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猛然停下,外面傳來各種各式的聲音。
赫連霜依想保持新娘應有的矜持,又十分想察看外面的情況。
「保護王君!」聲音自轎外傳出。
可以確定扶轎,及保護花轎的侍衛,均去保護他們的王君了。
赫連霜依的思緒,空前清晰。
定是有人來劫親了,真的有很多人,不希望她們嫁,就像她一樣不想嫁。
外面的亂成一團,與她的平靜形成對比。
不知過了多久,血腥味甚至飄進轎中。
幾年前的記憶湧出來,令她不住的顫抖。
不可以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赫連霜依掀開轎簾,眼前景象本應令深宮中的她,慌張不已。
三位王君於,馬上殺敵並非險事。
但二位姐姐卻早已離轎,殺敵於花轎前。
「二位姐姐小心,霜依在此!」赫連霜依躍下花轎,竟赤手空拳與敵相搏。
大公主赫連雪戀,忙幫妹妹擋敵攻擊,緩道:「妹妹體弱,快回轎中,外面瑣事,由姐姐們料理。」
「姐妹同心,有何事為難?」赫連霜依隨便撿起武器,與其搏鬥。
敵身亦正亦邪,時有進無,忽明忽暗,難以捉摸。
自恃武功精湛的二公主赫連冰晴,亦無可奈何。
正在與一模糊身影交戰的赫連霜依,忽見對手丟來一薄紗,赫連霜依忙接住薄紗,閃到轎後躲到無人處一看。
雲非雲,雲集之處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終有暖。紛亂之時,有你相伴,平靜之日,離吾不遠。你情濃,吾意亦濃,濃之深處,必然絕處逢生。
是何道理?
赫連霜依忙收起薄紗,轉頭間,發現拓拔楚丘身負眾敵。
只見一銳劍向拓拔楚丘背後刺來,忙上前相擋。
劍刺心臟,赫連霜依摀住傷口,霧血直流。
拓拔楚丘回身相助時,已來不及。
心愛人跌於懷中,令他心疼難當。
「妹妹?快撤回傾城樓!」赫連雪戀見三妹心口中了,帶毒之劍,忙帶眾人撤回傾城樓。
三位君王,各命迎親將士前去樓頂放。
煙火以鳴,取三國將士速來搭救。
「妹妹……」二位公主聚在赫連霜依的房外,被御醫推出。
三位君王更似焦急,樓內三公主命懸一線,樓外更是怪人來犯。
拓拔楚丘道:「雪戀公主,如今怎麼辦?若他們攻進傾城樓……」
「你太小看傾城樓了!」赫連冰晴已定情緒,坐在座前。
施衣見景忙為赫連冰晴斟茶遞水,不敢怠慢。
聽赫連冰晴緩緩道:「三妹素來喜歡機關暗器,傾城樓早已令她改成密室,若他們想硬,必然慘死。」
「如若火攻怎麼辦?」澹台庭樹移至赫連冰晴身後道。
赫連冰晴並不答話,心中只是擔心三妹病情。
果然,房內的赫連霜依氣息早似全無,微微脈象無法摸清,毒素緩緩地從嘴角流出,面色鐵青,眼部周圍更已暗黑。
御醫竭力幫忙赫連霜依回天……
怎奈辦法全用,無力亦然,卻毫無進展。
「你情濃,吾意亦濃,濃之深處,必然絕處逢生。」赫連霜依突然大笑,口吐黑血,竟昏死過去。嚇得眾御醫連忙出屋請命。
可惜無論進來多少人,也無法改變眼前事實。
拓拔楚丘跌於床前,拉住赫連霜依的手哭訴。
他人無奈,只好先行出房,留於空間為他們二個。
薄紗落於地面,沾滿黑血:雲非雲,雲集之處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終有暖。紛亂之時,有你相伴,平靜之日,離吾不遠。你情濃,吾意亦濃,濃之深處,必然絕處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