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霜依姑娘,進入第二關,若現在退卻,尚來得及,南宮,願意為姑娘作畫。」南宮寒出現,在赫連霜依面前。
赫連霜依忙轉過身拭去臉上淚水,聽到他肯作畫,也欲放棄闖關,連續五關,不知會被他人,看盡多少狼狽。
赫連霜依方要隨他離去,但又迷戀後,四關的未知,轉身躍入第二關的石陣。
南宮寒好似知道,她會如此決定,並未驚訝。
五關皆是幻境,並不是出不了五關,而是趕不走心魔。
石陣中的一切,好似輕輕旋轉。
不,是連她一同旋轉。
暗暗懊惱,剛才過於心急,應該進食以補體力,整個人都迷糊起來。
「妹妹,此處不能昏睡,快與我離開!」赫連雪戀的聲音,適時傳來。
拉著赫連霜依,跳出石陣,來到先前之處。
「姐姐!」赫連霜依依然覺得頭重腳輕,昏昏噩噩,跌會在地上,想看清周圍事物。
赫連冰晴也在此時出現,怒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好好的,來闖這種詭異迷陣,若將自己陷進去如何是好?」
赫連霜依雙手抱頭,坐在地上不語,思緒雜亂。
一再告訴自己,這些還是幻覺,但大姐拉她離開時,那力道……
「算了,不要怪妹妹,我們回去吧!」赫連雪戀扶起赫連霜依道。
赫連霜依疑惑道:「回去?哪裡?」
是傾城樓?
還是軒轅宮?
還是已經消失多年的「家」?
赫連冰晴笑道:「當然是回家!」
回家?
赫連霜依好想家,溫暖永遠是歡聲笑語的家,記憶中閃現父王,接那女子進宮的時候。
那女子知書達理,對父王尊敬有禮,母后恭敬嫻淑,對他們姐妹三人則是疼愛有加。
原本也可以,如此合樂的生活。
「如果你們是真的多好?」赫連霜依抱住二位姐姐。
先前已干的淚水,再次湧出。
「妹妹多希望,所有的故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從前的我們,開心快樂地,圍繞在父王母后的,身邊,而他們,他們也像從前一樣,忠心耿耿,不生二心。」
赫連雪戀拍著她的頸部:「我們當然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們的溫度,感覺不到姐姐碰觸的力道?」赫連霜依哽咽道。
二位姐姐面無表情地,在她面前消失。
一如他們不曾出現,出現的,也不過是陣式帶來的錯覺。
「這個世界有如果,會有多好?」赫連霜依嘲笑自己的天真,發覺自己依然身處石陣,方才不過是自己演了一出親情大戲。而觀眾,只有遠處的南宮寒。
南宮寒有些看不下去,以前請他做事之人,進入陣內不是醜態百出,就是痛苦異常。
而赫連霜依自始至終都在啞然,吞掉一切,而後的三陣會越來越厲,她真的可以像現在如此清醒的闖過去嗎?
「這陣果然厲害!」赫連霜依讚道:「真正厲害的陣法,並不是。殺人於無形,而是控人心智,令其生不如死。」
南宮寒原本想上前,聽到赫連霜依如此一說,方才止步,想一想,還是等待她從第三陣中出來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