,我會找人把他撫養成人,不會再讓他出現你面前了,免得再若你想到不開心的事。」
他只是擔心我不開心嗎?只是這樣嗎?若愛一直這樣互相猜忌下去,那還要愛下去嗎?
「雪兒,你怎麼了?說句話呀,別嚇我,雪兒。」老十看著於語一句話也不說的呆站在那裡,不免擔心起來。
「十十,我們完婚吧。」於語猛然說了句這樣的話。
「雪兒?你?你答應了?」老十激動地看著於語。
「是,我答應了,我們就在雪府完婚,在那裡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十十,我也只是十十一個人的雪兒,好不好?」於語手撫上老十的臉頰,心想,就讓我們一生一世這樣綁下去吧,從此再也不要猜忌,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暫,我們不要再這麼虛度下去了。
「好,好。我只是雪兒一個人的十十,雪兒也只是十十一個人的雪兒。我們三日之後便完婚。」老十滿臉喜悅地說,心想,雪兒她終於肯嫁給我了,看來雪兒是想開了,她懂了,我愛的只有她。
「不要,」於語一聽老十說明日不禁否定道,「十十,難道你不想早一日得到我嗎?我們今天完婚好不好?」
「可是,可是雪兒,這樣會不會很草率?我想正正式式的迎娶你,我想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我……」
於語用手摀住老十的嘴,「十十,我不要什麼準備,我也不要別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只要你和我兩個人,有我們兩個人就足夠了。十十,抱著我,我們回家」
「好。」老十橫攔起於語進了轎子。
「她終究是歸了十爺嗎?」角落中那個身影漸漸淡去。
一路上,於語坐在老十腳邊,頭枕著老十的大腿,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雪府。
老十抱著於語下了轎,直奔於語閨房。
「雪兒,你準備好了嗎?」老十坐在床邊,看著坐在對面的於語問。
「嗯,」於語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心裡卻想,不會真得很痛吧?「十十,你要對我溫柔一些。」
「雪兒,你家十十什麼時候對你不溫柔了?十十的溫柔只會給雪兒一人。」老十雙手解著於語的盤扣。
再看於語已是滿臉通紅,緊閉的雙眼沒有留一絲的縫。
「雪兒,睜開眼睛。」老十溫柔卻又帶著一絲命令地說道。
「嗯?不是要閉上眼睛嗎?」於語睜開一隻眼說。
「傻雪兒……」老十的吻鋪天蓋地的向於語襲來,把於語壓在了身下。
「嗯,」於語只是感覺有點壓的慌,不禁發出聲音,此時她也沒想到發出的聲音竟是如此的嬌媚。
老十在一番撕扯中,終於把於語給脫得溜光。於語忙著把被子蓋在身上。老十順勢也鑽進被子裡。
肌膚摩擦著……
「……啊……」只感覺有什麼像是被捅破,於語一聲叫,雙腿使勁把那個東西擠了出去,「……疼……」
「嗯,雪兒乖,只一會兒便就不疼了,聽話……」氣喘吁吁地老十開解著於語。
於語平常聽慣了老十對自己的溫柔,但也從沒有聽過他這樣的語氣,不自覺地張開了雙腿。
一場滾床單運動在一聲聲的嗯嗯啊啊中結束。
「我把自己送給了你。」於語窩在老十胸前嬌羞地說。
「我會好好對你,」老十把於語抱緊,「八哥果然騙我,原來雪兒終究只是老十一個人的雪兒。」
於語的心中不禁一涼。原來,原來他此時才相信自己的話,因為那床單上的處女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