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惡暴君 第四章
    太可惡了,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詹若琳生氣地踢了下他的腳,他吃痛一聲,訝異地後退一步。

    「我告訴你,你以為……以為我會像昨天那樣讓你為所欲為,那你就錯了。」她漲紅臉,瞪著他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這個自大狂,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嗎?」她怒道。

    雖然挨了一腳,不過嚴昊風完全沒有惱怒之意,反而勾起一抹笑。她怒氣沖沖的模樣讓他想起她第一次衝進他辦公室時的模樣,這女人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

    「你錯了,我沒有自大到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我。」他笑著說,「我也不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我,我這個人很保守,一次一個女人就行了。」

    「你真是——」

    「你在氣什麼?」他打斷她的話問道。

    「我氣你的自以為是。」她火道。

    他一臉疑惑,「我哪裡自以為是了?你喜歡我,我不會看錯的。」

    詹若琳聞言又惱又羞。「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喜不喜歡你,我自己都還沒想清楚,你又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再次打斷她的話。「我每次靠近你,你都很緊張,臉也紅通通的,害羞的……」

    「夠了,別說了。」她後退一步。「那……那只是……」

    他往前一步。「再說,你不可能讓不喜歡的人親你的,昨天晚上我可沒會錯意,你對我也熱情得很。」

    「別說了。」她連耳根子都紅了。「昨天是因為……酒精的關係……」

    他目不轉眼的看著她。「這就是你想了一夜,想出來逃避我的藉口?」

    詹若琳因為被說中心事而閃避他的眼神。「這不是藉口,只是……我真的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最好讓關係單純一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情況有很複雜嗎?我既沒有女朋友,你也沒有男朋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生氣的瞪他—眼。「我現在的角色很為難,我是因為董事長對我有恩,所以才留下來當你的特別助理,但是你留下我……卻是為了要滿足自己的慾望,然後……還有一些人……我是說我不想捲進你們嚴家的恩怨裡。」

    她的話讓嚴昊風皺起眉頭。「『還有一些人』是哪些人?」

    「重點不是那些人是誰,而是我不想當夾心餅乾……」

    「嚴偉平跟你說了什麼?」他冷下臉。

    他的敏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重點不是這個……」

    「若琳。」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他為難你了嗎?我會宰了那個——」

    「不是。」她急忙打斷他的話。「你不要亂想,真的沒有……」

    「你不是會說謊的人,所以不要再想掩飾什麼,你不說我就直接找他。」他的表情沒有轉園的餘地。

    她怒目而視。「你……真的很討厭……」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讓步的意思。

    她歎口氣。「你先答應我不會找他麻煩。」

    「我要先聽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希望我站在他那邊。」她盡量避重就輕的說,「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突然空降,嚴偉平覺得利益受損,所以想拉攏人站在他那邊壯大聲勢。」

    「你怎麼回他?」嚴偉平這小動作他自然清楚,他在意的是她的想法。

    她不高興地瞪他。「我當然拒絕了,你以為我會偷偷摸摸在背後捅你一刀嗎?」

    「不,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你……」她生氣地推了他一下。

    他不以為忤地說:「雖然我討厭老頭,但他還有點看人的眼光,你不是會在人背後搞小動作的人。」

    他的話讓詹若琳心裡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流。

    「不過我對嚴偉平把你拉下水這件事……」他冷哼一聲。「我會去跟他好好談談的。」

    「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地急著阻止他。「我不想告訴你就是因為這樣……」

    「這件事你別管……」

    「什麼叫我別管,這本來就是我的事。」她橫眉豎眼,一臉不悅。「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去找嚴偉平。」

    嚴昊風瞇起眼睛,肌肉繃緊。「你就這麼在乎他?」

    「我……」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兩人驚訝地看向來人。

    「董事長!」詹若琳首先喊了出來。

    「怎麼,我打擾你們了嗎?」嚴泰良拄著枴杖走進來,瘦削的臉上仍帶著大病初癒的憔悴,但雙眼炯炯有神,頂上的頭髮則已禿了一半。

    「你是打擾了。」嚴昊風不客氣地說。「沒想到你連敲門的禮貌都不懂。」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要敲什麼門!」嚴泰良不悅道。

    「現在是我的辦公室!」嚴昊風也提高了聲音。

    「你講話一定要這樣嗎?」詹若琳火大地看著嚴昊風。「即使你不認董事長是你爺爺,但你對一個老人家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

    嚴昊風冷哼一聲。

    嚴泰良開口:「若琳,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是。」詹若琳先給嚴昊風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對董事長太惡劣,否則她會給他好看。

    她挑釁又帶著警告的眼神讓她看起來像復仇女神一般,如果不是嚴泰良在這兒,他定會衝過去給她一個熱吻,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再也沒辦法思考為止。

    嚴泰良不悅地一聲咳嗽,打斷嚴昊風的遐想,他瞪著孫子,緩緩走到椅邊坐下。

    「你最好不要動她的歪腦筋。」

    「我不需要你的意見。」嚴昊風冷冷地回答。

    嚴泰良皺起眉頭。「你還真是一點敬老尊賢的禮貌都不懂!」

    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嚴昊風逕自轉了話題。「你來談公事的吧。」

    嚴泰良目光銳利地看他一眼後,才道:「我想聽聽你這一個多禮拜查出了些什麼?」

    嚴昊風走到桌前抽出—本資料夾。「帳目有些被動了手腳。」

    「這我知道。」

    「我把有問題的工程都列了出來……」嚴昊風向他報告這—個多禮拜查到的東西。

    走出總經理辦公室,詹若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裡頭沒有咆哮聲及爭吵聲傳出來後,才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她處理完幾份文件後,董事長由辦公室出來,與她打過招呼後便離開公司,到醫院去做例行性的治療。她很擔心嚴昊風又要找她進去談「私事」。

    但幸好沒有,他只是要她調閱幾份文件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其實那些文件他叫秘書調就可以了,但還是叫她做,她猜想他是不想讓她覺得無所事事吧。

    詹若琳一手托著腮,一邊瀏覽網頁,一邊記下自己查到的資訊。擔任嚴昊風的特助畢竟只是暫時,等這事告一段落後,她想將重心放在設計上。

    從小她就喜歡設計一些小東西,像是杯子、項鏈、耳環、戒指等,但後來父親經商失敗,家裡的債務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為了將來的出路,她放棄設計而選擇金融,如今債務已還清,她希望能再次發展自己的興趣。

    快下班時,她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是陳叔的兒子陳博安打來的。

    「若琳,等一下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晚上我有事。」她立刻拒絕。

    「什麼事?」陳博安追問。

    詹若琳壓下心裡的不耐煩。「我跟朋友有約。」

    「不能取消嗎?我現在快到你公司附近了。」

    「不能取消。」她嚴肅地說。與其跟陳博安在一起,她寧可與嚴昊風獨處……這念頭一起,她趕忙糾正自己的想法:不,她寧可自己獨處,這兩個人她都不想見。

    「不是騙我的吧?」陳博安故意問。「我覺得你最近對我很冷淡。」

    她一直都對他很冷淡好不好?詹若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因為陳博安是父母朋友的兒子,一開始她都禮貌回應,不好意思拒絕下,跟他出去吃了一次飯,吃完飯後還去看了電影。

    就這一次,她發現自己無法跟他相處,陳博安是個極度自我中心的人,她說什麼他根本沒在聽。問她想看什麼電影,她說文藝片,結果他說他一直覺得愛情片都是在騙錢的,結果那天他們看了一部動作片。

    在餐廳裡問她想吃什麼,她還沒回答,他就說這家的牛排很有名,要點牛排給她,她說自己不喜歡吃牛排,他不可思議地搖頭,說她沒有品嚐美食的味蕾,她不理他,逕自點了義大利面,他則點了三分熟的牛排。

    原以為一切相安無事,誰曉得牛排上來後,他硬要她試吃。一見到血淋淋的牛排她胃口都沒了,她委婉的拒絕,他卻仍然一意孤行,逕自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盤子裡,硬要她試吃一口。

    這時她脾氣上來了,生氣的拒絕,他卻說她脾氣壞。

    「女人這樣可是不行的喔,難怪你媽說你交不到男朋友。」

    她氣得真想把叉子刺進他的喉嚨裡。

    對她來說,這是個非常失敗的約會,她也以為經過這次,陳博安會發現彼此不適合而死心,誰曉得他竟還想約她出去!偶爾他跟著陳叔到她家,因為父母在場,她不好意思發脾氣,只得冷著臉陪他說話。

    這也是為何昨晚聽到他又來家裡,她會接受嚴昊風的提議到他家去,主要就是想避開陳博安,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一想到昨晚那火辣的吻,她感覺臉孔又熱了起來。

    「喂,喂……」沒聽到回應,陳博安朝話筒喊了幾聲。

    詹若琳回過神,「請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陳博安一愣。「你怎麼這麼說?」

    「我覺得我們並不適合。」她把話挑明了說。

    「會嗎?我覺得我們挺合的,你的脾氣我也能容忍。」

    這話讓她很火大。「我真的沒辦法跟你說下去,再見。」她掛上電話。

    雖然他又撥了過來,但她按下拒聽鍵,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半個小時後,正當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網頁上設計師最新設計的項鏈時,隱約聽見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不過她並未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平常下班時間的例行性騷動罷了,誰曉得下一秒她的門忽然被打開,她詫異地抬起頭,就看見一大束玫瑰。

    「嘿,還在生氣嗎?女人生氣容易變老喔。」花束後露出一張帶笑的臉,男子中等身材,圓圓的眼鏡、長臉寬唇,五官雖不突出,不過還算順眼。

    一看到這張臉,詹若琳的臉立刻垮下來。「你在幹嘛?」

    她尷尬地漲紅臉,女同事們全擠在她門口附近,鼓噪著——

    「好浪漫喔!」

    「沒想到若琳有個這麼浪漫的男朋友。」

    「九十九朵玫瑰耶!」

    詹若琳趕緊將門關上,而後轉身面對不請自來的陳博安。「你到底在幹嘛?」他這樣一鬧,八卦可要滿天飛了。

    「怎麼,你不喜歡玫瑰花?」陳博安捧著花到她面前,一臉笑意。「雖然我覺得買花很浪費,可是為了你我還是買了。」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不用勉強自己買花送我,我也不想收。」

    他皺下眉。「為什麼?你嫌花太少嗎?」

    她真想朝他尖叫。「不是花多花少的問題,天啊……」她按了下額頭。「我覺得我們根本在雞同鴨講,無法溝通。」

    他一臉疑惑。「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根本不聽我說話……」

    「我現在不是在聽嗎?」

    天啊!她快瘋了。「對不起,請你把花拿去送給別人吧,我不能收你的花。」如果她把花收下了,依陳博安的邏輯,不知道會解讀成什麼。

    「若琳,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如果你不喜歡花的話,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不是買東西的問題,我不是說了嗎?我跟你有很大的溝通問題,我們兩個不適合——」

    「我知道我們個性不一樣,不過我願意包容你。」

    就在她真的考慮要尖叫,把他轟走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

    「還真是感人哪。」嚴昊風一臉嘲諷地倚在門口。

    詹若琳尷尬地紅了臉。「你……」明明責怪董事長不敲門就進來,結果自己也是一樣的德行。

    陳博安看著門口的人,不高興的開口:「我們在講話,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就闖進來!」

    嚴昊風冷冷地瞪他一眼。「我的禮貌可不是用在你身上。」

    「你是誰啊?」陳博安因他的態度而不悅。

    「他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詹若琳開口回答。

    陳博安愣了下,但馬上又道:「好吧……可是敲門是基本禮貌。」

    詹若琳在心裡歎口氣。「我還有事要忙,你先走吧。」

    「快下班了。」陳博安不想無功而返。

    「我……」

    「她要加班。」嚴昊風瞄了詹若琳—眼。

    陳博安皺著眉頭,雖然很不高興,但既然總經理都這麼說了,他只好說:「好吧。」他將花束遞給她。「你幾點下班?」

    詹若琳看著花,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顯然是沒有,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對牛彈琴。

    「我說了我不能收你的花,還有我自己會回家,你不用來接我。」

    「為什麼?你爸媽要我——」

    「好了。」嚴昊風打斷他的話。「快走吧。」

    陳博安難堪地紅了臉,但還是故作紳士地將花擺在她桌上。「晚一點我再打電話給你,我們一起去吃宵夜。」他親暱地朝她笑笑,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嚴昊風甩上門,走到她面前,冷聲問:「這男的是誰?」

    「他就是陳博安。」詹若琳望著他,雙眸透著不悅。「我不喜歡你這種說話的口氣。」

    他拿起桌上的花,丟到垃圾桶裡。

    「你幹嘛——」

    「你不是不要他的花。」

    「那也不需要你自作主張丟掉他的花,我會拿去還他。」詹若琳火道。

    「何必多此一舉,」他看著她的臉,語氣有些不悅的說:「你不是說了跟他無法溝通嗎?」

    「你到底聽到多少?」她蹙眉。

    「告訴他你有男友不是省事多了?」

    她歎口氣。「我想過,但是不能。他爸跟我父母是朋友,我如果騙他說我有男朋友,他一定會去告訴我父母,然後我媽就會來質問我男朋友的事,到最後我爸媽一定會叫我把人帶回去……」

    「如果你想,我可以冒充。」他唇畔勾起一抹笑。

    「不用了。」她才不會笨得挖個坑給自己跳,他的表情一看就不懷好意。

    「為什麼你不肯老實面對自己的感情?」他抬手摸了下她耳邊的發。

    她紅著臉閃躲。「你規矩點行嗎?」

    瞧著她暈紅的臉,嚴昊風有些得意,決定暫且饒過她。「走吧。」

    「去哪兒?」

    「先吃飯,別忘了我說過今天要跟妳談出個結果來。」

    詹若琳眉心蹙得更緊。「我覺得我已經表達很清楚了,但你不肯接受。」

    「如果你對我沒感覺,我自然無話可說,但你……」

    「我不是說了嗎?現在情況很複雜,我不想攪和進你們嚴家的家務事裡。」

    「你早就攪和進來了。」他提醒她。「從你踏進我辦公室,氣憤地要我回來掌管公司開始,就已經攪和進這些事情裡了。」

    「公事無所謂,但我不想公事私事全摻雜在一起。」她一臉煩躁。

    嚴昊風盯著她的臉,決定換個方式說。「所以,如果我解除你特肋的身份,完全把公事這一塊拿掉,單純的只剩下私事,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嗎?」

    詹若琳驚訝地看著他,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如果你這麼想把公事私事分得清清楚楚的,我可以立刻解除你特助一職。」他緩緩地說。

    她下意識地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反應,他直接下結論:「果然沒錯,公私事只是你逃避的藉口,說穿了,你就是不想面對你對我也有感覺這件事。」

    她氣惱的看著他,「你不要自以為是的分析我。」

    「我說的難道有錯?」他揚起眉。

    詹若琳一時語塞,想不出話來反駁他。

    「走吧,我已經訂好餐廳了。」

    「我並不想……」

    「怎麼,明明衝進我辦公室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連跟我吃個飯講講話,都沒有勇氣?」

    她瞪他。「你不需要用激將法。」

    他挑眉。「我說的是事實,你現在根本不敢跟我獨處不是嗎?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撲到我身上。」

    「你真是自大得可以。」詹若琳受不了地拿起皮包,眼神充滿戰鬥力。「需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是你,如果你再對我毛手毛腳,我立刻走人,聽到了嗎?」

    見她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嚴昊風壓下想吻她的衝動,唇角勾起一抹誘惑的笑。

    「當然,我會乖得像綿羊一樣。」

    她瞪向他,一個字也不信。

    嚴昊風一停下車,詹若琳立刻露出戒備的神情。

    「你不是說要去餐廳吃飯嗎?為什麼停在你家?」

    「我有驚喜給你。」他抽出車鑰匙。

    「我不喜歡驚喜。」她不想在他住處與他單獨相處。

    見她一臉不悅,他放柔聲調說:「就容忍我一下。」

    他都這麼說了,她能怎麼樣呢?詹若琳歎口氣,開門下車。

    上樓後,她的表情始終惶惶不安,某一部分想逃走,但另外一方面卻又有點期待。

    理智上她告誡自己上去一定會後悔的,昨晚她差點被吃掉,現在還送上門去;但感情那一面卻又想留在他身邊,與他共度浪漫夜晚。

    這一切都教她矛盾不已……

    「你別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模樣。」嚴昊風取笑著,一邊打開門,讓她先進去。

    「我不想待太晚。」她壓抑著奪門而出的衝動。

    他微笑地關上門,與她一起走進客廳,詹若琳聞到空氣中食物的香味,正納悶著,就瞥見飯桌上的佳餚。

    餐具都很講究,杯盤像是剛買來的一樣,籃子裡的小麵包散發誘人的香氣。

    沙拉裝在如水晶般透明的缽裡,除此之外,還有各式的肉類及燉菜,沒有飯,但有義大利面及濃湯,桌上甚至還有冰桶及蠟燭,冰桶裡擺放著香檳,蠟燭則是粉紅色的心型圖案。

    嚴昊風點上蠟燭。「這就是我說的驚喜,我們在我家吃飯。」

    「你……為什麼……我是說你請人來家裡做的嗎?」她驚訝得都結巴了。

    他笑著拉開椅子,讓她入座。「我認識一位廚師,他欠我一個人情,所以就請他幫個忙。」

    他在她身旁坐下,微笑道:「如果你不來,我一個人可是吃不完這麼多東西。」

    她好笑道:「這些食物夠四個人吃了,我的胃口可沒這麼大。」

    「怎麼樣,有驚喜到嗎?」他故意問。

    詹若琳點點頭,雙頰染著一抹紅暈。「你都是用這種伎倆追求女孩子的嗎?」她假裝不在乎的問。

    說不感動自然是騙人的,但這更加深她的不安,他這些作為感覺就是情場老手會使的手段,跟他比起來,自己的段數大概就像幼稚園那樣粗淺吧。

    他深思地看她一眼。「你又把我往花花公子那個方向推嗎?」

    她不安地動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來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倒像是扣分了。」他從冰桶裡拿出香檳。

    砰地一聲,打開香檳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我並沒有想到什麼加分扣分的。」她老實回答。

    他為她斟上酒。「對我來說,追求女人不需要這麼花心思,我跟女人的關係一直都是……」

    詹若琳豎起耳朵,他卻慢條斯理地將木塞塞回瓶口,放回冰桶後才接著說:「很直接的。」

    「很直接?」她一愣,什麼意思?

    「吃東西吧。」他拿了一塊麵包放到她的盤子裡,順手為她弄了些沙拉。

    「謝謝。」她撕了一小塊麵包到嘴裡,清新的香氣讓她胃口大開,吃了幾口後,她忍不住說:「嗯……很好吃。」

    她驚喜的表情讓他跟著露出笑容。

    又吃了一些沙拉和濃湯後,她才問:「你說很直接是什麼意思?」

    嚴昊風深思地看她一眼,才道:「各取所需。」

    他隱晦的說法讓她過了幾秒才明白過來,意思是兩人看對眼就直接上床各取所需嗎?

    她低下頭,專心地吃著沙拉,連話都不想再說,胃疼痛地揪著。可惡,她不在乎,她根本不在乎他的過去是怎樣?他對女人的態度又是如何?

    她一點都不在乎!詹若琳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但為什麼……胃卻越來越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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