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還真讓你猜到了,準備吧,上台。這回人可真不少。」媽媽高興地說。
於語換上了白衣,圍著白色狐毛披肩,帶著白色面紗,走上台坐在箏前,滿室的黑暗,只有台上那夜明珠亮著。這次於語沒有說話。細長的手指撥動著箏弦。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 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 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 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 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 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這回台下沒有一點聲音。於語快速下了台,媽媽聽話的把屋裡弄亮了。台下的人眼直直的看著台上,只有一把箏在,哪兒還有什麼人呀。都還以為真的是狐仙下凡了。
靜了好長時間。眾人都呆坐著。
這時有一桌的客人雖然眼睛看著台上,但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
「老鴇」那一桌上一個長得妖媚的男子喊了一聲。
「來啦。」老鴇小跑著過來。「喲,這不是金爺嗎?我這就去找荷姑娘」 老鴇慇勤地說著就往回走。
「慢著,叫剛才的那姑娘出來。」
「這個,金爺,她不是我這兒的姑娘,是在這兒唱曲的,這不好辦呀。」 老鴇看著為難地說。
「不就是個唱小曲的丫頭片子嗎,倒給爺端上架子了」金爺旁邊的那個傻傻的男子說道。
那個金爺沒有說話,把一張5000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老鴇一看,趕緊揣進袖裡。「我這就去叫。」
於語聽了老鴇的話,「媽媽,你沒忘當初的約定吧,這樣,我也不讓你難做,你讓他們進來吧,就說我不方便出去。」
老鴇灰溜溜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老鴇領著六位衣著光亮的爺進了於語的屋子。
於語轉過身看著這六個男人,帥哥呀,一個於語幸好帶著面紗,不然讓別人看到流口水可就損壞那一身裝扮了。一個萬年冰山,一個笑面虎,一個大妖孽,一個傳說中的大俠,一個掩不住驕傲的小屁孩兒,還有一個看起來呆呆的卻感覺那不是他的真性情,這個人是最看不透的吧?於語心裡琢磨著。
於語轉過身,六大帥哥也一臉驚艷地看著這個像不食人間煙火地女人,雖是蒙面,卻能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不似常人的光芒。
「姑娘的架子可不小喲」那個呆呆的男人說道。
「是嗎?我倒沒覺得呢,我只是個唱小曲的小丫頭,可沒什麼架子端呢。」於語眼睛帶笑地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傻傻的男子眼看就要脾氣發作了,「十弟,別胡鬧。」那個溫和男阻止道。
「靠,十弟?莫不是遇到老康家的幾個帥哥兒子了吧?這個就是那個傻黑馬?」於語心想,怎麼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呢,不是說他是最簡單粗獷的男人嗎?看來歷史也有誤呀。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金四,這都是在下的幾個兄弟。」那個冰山臉說道。
「靠,還真是猜對了,電視上不是說這些阿哥們出們不是姓艾就是姓金要不就姓龍了。」於語心想著。
「想必這位是金十爺了」於語看了眼那傳說的雍正,沒理他,倒和那傻老十對上了。
「你怎麼知道?」老十驚訝地問道。
於語看到老十那傻到可愛地模樣,把眼睛彎了月亮。
「敢問金十爺,豬是怎麼死的?」
「這跟豬有什麼關係,哼。」
於語把眼睛笑地更彎了。這老十真地比傳說中還要可愛呀,呵呵,於語心裡笑開了花。再看看那幾位爺憋紅了臉,估計已經知道答案了。
「狐兒,我的名字。各位爺是想聽曲兒吧,爺們已經交了銀子,狐兒就獻醜了」再看那個十爺好像還在想那個腦筋急轉彎。
取了箏,坐下。不知不覺竟唱起了自己最愛的歌: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
這一輩子都這麼孤單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
這樣孤單一輩子
天空越蔚藍越怕抬頭看
電影越圓滿就越覺得傷感
有越多的時間就越覺得不安
因為我總是孤單過著孤單的日子
喜歡的人不出現
出現的人不喜歡
有的愛猶豫不決
還在想他就離開
想過要將就一點
卻發現將就更難
於是我學著樂觀
過著孤單的日子
當孤單已經變成一種習慣
習慣到我已經不再去想該怎麼辦
就算心煩意亂就算沒有人作伴
自由和落寞之間怎麼換算
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
找不到答案我沒有答案
天空已蔚藍我會抬頭看
電影越圓滿就越珍惜傷感
有越多的時間就越習慣不安
因為我總會孤單過著孤單的日子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
於語抬頭,雙眼迷濛地看著六大帥哥。因為每當她唱起這首歌就會想到自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什麼都沒有,她裝著開朗,裝著堅強地過著所謂地生活……今天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唱這首歌,看丟人了吧。於語心裡嘲笑著自己。
「小綠,送客」天語起身,轉過頭。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軟弱的她。
她聽到他們腳步聲遠了,她才慢慢蹲下把頭埋入雙膝抽泣起來。
「你沒事吧?」於語猛地抬頭看到老十那張緊張傻傻地臉。
「你沒聽到我說送客了嗎?」於語冷著臉吼了一聲。
「我…我…我有些擔心你。好吧,我走,你別…別生氣,我會再來看你的。」老十結巴地說。他轉起身走了出去。
於語看到他轉身竟有想借他肩膀大哭一場的衝動。因為她感到了溫暖,在人情冷冷地現代,沒有人關心她是不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