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之前那樣淺啄輕嘗,而是結結實實給她一個熱吻,舌頭滑入她唇中挑逗,她羞得想躲,可戚冬少又怎會輕易放過她,他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動彈。察覺她的顫抖與緊張,他貼著她的唇,粗啞地道:「你再敢變石頭,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他的威脅讓她瞠大眼,他微笑地咬了下她的嘴。「讓你一個月都光著身子,怕不怕?」
她抗議。「你不可以這樣……」
「那就別變成石頭。」他警告地說。「什麼都不許給我變,否則你就等著光溜溜見人。」
「我緊張。」她囁嚅地說,她並不討厭師父的吻,只是好羞人,想把自己藏在棉被裡。
他拉著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那就吻到你不緊張。」
她慌亂地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慢慢放大,直到模糊一片,唇上柔軟的壓力讓她羞喘。
一只手覆上她的眼,遮去她的視線,溫熱的舌頭滑入她口中,帶來暖意與熱度,小魚不自覺地收緊雙臂,環抱著他,連胸口也熱了起來……
翌日
撲通,水面濺起一串水花,小魚驚慌地拍打手腳,人卻越往下沉。一雙手在她沉到水底前將她撈起,她大口喘氣,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兒。
「說過多少次了,越慌就越往下沉。」戚冬少斥責一聲。
「我也不想驚慌,可是一下水就怕。」小魚攀著他,語氣很氣餒。
昨天落湖後,前世的記憶翻湧而出,她心神大亂,致使聚靈珠出現裂痕,戚冬少決定測試她是否每次落水都會憶起前世,特意變出一個大水池,將她丟進去試驗,結果沒喚起什麼記憶,倒是勾出她怕水的病症。
見狀,戚冬少決心讓她克服懼水之症,不顧她的抗議堅決要教她游水,雖然知道他是為她好,但她在水裡就是沒法放松。
小魚歎氣,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衣服好重。」
「誰教你要穿這麼多。」他本想讓她只穿肚兜跟褻褲,她卻紅著臉死活不肯,只脫了外衣,可還穿著裡頭的白色單衣。
聽見這話,小魚渾身不自在,雖說在現代住了一年有余,那兒的泳衣比肚兜、褻褲還暴露,可她還是不敢。
沒想到戚冬少也沒在衣服上為難她,就讓她穿著單衣、薄長褲下水,絲毫沒留意濕透的單衣如同薄紗,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情。
兩人昨天才接吻,今天就這麼親近,對她來說還是無法適應,但戚冬少卻不然,非常大方地在她面前裸露上身,她都不知要將目光放哪兒。
「要不要我幫你把單衣脫了?」他故意問。
「不要!」她趕忙改口。「不重,衣服其實不是很重。」
「隨你吧。」
他突然往後移動,她緊張地抱住他,問道:「今天學夠了,明天再學好嗎?」
他挑眉。「從你下水到現在才過了一刻鍾,告訴我你學了什麼?」
她頓時顯得心虛,想了一會兒才道:「我是想……不用學游水也沒關系,我可以用法術離開……」
「昨天你落水時怎麼沒想到用法術離開?」他哼了聲。
「那時掉進水裡,頭就昏了,但是現在不會了。」她立刻道,雖然有點怕水,不過並沒有頭昏的現象。
「既然怕水,這便是你的弱處,必須克服才行。」他扯下她的手。「休息夠了,開始練習。」
小魚歎口氣,乖乖地開始練習,戚冬少也沒要她今天就學會,只想著讓她多親近水,所以並沒特別嚴厲,也一直在她旁邊照看,每當她沉下水時,就把她撈上來。
在水裡原本就費勁,她又穿著一身濕衣,沒多久就累得喘吁吁。
她滑動酸痛的手臂,覺得比練功還累,自己都做鬼了,為什麼還要學游水?
戚冬少托著她的腰,看她賣力的樣子,一開始覺得好笑,後來就有點心不在焉,她一身濕衣黏在身上,曲線畢露,實在誘惑。
小魚渾然不覺身旁灼熱的眼神,仍然不停擺動雙臂,疲累地道:「師父……我手好酸,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戚冬少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若隱若現的背與腰臀上,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得到首肯的小魚高興不已,疲累地停下雙手,轉頭望向他。
當她發現他的雙眼火熱地瞅著自己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旋即驚叫出聲。天啊!她的衣物跟沒穿沒兩樣……
她一驚慌,身子緊繃,往下沉去,戚冬少立即伸手抱住她,她大聲喘咳,抹去臉上的水珠。
還沒來得及開口,雙唇已被掠奪,腰際也被一雙臂膀狠狠箍住,她喘息地承受他的熱吻,感覺他的雙手在衣下滑走,每到一處便如火炬,燒燙那兒的肌膚。單衣與肚兜不知何時已被褪下,小魚卻渾然不覺,直到他撫上胸前的丘壑,才將她驚醒。
「師父……」她驚慌地打開他的手,雙臂環在胸前。
「嗯?」他微瞇雙眼,黑眸閃著欲火。
她不敢看他的眼,結巴道:「這樣……這樣不好。」
「哪裡不好?」他低頭一路吻下她的頸項,噬咬她纖細的肩頭。
小魚一陣酥軟,若不是他扣著她的腰,她又要滑進水裡了。「那……那個……要……要成親才能。」
他抬起臉,黑眸閃著火光。「成親?鬼跟妖嗎?」
小魚愣了下,對喔,她現在是鬼……她又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師父,鬼跟妖可以在一起嗎?會不會對你不好?」鬼跟人一塊兒,對人是絕對不好的,但她不曉得對妖是不是也不好。
「會不會損耗你的陽氣?」她不想害了他。
「多多少少。」她擔心的語氣讓他微笑,心底十分歡喜。
「那不要……」她搖頭,不想師父因為她而陽氣受損。
他的手滑過她的腰際,嘴角更往上揚。「你這麼低級的鬼,能傷我什麼?」
聞言,她不高興地抬頭。「干麼說我低級?」
「你連幻形之術都學不精,還不低級嗎?」他拉開她環在胸前的雙臂。
「啊——」她驚叫,想遮住自己又比不過他的力氣。
他故意抱著她沉入水裡,而她也如他所料,驚慌地抱住自己,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
欲望一下翻湧而上,戚冬少吻上她的唇,噬咬起來,雙手在她身上點起一連串的火星,燒得她無法思考,只覺身子越來越沉、越來越熱……
幽冥府
明天是狐王生日,雖然雙方沒什麼來往,不過禮不可廢,這種大日子,還是得送個禮意思意思,所以此時閻帥正哼著歌愜意地包裝手工蛋糕、麻糬跟餅干。
方潔走進來時,就見自家老板正在蛋糕禮盒上打蝴蝶結,她假裝沒看見,咳了聲後才道:「常欣跟小魚這三個月來的報告我已經打好了。」瞄了下凌亂的桌面,發現沒讓她擺資料的地方。
閻帥頭也沒抬地說:「隨便放。」
見小龜在一旁打瞌睡,龜殼上貼著滿滿的便利貼,上頭都是下屬們要自家老板做的事,她瞄了下上頭的內容,忍不住說道:「大人,你多久沒處理公事了?」
閻帥抽掉藍絲帶,換個紅絲帶,一邊道:「對,你來得正好,好像積了一堆事,你幫我處理一下。」
「大人——」
「你辦事我放心。」他截斷她還未出口的嘮叨話語。
她一臉無奈,轉身要走,卻讓他喚住。「等等。」
「這三個小包給你還有常欣跟小魚,是我做的蛋糕跟麻糬。」他眨了下右眼,桌上的三個小包裹就落在方潔手上。
方潔深吸口氣,免得自己忍不住想教訓自家老板。「我不愛吃甜的。」
「你的是鹹的。」他滿意地摸摸紅色蝴蝶結。
鹹的?她皺下眉頭,鹹蛋糕跟鹹麻糬嗎?怎麼有種想吐的感覺。算了,不管他,與老板相處多年,她已經明白有些事別跟他糾纏,反正轉手把他送的東西丟進黑洞就行了。
「資料我放這兒。」她把桌上的禮盒挪開一些,將紙卷放在旁邊。
「好。」
見他彎身找其他材質的絲帶,方潔搖搖頭,受不了地要離開,離去前,她忽然想到擱在心上的問題,遲疑了下,才開口問道:「小魚的事……我們還是不插手嗎?」
「不用,她是戚少的問題。」
「即使他們曾有宿緣,我也不覺得非要讓戚冬少插一手不可。」她頓了下。「雖然小魚資質不是上等,但她德行好,是塊璞玉,很適合修仙之路,為何不讓她到仙子身邊修行,而要讓她跟戚冬少一起?」
「在塵世裡多歷練對小魚有好處。」他抬眼問道:「怎麼,你覺得我做錯了?」
「我沒這麼說。」她淡淡地說。
「雖沒說,可心裡這麼想的吧?」閻帥動動發酸的肩膀,說道:「你以為我整天吃飽沒事干,專管閒事?個人有個人的因緣,我沒那閒工夫,什麼事都插上一腳。」
「那你當初為何救她?」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微笑。「我自有我的道理,不過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之後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他的話讓她眉心一皺。「什麼意思,難道小魚還會有危險?」
閻帥沒正面回答,只道:「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方潔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小魚雖然單純傻氣,但很討她喜歡,雖然自己總是嚴厲以對,但也不過是希望她與常欣能多有上進之心,好好擔任鬼差、好好修行,現在聽見小魚可能有難,心中自然焦急。
「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還得把禮品先弄好。」閻帥繼續埋頭苦干。
「是。」方潔轉身離開,心裡忖道:或者提醒小魚幾句也好,只是她也不知小魚會遭受什麼事,該如何提醒?
但想想,有戚冬少在身邊,小魚應該不會有問題,那人雖然不通人情又我行我素,但他對小魚還是挺照顧的,自己應該不用太擔心才是。
小魚渾身無力,癱軟地趴在戚冬少身上,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的春色與歡愛後的疲倦,想到方才兩人的親密與纏綿,她羞得真想把自己埋起來……他根本不是什麼狐狸,是大色狼才對!
暗紅的絲綢床幕隨著涼風飄動,戚冬少滿足地勾著笑,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她柔軟的青絲。
雖然很想再與她繾綣一番,不過今天還有事得做,他不想留到明天狐王的壽宴上才解決。
「想不想上街?」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滑,來到她的腰臀輕撫。
小魚羞得想鑽到地洞裡,聽到他要上街,趕忙點頭說好,只要能離開這床,哪裡都好。
他坐起身,在她紅通通的臉上親了下後,才彈手施法,眨眼間赤裸的身軀上已覆上衣物,戚冬少明顯感覺小魚松了口氣,笑著咬了下她的耳朵。
「晚點為師再來教你媚術。」
「不、不用了……」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嗯?」他故意生氣地看她一眼。「再敢違抗師父,罰責加倍。」
她錯愕地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低下頭,小聲說道:「是。」師父真壞,老是欺負她。
他這才滿意地帶著她到街上閒晃,當然兩個人都變了樣貌,免得又讓羅欽盯上。這舉動著實讓小魚詫異不已,沒想到他除了饒羅欽不死,還願意變換容貌以免惹來羅欽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