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所下的聘禮是數百車的糧食,解決了獸人不多的燃眉之急,墨風等人頓時成為了獸人部落的貴賓,獸人部落也暫時收起了對人類的仇視,至少收起對墨風等一群人的仇視。
連帶靈狐一族在獸人部落的地位也猛然增高,因為魯斯生了個好女兒,而獸人部落眾首領也即時聯名揭發熊人部落首領德克的陰謀,頓時獸人部落內部一陣嘩然,熊人部落的居民更是覺得丟臉,部落除了這樣的首領,令所有的熊人在其他獸人居民面前抬不起頭。
墨風等人在獸人部落逗留了三天,雖然獸人部落的居民沒有像人類一樣舉行隆重婚禮的習慣,但是墨風和眾女也被安排在一個安靜的客房般帳篷,那帳篷很大,裡面居然有很多床,而且不是剛做的,顯然在獸人部落,一個強悍的獸人首領擁有十幾二十個妻子十分正常,也難怪貝瑞對墨風擁有這麼多妻子不以為然,更難怪魯斯和謝裡爾以及獸人部落的居民見到這種狀況沒有任何的詫異。
在墨風等人在獸人部落留住的第三天時,早上,墨風倒沒急著要離開,他這幾天一直陷入彩色空間修煉,在被彩色空間不停召喚進去的時間越來越長,墨風漸漸發覺自己好像掌握到了彩色空間的秘密。
早上,天剛剛亮,勤勞的獸人部落部分居民已經開始工作,他們不會耕地,也不會織布,只是在四周狩獵,也因此導致獸人部落沒有獵物可以獵取的季節要去附近的地方進行掠奪,他們往往用生命換來糧食,來救活另一些獸人居民。
幸好獸人部落的繁殖速度比其他種族要快的多,才不致於滅亡。
墨風在看到此情況後,特別囑咐慕容見雪等女將人類的耕織方法傳授於獸人部落,當然只是一些適合野外的生存技能,心細的奧爾瑟雅還讓貝瑞編輯成冊,以獸語所敘述,留給了各族首領,而墨風所帶來的糧食打扮是種子類,顯然墨風早就想好了。
這是他給獸人部落的一個大禮,前提都是因為,獸人部落是貝瑞的娘家。
清早起來的墨風呼吸著這獸人部落野外的獨特氣息,伸了伸筋骨,覺得一陣舒坦,不僅僅是這環境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墨風修煉了那個彩色空間,每結束一次修煉,墨風就覺得身體百骸彷彿被按摩了一遍。
「風!」
貝瑞小跑過來,看著她滿頭香汗,墨風挽起衣袖,輕輕地為貝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微微一笑,道:「忙什麼呢?這麼拚命?」
貝瑞享受墨風這刻的溫柔,道:「哪有拚命?只不過風你本來要去尋找第十五把法器,如今為了傳授我族人耕織之法而逗留這麼久,我要趕快把事情搞定,希望不要耽誤你的事情!」
「傻丫頭!」
墨風看著貝瑞那紅撲撲的臉蛋,微微一笑道:「多逗留幾天也沒事,不要這麼急!」
貝瑞搖了搖頭,道:「沒事的,現在已經差不多了,估計呆會雪姐她們把一些農作東西講完就可以了,我可是把那些耕織之法都做好記錄了,現在要去給雪姐她們送水呢!」
墨風點了點頭,看著貝瑞離開,墨風輕輕歎了口氣,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命運不受自己掌控,雖然天天呼喊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墨風知道,他在反抗的這一切也是命運的安排。
「呼!」
一聲極度輕微的破風之聲,輕微到完全可以忽視,就好像和天地融為一體,好像那自然的風吹過樹梢的聲音,輕微地讓人沒有任何反應。可惜,這種聲音只是像自然的風聲,而不是自然的風聲。
在墨風外散精神力的掃射下,這絲聲音也逃不過,墨風眉頭一皺,頓時一股細微的力量在以連精神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靠近,而且很快靠近墨風半丈,在靠近半丈時,這股力量陡然增強,本來只是一點,瞬而立刻成為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股力量的面很廣,絲毫不給墨風躲避的機會,因為墨風一旦躲避,那麼這股力量的延伸爆發講毀掉墨風面前的半個獸人村落。
「啪!」
墨風只是心神一動,平常需要結印的道術居然完全省下了手印,立刻在墨風身後出現了一道土牆,引動大地力量的土牆,土牆凸起很快,瞬間有兩丈之高,擋住了偷襲者的攻擊,發出一聲巨大的脆響。
偷襲者見此,冷冷一笑,長劍一抖,那股力量居然沿著土牆猶如八爪魚一樣向四周擴散,居然可以借由土牆一動的攻擊力量。
忽然,偷襲者臉色一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身子暴退,因為墨風身後的土牆之上居然好像嵌上金邊一般出現了半丈之寬的金屬性道力,完全擋住了偷襲者那綻放般的獨體四散力量。
偷襲者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不相信自己的偷襲居然被墨風這麼化解了,但他不得不後退,因為墨風的金邊土牆完全將他攻擊力量格擋並且化解,他的攻擊無效,若不及時後退就會陷入被動的狀況。
在此時,偷襲者忽然身子一沉,頓時向下望去,只見從地上伸出兩根由土系道力比擬而成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偷襲者的雙腳,讓偷襲者那急退的身子瞬間停卻。
偷襲者不可思議地看著束縛住自己雙腳的土手,他不相信有人會有這麼快的攻擊方案,好像根本就是在等著他一樣,在防守的同時居然還能攻擊,而且還能準確無比地知道退後的方向,並且給予束縛。
偷襲者不是笨蛋,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墨風就算知道他來偷襲,但是不可能連他後退的路線都知道吧,這後退的路線是他臨時決定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的,但是那一雙土系道力比擬的手卻好像在等他撞上去一樣。
在偷襲者驚駭的同時,忽然看見那堵金邊土牆的金邊上又發生一些變化,那金邊化作尖刺般的形狀,在那尖刺的頂端出現了晶瑩的水滴,而且很快那些水滴都形成了一尺多長的箭矢,並且朝偷襲者發射過來。
五行復合道術!
這是墨風修煉彩色空間後的領悟,可以不需要任何手印施展道術外,還能夠利用五行的相生相剋來發動道術攻擊,可以說是感悟自然的一種境界。
「五行道術8226;紫焰撩空8226;破!」
那偷襲者大喝一聲,雙腳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火系道力,利用火克土的五行特質,講束縛住自己雙腳的土系道力比擬雙手燒掉,雙腳一鬆,偷襲者,身子一掠,立刻向後退了三丈,而他原來站的地方插滿了水系箭矢。
水系箭矢當然不是最後的攻擊,五行的招式可以源源不斷地發動,墨風本來要利用水生木,在水系箭矢擊中對方的同時化作木墩,就算對方逃脫了土系道力比擬雙手,那木墩也會立刻化作籐條纏繞向對方,讓對方防範不及的狀況下,籐條利用大地的掩護,就算不能完全講對方抓住,也可以講對方的雙腳再次纏繞住。
而木生火,最後的籐條會被火系道力引動,然後火系道力於土系道力利用相剋地瞬息急速摩擦,就會猶如炸彈爆炸一般,就算對方修為再高,不死也會重傷。
可偷襲者的那一句道術咒語讓墨風停下攻擊,墨風的身子一震,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修煉道術的人存在,而這些人,毫無疑問,一定也是來自地球。
墨風的攻擊瞬間卸掉,墨風緊緊望著那個偷襲者,眼裡露出一絲精芒,偷襲者的身上也流動著和墨風一樣的氣息,絕對熟悉的氣息。
偷襲者是個青年,一頭短髮,那略顯帥氣的臉上露出狂傲和剛毅的神色,臉色陰晴不定地望著墨風,似乎還被墨風剛才的那連續的復合道術所驚訝,青年右手握著的一把藍色長劍,讓墨風眉頭一皺,這不是七楓大陸的產物。
「墨風老闆!」
偷襲者那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甘,歎了口氣,道:「你不愧是天機前輩所說的道術奇才,居然可以將五行道術如此的復合轉化攻擊,將五行道術的相生相剋利用的如此淋漓盡致,讓我不得不佩服!」
墨風臉色更加蒼白。
天機?五行道術?
青年所說的名詞讓墨風那平靜的心裡起了洶湧大波,望著青年,墨風強忍著心裡的澎湃,靜靜道:「你是誰?天機又是誰?」
青年露出微笑,道:「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凌慶峰,來自獸人部落,而天機前輩嘛,相信墨風老闆也猜到了,他正是三百五十年前的天機魔法師,而他的另一個身份也正是墨風老闆所猜測的,他就是掌管時空隧道的時空之神!」
彭!
墨風只覺得胸口彷彿響起一聲爆炸,那絕對不是肚子餓的現象,是忍不住心裡的那股激動,望著青年人,道:「老時在哪?」
聽墨風叫時空之神為老時的時候,凌慶峰一愣,隨即臉色一冷,道:「不要隨意侮辱天機前輩!」
墨風沒有直接回話,而是望著凌慶峰,靜靜道:「老……天機前輩現在在哪裡?還有你是不是這個大陸的人,而你來這裡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凌慶峰望著墨風,道:「我不是這個大陸的人,我也來自地球上的炎黃帝國,而天機前輩現在在哪誰也不知道,我這裡確實執行天機前輩的留言,讓你前去獸人禁地的聖殿!」
「聖殿?」
不管凌慶峰話力的矛盾,墨風微微愕然,道:「獸人禁地的聖殿?為什麼你現在才來告訴我?」
凌慶峰靜靜道:「我也是現在剛接到天機前輩的留言!」
墨風一想也是,天機就是老時,掌管著時空隧道,相信來七楓大陸並不是他當初所說的那麼不容易,相逢,老時既然是時空之神,一定可以隨意穿梭在每個空間,而時空之神此時要見自己,恐怕也是知道了自己已經有所懷疑。
我倒要看看老時要說什麼!
墨風輕輕歎了口氣,道:「什麼時間?」
「隨便!」凌慶峰依舊平靜道。
「一個人還是可以帶人去?」墨風繼續道。
「隨便!」凌慶峰聳了聳肩,道。
「你可以走了!」墨風仰首望著天空,輕輕地歎道。
凌慶峰也沒有多做逗留,轉身右腳一點地,離開了獸人部落。
「風!」
一陣急呼傳來,只見慕容見雪帶著眾女以及幾個獸人部落首領趕來,墨風微微一笑,想來他們是被剛才的響聲所驚動。
慕容見雪個到達墨風身邊,道:「風,出了什麼事?」
墨風看著眾人關心的眼神,搖了搖頭,道:「沒事,剛才我在練功,一不小心大聲了,打擾大家了,大家見諒!」
「就是嘛!」
魯斯鬆了口氣,道:「老朽就說了,這裡可是獸人部落的腹地,沒人可以瞞過我們獸人這麼多守衛的眼睛,大家散了吧!」
魯斯帶著眾人邊交談邊離開,只剩下眾女。
「風,雖然剛才是強烈的道力氣息,但我知道不是你的!」
慕容見雪那僅露在外的雙眼露出一絲驚駭的神色,道:「到底是誰?出了我們還有誰能夠施展道術!」
墨風靜靜道:「收一下,我們離開這裡!」
貝瑞緊張道:「去哪?」
墨風微微一笑,道:「獸人禁地!」
貝瑞和菲菲同時失聲道:「獸人禁地?」
慕容見雪也疑惑道:「去哪裡幹嗎?」
墨風望著獸人禁地的方向,眼裡露出一絲光芒,道:「天機有請!」
律娜依驚訝道:「三百五十年前的天機魔法師?」
墨風輕輕點了點頭,眾女皆驚。
而慕容見雪則望著墨風,靜靜道:「時空之神?」
墨風再次點了點頭,道:「或許,我這次會弄明白我來到這裡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真是是我巧合之下被六轉珠帶到這裡,還是,我得到六轉珠本來就是老時的一個計謀,一個安排我命運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