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沒心沒肺 下 番外──與狼共枕
    婚姻,是我的天堂,還是地獄?!

    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有他和我在一起……——

    芊芊

    七歲的我坐在陽台的角落,眼看著親人鮮紅的血濺在布滿污漬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條血色的線……

    爸爸的血,媽媽的淚,在我眼前被撕扯的支離破碎。

    淒厲的慘叫聲,哀求聲,呼喚聲,瀕臨死亡的呻吟聲……震耳欲聾。

    之後,一個強壯的男人走向我,我恐懼得縮成一團,瞪大眼睛看著他,顫抖的嘴唇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

    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樣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將我的身體高高地舉起。

    迎著窗外風聲瑟瑟,我長長的發絲和身上的裙子迎風蕩起,搖搖欲墜。

    我最後看了一眼由始至終含笑欣賞這一幕慘劇的男人。

    陰影籠罩著他俊逸的臉孔,深邃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邊掛著一抹清淡的微笑……

    我哀求地看著他,一連串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掉在窗台上。

    我把手伸向他,想要求他救救我,我害怕疼,很怕,很怕。

    可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身子一空,我直直從樓上墜下去……

    心底一沉,我從噩夢中驚醒。

    黑暗裡,我蜷縮著身體,捂住劇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黏濕……

    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我不敢抬眼看他,因為我害怕看見夢中那張被陰影籠罩的臉,怕我真的會精神崩潰。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無法改變那個事實,睡在我旁邊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親生父親,就是那個殺了我全家的男人——韓濯晨!

    他在我七歲時摧毀了我的世界,我卻背棄了仇恨,接受了他熾熱的愛。

    多麼諷刺的愛情!

    懷孕對每個已婚的女人來說,無疑是幸福的。

    懷孕的前三個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嘔吐之後,要強逼著自己吃東西,沒有多麼強烈的不適。可是三個月後,隨著懷中雙胞胎越長越大,我年輕瘦弱的身體開始無法承受,全身虛弱無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難。

    不知從哪天開始,我莫名其妙發高燒,反反復復在夢中經歷這血腥的一幕。

    醫生問我:為什麼精神狀態這麼差?

    我不敢說,沉默著搖頭。

    醫生認為我有輕微抑郁的傾向,可能是兩個孩子對於天生體弱的我來說壓力太大,他建議我做引產,放棄這兩個孩子。

    “不行!”我堅決地回絕醫生的建議:“我可以放棄一切,但絕對不會放棄這兩個孩子。”

    後來兩個月,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夜夜噩夢驚醒後,我無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時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產,血不停地從身下湧出……

    我幻想自己跳海,水湮沒了所有噩夢,或者我從二樓的窗戶上掉下去……

    我還幻想過割腕,鮮血在的眼前流淌,就像當年爸爸媽媽的鮮血流過我眼前一樣……

    醫生說問我:究竟怎麼回事,否則他幫不了我。

    我告訴他:我這幾天在重復地做著噩夢,我感覺那好像是我的親人有意在提醒我,在一遍遍提醒我……我背棄了他們,我將為我的自私受到懲罰,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驚恐地捂住下腹,說:我好怕,怕自己沒有能力保不住我的孩子。醫生,你一定要幫我!

    醫生無可奈何搖搖頭,說我抑郁症越來越嚴重,隨時有可能精神崩潰。

    其實,那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我不能尋求那種解脫,因為有個人愛我勝過一切,我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我輕聲一歎,睡在我身邊的韓濯晨立刻驚醒,摟住我的肩膀,關切地問:“芊芊?你沒事吧?”

    他對我太在意了,在意到謹小慎微的程度。有時候,連我的呼吸都要細細去聽……

    “沒事!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捂著高高隆起的小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我從來沒告訴過他我夢中的一切,怕他擔心我,怕他會自責。

    畢竟,在這個沒有一點背景和人脈的異國他鄉,他很難再成就以前的輝煌。人生的起伏,事業的低谷,已經讓他壓力重重,身心俱疲。

    我不想再給他增加壓力。

    韓濯晨旋開床頭橘色的台燈,黑暗消失了。我急忙遮住臉,擔心微弱的光照出我眼底的痛苦。

    “你的臉色不好。”

    “我沒事,有點熱……”

    韓濯晨看見我的睡衣被冷汗濕透,披了件衣服下床走進洗漱室。很快他拿著一條毛巾,端著一盆溫水走出來,放在床邊。他把毛巾放在水裡浸到半濕,輕輕為我擦去我額頭和臉上的汗水。

    微涼的毛巾貼在滾燙的肌膚上,非常舒服,我恍惚的意識也安穩下來,笑著說:“好多了。”

    然後,他解開我的睡衣扣子,薄薄的睡衣順著光滑的雙肩落下去,他從我手肘處拉去衣服,放在一邊……

    褪盡衣物,我閉上眼睛,側身躺在床上,毛巾滑過我消瘦的肩,漲滿的胸,隆起的腰身,還有雙腿……又沿著我背的曲線擦上去……

    我靜靜感受著身體上一陣陣的清涼,也感受著他指尖的溫柔……

    “芊芊……”韓濯晨啞聲喚著我的名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際。

    我喜歡聽他這樣的呼喚,帶著一種期待和隱忍。

    因為,兩個月前我們一時忘情,進行的太過激烈,害得我差點流產。

    從那以後,我們每天和衣而睡,不敢再有絲毫逾越。

    可我知道,這種隱忍對男人來說是種酷刑……

    “嗯!”我應著,捉住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他遲疑一下,終於壓抑不住生理的渴求,掌心順著毛巾經過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清涼感瞬間被一種難耐的滾燙取代……

    我繼續閉著眼睛,用輕微的喘息去迎合他的愛撫。

    他傾身躺在枕邊,從背後環住我,滑膩的舌尖吻著我的肩……

    慢慢地,他扳過我的肩,吻住我的唇,我緊緊摟住他,拼命汲取著他的味道和柔軟……

    單純的愛撫已經滿足不了彼此,撫摸與親吻,越糾纏越火熱。

    空虛的身體在渴求他給予更多的疼愛和憐惜時……

    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從我身上離開。

    “晨……”我的臉埋在他肩頭,手指在他胸口輕繞。“醫生說,我們可以……”

    他搖搖頭。洗了洗毛巾,又開始為我擦著背上新滲出的汗滴。

    做完這一切,他躺在我身邊,從背後抱住我的腰。

    第二天,我醒來時天剛剛亮,一個風箏飛過我的窗前,飛向遙遠的天際。

    我扶著腰下床,打開窗子。

    原來樓下的院子裡,安以風正和他的兒子放風箏……

    走下樓梯,坐在院子的長椅上,我忽然很想笑。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簡直不敢相信院子裡那個仰望天空,笑得像孩子一樣單純的男人就是曾經反手是雲,覆手是雨的安以風。

    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孩子,我想,有一天我的孩子長大了,韓濯晨一定也會笑得這樣清澈吧。

    不知何時,安以風在我身邊坐下。“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有人說懷孕的女人情緒化,多疑,捕風捉影地懷疑自己老公出軌。

    我深有體會,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臃腫,深知自己已經無法滿足老公正常的生理需求。

    懷疑就像倫敦的雲霧,越凝越重。

    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然而,Katherine今天的裙子實在太短了,短得已經遮不住翹臀。她還不時彎下腰,耐心地勸我再多吃一點。

    看見Katherine曲線玲瓏的腰際,模特一樣的長腿,我什麼都吃不下去,但為了我的孩子,我繼續細細嚼著口中酸澀的食物。

    一輛車駛過來,停在院外,一個人年輕的中國男人從車上下來。

    我見過他一次,他是韓濯晨公司的員工,具體職位我不太清楚。

    那人走進門,滿臉驚慌失措,想要說什麼,又不敢開口。

    韓濯晨深沉地看他一眼,問。“什麼事?”

    “我們准備發到上海的那批木材在碼頭突然起火,警察在附近發現了汽油桶……”

    很明顯是有人縱火。

    韓濯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我看得出他的指關節已經泛白了。

    根據我對韓濯晨的了解,這種情況下,即便不出人命也要有人殘廢。

    我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用雙手保護好自己的肚子。

    “嗯,我知道了,去查查誰做的。”沒想到,韓濯晨表情淡然地說。“再和李先生聯系一下,告訴他貨晚三天再發,一切損失我們承擔。”

    “我聽說這次的事情是MOTO黨做的。因為您上次……沒給他們面子……”

    “你敢肯定嗎?”韓濯晨問。

    “我會查清楚。”

    “嗯,去給我打通關系,多少錢無所謂,我要約Hells管事的人見面。”

    Hells是澳洲一個老牌幫派,勢力如蔓籐一樣深深嵌入墨爾本每一個黑暗的角落。對他們的勢力范圍之內,金錢與權勢可以赤裸裸地交易。

    “我明白,我馬上去辦!”

    那人走了以後。

    我慢慢站起來,坐到韓濯晨身邊,握住他的手。“晨,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

    “錢能解決的困難,不叫困難。”他淺吻我的臉頰,溫柔地觸摸我隆起的下腹。“芊芊,只要你和孩子沒事,什麼都無所謂。”

    “嗯!”

    我靠在他肩上,覺得韓濯晨的脾氣突然變好了,好得我有點不認識他。

    半個月後,我起床吃早飯時總覺得飯桌上少了點什麼。

    看了一圈,各色食物一應俱全,什麼都沒少。

    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沒有今天的報紙,晨報,日報……什麼報紙都沒有。

    “怎麼沒有今天的報紙?”

    韓濯晨平淡地看我一眼。“還沒送來。”

    我沒有多問。

    下午時,韓濯晨說:“我出去有點事,很快回來。”

    “你去吧,Katherine會照顧我,你不用擔心。”

    他走後,Katherine神神秘秘拿來一張報紙給我。“你看看這個。”

    我剛接過報紙,就看到頭版頭條的新聞。

    墨爾本發生了近十年來最大的一場慘案,MOTO黨的老大在健身會館遭人襲擊,半小時後MOTO黨的人紛紛趕來,黑幫Hells也聚集而來,他們在公共場合血拼,死傷慘重。

    MOTO黨的老大身中數槍,因搶救無效,死在了醫院裡。

    一張被血腥和屍體占滿畫面的圖片,讓我全身發冷。

    我終於明白今天早上沒有看到報紙的原因,韓濯晨怕嚇到我和孩子……

    我沒有嚇到,我只是覺得——這才是我認識的他。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他為敵的人!

    要麼不做,要做就是趕盡殺絕!

    “Katherine,我有點累了。”我放下報紙。

    “我扶你上去休息。”Katherine說。

    “不用,我想安靜一下,你把報紙收起來,別讓晨看見。”

    “好的。我送你回房。”

    Katherine堅持扶我回房,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我心跳和呼吸都正常之後,才幫我拉上窗簾離開。

    只睡了一小會兒,我又從惡夢中驚醒。

    房間裡很暗,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全部光線。

    我擦擦額頭的冷汗,掀開被子,緩緩挪著笨重的身體下床,拉開窗簾。

    天邊已經晚霞彌漫。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拉開房門,剛想喊Katherine過來問問,意外地看見韓濯晨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和Katherine聊天。

    我自認不是個小氣的女人,更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

    雖然Katherine身上細網的針織衫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裡面的隱形文胸若隱若現。

    雖然Katherine修長的美腿不斷在他眼前晃動,晃得人眩暈。

    雖然Katherine不斷變化著坐姿,盡量讓她性感和美麗毫無遺漏地展示在別人的視線中。

    雖然我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雖然我真想走過去,大聲對Katherine說,“馬上給我滾。”

    我沒有,因為那樣不可愛。

    我扶著樓梯扶手,緩緩走下樓梯,笑著問:“你們在聊什麼?”

    韓濯晨起身迎過來,神色坦然回答:“聊你最近的身體狀況。Katherine說你精神狀態好多了。”

    “我本來就很好。”我展開手臂摟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側臉吻了一下他的耳唇,用Katherine絕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想洗洗澡,你可以不可以幫我?”

    “我來吧。”Katherine說:“這是我該做的。”

    我笑著看向她。“不用了,有些事情……你幫不了我!”

    我怕Katherine笨到聽不出我言語間的諷刺,故意讓聲音裡也帶著濃濃的媚惑。

    韓濯晨的手移到我的腰間,輕輕一用力。

    風拂過,清涼。

    貼合的身軀,火熱。

    他在我耳邊,用Katherine絕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種事……我也不希望別人幫你做!”

    遇上韓濯晨透析世事的眼神,我的臉頰驀然紅了,小聲埋怨:“討厭!”

    “一會兒我會讓你更討厭我!”煽情的味道濃的化不開。

    “真的麼?”

    他沒有回答,橫抱起我的身體,走上樓,反鎖房門。

    留下一種讓人遐想萬千的曖昧。

    韓濯晨一向是個對自己言行負責任的男人。

    他說:一會兒我會讓你更討厭我!

    他說到做到。

    水聲潺潺中,清波蕩漾間,他為我洗淨身子,擦干後,將我抱回床上,用被子把我赤裸的身體包裹起來。

    這一切做得非常“專業”,面容淡定,眼光專注,一雙溫柔的手毫無逾越之舉動。

    我真的很討厭他,討厭到了極點!

    身體難耐的火熱,見他欲離開,我忙坐起來拉住他的手臂。“晨,你不愛我了嗎?”

    他笑了,憐惜地揉揉我的頭發。“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他一再的拒絕讓我有些心亂如麻,一時口不擇言。“你不想要我?!因為我不如她身材好,還是因為我不如她性感,你是不是跟她……”

    我後面的話被他的唇堵回去,腦中一陣眩暈,我剛想把舌尖伸進他口中,去探索他的激情。

    他卻推開我,平復一下呼吸。“等孩子出生,我會讓你知道……我想要你。”

    “我現在就想知道。”

    他像哄著任性的小孩子一樣哄我。“別鬧了,以後你想‘知道’多少次,我都滿足你,現在不行!”

    “我知道你為我好。”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感受著他緊實的肌肉。“我也是正常女人,我需要愛……”

    我仰起頭,一臉淒然的委屈。“我求你了……”

    他看著我,直直地看著。

    我看得見,他眼睛的愛那麼深切。

    終於,他歎息一聲,掀開我身上的薄被……

    我笑了,嘴邊泛起得意的笑意。

    也許怕傷了我,他的動作非常輕,唇密密吻著我的肌膚,大手則握住我的挺起的雙峰,指尖揉動著……

    我急促的喘息,虛軟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愛撫我身體每一個敏感處。

    沐浴後的肌膚變得敏感,被他簡單的挑撥幾下,周身便好象有火焰在燃燒……

    我解開他的衣扣,手伸進他的襯衫裡。

    他的身體遠比他的表情火熱得多。

    伴隨著我的撫摸,他的親吻變成啃咬,醇厚的低喘比撫摸和親吻還要激蕩起我的興奮。

    “晨,我愛你!”

    “芊芊,芊芊……”

    他呼喚著我的名字,舌頭挑逗的描繪著我的耳廓,沙啞道:“你是我的,芊芊,你全部都是我的!”

    一番恬謐的前奏,我分開雙腿,期待著他的進入。

    細長的手指擠入我濕潤的體內……

    ……

    結束後,我癱軟在床上,看著他放開我,為我蓋上被子。

    我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麼……

    一口氣哽在咽喉,眼淚大滴大滴墜落。“晨,我不是……”

    我不是想要一個人的愉悅,不是想要自己享受快感。

    我想感受他難以自控的火熱與熱情。

    我想看著他在我身上釋放快樂,聽他沉厚的呻吟聲……

    他卻在這樣的情況下,寧願忍受著欲望的煎熬,也不想傷到我……

    我真的太低估他對我的愛了!

    “別走……”我從背後抱住他,臉貼著他的後心,手慢慢伸到他的身前,摸索著……

    手指纏上他早已堅硬如鐵的欲望……

    黃昏還沒結束,夜還沒到來。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繼續,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想我的荷爾蒙真的紊亂了,理智和矜持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我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我要幫他引誘上床……

    我脫下他的襯衣,赤裸的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肉色澤明亮。

    我輕輕揉捏著他的胸口,對著他的耳邊說:“Katherine說她從沒見過你麼有誘惑力的東方男人。”

    他無所謂地揚眉。“贊美在西方文化裡是一種禮節。”

    其實像他這樣閱人無數的男人不可能看不出來Katherine對他的傾慕。

    為什麼他裝得那麼淡然,難道他早已習慣了。

    “你確實很有誘惑力,特別是現在……”我說。

    我的手慢慢解開他的腰帶,伸進去……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晨,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用床單把我的雙手綁在床上,在我身上為所欲為……每一下你都進到最深處……”

    掌心中,他的血脈劇烈跳動。

    我吻著他光潔的頸,慢慢咬下去,留下一條隱隱的齒痕。“你知道麼,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你綁在床上……”

    他的呼吸亂了。

    我繼續說:“我一定不會用冰錐刺你的胸口,我會一口一口咬你,咬遍你全身……直到你求我……”

    他突然轉過身,抱住我,雙手捉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倒在床上。

    “韓芊蕪,你就是個妖精……”

    我笑得的身體發顫,靈巧的手指在他肌膚上游移。“你敢試試嗎?”

    他挑眉。“你認為我會怕麼?”

    “你不怕嗎?”

    我以為我成功了,可惜他還是搖頭。“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沒那個能力,等你有那個能力,我一定給你機會!”

    很久之後的一天,我如願以償了。

    那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腰肢纖細,雙峰因為漲滿乳汁而異常豐滿。

    我趁著他睡著,輕輕用准備好的白色紗巾把他綁在床上。

    等他睜開眼睛時,我已經做完了一切。

    他沒有反抗,微笑著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剛剛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故意裝作睡著……

    我一件件剝離他身上的衣服,把他脫到赤裸,然後,我在他面前,慢慢脫下衣服,一件一件,最後不著寸縷坐在他身上。

    吸吮著他每一寸肌膚,他興奮地眼光朦朧……

    我真的對著他肩膀咬下去,他深吸一口氣。眼光更加火熱。

    於是,我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淺淺的齒痕,他沉悶的沉吟像是野獸的低哼……

    但今天沒有。

    “今天,你還是乖乖的,別亂動。”說著,他脫下身上的衣物,拖起我的雙腿,分到最大的角度。

    他跪坐在深藍色的床單上,輕輕吻住我的腳趾尖,舌尖從我的腳心舔過,快慰一瞬間傳到頭頂……

    就在我沉溺於他的溫柔中,光滑又滾燙巨大的圓潤硬物親暱的抵上了我濕潤的入口,全身立即僵硬,幾乎無法呼吸。

    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貫穿而入,漲滿的痛讓我禁不住“啊!”了一聲。

    他抽離,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剩下一片空白。

    他再次撞入,酥酥麻麻的陌生快慰由下身迅速累積,瘋狂的快感由著最深處被撞擊升騰到心尖,幾乎整個人都要麻痺掉的極度興奮。

    之後,在他有節制的進出中,我癱軟下來,那樣的快樂,腐蝕著人的靈魂。

    濃烈而幽深的藍色床單上,情欲氣味和聲音不斷張揚著。

    撞擊的響聲,混雜著仄仄的響聲,一切都太過激蕩……

    我無法抗拒,貪婪的享受著,等待著一曲高過一曲的旋律,直到最後的那一刻,死亡般的野蠻歡愉將我推上了最□的頂端,他不斷地喘息,我全身都顫抖了,忘情地說著愛他。

    記不清多少次被他喚起無上的快感,我只知道他一遍遍告訴我:“芊芊,你是我的……”

    一切結束的時候,我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沒有噩夢,我睡得特別香甜……

    我夢到自己生下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男孩兒長得特別像他,只是狹長的眼睛清澈如泉,笑容純淨得像個天使。

    女孩兒很像我,有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

    我抱著他們,親吻他們的額頭。

    然而,最終我不知道我的兒子是否有一雙清澈如山泉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的笑容是否像個天使。

    我見到他時,天空很藍。

    他的墓碑石落了一只白鴿……

    墓碑上沒有他的照片,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留下照片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說:“對不起,媽媽應該多堅持一下,也許只需要五分鍾,你就可以出世。”

    韓濯晨摟著我的肩,說:“醫生說,你再晚搶救一分鍾,就有可能死去。”

    可是……

    這是宿命。

    這是我必須償還的罪孽……

    從那之後,我懂得珍惜自己的幸福。

    噩夢仍然存在,那是無法磨滅的仇恨。

    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我都會坐在沫沫的搖籃邊,把她抱在懷裡,看見她可愛的笑臉,哼著莫扎特的小夜曲。

    我知道,活著的生命在我懷中一再提醒我,我必須好好活著,必須要堅強地面對我仇恨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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