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阿森納吁了口氣,道:「憋在心裡十六年的秘密說了出來,老夫覺得舒服多了!」
墨風笑了笑,又皺眉道:「但是,你們為什麼要隱瞞那場戰爭的事實?不讓後人知道。」
「這也是七楓令的命令!」
阿森納聳聳肩,道:「當戰爭結束之後,幻象會再出現,這時候,他的命令是『偉大的勇士們啊,你們為了大陸後世的孩子們提供了和平的環境,但希望你們別將此傳將下去!』只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命令,所以所有人都不敢把事實揭露出來!」
墨風愣道:「為什麼你們這麼聽這七楓令的命令?戰神比亞已經飛昇了,應該沒具有什麼權利了吧!」
「錯了!」
阿森納肅道:「戰神比亞是七楓大陸的統治者,所以他永遠是最高的權利,因為有了七楓令的存在,所以,七國之間沒有常年發動戰爭,要是沒了七楓令,恐怕現在早就打成一片!」
墨風疑惑道:「你是說,這個七楓令有隱含的威懾力!」
阿森納點了點頭,道:「沒錯!」
墨風苦笑地搖了搖頭,道:「真是世間什麼事都有,一塊死人的令牌居然可以約束活著的人!」
「但是,老夫卻希望知道十五把法器集齊後到底是什麼樣子?」阿森納突然道。
「不是吧!」
墨風嚇了一跳,道:「莫不是老納你想毀滅大陸!」
阿森納苦笑道:「你覺得老夫可能做得到嗎?只不過老夫一直有個疑問!」
墨風愣了,道:「說說!」
「那就是我夫人!」
「就是十六年大戰中去世的?」墨風恍然道。
「其實她沒死!」阿森納望著墨風,一字一頓道。
「沒死?」
墨風張大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道:「這是什麼回事?」
阿森納歎道:「我夫人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而且她也是個天才,是當時大陸僅有的終階聖級的高手之一,而且她修煉的陣法魔法師,最擅長的就是解開各種迷題。記得在大戰前夕,她興奮跟老夫說,說她找到十五把法器的秘密,那時正在準備大戰的老夫以為她在開玩笑,便沒理她,但是她卻說要找出來給老夫看,老夫一笑而之,誰知她第二天真的離開家出去,老夫當時以為她也是去阻止斯曼帝國國王菘理曼的陰謀,誰知道,那天後,她再也沒回來過!」
墨風呆了,道:「這是什麼回事?」
阿森納歎了口氣,道:「老夫不知道,老夫十六年來一直想要找到她,但是卻未能找到,哪怕是一點消息?老夫花費了很多財力,物力,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所以……」墨風終於明白了。
「所以老夫想,想要找到我夫人,就只有解開了十五把法器集合的秘密!」
阿森納緊盯著墨風,道:「所以這幾年來,老夫也一直在找法器的下落!」
墨風嚇了聲,道:「你想結齊十五把法器?」
「說了老夫沒這個本事!」
阿森納苦笑道:「老夫只是找出十五把法器的下落,或許憑此可以知道點我夫人的消息!」
墨風吁了口氣,道:「那結果呢?」
「十一現成的根本不用查,而老夫查了幾年也只查到第十二把的消息,但是也是謎!」阿森納歎道。
「第十二把?」墨風突然有興趣,道:「說說!」
阿森納突然愣住了,靜靜地望著墨風,沉思著,墨風撓了撓腦袋,道:「我隨口說說的,這東西怎麼能隨便跟別人說?」
阿森納搖搖頭,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夫只是覺得,你和那個交圖給老夫的少年很像!」
「很像?」墨風駭然了。
「不是長相很像,是氣質很像!」
「說清楚嘛,嚇死我了!」墨風沒好氣道,突然又望著阿森納道:「你說的圖……」
阿森納站起來,然後走到大廳後面的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一卷畫軸,遞給墨風,道:「這就是那個少年交給老夫的,他說,這是一把法器的藏地,要老夫照著圖裡的指示去找,但是老夫卻始終猜不透畫裡的秘密,如果是我夫人在的話,恐怕就可以找到!」
「哦!」
墨風疑惑地哦了聲,然後慢慢打開畫軸,頓時,畫裡的東西呈現在墨風面前。
「不可能……這不可能!」
墨風雙手顫抖著,他眼裡儘是驚駭,他次出現這樣的表情,但是他不得不被畫裡的內容所嚇到,他不是個懂畫的人,但是他卻是個懂字的人,畫裡畫得是清明河上圖的背景,但是卻只有九個人,各種姿態,而最讓墨風感覺到驚駭的是,下面的落款,竟然是唐寅,而且時間是公元2003!
這三個根本不同時代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同一個畫裡,而這三個東西根本不屬於這個大陸的,墨風馬上鎮定下來,他皺起眉頭,這畫讓他深深地沉思了。
難道這裡還有地球上穿越來的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要畫這副畫?
墨風茫然了!
畫裡的九個人,在橋頭,兩個女子正邊打傘邊看著風景,兩個人手指著前方的風景,彷彿在評點著,而在橋尾不遠處有個包子店,奇得是這包子店很小,但是門前的招牌稈子卻很高,足足比包子高出兩倍,顯得有點滑稽,在街邊圍著三個人賭錢,而旁邊站著一個人在觀賭,張著嘴笑,兩隻手在不停地比畫著,指著桌上的色子,好像在大叫開大開小,而桌子上的三個色子,一個三,一個四,還有個在轉著。
在街頭有個老頭正坐著抽煙,煙斗很長,卻很奇特,好像在倒著煙灰,老頭閉著眼,在他旁邊有個年輕人蹲著,好像跟他說著什麼,手不停地比畫著。在街中有個人在賣風箏,在他攤子一邊懸掛著一個飛得高高的燕子風箏,而在他攤子前有個客人正指著那個燕子風箏,好像是要那個燕子風箏。
最後一個人站在街尾一座閣樓的二樓上,趴下身子向下看著。
這畫裡亂七八糟的一堆,墨風更加一頭霧水,這根本不可能是清明河上圖裡的人,但是卻以清明河上圖以背景,而且畫裡多次根本不符合邏輯,橋頭的柳樹的樹葉竟然向兩邊同時飄蕩,難道有風從下面吹上的嗎?而且風箏是直線向上升起,這也太奇怪了。
墨風頭都大了!
「怎麼樣了?」看著沉思的墨風,阿森納緊張道。
「還是想不出什麼東西?」墨風無奈地搖搖頭。
阿森納顯得有點失望,歎道:「老夫想了一年沒想出來!」
墨風安慰道:「沒事,我一定要解出來,這畫暫時交給我吧!」
「拿去吧!」
阿森納好像不再奢望的樣子,道:「反正老夫也沒辦法解了,要是解得出來早就解出來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蒽!」
墨風走出大廳,關上房門,轉身向房間走去。忽然,墨風感覺有對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不由冷冷一笑,沒停下腳步,直接走回房間,到了房間門口時,那對眼睛便消失了!墨風沒去找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亞莉莎和梅麗納正在床上睡得正熟,看來她們還沒睡夠,而被子則劃落在一邊。
「兩個小淘氣!」
墨風輕笑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拉起被子,輕輕地蓋在二女身上,然後將二女舉在頭上的手平放在身子旁邊,低下頭,在二女的嘴唇上輕輕各點一下,望著二女熟睡的樣子,墨風又笑了笑。
墨風走到桌子旁,將那張畫攤開在桌子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望著整張畫,這畫很簡單,就這幾樣東西,但墨風知道這裡面肯定不簡單!
墨風從頭看起,最左邊的是包子店,墨風望著那包子店,卻看不出什麼,只有那高高的招牌稈子讓他有點意外,墨風暗道:這稈子為什麼要畫得這麼高,完全破壞了畫的景物特點,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到底是這個畫的無心還是有意?
墨風順眼向包子店的對面看去,只見對面是一家三層樓高的酒樓,沒任何招牌,只有一個酒樓,墨風看著酒樓裡,隱約看見在酒樓二樓最左邊的窗戶開了一半,房子裡有個女子,穿得卻是七楓大陸上的劍士裝,那少女臉部只是粗粗幾筆,但是墨風卻覺得這個少女好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那少女一手指著窗外橋上的兩個少女,而另一手卻拿著一根類似鳳凰形的髮釵正要插進自己的頭髮裡。
髮釵?為什麼這個女子全是穿著七楓大陸的劍士裝,而其他人卻是穿著地球上清朝那個時代的服裝,這什麼亂七八糟,墨風不由傻眼了。
等等!
墨風欣喜地想了下,抓住腦子一閃而過的一個猜測,不由欣喜地再次仔細看那個女子,墨風覺得越來越眼熟,墨風順著那女子房間仔細看了整個酒樓,突然大笑起來。
是賽娜酒樓!
那個女子是賽娜!
這個橋是護城河上的那座橋,終於解開了一個謎面!墨風哈哈一笑,他望著畫裡的賽娜手裡的髮釵,笑道:「如果不是以髮釵當聘禮送給賽娜,恐怕我還真猜不出來這個女子就是賽娜,這個畫的人也真是夠笨的,如果不是認識賽娜的人,誰知道這誰跟誰!」
等等!
墨風再次仔細看了看那個包子店,不由苦笑了下,道:「原來我自己才是夠笨,原來這包子店前面的那根稈子就有一根伸出來的細稈子指著橋頭的那兩個姑娘,而賽娜那個手勢只不過是另一個暗藏的謎面,如果不認識賽娜的人也可以從包子的稈子把目光轉向橋頭那兩個女子!」
這畫的作者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