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不行了,全身酥軟無力,就像連骨頭都快化了一樣,撐在床上的雙手也一直在顫抖。他隨時會倒下去,然後在男人的嘴巴裡發洩出一切。
「莉莉絲這裡也濕了!」仿佛像贊美的話,那種低沉、嗄啞、柔和的音線、好聽悅耳的聲音攻擊他已經酥麻的聽覺,讓他像喝醉一樣的暈眩。
而他的手指在他雙臀間滑動、探入,想也知道他不是女人,不可能會自己濕的,但是他竟然可以聽見他手指滑動時粘答答的水聲。
唔哇,這個可恥的身體竟然被男人摸一下就濕粘粘的,這是幻覺!一定是他掉入異次元空間了,才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事。
但是他雙手顫抖的撐在床上,頭上滿是汗水的擦在枕巾,只要張開眼睛,就可以看見自己半伏在男人健壯的身體上,而男人的頭剛好在他的下腹部,對他腫脹起來的部位吸吮舔舐。
太淫 蕩、太罪惡,卻也太……太舒服了!
他快要到達頂點了,腰部猛力的往前推進,那吸吮的人仿佛也知道他快要到達欲仙欲死的境界,舔舐的速度加快,揉著他臀部的雙手慢慢移向後方的小洞,後方的洞口被突破了,但是前方快 感太強,讓手指進入洞口的疼痛感幾乎化為烏有,還讓他刺激得往上仰身。
鼻間噴出的全都是熾熱的氣息,像被地獄之火燃燒一樣的灼熱。他的臀部用力運作,火熱的汁液瞬時射出,就在此刻,手指深入,馬上探進他的秘密之所。他的大腿整個繃起,嗚咽出來的聲音只能以瀕死來形容。
「啊啊……不、不要,不要……」他才剛射出,應該要整個癱軟下來,但是被紺野公義手指戳刺的部位,一陣發麻發燙,快讓他發瘋的激烈快 感刷過他的下半身,他的下半身立刻再度站了起來。
「裡面好濕熱、好溫暖,莉莉絲。」他被翻過了身,平躺在床上,謝天謝地,要不然他沒用的手,再也撐不了自己的重量,可能會難看的倒在床上,然後壓在紺野公義臉上。
雙腿被彎曲了起來,腰下墊了一個枕頭,他渾身虛軟,乳 尖挺起,應該要尖叫逃開的自己,卻在紺野公義太過英俊的臉龐靠近時,心髒差點就停擺了。
超帥的!帥到簡直讓人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的臉越靠越近,明明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但是他根本就像被符咒定住,動也不能動,只能看他的臉越來越近,從原來的十公分、八公分、五公分、三公分,然後完全的密合在他的唇上。
他不是白癡,沒接過吻,也看過限制級的書,要不然市面上也一堆電影有這一方面的描寫。他張開了唇,只是沒想到親身經歷時,那種暴風雨似的快樂席卷他的全身,讓他的意識空白,雙腿酥麻、乳 尖硬挺。
他被吻了,就像在吞食他的味道似的,滑溜的舌尖不由分說的舔過他的齒列、上顎,然後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害他全身哆嗦。
他也好會接吻,之後就一直吸著他的舌頭,讓他氣息紊亂,然後他的雙手撫上他的乳 尖。
……
他完蛋了,明明不是同性戀,他卻獻身給男人了!
睜開眼睛,他在性愛過程中昏了過去,醒來的原因,是因為紺野公義用濕布幫他擦拭身上的愛 液污痕,濕冷的觸感,讓他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紺野公義再度變身成為那個臭宅男變態,黑黑的臉,黑黑的頭發,哪裡來的栗色頭發,藍色眼睛,白募》簦 土釗四巖鑰咕艿撓⒖⊥獗恚啊啊啊,他心裡已經不只是尖叫,而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他一定是找流氓麻煩之後腦袋撞到,誤以為看到超級大帥哥了,然後就在絕美的幻覺之中,向這個臭宅男獻身了。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點,永遠也難以抹滅。
一陣鋪天蓋地的憤怒湧來,就算難以抹滅,他也會用超白的油漆把那個黑得像黑洞一樣大的污點給漆白,這個變態臭宅男休想在他的人生中留下污點。
「你強暴我!」苑宮徹,徹徹底底的顛倒黑白,反正這件他主動獻身的事,天知地知,還有他們兩人知道而已,他要怎麼稱呼這段關系,就可以怎麼稱呼。
而在他的理解裡,既然他完全不可能主動獻身給這個變態,所以就只有這個變態強暴他才能解釋一切。
結結實實踢了紺野公義一腳,紺野公義沒動,但是他的腳痛得縮起來,這個男的皮膚裡裝鐵板嗎?他氣得大吼大叫:「你運用不良手法侵犯我,對我下藥。」沒錯,他若不是撞壞了腦袋,就是被這個宅男變態給下了迷幻藥,high過了頭,才會做出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把自己清白的小屁屁,絕不願意被男人壓的窈窕身體,就這樣送給了這個死宅男。
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腳一放在地板,他馬上就感覺到後臀靠近腰部的地方火辣的疼痛著。
「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不正當的作為,莉莉絲。剛才我們是因為真愛而結合,你害羞了,我明白。別害羞,我幫你洗身體。」他聽得都快吐出血來,真愛而結合,屁啦!他什麼時候愛上這個死宅男,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強暴我,聽懂了嗎?你強暴我,如果不想被我告上法院,想要私了的話,我就勸你不准跟我講話,不准說出今天的事情,也不准出現在我周圍三尺以內,甚至連看都不許看我。最好你轉學,聽懂了吧。」右邊的拳頭有包石膏,所以他拿起自己左邊的拳頭,狀似威嚇的擊打在床上,然後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聾從他的嘴巴裡發出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尖叫得音階這麼高,這麼昂 揚,比女生的尖叫聲還要高頻,簡直到了快要震碎玻璃的程度。
「莉莉絲,你怎麼自己去打鐵制的模型,要練中國功夫鐵沙掌不是這樣練的,首先要從小練起,而且要把手先放進一鍋微熱的鐵沙習慣溫度,若一開始就學習擊打鐵塊的話,手很容易骨折的。」他的左手要廢了,他痛得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下來,倒在床上,握著自己的左手痛哭流涕的哀號。都什麼狀況了,這臭宅男還在說些五四三的。
「你在說什麼廢話?我……我學什麼鐵沙掌?好痛、好痛……嗚嗚!痛死我了……」他淚流滿面。
「那你干麼打鐵塊?」紺野公義一臉不解。
苑宮徹要威脅他,所以眼睛看著紺野公義,想要拿出最凶狠的表情,威脅這個懦弱的死宅男變態,想不到一拳擊下去,竟然打在鐵塊上,他抱著手怒吼:「你干麼放鐵塊在你床上?」「剛才你高潮的時候,手亂揮,把我床頭的鐵模型給打下來,我剛在擦你的身體,還沒把模型擺回去。」唔哇啊啊,剛才自己有高潮嗎?一小段回憶湧了上來,然後更多旁枝末節也一起湧了出來——他的確高潮了,而且還好幾次。
他照樣強辭奪理,「我沒高潮,聽懂了沒?我沒有高潮。」「但是你射了好多次,第一次還射在我嘴裡,好濃好好吃喔。」紺野公義一臉甜蜜,還咂咂嘴,仿佛在回味著嘴裡的味道。
他的陶醉相,讓苑宮徹爆發了,他雙手抱頭,縱然兩只手都痛得他快要抓狂,但是沒有這個死宅男惹他暴怒到了臨界點。
他豁出去了!就算背上殺人犯的惡名。也好過被人指指點點,然後一輩子跟這個死宅男變態的名字連在一起。
「我揍死你!揍死你之後,我寧可出庭說我被你施暴,因為反抗殺了你而被關幾年,也不要每天看到你這個爛人的嘴臉。」他沖了上去,用左手一碰紺野公義的臉,馬上就痛得號叫出聲,抱住手,只能在床上哭著喘息,他就像只可憐的小動物一樣,癱在床上抱著手痛哭。
還是紺野公義把他小心的扶躺,自己下床去叫救護車,然後幫他細心的穿好衣服,等待救護人員到來。
他被送往醫院,然後照了手部X光,他的左手確定骨折,需要緊急救護跟上石膏,在打石膏的同時,護士還溫柔的告訴他,「你同學人很好,一直在外頭等你。」「地獄……」想也知道這同學是誰,他喃喃碎念。
「什麼?」護士聽不清楚。
「他是地獄來的大魔王……」
「啊?魔……魔王?」顯然護士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值青春期的小孩總會很迷一些魔王、英雄的。
護士自動解釋了他的話,「啊,你在說現在很紅的一部卡通對吧?就是主角是大魔王,大家都以為他很壞,其實他是個英雄,女主角很可愛,一時忘了她的名字,頭發短短的。我兒子、女兒也超喜歡的,眼睛下面有一顆痣,啊,很像你耶,我想起來了,那女主角叫作莉莉絲。」他吐在護士的腳邊,護士尖叫得跳開了腳。再聽一次莉莉絲的名字,他不只會吐出胃裡的酸水,恐怕還會連心肝肺都一起吐出來。
「哇哈哈哈,才一天沒見,你又多包了一個石膏。」大笑的聲音可以傳到走廊的另一邊,他兩手包著石膏,而在他面前笑得那麼誇張的人,就是學生會長北大路東司,他的視線在兩個石膏手之間來回,捧腹大笑的笑出了淚水。
「要我在石膏上簽名嗎?」好像還嫌鬧不夠他,北大路東司還拿出麥克筆來,一副肖想落款的搞笑樣,看得他差點氣死。
「不用!」他滿臉忿恨,用眼神狠狠的一瞪。
「到底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又多包了一個石膏?」北大路東司的厚臉皮人盡皆知,他充滿殺意的眼神一丁點都沒造成他的緊張,反而不斷追問,一副極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鳥事,竟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不小心打到鐵!」他悶聲回答,提到這件事,他心裡頭就是悶啊。
北大路東司控制自己不要大笑出聲,但實在太好笑了!從來沒看過被稱為學園雪白貴公子的苑宮徹滿臉哀怨,臉蛋就像吃了三個大包子般氣鼓鼓的。這樣有情緒的他,比以前更可愛了——不過本人一定不會這樣認為吧。
「是因為紺野公義的關系嗎?」聽到這個臭宅男的名字,苑宮徹的情緒馬上轉變為憤怒,甚至還開始指責北大路東司。
「會長,都是你的錯。叫我要找他麻煩,結果我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他用宅急便送到我家;我去撞流氓,結果呢?沾了滿身的垃圾,這些方法根本行不通。」撇清關系這一套,北大路東司向來不落人後,他兩手一攤,一副錯不在我,讓苑宮徹恨得牙癢癢的。
「不行我也沒辦法,我只是提供例子,執行的人是你,是你自己做得不好,反而怪在我頭上?不過你還是沒講為什麼你會打到鐵,然後連左手也包了石膏?」「還不是垃圾太臭,然後我就昏倒了,沒料到那個死宅男把我抱回他家,然後就對我……」氣憤的指責說到這裡又停止了,北大路東司發現苑宮徹憤怒的臉上,帶了一點點怪異的紅暈,隨即又變成一團濃濃的黑氣,好像心裡有話不吐不快,但是說出來又太匪夷所思。
「到底怎麼樣?」北大路東司感興趣的臉差點湊到他鼻尖前,好戲不可不看,八卦不可不聽啊。
「沒事,我產生幻覺而已。」誤把紺野公義這個死變態宅男看成了絕世花美男,然後全身虛軟的任他又親又壓的,還把絕不可能獻給男人的小屁屁都讓這個死變態給糟蹋了,最後還高潮了好幾次。這種丟臉到家的事,打死他都說不出來,所以這口悶氣只能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