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之中,緊閉著雙眼的夜靈彷彿看見漫天閃爍的星空,深邃的夜空點綴著點點的繁星,美麗、動人。
兩件物品慢慢的從夜色中浮現出來,呈現在夜靈的眼前。
左邊的是一把銀色的巧弓,右邊的是一串鑲滿五彩寶石的手鏈,它們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彷彿等待著夜靈的觸摸。
看著它們,夜靈的內心湧現一絲欣喜和久違的熟悉感。
「寒冰弓,攝魂鈴!」夜靈含笑道伸出雙手,寒冰弓和攝魂鈴慢悠悠的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好像在回應夜靈的話一般,透著喜悅和難以割捨的留念。
月影和冰竭兩人的身影逐漸的顯現出來,擔憂的看著夜靈。
對視了一眼,月影單膝跪下,低垂著腦袋,露出雪白的頸部:「大人,您要抓緊時間,再這樣下去,大人的肉體絕對無法承受您自身潛藏的能量,只怕會……」
說到這裡,月影低泣起來。
歎了口氣,冰竭接著說道:「只怕會全身爆裂而亡。您不應該為了追新月,強行的動用自己不熟悉的力量,這力量是您這身體所承受不起的,用一次,壽命就會縮減。」
「我知道。我已經感覺到了……」夜靈望著面前的兩人,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
「大人您必須盡早想起來,那些原本屬於您的東西,拜託了!」月影抹了抹眼睛,朝夜靈拜了拜,站起身,身影慢慢的淡去,隱入攝魂鈴之中。
冰竭幽幽的注視著夜靈:「大人,您還剩下半個月的壽命,若是您不自重,再次為了無聊的人或者事情動用力量,那麼冰竭就不敢保證你還能有半個月可以活,望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冰竭也隱入寒冰弓之中,再完全消失之前,冰竭皺著眉頭想了想,補充道:「到時候,冰竭和月影寧願冒著以下犯上的罪責,也要將大人的能力封印起來,直到大人找到您所要找的東西為止!」
夜靈一愣,無奈的瞪著冰竭:「你說的可是神侍的憑證?什麼線索都沒有,怎麼找?」
冰竭沉下臉,望向夜靈,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不屑道:「那個無用的廢品找來做什麼?大人您真是連事情的輕重都分不清楚!」
說著冷哼一聲,完全隱去了身影,只有攝魂鈴和寒冰弓在夜靈面前旋轉著。
突然間,它們互相撞向對方,一聲巨響之後,夜靈覺得自己彷彿被黑洞吸了過去,陷入沉悶的黑暗之中。
深吸一口氣,夜靈猛地掙脫惱人的束縛感,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荒寂的原野,狂風呼嘯著在荒原上毫無束縛的衝來撞去,壓倒地上枯黃的野草。
而令她惱怒的束縛感原來是淺陌然的雙臂,他倒在她的身邊,還在沉睡。
夜靈看著淺陌然的睡容,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看來是沒有什麼事情。她放下心來,小心的移開淺陌然的手臂,站起身朝前走了幾步,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她正站在著無盡荒野的一個小山丘之上,寥寥可數的幾棵小樹,枯黃的樹葉零星的掛在樹梢上,被狂風吹來掃過去的,固執的沒有落下。
雖然是白天,可是灰暗的雲層卻壓的很低,給人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這……是哪裡?」夜靈呆呆的注視著荒野,喃喃的說道,「難道穿過湖水,來到了另一個時空?」
沒有人回答她。
「唉,半個月的時間啊……應該夠用了吧!」夜裡自言自語低聲的說道。經月影和冰竭這麼一說,她才突然間發覺事態比自己想的還嚴重,本來她估計自己的生命至少還有四、五個月那麼多的,「大人……她們喊我大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大人,唉!」
淺陌然長長的睫毛輕顫一下,醒轉過來。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自己身處荒野,但是卻不是很吃驚,只是發現自己的懷中無人,有些驚慌。
淺陌然急忙抬眼四處找尋,然後輕輕的鬆了口氣,嘴角帶笑注視著不遠處臨風站立背對著自己的夜靈。
只要夜靈還在身邊,不過身在何處,他都無所謂。
「夜兒,你醒來了?」淺陌然站起身,朝夜靈走去,狂風吹著他的衣衫,俊美如畫的他仿若神祇從天而降,翩然降臨人間。
夜靈回頭望向淺陌然,不覺呆了。
緩過神來,淺陌然已經到了面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滿眼的眷戀和愛慕,柔聲道:「夜兒,這兒風大呢。」
「嗯。所以借你的懷裡避避風,陌然你不會介意吧?」夜靈笑起來,一臉的調皮。
「陌然求之不得。」淺陌然說道,注視著夜靈的臉,不覺目光移到她上翹的可愛的嘴角上,覺得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不假思索的低下頭,糾纏上她甜美的唇。
夜靈驚訝的發現,淺陌然在自己的那傾情一吻之後,親吻的技巧一下掌握了很多,那生澀的感覺退去了大半,他正在用她曾對他用過的吻技對付著她,讓她漸漸陷入迷離。
淺陌然停下親吻,注視著夜靈泛紅的雙頰、水濛濛的雙眸、微張的紅唇,輕輕笑出聲來:「夜兒,陌然這個徒弟學的可好?」
夜靈輕咬嘴唇,羞澀的低下頭去,卻被淺陌然的手所阻。
他的手托起夜靈的下巴,情深意重的說道:「夜兒的吻讓陌然再也無法離開了,至死也要糾纏著夜兒。」
說罷,再度將唇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