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起,赫連霜依與蕭豈幾乎形影不離。
每次蕭豈睡於地下,守著她不肯離去。
但赫連霜依始終覺得不甚妥當,當她辭請一出,靈鏡忙留。
可是赫連霜依去意已決,只好問道:「離開?姐姐確定要離開嗎?」
「確定,但不是回傾城樓,那裡的氣氛,一定十分壓抑,二位姐姐,對於我的失蹤,定然諸多疑問,何況拓拔宮中已傳出立可言,為妾室的說法,若此時回去,又是如何的血雨腥風啊!」赫連霜依一一說出自己的顧慮。
靈鏡點頭,知赫連霜依句句在理。
任何一個人,猜出當日酒宴主角,是失蹤的三公主。
茶樓也將禍事連連,世上怎有不透風的牆?
「可是姐姐要如何去做?現在又要去哪?」樓鏡與端藥的蕭豈走進。
便聽到二人對話,蕭豈更是心中一疼。
難以言語,原來多日關係漸好,不過是表面虛假。
原來她還是想離開茶樓,離開他,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樓鏡剛想衝進去,只見蕭豈身影微晃,忙奪他手中湯藥,以防藥散。
「早有耳聞,軒轅王君邀請雪戀與冰晴二位姐姐小住,姐姐不會是……」靈鏡見蕭豈之景,知其不捨,忙猜測赫連霜依去處。
「不用多想,我也不過是出去走走,傾城樓雖美,也不過是困人的小樓。」赫連霜依也見,面如灰色的蕭豈,淡淡的說。
靈鐿想到可以接近軒轅王君,意有一絲喜色,忙問:「姐姐需要妹妹相伴嗎?妹妹也多時未曾離開茶樓,真想……」
「姐姐,不如我去吧!」樓鏡忙攔道。
靈鏡見狀,向樓鏡暗暗使眼神,似有讚歎之意。
樓鏡將藥遞放赫連霜依手中,繞其身後。
望蕭豈心如絞痛,難以站穩,靈機一動,笑道:「霜依姐姐嬌貴無比,我與蕭豈哥哥在旁邊照料,姐姐可不比蕭豈哥哥細心。」
「二小姐!」蕭豈臉色終於有些舒緩,輕聲喚道。
「好,這麼決定吧,一會兒就啟程!」赫連霜依將藥汁一飲而盡,眼神向蕭豈飄去。
心想即打算與拓拔楚丘,百年相好。
又交得蕭豈藍顏知已,但……
作為前朝公主的她,真可以與蕭豈雙宿雙棲?
那家仇國恨,又當如何報得?
「好,我為姐姐準備準備!」靈鏡轉身扶著赫連霜依坐回床頭,笑道:「姐姐雖然可以行動,但需要休息,姐姐也不必著急,慢慢來!」
隨即拉下赫連霜依的床紗,開始為她打點行李。
面帶笑容似有喜色,令人難以琢磨。
赫連霜依躺回床上,對靈鏡神色不願多加猜想。
目送蕭豈離開,若得此男,今生無悔。
不比嫁於多情王君,當日前朝覆滅,不能不說,女人佔有大部分原因。
而王君真有為一女犧牲自己的嗎?
樓鏡拉著蕭豈奔出房間,笑道:「多虧我,你才能與霜依姐姐同行!」
蕭豈連連作輯,樓鏡好不得意,開始盤算一路之事。
悄悄跟於他們身後的賀無昕,卻是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