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醫院,小小病房。
小小和雷德以及麥加幾人寒暄幾句之後,沖雷德幾人說道「你們先在外面等我!」
「是,公主!」雷德幾人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床邊的若洋望著小小一眼,緩緩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告訴亞森他們,只要通知我一個人就夠了。亞森他們除了有幾個臭錢之外,幹不成什麼大事。」
小小深望若洋一眼,嘴角掛著笑意說道「你對他們的成見永遠都是那麼深,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以後還是這樣。上學的時候你就和他們格格不入,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我想應該學會包容別人了。」
聽到小小這番話若洋用著異樣的眼光望著小小,用著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問道「小小你好像哪裡變了,但是具體哪裡變了我卻說不上來,總之和以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哦,是麼?」小小嘴角掠過一絲成熟的笑容,緩緩道「也許是我們都有相同的經歷,上學的時候你和我是同學中間最早熟的一個。我比較外露,你則比較深沉。後來我跟哥哥一起生活經歷的是另外一種生活,在這樣生活環境的熏陶下我的性情也漸漸有了變化,也許是從前沒有那麼多人疼我的緣故吧,久而久之我多了一些任性,說話更容易以自我為中心,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我感覺自己以前做得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也許人的真的經歷一些事才能夠長大吧。」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若洋沉聲道。
「在告訴整個事情經過之前,我想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小小說道。
「一個人?誰?!」若洋疑惑道。
隨後在若洋的陪伴下小小也帶上雷德麥加幾人緩步朝龍五所在的房間走去,龍五現在仍然在昏迷之中,多一段時間吉村會邀請東京比較著名的一些外科大夫專門為龍五會診研究下一步的手術方案。
站在監護病房外的小小望著病床上插著無數管子的龍五一臉的愛憐神色,她用著低沉的語調緩緩講述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南天集團的一些事情,把到日本之行前因後果全部當若洋、雷德以及麥加幾人講述了一遍。
其實小小完全不用講述這些,但是小小認為應該讓這些人知道他們來日本是要幹什麼,這樣大家才可以群策群力,小小並不希望一味的把這些人當成下屬或者殺人工具。當然這些人齊聚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小小知道未來的日子裡一定會是另一番腥風血雨。
「所以,我要報復!我要報仇!我要讓花田會徹底從日本消失!」小小狠聲說道。
於若洋、雷德、麥加還有後面幾人臉色凝重的聽完了小小的講述,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這其中不僅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糾紛,竟然還牽扯到日本黑幫,看來事情遠比他們想像中要複雜得多。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複雜的話,也不用他們這些人出馬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於若洋已然明瞭小小和床上龍五之間的關係,看著小小望著病床上龍五那充滿關切的眼神,若洋知道病床上的這個男人對於小小來說非常重要。
此時若洋對於小小的那最後一點幻想徹底破滅了,雖然如此若洋卻沒有對於龍五產生絲毫的嫉妒情緒,若洋感覺自己反倒是放下一個很大的包袱一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現在這一切對於若洋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顧及的就是如何能幫助小小達成心願。此時看到雷德還有麥加臉上陰晴不定的臉色,若洋冷笑一聲用著標準的英語冷冷道「小小,我早就說過亞森他們幹不成什麼大事,你看他們這些手下的表現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雷德軍人的血性立刻被若洋的話激得立刻迸發出來,麥加以及另外幾人也不由得對若洋怒目相視。
「公主,不管您讓我做什麼,我雷德以及我的五百僱傭軍一切聽您號令!」
「我們也是!」
「請您下命令吧!」
…………………
若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小小似乎早就看透了若洋的激將之法,小小此時已然知道現在自己可供調遣的人馬達到了近兩千人。隨後就聽小小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吉村醫院就暫時就是咱們的大本營,整間醫院我已經包下來了,以後所有人的吃住就在吉村醫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是,公主!」雷德幾人沉聲道。
「把所有人馬分成三組,一組由若洋帶隊,另外兩組分別由雷德和麥加帶隊,每隊人馬六百人!我知道你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各自都有各自的背景,但是從現在起我想請你們忘記你們的國家,忘記你們曾經的主人,從現在起你們都將統一聽我的調配!明白麼?」小小朗聲道,洪亮的聲音一直傳遍整條走廊。
「是,公主!」雷德幾人大聲答道。
「小小,現在這些人統一的指揮已經有了。但是他們畢竟是來自世界各地,而且都是外國人,這樣在日本行動的時候目標太大,很容易暴露。為了便於行動和指揮,最重要的是不暴露身份我建議所有人都隱藏身份,最好是能夠變換成另外一種身份…」若洋邊說邊思考著如何隱蔽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職業軍人以及自己的黑手黨人馬,否則光著這些人的藍眼睛和大鼻子就足以讓全東京的人注意到他們。
『你說的這個我早就已經考慮到了,甚至連名號我都考慮好了!」小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深刻的笑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什麼名號!?」若洋和雷德幾人詫異問道。
「黑—旗—軍!」小小一字一頓的大聲說道。
「黑旗軍!?」若洋三人訝然到。
黑旗軍,是小小能夠想到的最為貼切的名號了。在中國有一支南天集團組成的黑旗軍,他們戰無不勝,所向披靡。今天在日本小小更是組成了一支由僱傭軍|、皇家護衛隊、美國黑手黨以及殺手為核心的黑旗軍,他們要在日本大陸上在次譜寫南天黑旗軍那不敗的傳奇,繼續續寫那不敗的神話。
在隨後的三天裡小小抓緊調養傷勢,雷德和麥加按照小小的意思重新佈置了現有的兩千人馬,把兩千人分成了三個大隊和一個公主衛隊。三個大隊每個大隊各六百人,公主衛隊兩百人。
公主衛隊專門負責保護小小的安全,看似人員極少其實卻是綜合勢力最強的團隊,他們聚集了最精英的國家元首級護衛隊,實力十分強悍從而確保小小的絕對安全。
當然這三天的時間還可以進一步磨合著兩千人,這兩千人馬都來自不同的國度接受得是不同的訓練方式,所以自然養成了自己特立獨行的處事作風。雷德的五百僱傭軍嗜殺好戰並不容易調配,好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僱傭軍已經在沙特王國被馴化,磨礪掉了大部分的野性。或許在他們眼中誰領導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知道誰會付給他們那天價的酬勞。
麥加的皇家衛隊雖然都是從盧森堡的國家軍隊中特選出來的精兵,但是畢竟沒有經歷過實戰,如果從實戰角度他們甚至比若洋的黑手黨還要略遜一籌。要想讓這些人爆發出軍人沖如沙場的那種野性,就需要把他們和雷德僱傭軍搭配在一起,這樣在未來的廝殺中他們才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若洋的黑手黨並不是什麼正規軍,是屬於比較懶散的一隊人馬,不過他們的殺人技巧都是從實戰中得來的。尤其是這些人是若洋從數千名的黑手黨成員中細心挑選出來的,少了一些玩世不恭,而多了一些沉穩和默契。
這三大主力最終在若洋和雷德以及麥加三人的安排下完成了一次第一次進化,形成了以僱傭軍之冷血,皇家衛隊之傲血,黑手黨之熱血為三大要素的全新黑旗軍集團。通過三天的整合幾乎天衣無縫的完成大主力的重新整合,這樣整合的效率不僅遠遠高於當初李東等人訓練出的黑旗軍,而且形成的戰鬥力絕對是空前可怕的。
現在小小的手中已然握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快刀,雙面刀鋒,進則屠屍百萬,退則固守八方。
之後小小派若洋聯繫了數家日本服裝廠為這兩千人量身定做了兩千套衣服,所有衣服的樣式全部按照小小的要求仿製南天黑旗軍的標準服飾,同時黑旗軍的標準配置南天軍刺以及匕首全部一應具全,日本廠商效率奇高,到第三天的時候兩千套黑旗標準配置全部到位,當一身雪白衣衫的小小緩步走到這兩千由異國團隊組成的黑旗軍面前的時候,心中那隱藏的熱血頭一次燃燒不可遏止的沸騰起來。
南天黑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冷血軍刺,血流千里,屠屍百萬!
此時小小才深刻明白了自己大哥蕭天那種立於人前的萬丈豪情是來自何處,那敢叫日月換新天的無比勇氣是來自何方,就是來自於眼前的這個場景。
儘管黑紗蒙面,但是掩飾不住那殘酷的面容。儘管黑衣蔽體,但是隱藏不了那矯健的身軀。
儘管軍刺深藏,但是遮擋不住那駭人的殺機。
冷風吹過,衣角飛舞,黑紗飄渺,眼前如同一團黑雲一般充滿了慘烈的殺氣。
小小知道自己的一聲令下足可以讓萬千生靈消失眼前,足可以把花田會一干人等挫骨揚灰,小小要讓所有對自己和龍五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小小在東京郊外的吉村醫院重裝準備剷除花田會在日本本土成立異國黑旗軍的時候,時光倒轉回木頭和高世風從溶洞口墜入山中腹地的那一刻,也就是四天前。
這個在山腹之中的巨大溶洞是個典型的漏斗形狀,從溶洞口到溶洞頂是一條長約三十多米狹長的通道,盤旋向下。溶洞頂端距離溶洞地面最近的地方也有二十多米高,好在溶洞中間有一汪潭水,應該是多年以來溶洞滴流以及雨水匯聚而成,所以木頭和高世風以及後面的皓雪在經過狹長的通道之後一起墜入了這個潭水之中。
好在溶洞底並不是實地,否則木頭和高世風還有皓雪必定會被摔死。但饒是如此這兩人一獸從如此之高的地方毫無防備的墜入水中還是受了重傷,最嚴重當屬高世風一頭栽進潭水之中,隨後木頭,最後是皓雪。
不過好在的是木頭墜入水中的瞬間正好是砸在高世風的身行上,而皓雪是砸在木頭和高世風兩個人的身上,所以這兩人一獸中受傷最嚴重的就是高世風,其次是木頭,最後是皓雪。
高世風從高處砸入水中噴了一口血之後就徹底昏迷了過去,木頭則在受傷之餘在求生意識的催動下拚命帶著高世風遊走,雖然溶洞裡面一片漆黑但是最後摸到潭水邊,皓雪則依*自己的力量游到了木頭的旁邊。剛游到潭水邊木頭也乾嘔出一口血水,雖然身上其他各處沒有骨折之虞,但是高處墜落的衝勁再加上一路奔跑的疲憊使得木頭剛把高世風送到潭水邊也昏迷了過去和高世風二人一起倒在了岸邊。
而和木頭二人具有相同命運的皓雪精神也十分的委靡,也十分安靜的趴在潭水邊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木頭悠然轉醒,剛要起身木頭就感覺到自己全身如同散掉一般,胸腔之中更是傳來陣陣空洞的疼痛,木頭不僅輕聲咳嗽了幾聲,誰知道這幾聲輕咳竟然在溶洞裡面造成了巨大的回音,彷彿有無數個人在咳嗽一般,場面很是駭人。
這陣陣回音立刻讓木頭精神起來,不遠處的皓雪也悄然走了過來親暱的舔舐著木頭的臉龐。木頭輕輕的拍了幾下皓雪額頭,也檢查了一下皓雪的傷勢感覺出來最開始那處傷口並沒有其他,木頭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