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救我爹。」索然一見到來人,立即扯著她的衣袖往後山攆。
這個人赫然正是剛剛離開,又被索然用傳訊石叫回來的吳瑾,此刻她仿如殭屍一般一動不動,眼中已然有了淚花。
「我知道你一定能讓他饒過我爹的,快去啊!」索然一見吳瑾無動於衷,急了幾乎哭了。
「你不去?」吳瑾不含一絲表情的說道。
「我……」
「你不敢?你害怕他?」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索然惱羞成怒的大吼道:「賤人,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對他從來都沒忘記過,當初不就是貪戀我家的財富嗎,我不在乎。現在快去救我爹,我爹要是死了,不光是我,你也沒有了靠山,到時候別說你念念不忘的掌門夫人,就連七星宗你也呆不下去了,快去!」
其他的人看著這夫妻倆,沒有人上前說話。
終於,吳瑾仿如機器一般,機械的向後山走去,走得很慢,沒有哭聲,淚水卻流個不停,是後悔嗎?也許將來真的做個掌門夫人能彌補自己的遺憾,她本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索然看著她,暗暗鬆了口氣,吳瑾是他現在和昌凡對抗的唯一籌碼,當年昌凡因為吳瑾的背叛而離開七星宗前往極度危險的修妖界,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當初的吳瑾在昌凡的心中有多重,雖然一想到這就讓索然很不爽,但是如今索然反而是慶幸慶幸昌凡是個重感情的人,這是他唯一的弱點,自己必須把握住對手這個弱點,否則將會一無所有。
……
七星宗的後山,整個仙山的核心之地,七星宗歷代先人的靈位所在。這裡一直都是禁地,未經掌門允許,誰都不能進入,自從七個月前掌門索理進入之後,這裡更是被一個困陣保護著,就連散仙都沒有辦法進入,同時無比濃郁的仙靈之氣從這裡莫名其妙的散發到整個七星宗,給七星宗的後山平添了許多神秘。也多虧了這突然出現的仙靈之氣才阻止了修魔界的瘋狂進攻,保住了修仙界的一線生機,給挑起此次大戰的索理才挽回了一些聲望。
此刻,昌凡站在這個困陣前面,瞬間看出了這個陣法的底細,不過是一個一級困陣,可惜只要能入上級別,凡間的人恐怕都沒有辦法應付,不然項濤三人也不會被一個小陣困了七年。
「陣法天才索理嗎?」
昌凡冷笑。
一級陣法在昌凡面前只是個笑話。
「沒想到才分別七年,老大不僅實力強大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就連陣法都如此精通,這裡的陣法可是連號稱修仙界第一陣法大師的法勝師兄都束手無策啊。」項濤看昌凡如此輕易的就破掉了眼前的陣法,感慨道。
「你老大我現在該行打鐵啦,要想煉器,陣法就是第一關,呵呵。」昌凡笑著說。
「這後山還真沒有來過,我看也沒什麼特別啊,索理老賊還佈個陣不讓人近。」劍南不屑地說。
「不懂別瞎說,這七星宗可是整個紫宇星為數不多的靈山,而這天樞峰的後腰更是整個七星宗的命脈所在,往日的七星宗,成在此地;今後的七星宗,敗也在此地。」昌凡立即糾正了劍南的錯誤。
劍南吐了吐舌頭,而這時項濤眼前一亮,大步向前,同時氣勢不斷的攀升。
「站住!」
昌凡立即叫住了他。
「為何不讓他過來?」遠處的一個金袍中年冷冷地說道,他的頭上懸浮著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此刻那個珠子仿如長鯨吸水般將七星宗的仙靈之氣盡數吸進,它彷彿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吸不滿。
索然的父親囚禁項濤三人的索理!
「怎麼啦老大?」項濤奇怪地問,但是他沒有再移動,對於昌凡,項濤只有兩個字信任。
這是昌凡為數不多的沒有回答項濤,他就站在原地,眼睛瞇成一條縫,全神關注的盯著索理頭上的珠子,越看越興奮,幾乎高興的要蹦起來。
以昌凡現在的財富,一般的寶物他會看在眼裡嗎?就算是帝級武器也不過能讓昌凡搭上一眼,可是這一個小珠子竟然讓他這麼興奮。
這就是血祭門所謂的噬魂珠?傳說靠吸食人類魂魄來增加自身威力的仙器噬魂珠,現在索理卻將它變成了一個充滿仙靈之氣的寶物。昌凡清楚地看到索理正是借助這個珠子能夠吸收各種靈氣的功效,僅僅利用一個二級枯沽陣就將七星宗這座靈山的數百萬年靈氣吸收,然後再將珠子面的仙靈之氣放出來,間接的讓自己吸收。
當然他沒有能力全部吸收,連裡面的百分之一都吸收不到,其餘的都散發到了整個七星宗。可是就是這極少的一部分仙靈之氣也讓索理實力大增,量變達到質變,索理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不下於二級天仙了,再加上七星劍訣屬於越級挑戰的高深功法,還有他的北斗七劍,誠如鋪俊所言,項濤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昌凡關心的,那個珠子的大小它的樣子它的氣息它的功效,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它真正的高貴身份就連煉器之神都沒有找到的真武靈玉,對!正是宇宙四大靈寶中昌凡唯一沒有的一件,真武靈玉!
可笑血祭門竟然用它來吸收人類的魂魄,索理也好不到哪裡去,拿它來吸收仙靈之氣。這就好比用直升飛機將一個人從一百米的平坦大道一邊帶到另一邊,沒有必要,更是對飛機的侮辱。
「這是我的啦!」自從見到真武靈玉的第一眼,昌凡就不停的默念,他不是不貪寶物,而是一般的寶物昌凡不放在眼裡,有了真武靈玉,敖彤彤就能成為這億萬年唯一的一個終極神獸,昌凡會放掉這個機會嗎?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此刻的昌凡顯然心情大好,他對項濤說:「你前方看似空無一物,但是卻暗藏殺機,四周天上地下由一個全方位的二級頂級殺陣,你這樣貿然進入進去不死也重傷。」
「啊!」項濤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哈哈,看來豎子已不是吳下阿蒙了,竟然能看出來。不過可惜看出來又如何,這個大陣是我最得意的陣法,就是我本人從裡面破陣基也至少需要三年,難道你能比我的陣法修為還厲害?別說三年,只需三月我就大功告成了。」索理諷刺地笑道。
一個四級陣法高手破一個二級陣法要三年?笑話,天大的笑話!
「我不止看出了這前面有一個殺陣,而且知道你頭頂有一個枯沽陣,利用這個枯沽陣和頭頂上的珠子,你吸乾了七星宗的靈氣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枯沽陣運行之時最忌諱別人打擾,運行者除了說話,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否則身形據滅。一旦我們闖過了這個殺陣,只需稍微碰一下你頭頂的噬魂珠,你就死定了!」昌凡充滿戲謔地說完,身體就開始動了。
「哈哈,果然了得,可惜你闖不過來,因為……」
然而索理的話到了中途就卡住了,他驚訝於昌凡的動作,按說對方既然能一眼看出這個殺陣,自然知道這個殺陣有十九個陣基,要想破陣,必須要破壞所有的陣基,這是基本常識,可是這個昌凡卻根本不理會那十九個陣基,他一會兒慢慢地擊打陣法的同一個防禦點,一會而兩隻手同時擊打陣法的防禦點一會兒又飛到另一邊瞬間擊打數千下,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力度,但是莫名的卻有有種獨特的意蘊。
「白癡!」索理不屑地諷刺道。
項濤劍南鄭泰三人站在後面,面帶微笑,對於昌凡他們充滿了信心,尤其是這一次相聚,在見證了昌凡的強大之後,他們幾乎盲目的認為自己的老大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