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帆走在校園中的綠蔭小徑上,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但這裡的一切似乎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圖書館蓋了新的,既雄偉又壯觀,如果她還是學校裡的一員肯定會愛死它。
來到籃球場,她很意外這裡竟然沒有人,或許天色快暗下,大家都回去了吧?
摸著籃球架還有旁邊的花花草草,她的心思不禁又掉進過去的那段歲月。
雖然她從高中起就認識唐建霖,不過真正深交是從大學時期的籃球隊開始,那時候他們當真無憂無慮,除了課業外一心只想著如何才能讓比賽獲勝,更為了替全隊打氣,每每練習時兩人就會不辭辛勞的搬來飲料請大家喝。
那時候真的好快樂,兩人無話不說,友情也從隊員進展成為知己。如今長大成人,想得更多,似乎也更貪心,反而搞得彼此全身傷,失去的也更多了。
突然,她看見草叢裡有顆籃球。她笑著將球拾起,跑到籃球場中央開始投籃,沒想到連投好幾球都不進!
「奇怪,我有這麼遜嗎?為什麼現在球都不聽我使喚了?」
於一帆再度拾起球,不信邪地又投了一次。
咚!力道太大,球打到籃板往她身後彈飛過去,她轉身想去追球,卻沒想到唐建霖不知何時站在後面。
「你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遜嗎?這麼近還投不進去,以前我這個籃球隊長是該把你除名才是。」接住球的唐建霖,站在三分線外一躍,輕鬆的投進空心球!
「嘿,怎麼樣?寶刀末老吧?」
於一帆怔怔地望著他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經過昨夜之後,如今又面對他臉上那淺淺的帥氣笑容,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平靜。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唐建霖走近她,看著她略顯憔悴的小臉。
「你……你怎麼會來?」她強逸出一絲笑影。
「為何我就不能來?」他深黝的眼眸盯著她的小臉。
「這也未免太巧合了。」被他這麼盯著瞧,於一帆頓覺渾身發熱。如果他又問了不該問的話,那她該怎麼回答?
「這不是巧合,是我好不容易向你那位可愛的小外孫女口中打探出來的。」他彎起唇,「看來你們於家的女生都很刁鑽難搞。」
「誰說的?」她可不苟同他這句話,「小艾是很聰明,但不刁鑽,當然我也不是。」
「不是嗎?昨夜竟然吃干抹淨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不算刁鑽也算惡劣。」他望著她的目光突地一黯,落日餘暉映在他眼中,彷若帶著一絲絲紅火。他生氣了?問題是他並沒有生氣的權力,是他將她壓在沙發上霸王硬上弓……
好吧!就算她承認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他也不能這麼說。
她不自覺的連退幾步。「你胡說什麼?」
她只能死皮賴臉的死不承認,況且他昨晚根本醉得不省人事,她就不信他真記得些什麼。
「是我胡說嗎?」他慢慢一步步走近她,而她退到籃球架邊目便無路可退,「你真的很笨,難怪球怎麼都投不進去。」
聞言,她眉心一蹙,「對,我是很笨,笨到無可救藥,這樣行了吧?」用力推開他,她拔腿就想跑。
見她就這樣走了,他趕緊在她背後揚聲問道:「喜歡我為什麼不說?」
她心一驚,立即回頭瞪著他,「你怎麼又亂說話,還說得這麼大聲!」雖然籃球場沒人,但是附近還是有來來往往的學生。
「是事實又為什麼怕人知道?」
如果她不愛他,絕不會為他犧牲這麼多,她所做的一切一切……讓他覺得自己比她還笨,非但不懂自己的心思,也看不見她的愛戀。
「你已經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淨在這裡胡言亂語,時間不早了,我媽還在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反正她就要前往日本,與他再說任何話都是沒用,只會惹得自己更加心痛。
「我也還沒吃,一起去吧?」他笑問。
「誰說要請你了?你莫名其妙跑去我家,我媽會起疑的。」她搖搖頭,「這附近有許多餐廳,你自己去解決你的晚餐。」
「哇,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無情了?」他搖搖頭。
「對,我就是無情,所以你趕快走。」
「我走了之後呢?好讓你了無牽掛的去日本?」唐建霖瞇起一對利眸,緩緩走近她。
「你……你怎麼知道的?」她心一擰,「難道是?」
「沒錯,就是我父母告訴我的,我既然知道就絕不會讓你走,你如果堅持要走,我會跟著你到日本,連西亞登我都可以不要。」
唐建霖伸出長臂,牢牢地將她鎖在懷中。
「你別這樣,何必這樣。對,我承認我喜歡你,所以我才會盡所能的幫你,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想過要得到你的回報,這是我從來都不敢奢求的。」她淚眼婆娑,瞅著他的臉。
「我知道,所以你從不表達愛我的心情,就跟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深愛著你是一樣的道理。」他面對她激動的說著。』聽他這幾句話,於一帆整個人愣住,久久無法回神。
他說什麼?是真心話還是出於安慰呢?
不……她現在承受不住任何打擊,安慰的言語可要比他說不愛她還令她受傷!她搖搖頭,對他苦澀一笑,「你不要安慰我了,你真的不需要安慰我了。」推開他,她旋即往後直奔而去。
唐建霖見狀也只能搖搖頭,看來他的後知後覺不但害慘了自己,也害慘了她。
於一帆難得回家一趟,又巧遇姐姐帶外孫女回娘家玩,子母只差沒殺雞宰羊,整張餐桌擺了滿滿的好菜。
「一帆你看,媽把冰箱裡的食材全都翻出來了,就是為了你。」於一帆的姐姐開著玩笑。
「胡扯,難道你們一家子來我沒招待了?」於母夾了一些菜在小艾的小碗裡,「要乖乖吃飯,外婆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謝謝外婆。」小艾接過碗,轉而看向一直魂不守舍的於一帆,「小阿姨,你怎麼不吃呢?」
「呃!」於一帆驚了下,隨即笑笑,「好,小阿姨會多吃一點。」
「你是不是有心事呀?出去回來後就是一副失神樣。」大姐疑惑的望著她。
「小阿姨一定是在想叔叔。」小艾鬼靈精怪地說。
「別亂說,什麼叔叔呀!」於一帆被小艾的童言童語給震住。
「有鬼喔!連我都瞧出來了。」大姐挪了挪鼻粱上的眼鏡,仔細瞧著她,「說,到底是誰?」
「還會有誰呢?肯定是那個唐建霖。」知女莫若母,早看出女兒的心思,只是她從來都沒說穿。
「唐建霖不就是你那個死黨嗎?」大姐煞有其事的說:「他家不是很有錢,嫁他可以喲!」
於一帆一口飯卡在喉頭差點兒噎到,她羞赧的看著媽媽和大姐,「你們……你們別亂說啦!」
「那麼是誰?你從實招來,我們就不亂猜了。」大姐偷偷一笑。
於一帆放下碗筷,看來這頓飯鐵定會讓她消化不良,「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你們這是幹嘛呀?好像不歡迎我回來似的。」
「你就別鬧她了,讓她好好吃飯。」於母先喊休兵。
外頭突然下起雨,滴滴答答的,轉眼間雨勢變大,雨強力的打在門窗上,於一帆開始焦躁起來。
唐建霖會不會還待在學校?如果淋了雨怎麼辦?
這麼晚了,他到底有沒有去吃飯?
她愈想愈不安,立刻走到客廳拉開窗簾往外瞧瞧,想確定雨勢究竟有多大?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唐建霖竟然就站在雨中,朝著她家的方向看,見她將窗簾拉開,還笑著對她揮揮手?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她忍不住說道。
於母跟了過來,聽她這麼說也湊上去瞧,「天,那不是建霖嗎?他為什麼不進來,站在那裡淋雨?」
「我出去一下。」
於一帆拿著傘衝出家門,來到他面前.「你這是千瞬7以為自己身體很好,鐵打的,都不會生病?」
「我沒這麼想過。」他聳肩笑笑,但是肩膀卻痛得讓他眉頭一皺。
她看出來了,立刻將他帶往家門,「又痛了吧?你還真是櫥該。」
「我是活該,但你卻捨不得丟下我不管,對吧?」全身都被附水浸濕,髮梢還滴著永,而他竟然還對她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
「別說了,快進屋吧!」她將他往屋裡推。
當他們一進屋內,於母立刻拿來乾淨的毛巾擦擦他的頭髮,「我說建霖,你久久不來,一來就玩這種遊戲,想害我們一帆為你擔心死嗎?」
「於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建霖接過毛巾,對她尷尬一笑,「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
「哎呀!瞧你都淋濕了,等等。」大姐說著便走進房間,找出一套男性休閒衫,「這是我老公的,你先換上吧!」
「謝謝你,大姐。」他感激的接過手。
「換了衣服出來一起吃飯。」於母交代道。
眼看他走進浴室換衣,於一帆立刻說:「媽,我出去一下馬上就來。」
「雨這麼大,你要去哪兒?」於母問道。
「附近而已。」她隨即又拿著傘走出家門。
唐建霖出來後不見於一帆的蹤影,掩不住驚慌的神情,「一帆呢?她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她撐著傘就出去了,可能到附近買東西吧?」
於母笑望著他,「別管她,快坐下吃飯。」
「謝謝。」坐在飯廳,他發現每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望著他。
讓他坐立難安的只能猛扒飯。
「你是打電話來的叔叔嗎?」小艾笑瞇瞇的望著他,「你比我爸爸還帥喔!」
於大姐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小艾,要她乖乖吃飯。
這時候於一帆回來了,唐建霖看見她,臉上便掛滿笑。「我以為你又跑了。」
「這是我家,我能跑去哪兒?你快吃飯。」她坐回椅子中,看著他碩壯的體格硬是塞進SIZE較小的衣服的緊繃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現在開心了,吃飯不再魂不守舍了?」大姐故意逗她。
「大姐,你胡說什麼?媽今天做了那麼多好菜,快吃吧!」說著,她還夾了些他愛吃的菜進他碗裡,「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唐建霖看著碗裡的菜,沒有一樣是他不愛吃的,看來她瞭解他的比他瞭解她的還多。 .
愉快的吃完晚餐後,於一帆便對他說:「跟我到我房間。」
小艾跳下椅子,「我也要去。」 。
「別去當電燈泡。」大姐拉住女兒。
什麼電燈泡嘛!大姐也真是的。於一帆垂首不語,隨即又看向唐建霖,「跟我來吧!」
唐建霖跟著她走進房間,見她從提袋中拿出一包貼布。
「一定很疼吧?剛剛看你夾菜就知道很吃力。」她斂下眼瞼近他,「把上衣脫掉吧!」
「你冒雨跑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他的心窩一酸。
「藥房很近,沒淋濕。」
「那你幫我脫。」他輕顰額頭,看著她那張溫柔的臉龐。
「你在胡說什麼?再這樣我就要趕你走了。」她生氣的看著他。
唐建霖卻猛地欺近她,將她狠狠鎖進懷中,「我不會走的,除非你相信我的話。」
「你在做什麼?」她在他懷裡掙扎著,「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大叫了,將我姐和我媽都叫來。」
「沒關係,你就叫吧!即便我被轟出去也好過你的冷淡。」他蹙緊眉峰,緊抓著她的手,「別走好嗎?我的未來需要你。」
「只是需要?」她半瞇起眸子。
「不,我愛你,繞了一大圈,我才知道真心所愛是誰,為此我已經很難受、很自責了,你就不要再懷疑了。」掬起她的下顎,他語氣凝重的說:「我原本以為昨晚只是作夢,但也因為夢中是你,所以我才放任自己對你……但我不悔,因為我已認定你是我的。」
「你……」她吸吸鼻子,「你說的可是真話?」
「當然是真的。」唐建霖緊握住她的手,「我和劉倩蓮早說好做朋友,是她父親一味地想和我們唐家攀關係,所以在她生日宴上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他一廂情願的。」
「那……那你為何不澄清?」她問道。
「當時我見你和費霓風在一起,思緒已亂,其他所有事都不在意了,還管他怎麼說?」他深情地望著她,「不要走好嗎?」
「我還得想想。」
「還要想什麼?」他皺起眉,「想我說的是真是假?」
「不是,而是這-切來的太突然,我得好好想想。」她看著他,「認識你好幾年,你怎麼會突然在昨晚之後才對我說這些?該不會是——」
「你以為我是因為那件事才這麼說?老天,那……那你乾脆讓我出去繼續淋雨,淋死好了。」
唐建霖就要被她給逼瘋了,眉一斂起身就要出去。
「喂,你別胡來。」於一帆拉住他,當望進他那對沉定的眸心時,不得不點點頭,「我相信就是。」
「真的?」他心底大喜,忍不住抱住她,「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這是幹嘛?我媽還在外面,快貼一貼。我們該出去了。」
她輕輕推開他。
「那快貼呀!」他想脫掉上衣,卻因為衣服太小卡住了,費了半天的勁兒才脫掉。
看他滑稽的模樣,於一帆噗哧一笑。
直到她為他貼好貼布,他才說:「你一貼,我就不痛了。」
「別胡扯,藥效哪有這麼神速。」她收好剩下的貼布,「我們進來太久,該出去了。」
「等等。」他將她拉回面前,捧住她的小臉,目光柔魅地望著她,「我想吻你。」
「可是……」
「沒有可是。」唐建霖狂野地吻上她的紅唇,舌尖與她的丁香舌相互交纏勾引,再也不容許她退縮。
與家人道別後,於一帆便坐上層建霖的車返回市區的住處。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到了她住處門外,他停下車問道。
「你進來坐幹嘛,我很忙的。」她說。
「你忙什麼?」他突然想起一種可能,瞅著她的眼睛說:「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去日本?」
「你怎麼這麼說?」於一帆不懂他為何有這樣的反應。
「別瞞我,你肯定是要收拾行李,對不對?」他又發動引擎,往自己的住處駛去,「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險,從現在起我得牢牢看著你才成。」
「唐建霖,我是要整理行李,不過不是要整理去日本的行李,而是我從美國回來之後有兩大箱行李都還沒整理暱!」她拍拍他的肩,「拜託你快點折回去。」
「東西晚點整理沒關係,明天我陪你一起整理,反正你今晚一步也不能離開我身邊。」唐建霖主意已定,他寧可謹慎點,也不願被她溜走。
她笑了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你這麼做也只能是暫時的,如果我過兩天離開了呢?」這麼逗弄他似乎滿有意思的。
「你還真是。」他被她這句話逼得發火,「你是要我把你拴在身邊一輩子是不是?」
「誰要你拴著我,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瞧他開車都分心了,她立刻轉過他的臉,「拜託你看路好不好?」
「我決定了。」他瞪著前方,重重的開口。
「你決定什麼?」
「你不可能成為我的寵物,但你會成為我的妻子。」唐建霖因為這個決定露出愉悅的笑容,「明天我先帶你回家跟我爸媽提這件事,他們本來就很滿意你,絕對會百分百同意我的決定。接著,我就要去你家提親,你母親也很喜歡我,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可以得到她的首肯。」
「你也太自我了,可曾徵求我的同意?」始垂下眼,認真地說道:「現在費克風的計謀雖然被唐伯伯阻斷了,不過他還沒放棄,你得讓他徹底罷手。如果……如果你還需要我,我會幫你。」
她的話讓他心窩一暖,「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
「但你一定要沉著喔!」
「會的。」唐建霖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手,「今晚去我那裡陪我,嗯?」
於一帆垂下臉,羞澀的點點頭。
見她同意,唐建霖便以愉悅的心情開車回家。
回到家門,兩人才剛下車,就見費克風朝他們走了過來。
「於一帆,你居然出賣我,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費克風從懷疑於一帆開始就派人調查她,終於查出她一直和唐富康有聯繫。
唐建霖警覺的將她擋在身後,遁視著費克風。「你到底想幹嘛?有什麼不滿可以找我。」
「她利用了我,我要找她算帳!」都怪他後知後覺,如今發現為時已晚。
「我利用你?」於一帆走出來,冷冷地說:「難道你沒有利用我嗎?你知道我和建霖的關係所以對我窮追不捨,我會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
「想炫耀你的成功,是不是?如果真要追根究柢,也只能說我們是相互利用罷了。」於一帆拉住唐建霖的手,「別跟他說了,我們走。」
「不許走。」費克風冷冷的喊道:「我不想就這麼認輸,雖然在商場上我輸了,但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
他出其不意地抽出一把刀朝於一帆衝了過來,唐建霖眼尖的推開她,左臂卻不慎被刀鋒劃過!
「建霖——」於一帆捂著唇大叫,才想奔向他卻被唐建霖給喝止。
「你別過來。」雖然受了傷,但是他還是輕鬆的將已失去理智的費克風給壓制住,「一帆,快打電話報警。」
「哦好!」
看他手臂淌著血,已驚慌失措的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ll0。
「讓我看看你的傷。」報完警後,她蹲在他身側,流著淚說。
「我沒關係,但我不能鬆手,這傢伙還在死命掙扎。」唐律霖翻使勁壓住仍在做困獸之鬥的費克風。
頓時於一帆的思緒全亂了,幸好附近的警局立刻派警察過來,他們先將費克風押進警車,見唐建霖受了傷於是說:「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包紮傷口,接著再回警局做筆錄。」
「好的,麻煩你了。」
唐建霖和於一帆一塊兒坐進警車,她解下髮帶先為他包紮止血,又看看他,「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傻丫頭,你是我老婆,我能不救嗎?」他撫摸她沾滿淚的小勇臉,「我怎麼不知道於一帆這麼愛哭。」
「你還說,見你手臂流血,我都快急死了。」幸好包紮後血慢慢止住了。
「剛剛我很神氣吧?」唐建霖得意一笑。 「才怪。」
「看來費克風不用我來對付,他自己已走上絕路了。」他眉頭輕蹙,「真不懂為何有人為了生意、為了面子會做出這種傻事。」
「所以今後西亞登不但要做個賺錢的公司,還要做好良心事業。」她建議他。
「是,老婆的吩咐我豈敢不從。」他挺直背脊煞有其事的說。
「你又在搞怪了。」於一帆還真是拿他沒轍,也被他逗笑了。
「瞧,你笑起來多好看,以後要常笑。」唐建霖看看這輛警車,賊賊一笑,「咱們難得坐一次警車,要不要做點特別的?」
「什麼特別的?」她眨眨眼。
他這次不用言語解釋直接用行動說明,被他縛鎖在懷中,小嘴讓他深深吮住的於一帆先是僵了下,隨即軟化在他這樣剽悍的吻中。
前方兩位警察從照後鏡看見了這分纏綿,只是相視一笑,沒有言。
難得一向載犯人的警車可以有這般風情,似乎也不錯。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