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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放開我!」溫芯芮扯著他的衣袖,臉色紅窘不堪。
他們還在城主府裡,他到底想幹嘛?
霍子超溫熱的氣息掠過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微帶磁性的說:「大庭廣眾之下與人拉拉扯扯就是良家女子的風範?」
他居然敢用她的話將她!
溫芯芮忍不住戰慄,冷冷的瞪著他,「那你還不放手?!我已經有了婚約,霍公子,你……」
不等她說完,他帶著她躍上了城主府的屋頂。
「你做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他。幹嘛突然帶她來這麼高的地方?
「來看看你未來的夫君。」霍子超露出冷笑,輕巧的落到城主府的後院。
「我不要!」溫芯芮劇烈的掙扎著,「你放開我!」
「喔?你已經知道了?」
這時,呻吟聲隱隱約約從一間廂房裡傳出來,夾雜著刺耳又熟悉的獰笑。
「你放開我。」她閉上眼睛。
霍子超心中一痛,忍不住加重抱著她的力道,「就是這樣的人,你還要嫁給他?」
這位王公子荒淫不堪的形象早已傳遍了整個欽州,為何這個小女人仍舊要嫁那種人?
「這與你無關。」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他的手勁太大,勒得她有些疼。
「噓……別哭,為這種人哭,一點都不值得。」他伸手拂去她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動作溫柔,帶著深深的、不易察覺的寵溺。
「你放開我。」
「別想!」他衝口而出。
溫芯芮一愣,緊接著冷冷的說:「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當初是誰對還是孩子的她說等春天到了,要帶她去看花?她等了一個又一個春天,等到的卻是他對自己家族的步步進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在她已經試著接受別人的時候,他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到底對她有多大的恨意,要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
看著她眼中隱隱閃爍的水光,霍子超禁不住低下頭,輕輕的攫住她水潤的櫻唇。
「唔……」沒料到他會有這般動作,她的身子一僵,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傻傻的任由他為所欲為。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是領地盡失,方寸大亂。
他承認自己很卑鄙,無法回答她對他的責問,也知道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現在的作為,可是他還是好渴望她,想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像現在這般,如獵捕,如馴服,讓她為他臉紅,為他失措,永遠只為他一個人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有些話,現在的他說不出口,但是放在心中早已生根抽芽,似乎他每次見到她,那發芽的苗就要衝破喉嚨,說給她聽。
他的舌尖突破她沒有力道的牙關,汲取她甜蜜的味道,甚至不知足的與她柔軟的小舌交纏,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摩挲她柔軟的青絲。
溫芯芮漸漸的沉溺在他略顯霸道的深吻裡,開始生澀的回應他。
霍子超胸腔一緊,親吻的動作更加激烈,他的手攀上她的胸脯,柔軟的觸感讓他呻吟出聲,恨不得將她揉弄進他的身體裡。
這太超過了!
當他的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往下滑動的時候,她突然劇烈的掙扎,他不肯放開她,然而害怕她傷到自己,只好讓她的小腦袋窩到他的肩頭。
「芯芮……」他的聲音嘶啞,舔吻著她小巧的耳朵,描繪著耳朵的輪廓,溫柔又多情。
溫芯芮身體一顫,卻沒有回答。
他想聽她的聲音,正要再說什麼,卻感覺肩頭的衣衫一陣濕熱,她單薄的身子也在輕微的顫動。
「芯芮?」他皺了皺眉頭,強迫她抬起腦袋,看著她兩眼通紅的嬌弱樣子,淚珠大顆大顆的掉在他的衣衫上,好不心痛,低頭吻乾她的淚水,「不要哭……不要哭……」
「討厭,你最討厭了。」溫芯芮緊揪著他的衣襟,聲音壓得低低的,委屈的控訴。
「是,我最討厭了。」霍子超無奈,最看不得她哭,而她總是因為他哭。
「我要回去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盯著他的脖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放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過了一會兒,他歎息一聲,「好。」
她的心情驀地下沉,咬了下嘴唇,「你放開我。」
霍子超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讓溫芯芮失望的是,他真的放開了她,雖然是慢慢的。
「芯芮……」
「也許下個月後,你應該稱呼我王少夫人。」她依舊低垂著頭。
「該死!」他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你在逼我。」
「霍公子,難道你沒聽說?下個月十五就是我……」
「你誰都不能嫁!」他面目猙獰,目光凶狠的瞪著她。
溫芯芮眼中流露出嘲諷的光芒,微啟唇瓣,輕輕的開口,「你憑什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