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花園裡。
剛剛起床的安以風看見院子裡的行李箱,忙看看周圍。“小安回來了嗎?”
“嗯,在沫沫房間裡。”
安以風嘴角輕挑一下,搖搖頭。“哦?這麼迫不及待!”
韓濯晨冷冷瞪了他一眼。
安以風也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過,乖乖閉嘴。
韓濯晨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說:“小安這次回來,是想挽回沫沫。”
“什麼?!”安以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小安說他想娶沫沫,不是因為承諾,也不是因為責任……”
“他已經跟別的女人訂婚了,現在才想起來挽回?”剛要坐下的安以風驀然站起,走進別墅。對著樓上大吼:“安諾寒!你給我滾出來!”
房間裡的兩個人正吻到動情處。
軟玉溫香的櫻唇刷過微薄的唇,她的舌尖探索進去,移動和撩撥。
他傾身一壓,胸膛壓在柔軟的嬌軀上。
聽見安以風的一聲怒吼,安諾寒一驚,匆忙站起,整理好有點凌亂的襯衫。
在門口調整一下呼吸,才走出門,快步下樓。
安以風一看見他胸前有一顆忘記系上的襯衫扣子,氣得雙拳握緊,抬到一半,又恨恨地放下去。
“你要不是我親生兒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爸,我……”
“口口聲聲答應我娶沫沫,卻背著我在英國養了個女人,沫沫讓我成全你們,我成全你!可你剛訂婚兩個月,又跑回來招惹沫沫……你當沫沫是什麼?!”
“爸,我以前不知道沫沫喜歡我,我以為……”安諾寒想要解釋。
安以風一聽這話,更生氣:“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安諾寒被罵得無言以對。
“今天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麼?”
“爸,我愛沫沫。”
“愛她,你在英國不回來?愛她,你放任她和別的男人朝夕相處?愛她,你跟別的女人訂婚?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愛女人要這樣愛?!”
“……”安諾寒沉默了。
某人在心裡想:幸虧你兒子沒學你,口口聲聲地愛,先把女人騙上床,弄大了肚子,再拋棄十幾年。
“爸!我不想辯解什麼,我承認我以前做錯過很多,傷害了沫沫。可我真的愛她,我比誰都希望她能幸福……”安諾寒堅定地說:“從今天開始,我會一心一意地愛沫沫,用心照顧她,守護她……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沫沫站在樓梯口悄悄擦去眼角的淚。
她從不在乎這段愛她付出過多少,也不在乎這段距離一千步的愛戀,她堅持走了九百九十九步,她想要的就是安諾寒肯邁出這最後的一步,說出這句:“從今以後,一心一意地愛她。”
因為她知道,安諾寒是個遵守承諾的男人,他肯邁出一步,就意味著他這一生都會一心一意愛著她。
所以,她願意等待。
現在,她終於等到了。
這一天,來之不易。
真正的戀愛,不需要可以營造什麼浪漫的氣氛,哪怕最平淡的生活,都會蒙了一層浪漫的輕紗。
比如,吃過晚飯,他坐在書桌前上網,她趴在他的床上看雜志,看得累了,她反過身像看雜志一樣,細細地讀他的表情,猜他在做什麼……
比如,她躺在沙發上,他坐在她身邊,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為她修剪指尖。
手指之間慢慢地觸摸,糾纏……
十個手指甲剪完了,再把□的小腳伸到他懷裡。
看著他耐心地剪著。
比如,清晨,天剛蒙蒙亮,她睡意全無,悄悄爬下床走進隔壁安諾寒的房間。
他還在睡著,沉靜的睡容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那種經歷過風雨的成熟是漫長的等待留給他的印記……
不想吵醒他,沫沫正准備離開,安諾寒伸手拉住她。“幾點了?”
她看看表。“五點。”
“這麼早起床?”
“嗯……睡不著了!”
他笑了笑,向旁邊挪了挪身體,拍拍他身邊的位置。
沫沫開開心心地爬上他的床,鑽進他的被子裡。
她九歲以前,每次睡不著或者從噩夢中驚醒,都會抱著自己的枕頭跑到他的房間,可憐兮兮站在他床邊。安諾寒立刻就會明白她的意思,把她小小的身體抱上床,擁在懷裡,講童話故事給她聽。
有種特別安穩的感覺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進入甜蜜的夢。
夢裡,他拉著她的手,跑出漆黑的城堡,跑向雅典娜女神的雕像……
今天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躺在他的身邊,枕著他的手臂,被獨屬於他的氣息包圍著……
他搭在她腰間的掌心滾燙如熔巖,快要把她融化。
他淺淺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臉頰,她的血液隨之蕩漾。
少女清純的香甜繚繞鼻端,安諾寒同樣睡不著了。他睜開眼睛,懷中的女孩兒睜著黑漆漆眼睛來看著他,像個不知世事的精靈。
他微笑,傾過臉,伸手輕輕撫摩上沫沫粉紅色的唇,豐潤又柔軟。“沫沫,隨便爬上男人的床是件很危險的事。”
她輕輕“哦!”了一聲,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單純嬌憨的笑臉上,如水的明眸朦朦朧朧,欲語還休的誘惑……
他的心驀然悸動,忍不住湊近她,薄唇撩過她的軟玉溫香。
她沒有拒絕,羞怯地一笑,柔柔的小手繞過他的腰……
觸電一般,他快速封住她的唇……
綿長的吻,熱切的相擁,持續了整整一個美好的清晨,直到安諾寒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才起身下床。
從此以後,他深切地戀上了她的味道,純潔又誘惑……
沫沫的十八歲生日,獨屬於他們的時空。
夜晚,蠟燭的光在沫沫臉上搖曳,映紅她欣喜的容顏。
她仔細數了一下,十八支。
她長大了,今天,她終於十八歲了!
閉上眼睛,一口氣吹了蠟燭。
安諾寒抱住她,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恭喜你,長大了!”
十年的等待,換來今日的相擁,她滿足了!
黑暗裡,沫沫感覺手指上一涼,睜開眼睛,發現一枚鑽戒牢牢套在她的手指上。
她驚訝地看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小安哥哥,那句話,你能不能再說一次。”沫沫仰起頭,期待地看著安諾寒。
“哪一句?”他不解地問。
沫沫甜笑一下,小聲告訴他:“我愛你。”
“哦……”他笑著點頭。“謝謝!”
“你……”
他的大手攬過她的腰,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低沉的聲音有種特殊的魅惑。“沫沫,愛不是用來說的,是用來做的。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愛你?”
不是沫沫沒有感覺到,若是他們素不相識,白癡都能感覺出安諾寒對她所做的一切“別有用心”。
偏偏她早已習慣了他對她的好,習慣到分辨不出那是親情還是愛情。也許是分辨出了,自己沒有信心去相信。
“那麼,今天,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愛’。”他說。
教什麼?
她中文不好啊,要教她“愛”還是“做愛”啊?
他抱起她,走上樓,進了房間。
沫沫只覺眼前一晃,人被丟在柔軟的床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安諾寒已經壓在她身上,唇覆在她的唇上……
她輕輕“啊”了一聲,全身都軟了,無力的癱在他臂彎中,回應著他溫柔的細吻。
若即若離的親吻中,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拂過……每一下碰觸都讓她快樂得顫抖。
“我愛你!”安諾寒輕吟著,滿足了她。
他的手從她的腰滑到大腿上,一點點向下,撩起她身上的連身衣裙,把裙子撩到她的腰間。
她白皙纖長的雙腿緊緊合攏,夾住他探到她雙腿間的手。
越是夾緊,越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灼熱,一陣一陣傳到她的身下。
“放松點。”在他的輕哄聲裡,沫沫漸漸放松下來。
他垂下臉,親吻潤濕了她白皙的頸項。
裙子被推高,推到她的腰間,肩膀……她的內衣被推高,雙腿間的遮擋也被他拉下去……冷意絲絲襲來
她羞怯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男人的那個部位,可一想到那是屬於安諾寒的,沫沫又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偷偷瞄一眼……難怪書上會說“第一次很疼,身體被撕裂一般,痛得什麼知覺都沒有。”
這樣的尺寸怎麼可能不疼。
他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床上,雙手扳著她的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手指慢慢地探進去,她的身體顫抖著繃緊。
“小安哥哥,你可不可以溫柔點?”她從小就怕疼。而且她等了這麼久才等到這悱惻的一夜,她可不想疼得好無知覺。
“我……第一次……”
她聽說,經驗越豐富的女人代表她越有魅力。
男人都不愛和處女做,沒有經驗不說,還需要顧慮很多事,有些女人又只顧著喊疼,一點都不性感。
他笑著捏捏她的臉。“哦。”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不會嫌棄我吧?”
“將就吧!”
安諾寒淺笑著,吻住她,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慢慢攪動……
一如他的手指在她的身體……
挑撥她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