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耍大牌後史嘉蕾新歌詞曲爆抄襲
Now電子新聞 更新日期:2010/05/22 記者章子遠/台北報導
新生代歌壇小天後史嘉蕾轉戰戲劇,挑戰拍古裝電影,不斷被劇組人員踢爆擺臭臉、遲到、耍大牌,見到同劇演員也不打招呼,嫌棄劇組準備的菜色……在大陸算新人的史嘉蕾,種種大頭症引起同劇人員不滿。戲中為第二女主角的大陸女星魏明明更是私下和劇組人員透露看不慣史嘉蕾。
歷經耍大牌傳言美聲天後神秘高雅的形象跌落谷底
史嘉蕾對甚囂塵上的耍大牌流言秉持三不政策,即「不回應、不理會、不澄清」。但是傳言並沒有因為戲殺青而逐漸平息,反而引起史嘉蕾和魏明明的粉絲在網絡上互嗆,電影官網論壇一日便擠爆萬人,一度使服務器當機、中斷作業許久。
史嘉蕾的粉絲對她應對八卦傳言的態度表示贊成,不過也有部分粉絲認為她該站出來講清楚,給支持她的粉絲一個交代。
大頭症風波未過新歌「戀江山」又被爆抄襲
耳尖的大陸網友指稱史嘉蕾為首部電影「金戈鐵馬」獻聲,並親自填詞譜曲的主題曲「戀江山」,與二○○三年發行的「唐華」有異曲同工之處,尤其是副歌的部分,旋律幾乎一樣,歌詞中更是出現許多相同的詞彙,例如:忠誠、正道、流芳百世、梟雄諸侯、遺臭萬年等。
昨日參加慈善活動被問到是否抄襲「唐華」一事,史嘉蕾頓時臉色大變,迅速轉身離開,連慈善活動的宗旨都沒能好好傳達,未善盡代言人之職。相關慈善團體商議後決定緊急撤換代言人,今日一早,史嘉蕾為公益活動拍攝的人形立牌及海報已全數撤掉,詢問現場人員,只得到立牌和海報上宣傳標語印刷有誤,需要更改的響應……
也許很難想像,但是世界百大企業裡,有一家是製造防彈衣起家的企業。
總公司位於紐約,該企業的負責人凌厲,為了追妻,暫時把重心移到台灣中部,並帶了最精銳的員工和機要秘書團遠渡重洋,一起過來。
在中長期租用的辦公大樓外,凌厲的菁英秘書團簇擁著秘書長徐秀巖,大步走進大廳。
他們一出現,大廳裡登時引起一陣騷動。
「是第一機要秘書團耶!」
「這次跟著老闆一起來,大家都有自己是數一數二出色員工的自覺,但是和這群菁英中的菁英一比,尤其是徐先生,我看根本沒人囂張的起來。」
「畢竟徐先生一人可當十人用啊!」
「長得又帥,而且總是斯文謙虛,無論面對誰都笑臉迎人。」
「和老闆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呢!」
「完美的男人。」
幾個女人曖昧的眨眼輕笑。
其中一個突然壓低嗓音,「聽說秘書團之所以分第一和第二,就是因為有太多女秘書用盡心機想爬上徐先生的床,無心工作,所以才把男秘書和女秘書分開。」
「如果要我在老闆和徐先生之間選一個,我也會選徐先生呀!」
「因為老闆死會了嗎?」
「死會也能活標啊!重點是老闆的眼神太凶狠了一點,感覺接近就會受傷。」
「那是你不懂,壞男人才會製造情趣。」
「老闆看起來一點情趣也沒有。」
「他看起來是心狠手辣的壞,不是風流倜儻那種。」
一群女職員聊得樂不可支,其中一個比較專心的忙制止她們,「噓!徐先生要經過了!」
吱吱喳喳的女人們馬上閉嘴,站成一排,恭敬的等候徐秀巖和秘書團到來。
「徐先生,早。」女職員們在他們經過時道早安。
「你們早。」揚起淺笑,徐秀巖淡道。
在場的女職員們立刻化為一攤春水,都用傾慕的眼光望著他離去。
溫文爾雅,透著一股俊秀書卷氣的徐秀巖,工作能力優秀,處在那群辦事能力超高的秘書團裡,絲毫不見鋒芒被遮掩。對所有員工來說,光是能站在他身邊,就是種身份的象徵,更別提與他一起工作了。
捧著超大本厚厚的行事歷,戴著銀色細框眼鏡的徐秀巖從容悠然走過大廳,同時聆聽身旁的秘書報告今天的行程和工作。
「法比安先生中午會到,他要求一定要和老闆見上一面。」拿著PDA的秘書從第一件事情開始報告。
「答應他,我會負責跟台灣這邊的客戶婉拒餐會。」徐秀巖立刻下決定。
秘書再看了PDA一眼,又說:「日本方面也有買家,他們聽說老闆最近將重心移到台灣,爭相安排會面時間。」
「把名單給我,人選我來過濾。」
「還有就是……意大利那邊的生意數目上出了差錯,買方要求補償,要我們增加商品總數的兩成。」
「我從沒聽過合約簽妥以後還能更改的,派人去確認過了?」徐秀巖來到電梯前,瞥了秘書一眼。
即使是眼角微彎的笑臉,負責報告的秘書仍然感覺得出其中的魄力,忍不住結巴,「不……這個……」
「那筆生意是老闆親自去談,出差錯絕對不是他樂見的。請買方不要拆封,等我們的人員過去確認後,再來商討賠償細節。」徐秀巖頓了頓,又道:「合約上清楚寫著賠償方法的細項,不要因為客戶的來頭大或是氣勢強就被牽著走,那會暴露你是個新手。」
「是。」對他的教訓虛心接受的秘書馬上回答。
徐秀巖這才轉回頭,跨進電梯裡,同時問:「還有嗎?」
秘書快速瀏覽PDA,然後道:「還有一位律師。」
律師?
徐秀巖回憶著最近是否有需要和律師接洽的事,一邊交代:「先請他到會客室,我去通知老闆。」
秘書搖搖頭,「不是的,那位律師是來找徐先生你的。」
在會客室等了一陣子的律師一看見徐秀巖,立即起身和他握手。
「徐先生,你好。」
「你好。」徐秀巖神情帶著疑問。
「敝姓鄭。」律師拿出名片交給徐秀巖。
「鄭律師……」徐秀巖瞄了名片上的名字一眼,確定一點印象也沒有,「找我有事?」
通常他是不會在工作時間處理私人事情,但是現在還有一點空閒,他希望這位鄭律師能速戰速決。
「我看徐先生很忙的樣子,不如省去客套話,直接進入正題。」鄭律師雖然沒看出徐秀巖的心思,但是從等待的時間,也能明白他的身份在這間公司裡非常重要,「我是史小姐的律師。」
徐秀巖很想跟上律師的話,卻花了幾秒鐘思考他口中的「史小姐」是誰,最後不想浪費時間的他決定放棄。
「史嘉蕾小姐,你的妻子。」鄭律師在他開口問之前先說了。
「啊……」徐秀巖這才露出恍然的眼神。
雖然都七年了,但他仍然常常忘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沒辦法,他和史嘉蕾的婚姻並非建立在愛情,而是相互利益上──不干涉對方的工作和自由,不需要過分涉足對方的生活,只在應付雙方父母時表現出相敬如賓即可。
當初他們會結婚,就是因為兩人的父母親互相熟識。
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必須長時間在各國奔走,回想他自從結婚後,到目前為止只回家長住過一星期,還是因為兩方父母看他們各自忙於事業,於是問他們何時生小孩的關係。他和史嘉蕾討論過後,決定即使彼此沒有愛,為了婚前協議書裡規範的義務以及耳根子的清淨,他們確實為「做人」努力過,雖然最後沒有成功,奇怪的是來自父母的壓力也沒了,於是他再也沒回家過。
至於雙方家長則由兩人各自去應付。他們都有默契,用含糊的方式交代兩人相處的細節和時間。
所以結婚到現在都七年了,但兩個人一點都不熟。
鄭律師確定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後,從公文包中拿出裝在牛皮紙袋裡的文件,「這是史小姐委託我交給徐先生的離婚協議書,她希望你能立刻簽字,讓我在今天內辦妥。」
徐秀巖從聽見離婚協議書的瞬間,便保持沉默。
「由於你們沒有小孩,加上婚前有簽過協議書,約定如有一方主動提及離婚,另一方不得拒絕,且清楚註明婚後各自擁有的財產,不得向對方索討贍養費,所以你們的離婚手續非常簡便。」鄭律師邊說邊把文件推到他面前。
徐秀巖仍是不吭一聲,向來精明的腦袋短暫空白。
鄭律師見他凝視著史嘉蕾已簽妥的姓名,以為他不相信,於是拿出她的簽名照讓他比對字跡。
「這確實是史嘉蕾小姐的親筆真跡。」
徐秀巖轉移目光,盯著照片上風采奪人的女人,最後才看了簽名。
對了,他的妻子好像是明星。
「你隨身攜帶她的簽名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問。
「是史小姐要我準備的,她知道徐先生一定會懷疑。」就連剛才主動提醒他史嘉蕾是誰,都是史小姐的指示。
雖然律師早已明白他們的婚姻實情,但親眼證實還是有些訝異。
只能說世風日下,什麼光怪陸離的事都有。
徐秀巖又將視線轉回離婚協議書上。
懷疑?
不,他只是在想自己竟對她的筆跡如此陌生。
「她有提過原因嗎?」
說實在的,他很慶幸結婚的對象是她,因為他非常瞭解自己是個工作狂,而適婚年齡一過,父母一定會逼迫他結婚。
不過現在離婚,對他而言實在是個麻煩。
「徐先生難道不知道嗎?」鄭律師的表情有點驚訝。
「什麼?」敏銳的察覺不對勁,徐秀巖問。
「喔,不,恕我失言了。」律師改口,「請在這兒簽名。」
有什麼事被隱瞞著。
徐秀巖不是傻子,一下子便明白。
但,那又如何呢?
婚前協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若要離婚,他只能答應。
於是徐秀巖簽了字。
「滾!都給我滾!」
VIP病房裡,充斥了砸東西的碎裂聲音,幾名護士和碗盤花瓶一起被轟出來,最後只能關上病房門,狼狽逃開,當這裡住的是頭兇猛的噴火龍,不再進去。
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白色的病房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探病花束,此刻全被扔在地上,玻璃及花瓶碎片佈滿地,還有斑斑血跡,床被推歪,枕頭內的棉花被扯出來四散,整個病房看起來活似經過第三次世界大戰。
在護士們抱頭鼠竄後,一名穿著西裝,頭髮經過精密計算挑染後白黑相間,宛如老紳士的男人悄悄走了進來。
他避開地上的碎片,眼底透著一絲無奈,床上、廁所,四處都不見病人,最後他是在歪斜的病床和牆壁包夾出的小空間內找到抱著自己坐在地上的史嘉蕾。
她盯著拉上窗簾只露出一條細縫的玻璃窗,一絲光線投射在那張白瓷般的面容,仔細看會發現臉上佈滿手術縫線,還有為傷而剃掉頭髮的頭,即使眼裡的倔強怒火燃燒得炙熱,她也不一樣了。
以前那個讓他一眼驚艷,擁有難以言喻的風采的史嘉蕾,不復在了。現在的她是用不服輸在死撐,那樣的光芒籠罩了她,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風采懾人的史嘉蕾已經死了,只剩下憤世嫉俗。
暗歎了口氣,錢尼把帶來探病的花擱在床上,開口道:「唱片公司說要提前解約,違約金的部分會照實賠給你,但是無法出席唱片和電影宣傳的部分,將由你自己支付。」對現在的她而言,這是雪上加霜的打擊,他還是必須告訴她事實。
史嘉蕾動也不動,五官緊繃。
「剛好合約也快到期了,我想這是個讓你好好休息的機會,最近太多是非流言,把你搞得身心俱疲,也許放個長假對你來說是好事……」
錢尼的話還沒說完,史嘉蕾蒼白的唇諷刺的蠕動,「好事?什麼叫做好事?」
「你……你的聲音怎麼會──」錢尼幾乎失聲驚叫。
史嘉蕾擁有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美聲佳音,可是現在變得乾啞、粗嗄,像是砂紙相互摩擦,令人反感的氣音,這要以唱歌維生的她如何活下去?
「你怎麼可能會奇怪?不正是因為我的聲音變成這樣,你們才會撇開我?」好面子,也只剩下自尊的史嘉蕾縱使說起話來感到痛苦,仍堅持說完話才喘氣,而且是不著痕跡的。
錢尼啞口無言。
史嘉蕾臉上浮現嘲弄,「被流言抹黑中傷、慈善代言被撤換、新歌被報抄襲、被狗仔死命跟蹤,因而車禍重傷入院、被沒有良心的唱片公司一腳踹開……現在你又來通知要冷凍我,這裡頭哪一件是好事?」
微微一窒,錢尼接著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沒有人說要冷凍你,只是現在你身受重傷,難道不想休息一陣子?好好放個假,到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走走,這樣不是很棒嗎?」
「很棒?」史嘉蕾歪歪倒倒的站起身,這麼簡單的動作,卻讓她全身上下痛得直喘氣,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巨大痛楚的百分之一。她拒絕讓人看穿內在的痛,卻要經紀人正視外表的傷,「你看清楚我這張臉,再告訴我一切都不會改變!」
她右臉上有幾道可怕的疤,右眼皮從中間裂開,兩旁往上翻,因而閉不起來,鼻子也歪了,上唇還有撕裂傷,右手打著石膏吊在胸前,露出來的雙腿皮膚上有程度不一的燒傷,沒有燒傷的部分則是縫線──她看起來像個被人重組拼湊過後的娃娃。
「……做人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比較好。」吞了吞口水,錢尼只能這麼說。
先前只在她全身被紗布包起的時候看過一次,現在拆了紗布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看來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復出了。
「比較好的方向?怎麼做?」他們把她捨棄了,就像對待爛瘤一樣,輕易的切割捨棄,她除了這張醜陋的臉,這身可恨的傷和可怕的聲音外,還有什麼?!
史嘉蕾越想越怒不可抑,把一切都怪在錢尼身上,「都是你的錯!當初那些不要臉的狗仔會包圍保母車,讓我上不了車,就是因為你讓保母車先開出去的!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會坐上保母車,也就不會發生為了躲避狗仔跟拍而出車禍的悲劇!」
錢尼被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控,給惹得不開心了,「說要自己先開車離開的是你。」
那天保母車會在活動結束之前就開出地下室的停車場,是因為史嘉蕾說籤唱會結束後,絕對不要留下來面對那些記者,才要保母車先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他還提醒過她保母車先開出去會被記者包圍,結果情況就像他說的一樣;而趕著離開的她見到保母車被記者包圍,耐性不佳的發起大小姐脾氣,堅持不管怎樣都要立刻走人,他才會和工作人員借車,誰知不到二十分鐘,就接到她車禍重傷的消息。
「在那種情況下,難道我該繼續待在那裡?」史嘉蕾略微揚高聲音反駁,但是一說完,便猛咳起來。
原本還想數落她,但錢尼體諒她身受重傷,於是緩和臉色,「我明白從前一陣子開始,你就遇到許多抹黑的流言和批評,但人紅是非多,有些事聽聽就算了,偏偏你太在意才會釀成大禍。」
這些話他不曉得告訴過她多少遍了,但史嘉蕾在這個圈子待太久,讓她開始介意起別人的眼光,無法克制自己去看那些別人對她的評價和負面批評,然後不解失望、暴躁易怒、挫敗痛苦,終於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她的心,再也沒有自由過。
史嘉蕾被他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怒火沖天的抓起床上的花束,往他臉上用力甩過去。
「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是你們害的!但是我卻得一個人承擔一切!」
都是他們害的!
她從入行以來就沒有自由過,無論髮型、穿著、吃什麼、去哪裡、做什麼樣的表情、說什麼話、寫什麼樣的歌、曲子該有的長度和題材……所有事情他們都要控制她,但是她妥協的結果卻是被人批評抄襲!
她的人生都是被這些荒誕的事情給毀了!
「你沒看到那些在醫院外苦苦守候你的歌迷嗎?那些曾幫過你的工作人員又算什麼?你還懂不懂感恩?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錢尼實在受不了她只會責怪別人,現在的她和以前那個會替人著想的她差太多了。
「閉嘴!閉嘴!」史嘉蕾氣急敗壞地想摀住耳朵,在發現另一隻手因受傷而動彈不得時,懊惱的猛捶床墊,怒喊:「你們什麼也沒幫過我!今天的成就全都是靠我一個人努力來的!」
錢尼見她已經不可理喻,也不想待下去,臨去前忍不住撂下狠話:「若不是看在你能替公司賺大錢的份上,誰也不願意和你這個目空一切、驕傲自大的人相處!」
望著經紀人離去的背影,尊嚴彷彿被人踐踏在地的史嘉蕾使盡全身力氣,不放過任何能摔能砸的東西,等到再也找不到能破壞的東西後,她痛得邊哭邊吼:「別以為我希罕!」
徐秀巖的辦公室外,一名員工腳下踩到某樣東西,於是低下頭,撿起那張照片,仔細一看──
「是史嘉蕾的簽名照耶!」他看看四周,好奇是誰落下的。「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員工伸手敲敲門,得到裡頭上司的響應後,才開門走進去。
「徐──」他甫開口,徐秀巖舉起手要他等一下。
偌大的辦公室裡乾乾淨淨,桌上非常整潔,連等待處理的文件都沒有,所有的文件就是他正在看的那份,而且也飛快的被處理完,交到一旁等候的人手中。
並非要處理的公事太少,而是徐秀巖的工作能力太高。
「有事?」解決手上的文件,徐秀巖推了推眼鏡,笑容溫和。
「是的,有關三天前簽下的合約,有個地方有問題──」
徐秀巖和員工開始討論起公事,不過在員工眼中有問題的困難事,到了他手上很快就找到解決之道。
解決了問題,員工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正要離開時,突地想起那張簽名照,於是開口問:「徐先生,你是史嘉蕾的粉絲嗎?」
徐秀巖揚眉,「你認識史嘉蕾?」
他並沒有說出史嘉蕾是自己的妻子。
因為她職業的關係,他們結婚的事隱瞞了所有人,除了雙方的父親,和必要的人之外,連親友都不知道。
「喔,當然,在台灣誰不認識史嘉蕾?雖然我也是聽樓下的警衛跟我介紹後才開始聽的。不過她的歌聲真的很好聽,詞曲都是她自己創作的……」員工連珠炮般說了一大串。
「那她最近如何?」徐秀巖始終維持淺笑。
看來陌生的妻子也許比起他想得要來得更出名。
「最近她的負面傳聞很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死忠的粉絲很支持,貶低她的人也不少,我只聽歌,對她的人品有所保留,畢竟人家說無風不起浪嘛!即使不是全部,她也一定做過某些令人不開心的事。」
徐秀巖心裡有種詭異的感覺。
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他們都已經簽字離婚了,他才開始認識自己的前妻過著怎樣的生活,是個怎樣的人。
員工突然臉色一改,道:「史嘉蕾在一個多月前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聽說是為了躲避狗仔跟拍,就像黛安娜王妃那樣。當時跟在後頭的狗仔在車禍發生後,只顧拍照,沒有打電話報警,圍觀的路人被記者給吸引,紛紛上前觀看,所以報紙註銷來的照片非常血腥真實。」
車禍?
一個多月前?
徐秀巖擰起眉,完全沒想到自己在台灣生活了快三個月,竟然連妻子的近況都不知道……不,應該說前妻才對。
「有見報?」他訝異於自己的喉嚨略略發啞。
「當然有,史嘉蕾可是台灣的美聲小天後啊!車禍發生後,無論是電視新聞還是報章新聞,社會版和娛樂版都是頭條。」員工想了一下,「網絡上應該還能查得到舊電子新聞吧。」
「報紙呢?」
「一個多月前的報紙沒人會留著啦!」員工笑言,又補了一句:「搞不好她的粉絲會有。」
徐秀巖說不出個原因,但是下屬用那種玩笑的語氣說這些話,著實令人感到不悅。
公眾人物必須忍受的辛酸和苦楚,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竟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倘若是重傷的話,只花一個多月也不會好吧,當事人身上的痛都還沒被撫平,卻已然成為可笑的往事。
「替我找來,無論是報紙還是電子新聞。」徐秀巖掛著淡淡的笑痕,黑眸垂下,他知道自己不用等太久。
那名員工一聽,立刻明白要找什麼,在離去前還不忘把簽名照留下「還給」他。
徐秀巖十指交握抵著額頭,凝視照片上陌生的女子。
他該認識她,卻想不起七年前那個奉父母之命嫁給他的女人的容貌。因為彼此工作的關係,父母親也都瞭解他們相聚的時間不多,不過事實上他們相處的時間比兩方家長以為的更少。
他們並非刻意,卻也遵守著協議書上不干涉彼此工作生活的條款。他始終認為那是維持這段「方便婚姻關係」的最佳方法,結果不然,所以他今天花了些時間思考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決定提離婚。
如今聽到她車禍重傷的消息,他突然有種直覺──這是兩人離婚的原因。
是遲來的愧疚感嗎?
即使已經離婚,於情於理,他也該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