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輕點兒!別扯壞了我的黛安芬。」
「什麼名牌啊?解都解不開,嘿!你不會用的是水貨吧?」
「去你的!你才水貨。我這款式是前扣的。笨蛋,還是我自己來吧!」
「嗯!」
「啊!」
「哎呀!你別壓著我,我要在上面。」
「有沒有搞錯,男上女下,天經地義,不要這麼女權好不好。」
「呸!你還男權呢!反正我要在上面,不干就拉倒!」
「好!吶咱們一人一次上面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要我先。」
「嗨!我說這有什麼好爭,說好一人一次上面的,誰先不一樣啊?」
「嘻!一人一次?我怕你的能力就只夠一次。」
「又挑釁我?一會兒就讓你知道厲害!嘿嘿!要不咱們先來個後背式怎麼樣?」
「哼!廢話真多,光說不練的主兒。」
「等著……腿再打開點啦!」
「嗚!慢點兒,我……第一次……」
「哇哈哈!露怯了吧?」
「哼!豁出去,跟你拼了!」
「媽呀!別咬……」
……
我從散落的衣物中找到裝草煙的盒子,翻身自己叼上一根,然後隨手遞了一支給身邊的鄧詠詩。
「那個咖啡什麼的我是弄不到了,不過香煙倒是有,要不要來一根。呵呵!事後煙感覺挺爽的。」
「我說你還真有一套。嗯!我一般只喜歡女士煙,薄荷味那種,抽得也不多。」
「哎!你也不想想我們這什麼年代,你要求別那麼高好不好?」
「咯咯!幫我點上吧。我又沒說不要。」
默默點燃了煙草,我和鄧詠詩這一對「腐敗」的男女,並躺在床上,一起開始了吞雲吐霧。
「詠詩,我說那個……」我想開口,但心裡有點躊躇。
「說吧,我聽著哩。」鄧詠詩輕輕應了我一聲。
我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才說道「嘿!你也知道的,我當皇帝,身邊的女人有好幾個,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心全都掏給我了,現在我怕給不了你同樣多……本來認為自己對感情很專一的,但後來再發現自己其實很花心,又或許準確點說是經受不了誘惑吧。」
「男人無謂忠誠,只不過是背叛的代價不夠大;女人無謂堅貞,只不過是引誘的程度不夠深。我想不花心的男人大部分都只是因為沒有那個條件罷了。」鄧詠詩輕輕地吐著煙圈說道,「你不是什麼貞男,我也不想當什麼烈女,呵呵!所以你也不用在這兒自我檢討了。」
聽了鄧詠詩的話,我感覺我們倆在某些思想上很相近,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很合得來,不覺會心一笑。
鄧詠詩彈了彈灰煙,又說道「子淵,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上你了嗎?」
「因為我長得帥唄!」我脫口而出道。
「德行!」鄧詠詩嗔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太陽穴,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地發言道「如果是以純科學的角度來說,愛是人腦受外力催化而產生的一種化學分泌物,基於生命本身,種族延續而產生的性的衝動,在時間中因文化而進化的一種大腦物理反應,而這種大腦分泌物會讓人有非常的愉悅感,此種分泌物的時間一般持續在三到六個月之間。呵呵!不過這種說法實在是太生硬了一點。在我看來其實世間男女之愛很多都是由別的情感轉化而來的,比如情慾、感激、佩服、崇拜、依賴等等這些東西都可能轉化為愛情!還有好多男女在一起,僅僅是因為他們彼此都害怕寂寞而已……我可能是在你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就是那一份感覺到牽引我吧。呵!一下子講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對我是屬於哪一種?」
鄧詠詩微微一笑道「和你講的差不多吧。其實兩個人有感覺了就會走到一起,如果沒感覺了便分開,就是這麼簡單罷了。其它的什麼誓言、承諾的都是多餘的。」
我也彈了彈煙灰道「聽你這麼說,好像不太相信愛情。嘿!你不會是打算和我玩一夜情的吧。可別一會兒就把我一腳踢下床去啊?」
見到鄧詠詩蹙起了眉眼,我連忙賠笑道「開玩笑啦!我只是不想這麼嚴肅,弄得氣氛就好像我們是社科院的在搞研討一樣。」
鄧詠詩頓時被我逗笑了,抿著嘴道「誰說我不相信愛情了。我的意思是說,一對夫妻就算相伴百年終老,他們之間的最後並不一定是愛情,而一對男女只相處一天或者更短的時間,他們之間也並不一定沒有愛情。」她停下吸了一口煙,又問道,「對了,你看過莫泊桑的小說《俊友》沒?」
我笑著回答道「那當然嘍!呵呵!我想裡面的男主角應該是大多男人學習的偶像了,也包括我在內啦!」
「切!」鄧詠詩小小的鄙視了我一下,然後緩緩說道「我很喜歡那部小說裡女主角說過的一句話愛情是生活中唯一美好的東西,但卻往往因為我們對它提出過分的要求而被破壞了。」
我突然裝腔作勢地唱念道「啊!我是靈魂的詩人,也是肉體的詩人。我佔有天堂的快樂也擁有地獄的痛苦。前者我把它嫁接到自己的身體裡,後者我把它們翻譯成另一種語言……」
「惠特曼的詩?我說你又抽什麼瘋啊?」鄧詠詩皺了皺眉頭。
我訕訕笑道「嘿嘿!看你突然這麼感性,我就念幾句詩配合你一下嘛。」
談論了這麼一會兒,煙已經抽完了,忽然聽鄧詠詩說道「那個……感覺不錯,我還想要一次……」
鄧詠詩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小,我一時沒聽太清楚,還以為她說要再要一支煙,便答道「抽一根還不夠嗎?還說自己抽的少,我看你的煙癮可不比我小啊?」
「討厭,你跟我裝什麼大瓣蒜。我說要煙嗎?我是說那個再來一次……」鄧詠詩語氣嬌嗔,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又低了下去。
我見到她那一雙微微羞紅的俏臉,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呵呵!不好意思,是我聽錯了,這回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之後,又接著調侃道,「不過我說你還受得了嗎?剛才我們可是演練了好幾個體位了,這才一會兒功夫,我可怕你吃不消。」
「誰怕誰?試試才知道。」鄧詠詩立刻表示不滿,翹起嘴角,語氣還充滿挑戰,「我看是你怕吃不消吧。不要裝腔作勢,我又不會勉強你的。」
我心中大樂道「哈哈!還真叫上勁了。來吧,這回讓你在上面先。」
隨後,在寬大的睡床上,一場男女間的爭戰又拉開了序幕,至於誰是最終的勝利者,根本不用太多的猜測……
理順了朝中的事後,內閣那邊有李東陽隊帶替我埋頭苦幹,我也變得空閒了許多。一日午朝過後,我照例去看視了萍兒後,便抽了個空和鄧詠詩帶著梅兒等五個小宮女出宮去了。
除了皇宮裡,在宮外我還有一個女人,都這麼久了,也必須去看望她一下。在去之前,我便向鄧詠詩說明了,因為這兩天,我也把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的相識經歷都講給她聽過了,對於我的坦誠,鄧詠詩也表現的很大度,一出宮便和我分手,她帶著夏香等去看望華文武,而我就直奔天下鏢局的總部而去。
剛一踏進天下鏢局的大門,我就又遭遇了偷襲,不過這位偷襲者很不及格。
「看劍!」
一聲嬌叱之下,一個青綠色的嬌小身影突然殺了出來,一把長劍翻動,歪歪斜斜的刺向我。我故意退避躲閃,等對方攻了我三四劍後,才輕輕揮手一拔,那位劍法差勁的偷襲者已是自身腳步不隱,一個踩空,跌坐在地上。
「楊楊,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舞刀弄劍了?」
我也有小半年沒見楊楊了,她今天都要滿十六歲了,這小妮子個頭都長高了一截,已是出落的更加水靈了,見她一下摔得疼了,便上前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逍遙哥,你好壞,竟然不守約定,都有半年不來看我和姐姐了。」楊楊嘟長著小嘴埋怨了我一句,旋又嬌笑道,「你看我跟姐姐學的劍法使得怎麼樣?」
「呵呵!你還好意思炫耀。剛才那一劍北雁南飛使得全無章法,後來幾招發力更不對,完全就是不及格。」
楊楊聽我說的煞有見地,不覺問道「逍遙哥,你也懂林家劍法嗎?」
「呵呵!那當然,我入門比你早的多了,算起來是你大師兄。」我伸手拍了拍楊楊的頭,又笑道,「鬼丫頭,怎麼我一來你就這麼喊打喊殺歡迎我的嗎?」
楊楊收起了寶劍,撅了撅嘴道「姐姐教我劍法的時候就說了,逍遙哥你把我們都忘了,膽敢這麼久不來看我們。要我一看到你就教訓你。」
「好啦,是我不對。」我告了個罪,拿過楊楊手中的劍道,「以後別玩真傢伙,拿木劍就好了,不然就你這點功夫,真容易傷到自己。回頭讓哥哥我指點你幾招,保證比你學的落雁劍法厲害。」
楊楊還是孩子心性,聽我說要教她武功,頓時也不再生我的氣了,歡呼一起,親熱地牽著我的手,穿過前院往進走去。
由於僕從的通傳,剛過前院,楊小環便親自迎了出來,見到我和楊楊並肩走來,也是一臉歡欣之色。
「姐夫,你可好久不來鏢局了,今天姐肯定很高興!」
「小環妹子你好!」我含笑著與楊小環打了個招呼,「月如呢?不會怪我這麼久不來,生我的氣,不出來見我吧?」
楊小環答道「姐姐和爹爹還有阿通他們三個正在大廳主持會議,今天正好各省的總鏢頭都過來議事。」
「哦!」我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忽然發現楊小環的小腹微微凸起,很容易便可以看出,她是身懷六甲了,不覺笑道「魏通現在是鏢局的第三把手了吧?呵呵!那小子可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啊?」
我這一語雙關,楊小環頓時一陣嬌羞,眼中還飽含幸福與滿足之色。楊楊卻是跟著拍手笑道「是啊!二姐趕快加油,生個胖小子出來,趕明年我就能抱孩子玩嘍!」
楊楊住到鏢局後,便已也跟著林月如同楊小環結拜了姐妹,並認了楊濤作乾爹,一直深受眾人的寵愛,而她更是重新有了家的感覺,這一年多來生活的很開心。
「小妹,你想抱孩子,自己生去。」楊小環嗔了一句,轉對我說道,「姐夫,你還不知道,咱們楊楊有多招人愛。這小半年,來鏢局裡求親的人可不少了……」
楊楊反被調侃了,也是大羞,立刻不依道「二姐,你討厭,不許說了……」
楊小環本想再開口調笑,但突然乾嘔,是妊辰反應發作了。楊楊見狀,頓時也不鬧了,連忙上前輕輕地幫她撫著後背。可以看得出她們義姐妹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
「逍遙哥,你自己先去找月如姐吧。我陪二姐回去休息一下。不過你一會兒記要來找我玩。不然我可不放過你!」楊楊說罷,扶著楊小環,轉過迴廊去了。
我獨自來到內院的議會大廳,這裡是天下鏢局總部的機要辦公地點,把守十分嚴密,一般人是絕不容許隨便出入的,不過鏢局裡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因此也沒人敢阻攔,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
放眼望去,氣勢恢弘的議事大廳內,林月如就端坐在台階上的正位的太師椅上,楊濤與魏通分坐在她的兩旁,下面左右兩側,分坐著十幾人,便是天下鏢局各省的總鏢頭。
天下鏢局這兩年的發展可不單是「迅猛」兩個字就能詮釋的,自從林月如接受我的意見,採取「加盟連鎖」的經營模式後,只在短短的兩年內,幾乎收編了全國的中小型鏢局,加上新開設的分鏢,每個大小州縣都能見到天下鏢局的字號。鏢局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單再只是保鏢,已經做成了一個超大型的「物流公司」。我想若是林月如她爹在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現在的林月如,已經成為了和她表姐沈鳳菲齊名的南北兩大女強人。就算沒有我這個皇帝在背後撐腰,京城中三大幫會的龍頭見了她,也得點頭哈腰,不論是江湖上,商場上還是官場上都沒人敢對他不敬。此時見到廳中林月如講話時,沉穩大氣,一派領導人的英偉風姿,我不覺會心一笑。
林月如剛講完話,也很快發現了我的存在,不由得一愣,眼中又驚又喜。我並沒有走進大廳去,只是站在門口,微笑著對她眨了眨眼。
「今天我先說到這兒吧。接下來的事,請乾爹你接著跟大家商議,我有事先出去了。」林月如吩咐了一句,將會議交給楊濤了魏通主持後,立刻興步走出大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