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見雪一次又一次半恐嚇的打擊下,九名刺客已經開始心驚膽戰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們在四周找不到任何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氣息,但上一卻讓他們如此膽戰心驚,刺客特有的感知能力已經越來越清楚地感覺到危機。
那股危機好像是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刀了,只要他們一動,他們的生命就會立刻消逝。
而九個刺客,包括兩名黃衣人都開始怔住了,他們想過逃,可是他們卻連一點心都起不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邁不開腳步,居然連逃的心都沒了。
他們不知道,慕容見雪布下的陣法是一種懾魂大法為主的陣法,利用道力將森林裡的沼氣激發,攙和獨特的道術和藥草就可以形成一種懾魂陣法,這是慕容見雪的自創道術陣法。慕容見雪本是擅長道術以及陣法研究,在道術陣僅限的範圍內自創出不少道術陣法,而這含有懾人心魂的迷惑道術陣法是其中一種,就震魂陣法。
九名刺客當然不曉得慕容見雪所布下的陣法,他們的心裡也越來越驚駭。
後面那名黃衣人暗自定下心神,望著慕容見雪,顫抖著聲音,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慕容見雪有點意外地望著那名黃衣人,她沒想到那名黃衣人居然會注意到這點,不禁有點意外,微微一笑,道:「我不就是我嘍,你們剛才不是想捉她們嗎?怎麼還不動手?」
「你到底是誰?」那名黃衣人越來越驚駭道。
「雪兒!?」
慕容見雪後面出現一個驚奇的聲音,慕容見雪苦笑了下,同時有點意外,她與墨風在地球上古代相識的時候,墨風與她相鬥,兩人從沒有這麼親密的稱謂過,墨風一般都上一叫她慕容小姐的,現在居然叫她雪兒,讓慕容見雪有點意外和甜蜜。
慕容見雪轉過臉,蒙著面紗望著已經站在露娜和可莉旁邊的墨風,露出一個微笑,墨風見真的是慕容見雪,不禁又驚又喜,動作開始好像要向慕容見雪擁抱而去。
慕容見雪雖然這麼久不見墨風有點思念,但是還沒愛到那種親密的地步,因此在這麼多人面前,她還是保持矜持,忙道:「墨……你先替你的兩位女人看看吧,她們受了重傷。」
墨風點了點頭,回過神,蹲下來望著露娜和可莉,露娜見到墨風,不禁哭泣出來,道:「小風,我們沒能完成任務……我們……」
「你們辛苦了!」
墨風伸手擦了擦露娜的眼淚,微微一笑,道:「不用傷心,沒事了!」
露娜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身子,對於她們來說,墨風是她們的主人,甚至於是她們喜歡上的心上人,她們執行墨風的任務就失敗了,對於從小訓練,嚴格按照主僕之制的她們來說完全是個打擊。
可是,她們卻沒想過,對方是十二名高手,而且完全是刺客,就算明對明,她們最多以一敵三,超過四個她們就非落敗不可,更何況她們是在被偷襲的情況下,沒有任何慚愧可言。
墨風扶著露娜和可莉,為二女把了把脈,臉色微微一變,望著二女的傷口,墨風立刻猜到二女是被對方沾滿劇毒的兵器所傷,因此劇毒順著傷口快速傳染到體內,從而進入五臟六腑,而幸好二女體內那一股內力護住心脈,不然墨風到這後,恐怕看到的就是兩具屍體。
墨風分別封住二女的傷口附近穴道,暫時沒辦法立即解毒,只能將劇毒的擴散壓制,不讓劇毒在她們體內擴散和繁殖。
墨風走到慕容見雪身邊,望著前面的九名蒙面人,墨風也感覺到他們被困住,而且是被慕容見雪的震魂陣法困住,和慕容見雪比試這麼久,最瞭解慕容見雪修為的人恐怕就是墨風了。
「震魂大法?」墨風微微一笑。
「怎麼?瞧你這語氣,怎麼好像在輕視我的這個陣法?」慕容見雪見墨風帶笑說著,不由惱道。
「怎麼會?」
墨風忙解釋,因為他太高興而用錯語氣,畢竟能在這地球那個時空外的時空再見到熟悉的地球人,任誰都會興奮的,墨風摸了摸腦袋,窘道:「想當初你也是用這陣法企圖困我於慕容山莊前!」
慕容見雪哼了聲,沒好氣,道:「誰知道你居然學會了扁雀醫術,我的震魂陣法還是拿你沒轍,你是不是很得意?」
墨風嘿嘿一笑,極為尷尬,面對慕容見雪處處刁難,讓墨風又是意外又是苦笑,意外的是慕容見雪從來沒跟他這麼說話過,苦笑的是,慕容見雪說話老是一針見血,話中帶刺,讓墨風有點詞窮了。
帶首黃衣人從墨風一到,暗自將氣息收復,搖了搖腦袋,醒了醒神,望著站在他們面前聊得正歡的墨風和慕容見雪,對於他們的無視感到異常憤怒,道:「小子,你又是誰?」
慕容見雪和墨風相視一下,有點意外,墨風指了指自己,愣道:「你不認識我?」
「我認識你誰啊?」
帶首的黃衣人怒道:「你到底是誰?沒事別趟這道渾水!」
慕容見雪再次咯咯一笑,道:「這好像是你們說的第二次一樣的話了!」
帶首的黃衣人臉色微紅,怒道:「少囉嗦,小女娃,我不知道你剛才用什麼旁門左道讓我們陷入恐慌,但是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再不離開這裡,我們將格殺勿論!」
「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
墨風冷冷一笑,道:「你們幾個人今天都別想活著離開這!」
帶首的黃衣人沒有像剛才笑慕容見雪狂妄那樣大笑,而是愣了下,凝目望著墨風,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口口聲聲要殺了他,還要計劃抓他的女人來逼他就範!」
慕容見雪哈哈一笑,道:「怎麼你們連他本人都不認識?他就是你們所說的墨風老闆!」
兩名黃衣人退了一步,驚駭的臉色頓時出現,後面的黃衣人不可思議道:「你……你是珍品商行的新上任老闆墨風?」
墨風頷首道:「沒錯!」
九個人哆嗦著後退幾步,驚駭地望著墨風,彷彿一堆老鼠看到了一隻貓,墨風微微一笑,望著九個人,道:「我有事問你們?剛才是誰傷了她們?」
「是他們!」
為首黃衣人立刻指了指地上的三個人,應該是兩具屍體一個殘疾人,為首黃衣人的神情好像要將事情完全推在那三個偷襲的人身上,墨風哦了聲,望著那三個人,看他們匕首尖上的血,的確是傷了露娜和可莉的。
墨風沒說什麼,望著九個人,道:「你們是否是拂曉組織的成員?()」
面對墨風這麼直白的發問,九個人雖然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但還是鎮定地閉著嘴,他們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墨風微微一笑,道:「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只是有點意外,我本來吩咐這隊押運軍餉的車隊於三天後起程,你們是用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無視我的命令而今天凌晨就急急運往卡諾邊城?」
墨風在來的路上,思來想去,覺得最大的可能還是拂曉組織利用什麼方法讓他們提前發車,不然按照墨風的猜想,絕對沒人敢這麼私自提前發車,就算拂曉組織裡有內奸,但是這次墨風可是親自派了三護法艾特前去負責這次的軍餉押送。
就算三護法艾特會是拂曉組織的內奸,他藏進了珍品商行裡,按照拂曉組織的安排,艾特的作用絕對不是局限在基亞帝國之內的,而且墨風也相信這珍品商行高層的人絕對沒幾個會叛變,當然墨風也不能保證意外。
墨風越想越覺得意外,這一招是怎麼走的他始終想不到。
為首的黃衣人冷冷一笑,道:「不知道!」
「有骨氣!」
墨風也是隨便一問,對於這種方法,不管對方怎麼做到的,結果還是失敗的,墨風望著那九個人,除了兩個黃衣人修為較高而已經開始漸漸脫離震魂陣法的迷惑之外,其他七個人還是膽戰心驚地望著墨風兩人。
兩個黃衣人經過剛才的陷入現在也是在苦苦支撐,他們在與墨風對話的時候,已經在考慮如何逃離這裡。他們也已經開始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在師傅面前誇下海口,保證完成任務,因此他們師傅才沒有派人暗中支援,這樣簡直就是他們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
墨風望著九個人,他臉上微笑著,可是他心裡已經開了殺戒,從剛才在卡諾城急奔到這,路上看到那隊軍餉車隊的時候,他已經呆住了,負責運送的珍品商行分舵人員有二十幾人全部被殺死,有的甚至跑出了百米之外都被殺死。
這樣趕盡殺絕的方法連墨風看了都惡寒。
墨風喜歡有骨氣的人,但是他更喜歡能夠掌握時機見風使舵的人,而不是盲目地有骨氣,對於那些逃走的珍品商行成員,墨風也沒責怪。畢竟人死為大,第二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是本能的反應,情由可原。
墨風望著九個人,靜靜道:「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裡,本來,我這個人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殺戮,我不喜歡殺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殺人。今日你們十二人的命是用來抵我珍品商行被你們殺死的二十三名押送軍餉的成員,你們還賺了十一條命,你們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九個人望著墨風,他們看著墨風那靜靜的神態,那微笑的臉,彷彿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在和他們交談,越是這樣,九個人越起不了反抗的心,要是墨風惡臉相對,他們反而會反抗,可是墨風這樣溫柔地叫他們去死,讓他們感覺無力抗拒。
「啊!」
其中三個人受不了震魂陣法和墨風那氣勢下的雙重壓力,瘋狂地丟下匕首,向後奔去,按照地球上的常識,這三人八成要瘋了。
「嗚!」
三人還沒跑出一丈,就直直地摔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剩下六個人肝膽欲裂,他們望著那三個人,那三個人身上已經全無生命氣息,連心條都停止了,他們知道他們並不是裝死,而是真的死了。
而且,是被嚇死的。
其他六人除兩名黃衣人之外,其他四人的心理壓力更大,慕容見雪望著那嚇死的三人,又望了望墨風,她知道墨風一定在他們身上加上了靈魂震懾,才會讓這些人心理上受到這麼受的打擊和晃動。
畢竟,對於醫學上墨風比慕容見雪要高明很多,況且墨風與森林妖精菲菲雙修後,本身的精神力也提高了很多,暗中施壓之下,常人是無法承受的。本來,這些人是不會被墨風全嚇死,最多昏迷,但是在慕容見雪先前的震魂陣法之下,他們已經是膽戰心驚,就是站在那好像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加上墨風氣勢之下的暗中強大精神力所壓,不嚇死才怪。
就好像是,一個人看了一片朝恐怖鬼片之後,已經心理上恐懼地躲在那,這時候有人過去突然大叫一聲,那人鐵定掛了。溫馨提示:讀友們千萬別去試哦!墨風望著剩下的六人,靜靜道:「你們不用妄想逃走,對付現在的你們,殺死你們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一試,只要你們能逃得過我的百米捕殺,就算你們活了!」
「我不信!」
為首的黃衣人大喝一聲,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三丈之外,身子已經瘋狂急速地向前狂奔,這已經是他最快的速度,恐怕連他潛力都逼發出來了,身子宛如一道閃電。
「啪!」
那名黃衣人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臉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其他五人望了望那名黃衣人又望了望墨風,墨風依然站在慕容見雪旁邊,手持一把白紙扇彷彿沒有動過,可是他們不認為那名黃衣人是摔死的。
而最可怕的是,那個距離剛好是一百米。
而只有慕容見雪知道,墨風動過,只過他動得很快,不是輕功,是土盾,利用土系道術施展縮地成尺的絕學,在瞬間之間擊殺那名黃衣人,時間是零點幾幾秒,慕容見雪望著墨風那依然保持微笑的臉,臉上多了一份冷酷,剛毅和滄桑,慕容見雪幾乎看的癡了。
「今日我們栽了,容我留下一信,讓我師傅知道!」剩下那名黃衣人望著墨風道。
「可以!」
墨風點了點頭,慕容見雪和露娜可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個提出了天方夜談般的請求,一個居然還答應,但是墨風沒說什麼,她們自然也不說什麼。
黃衣人撕下一片衣角,咬破右手食指寫了幾句話,然後歎了口氣,拿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喉嚨劃下,頓了下,鮮血直噴,黃衣人倒了下去,而那塊寫著血字的布也被他緊緊捏在右手裡。
見帶頭的黃衣人都這樣了,其他四人自然也沒二話,紛紛舉起匕首劃向喉嚨,連那名受傷的也不例外,血濺三尺,十二名高手就這樣躺在洛卡森林之中,慕容見雪和露娜可莉畢竟是女孩,有點不忍心。
墨風望著十二具屍體,歎道:「我不殺人,人便殺我,我不殺了他們,他們以後會殺更多的人,所以我殺人是為救人,可是殺人就是殺人,有一千個理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之間的因果關係到底是怎麼回答呢?」
墨風望向慕容見雪,慕容見雪陷入沉思。
一陣威風吹過,吹起幾片樹葉,落在屍體上面,秋葉遮屍,略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