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中,開始賭氣。
生自己的氣,生姐姐們的氣。
生所有事的氣,氣死了!
赫連霜依不停地,喝著茶水。
而施衣則在旁邊,一直負責提供熱水,不時地勸道:「公主,想開點,等……等以後就好了!」
「如果你相信我,就交給我吧!」南宮寒突然,推門道。
施衣不等赫連霜依,發問,便怒道:「你以為你是誰,可以不用敲門?」
南宮寒略有些錯愕,呆立許久。
默默地退出去,禮貌地敲門,緩道:「南宮寒求見!」
「進來吧!」自始至終沒有言語的赫連霜依,道。
又對施衣道:「你先出去吧!」
施衣沉默領命,神色黯然。
突然又聽赫連霜依道:「施衣!你放心吧!」
放心吧!
施衣聽聞,滿足的微笑,安心離開。
南宮寒不以為然,冷笑道:「她還真是小心!」
「雲非雲,雲集之處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終有暖。紛亂之時,有你相伴,平靜之日,離吾不遠。你情濃,吾意亦濃,濃之深處,必然絕處逢生。」赫連霜依抽出帶毒血帕,輕聲念讀,冷眼看去,南宮寒的臉色。
果然微微改變,心中有些不快。
赫連霜依又抽出一方絲帕,再念道:
「霜無霜,霜結之即苦難言。寒亦寒,寒去之時情長連。紛亂之時,有你相伴,平靜之日,離吾不遠。你情濃,吾意亦濃,濃之深處,必然絕處逢生。」
南宮寒低頭不語,赫連霜依一臉冷笑。
南宮寒道:「不過二句籤文,霜依……」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赫連霜依問。
南宮寒若有所思,可惜不曾想起。
故提醒道:「霜也好,雲也罷,皆是靈鏡所贈,無論我是生是死,都應該交還與她,我霜依從不信命,死時也是一樣。」
南宮寒並不明白,為何對他說這些,問道:「霜依言外之意!」
「言外之意,我要完成統一大業,情與愛,與我無關!」赫連霜依挑明緣由。
令南宮寒心灰意冷,起身道:「霜依,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可我的意思,你也要記住,我不會放棄!」
赫連霜依眼前朦朧,竟然淚水漣漣。
對著將要離開的南宮寒,念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武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武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南宮寒隱隱笑道:「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去一個沒有煩亂的地方。」
這是承諾嗎?
赫連霜依含笑,心中蕩起陣陣溫暖。
已有心緒,眼前人,令她些許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