醚來時已是晚上,滿天星辰。
房外靜悄悄的,唯有夜風時常吹過。
由於赫連霜依經常在此處常住,故這裡房間便是她的專用房。
也不知傾城樓,現在如何?
赫連霜依本想坐起,卻發現力不從心,雙腿竟動彈不得。
「可惡,這靈鏡又在耍什麼心機,虧我如此相信她。」赫連霜依憤憤地自語道。
門外卻傳來一女子的嬌笑,聽來便是靈鏡。
只聽她道:「好姐姐,我哪裡會耍心機,便是你的親姐妹,去出賣你,我對你可是始終如一。」
「現在又是作何解釋?」赫連霜依又試了試。
依然如此,只好省些力氣。
靈鏡推門而入,手中揣著一杯已涼的湯藥道:「自是為了你好,雖然毒清了,但是傷未痊癒,若是有了閃失,不是我的罪過,何況,我見蕭豈對你,真是專心如一,只想幫你們撮合。」
「我可沒有妹妹如此雅興。」赫連霜依知道靈鏡最喜精壯男子,想她也拉下水,真是妄想。
靈鏡小心扶起赫連霜依,將湯藥餵進她的口中,才道:「姐姐不要辜負妹妹的一片心,有誰能為了等你醒來,讓你按時吃藥,在門外守著?恐怕除了蕭豈,便是妹妹我了。」
赫連霜依對靈鏡的喜好,雖不敢恭維,但不得不承認,自第一天認識她開始,她就像待親人般,若說懷疑尚不忍心。
「幾日之後是姐姐生辰,妹妹已和樓鏡商量好,要在青冥茶樓為姐姐辦酒宴,到時候,定會讓姐姐欣喜不已。」靈鏡說著就離去了,留下四肢略有些僵硬的赫連霜依。
再次醒來恐怕已是次日下午。
睡得她是昏昏沉沉,頭腦不清。
靈鏡依然等在門外,依然勸她接受蕭豈,赫連霜依本想開口。
突然聞門外又有女子笑道:「蕭哥哥在等我姐姐?好好的她又跑到霜依姐姐,房裡做什麼?難道是睹目思人呢?」
「二小姐,大小姐是在照顧受傷的霜依。」
「啊?霜依姐姐受傷了?」聲音不僅沒有擔心,好似找到有趣的事情,道:「也照顧霜依姐姐的,自然應是蕭哥哥你啊,怎麼會變成我的姐姐?」
未等蕭豈回答,那女子便推門而入,叫道:「霜依姐姐,來了也不告訴樓鏡妹妹。」
「出去!」靈鏡突然大喝道,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
樓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半晌,哭著離去。
躺在床上的赫連霜依,自然也是嚇了一跳。
緩道:「妹妹這是何苦?樓鏡也不過是想進來看看。」
「既然知道姐姐受傷,自然應小心才是,大吼大叫成什麼樣子?」靈鏡真是動了氣。
聲調都有些變了,赫連霜依閉目養神,他們家事可管不得。
赫連霜依終有忍不住的一天。
其後,無論大小事宜皆由蕭豈代勞。
常常佔她便宜也就算了。
可是上茅房,險些也要他親勞。
好在樓鏡及時出現。
對上樓鏡強忍住笑意,而漲紅的臉。
赫連霜依可從未有過。
如此尷尬艱難的時候,羞死人了。
看著依然僵硬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