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家樂福 第4章
    霍穎瑤發現自己失去身體所有權,這過動的男人不只將精力發揮在工作上,在床上更是淋漓盡致,她舉起微顫的腳,然後無力的放下。

    「我要洗澡。」

    像被碾過的身體提不起任何一絲力氣,更無法自己走進浴室,她哀哀求著身旁的男人,卻也不知道他應該如何幫忙。

    「三個小時前我就說過,要你起來洗澡。」嚴愷之貼近她耳邊,手還在她身上游移。

    說這種話真的很不負責任,不過他不負責得很樂。

    當時她回答了什麼?

    她說「嗯」。

    軟綿綿、甜蜜蜜的聲音很好聽,所以三個小時過去,她依然無法下床,他笑著在她的翹臀上畫圈圈。

    他的佔有行徑很明顯,幾個小時的纏鬥後,他仍沒放棄初衷,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哀求他抱她進浴室洗澡。

    「我要自己洗。」過度運動後,儘管全身無力,霍穎瑤的嘴巴還能動。

    「那去啊!」他聽話的放開她,手肘彎曲撐著頭,好商量得很。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她怎麼告訴他,現在雙腳發軟?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公事上,他毫無天理,只差沒將她操進棺材裡。私事上,他依然如此,沒日沒夜的激發她的熱烈反應。

    幾個小時前,因為無法洗澡入睡,一身黏膩煩躁,幾小時後的現在,更不能不洗,卻無法走下床,這……這人有虐待狂,可是為何她覺得如此被虐待竟像是在天堂洗淨一身?

    不行了,好累,讓她髒死好了。

    眼看她眼一閉,幾乎要暈過去,他將她抱起來,離開大床,走向浴室。

    「髒鬼。」

    髒得他想再度埋進她的頸窩,與她一起髒下去。

    霍穎瑤舒服的偎在他的懷裡,倦意深濃,卻還是堅持的說:「我要自己洗。」

    這女人!

    「你會喜歡我的浴室。」他寵溺的笑說。

    「我要……」自己洗。她氣弱到說不下去。

    嚴愷之輕輕搖頭,走進浴室。

    她抬起頭,看見用白膜玻璃隔間的浴室,窗邊有一個大雙人白色按摩浴缸,月光照射在暖呼呼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不用開燈,便能營造氤氳誘人的情迷氛圍,她沒有忽略牆上那台液晶屏幕,此時沒有畫面,只有極小聲的樂音,迷惑著人心,危險至極。

    連浴缸裡的水都宜人溫暖,這男人幾時來蓄水的?他不是一直在她的身體裡?她有這麼暈嗎?老天。

    來不及想太多,他抱著她跨進浴缸,溫水逐漸消除身體上的疲憊。

    「嗯……」好舒服。她輕輕歎口氣。

    這聲音太誘人,嚴愷之環抱她的纖腰的雙手更加收緊。

    「我……」好暈、好暖、好舒服。

    她再歎一口氣。算了,在他的懷裡這麼舒服,她還在矜持什麼?堅持什麼?

    男人的懷抱太暖香,她戀戀不捨,將他厚實的胸膛當做懶骨頭,任由他的雙手游移至她的大腿內側,輕輕佻動,她再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他輕輕撫過她每一處細柔肌膚,斑斑紅痕卻還是萬分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逼到失控境界。

    搖醒她?

    他撫著她細緻的臉龐,笑著搖了搖頭。

    她一向都是這麼拚命,這半年來,他無數次在工作上惡意的壓搾她,她雖然氣急敗壞,還是拚下去,現在就連……她也是在迷濛中跟上他的節奏。

    不吃窩邊草?

    他不知後悔了幾次曾經作出這種決定,今天一嘗,他更是為過去半年錯過了什麼感到扼腕。

    這女人……是這樣的動人心弦。

    嚴愷之強忍著吻醒她的衝動,快速洗淨她與自己的身體,然後擦乾,再抱著她回臥房。

    明明是只小貓咪啊!他看著她的睡顏,心中一個始終空虛的角落變得圓滿,愛不釋手。

    夜很深了,明天要早起。

    她是他第一枝窩邊草。

    累到彎腰折倒的美麗草。

    感覺還不賴。

    鬧鐘叫醒了霍穎瑤全身細胞。

    「嗯……」陽光好刺眼。

    新屋子還住不慣,陽光就在床邊,照得一室乾爽,她睜開眼,翻身想下床拉窗簾,沒想到全身酸痛到痛呼出聲。

    老天爺!她昨天是搬了什麼重物?還是……不對!下一秒,她完全清醒。

    這不是她的房間!

    「噢……」她懊悔不已。

    她想起來了,想起昨晚讓人每一秒都臉紅的一切,彈坐起來,側身一看,再次哀號,臉埋進手掌裡。

    閉著眼的男人還在睡,這……

    嚴愷之被她吵醒,睜開睡眼,伸出手將她再壓回身邊,不介意與她分享美好的早晨。

    他根本不把她的抗議當做一回事,直接堵住她的嘴。

    霍穎瑤抓狂,用力推開他,「喂,我還沒刷牙。」

    老天,她連澡都沒洗,他不是嫌她是鹹的?

    她轉頭,瞪著他,「我洗澡了沒?」

    真沒情調啊!她只有晚上才會化身狐狸精嗎?

    瞧她現在一副刺蝟附身的樣子,他放開她,無力的在床上躺平,雙手枕在頭下,痞得很自然。

    「洗了。我洗的。」

    他盯著她閃爍的雙眼。這女人身上哪根毛不順了?

    霍穎瑤逕自用薄被圍住身子,滾下床,站在離床遠一點的牆角,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嚴愷之撐起身子。

    從昨晚的相貼纏綿到現在為止,他覺得時光並沒有過得太快,但是為何她像是剛從另一個星球來到地球?

    他有踩到她的尾巴嗎?

    想了一會兒,他決定下床宣誓他的所有權,先將她抓回床上再說。

    「你別下床!」霍穎瑤尖叫,知道他必定是全身光裸,她不能看,也不想看,怕極了一看之後會撲上去。

    嗚……她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每一寸結實肌肉。

    瞧,尖叫了,可是他比較想聽她發出另一種聲音。

    嚴愷之無言,雙手一攤,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下命令。

    「你……我們……這……」

    該說什麼?他可是公司老大,公司裡每一層樓都有女人妄想爬到他的床上,她剛上班的時候,就有很多耳語說她是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在九樓工作,當他的左右手,花了好長的時間,她用事實證明自己可是實力派助理,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爬到他的床上,還毫不遲疑的將他吃了。

    嗚……這能怪她嗎?有誰能抗拒得了他?

    而且接下來一定更難抗拒想將他吃干抹淨的念頭,他是那麼……她都忍了那麼久,為何昨晚會失控?

    看她一臉憂鬱,嚴愷之非常不爽,臉色鐵青。

    這女人到底在煩惱什麼?

    「女人,和我上床這麼難過?」

    看這痞子說的是什麼話?

    千頭萬緒,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是說你不吃窩邊草?」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幹嘛不維持下去?

    她昨天只是煩躁一點、脆弱一點、抵抗力弱一點,怎麼就控制不住,將他吃了?

    這教她如何告訴四樓的小芳,她是憑實力當上助理?如何和餐廳的阿姨同仇敵愾,一起罵老闆?

    「我就是吃了,你說怎麼辦?」馬的,他很快就讓她不在他的窩邊。

    嚴愷之雙臂交抱胸前,怒氣翻騰。

    「那……」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喜歡這個公司,想要繼續待著。」

    就當做沒發生過?就當做沒發生過?

    他挑了挑眉,眼皮彈跳幾下,越來越想拔草了。

    嚴愷之的肢體動作將不爽的情緒表達得很清楚,交抱的雙臂若不抱緊一點,他擔心自己會揮拳打死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越氣怒,他的口氣越冷冽。

    「我也好想說這句話,霍小姐,沒想到你竟然先說了。現在的女人真是明理豪放,反而是男人要害怕被用了就丟,嗯?」她當他是花錢買來的男妓就對了,馬的,男妓都沒他那麼賣命!

    原來他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霍穎瑤沒想到這句話竟是如此傷人。

    「既然你這樣說,就是同意了,那……」明明人家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那麼她這個先講的人現在是在難過個什麼勁?嗚……

    還好她先講,至少留住一些尊嚴。

    馬的,這白癡女人!

    看見她在找尋衣服,他的火氣全冒了上來,怒聲吼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開除你。」

    霍穎瑤的眼眶瞬間泛紅,「都說不當一回事了,你還要開除我,那你是要怎樣?啊……你別下來!」

    會聽她的,他就不是男人。

    嚴愷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向床鋪,經過窗子時,順勢拉上窗簾。

    「啊……你別扯我身上的薄被!」霍穎瑤邊掙脫他的箝制,邊哀叫。

    「這薄被是我的。」他的嗓音森冷。連薄被下的女人都是我的。

    「你怎麼這麼幼稚?等我穿上衣服,就把薄被還你,啊……」

    他將她甩到床上,同時抽走她身上那礙眼的薄被,讓她姿勢不雅的趴著。

    看著他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眼,她相信自己若是再拿床被蔽體,下場一定更難看。

    嚴愷之二話不說,直接撲壓在她柔綿的身上,硬邦邦的身軀說明了他的情緒。

    「有膽就說我強暴你。」他的一隻魔掌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移,另一隻手則將她的雙手箝制在她的頭頂上。

    這男人!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細弱,不斷的扭動身體,卻反而讓自己更加貼近他。

    他們的身體交纏,微微汗濕,呼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拉扯與貼合更激發了彼此的需要。

    「我要進去了。」他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啃咬她的耳垂。

    「噢……」她狠狠的瞪著他,卻無法拒絕。

    她當然知道剛剛他一直給她機會讓她說不,也知道自己一旦說不,他一定離開,可是好矛盾,她想要和他撇清關係,卻又怕極了他真的不再理她。

    思緒千回百轉,霍穎瑤的身體依照本能與昨晚的記憶,迎合他的強悍索求,更加緊密的貼合他。

    她剛剛還在反抗的長腿此時纏住他的腰臀,將他吸進她瘋了般的漩渦裡。

    她是真的很想要他,畢竟他強壯又可口,而且致命。

    嚴愷之拋開世俗和理智,連靈魂也一起拋棄,以自己的節奏探進她的體內。

    這樣的灼熱與貼合,這樣在他身下成為甜膩不可自己的女人,要當做這一切沒發生過?

    馬的,他要她記住一輩子!

    夾帶著懲罰與氣怒,他在她的身上烙印出愛的傷痕,一切都在失控,像是致命的吸引力,他們不斷的向下沉淪,又互相攀纏著對方,空氣中迴盪著他的喘息,以及她的哀哀求饒。

    他們是這樣的需要彼此。

    清晨,嚴愷之一向喜歡在唧唧鳥聲中醒來,可是今天他的臥房充滿綺麗旖旎的氛圍,嘶喊低吼聲取代了乾淨舒爽的早晨。

    他一點都不排斥未來由這樣的聲音拉開一天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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