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腳步再次急促,唯施衣從容不迫,平衡的聲音自外響起:「回三公主,二公主的病情得以控制,澹台王君正在照料。」
「好,我過去!」赫連霜依無奈地與南宮寒離開,前往赫連冰晴房間探視。
正巧眾人皆從房間出來,澹台庭樹以人多,空氣不流暢為由,請他們回房休息。
赫連霜依與靈鏡暗使眼色,其他人各自回房。
南宮寒、蕭豈與施衣的房間同向。
南宮寒完全不理會樓鏡的熱切,轉身與他人同行。
蕭豈有話不能言,心中煩悶,不與他人道別便推門進房,反而是施衣,突然問道:「聽說寒公子可看透他人心思,不知真假?」
南宮寒聞言笑道:「真與假,不過旁人想法,看透他人心思並不難辦,多加留神便好。」
施衣不禁冷笑,心想若赫連霜依聽這幾句,會作何感想,冷言:「還是寒公子多加留神吧!」
南宮寒頷首,感歎施衣的忠心,與對所謂「大業」的緊張。
赫連霜依呢?
僅僅是對靈鏡隱藏勢力的垂漣,覺得若能奪其江湖勢力。
絕對是……
「妹妹對此事,似乎並不十分上心!」赫連霜依見靈鏡話語閃爍,略有愁眉,便道。
靈鏡無奈道:「實不相瞞,妹妹最為得意的男寵,無顧消失,令妹妹寢食難安,若有所失。」
赫連霜依故意忽視,靈鏡的煩躁不安,抿茶道:「原來如此,妹妹可要留心尋找,至於,如何才能使冰晴姐姐情況好轉,又能留澹台庭樹的方法,可要妹妹費心了!」
二人又閒話一會兒,赫連霜依才走出。
恰巧遇見樓鏡極不情願地,帶一精壯男子,冷眼相望。
武士繞過赫連霜依,邁進靈鏡的房門。
「姐姐,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樓鏡表情忽轉,害羞道。
赫連霜依點頭,聽樓鏡問:「聽說寒公子歸服姐姐,可有此事?」
「是!」赫連霜依畢竟比樓鏡略大,兒女私情早已明瞭,故道:「可惜此人只喜陣術,對兒女之事,並不上心,作為主人的我,真是有些擔心,寒公子一表人才,竟不欲娶妻子分心,實在可惜。」
樓鏡對蕭豈敘述深信不已。
如今赫連霜依所言大相逕庭,也是句句在理,她應如何是好。
赫連霜依見樓鏡猶豫不決,打算推她一把。
忽聞房內靈鏡呻吟連連,不似從前那般煩感,竟有些好奇。
與樓鏡邊走邊聊,欲加深樓鏡對南宮寒的好感。
不想樓鏡才走,施衣又早已在房外等候,歎道:「施衣,替我備些熱水!」
施衣忙命侍女,隨她到浴室準備熱水,待赫連霜依沐浴。
「施衣,最近,常有複雜表情,不知是好是壞?」
赫連霜依坐於浴池中,無數散花侍女被遣離開,只留施衣。
施衣言:「公主覺好,便是好的,公主覺得不好,施衣會改!」
「改?」赫連霜依冷笑:「難得施衣姑娘尚記得,誰主誰僕。」
「施衣不敢!」忙跪於池側,怕公主怪罪。
赫連霜依「勸」道:「你的確忠心,事事想得周全,但,並不能因此頻頻越矩,對我之心事,屢加猜測,似乎……」
「施衣擔心公主因顧念舊情,放棄大業!」施衣泣道。
赫連霜依面色一轉,笑道:「放心,仇一定要報,國必要統一,我不撞眾池掠奪,只好,以計取勝。」
赫連霜依扶起施衣,耳邊好似聽到靈鏡歡愉之聲。
欲學男女之事,惟有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