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失心之瘋
PS：看到了貼吧中關於蕭天和高世風的各種猜測，呵呵！華新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我知道最近這些章節有可能顛覆了很多人對蕭天的既往印象，也有很多人對蕭天有了失望的情緒，華新可以理解卻不贊同。理解是因為以往的印象中蕭天應該是一個從黑道崛起的英雄，而不應該是一個陰險狡詐善於玩弄心機的人。我想大家只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受到了高世風的影響又或者是陳仁治忠義的影響，以此才襯托出蕭天的這個看似「不理解」之處。但是看過第一部的人都會知道其實自從進入台灣黑道以來蕭天設計的局不只一個，為什麼這個會引起大家的諸多的討論呢？我想並不是小說情節或者蕭天性格描寫上的變化，只是大家太過於主觀了，受到了高世風落魄的感染，使得認為蕭天對於高世風才過於殘忍，對於陳仁治太過於不道義了。本章中有些文字做了說明，希望大家可以看明白。最後還是感謝很多給狂龍提了這樣或者那樣寶貴意見和建議的朋友們，不管是好的，或者謾罵的。這些在華新決意寫狂龍第二部的時候就可以預料到了，狂龍二部中的蕭天一定會顛覆很多人以前的印象，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說狂龍第一部是忠義篇的話，那麼狂龍第二部我更喜歡把他定為謀奪篇，希望這樣的解釋大家可以理解！
「你還認得我麼？」蕭天不顧病床邊上站立的小蘭緩步走到床前，慢慢扳開高世風的手臂，望著高世風充滿驚恐的眼神輕聲問道：「高世風，我是蕭南天！你難道忘記了麼？」
「不要殺我！我好害怕！不要殺我！」高世風充滿駭然之色的眼神始終不敢正視蕭天，被蕭天抓住的手不斷的顫抖著，似乎在經歷著什麼重大磨難一般。
「你放開他！」旁邊的小蘭怒喝道，隨即伸手向蕭天後背抓去。但是沒等觸碰到蕭天衣角就被火鳳一手抓住，火鳳冷冷道：「不要動！」
小蘭狠狠的瞪一眼火鳳慢慢的放下了手，一旁的黑雨沖小蘭輕聲道：「你放心吧！我們老大對他不會怎麼樣的？」言外之意就是高世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依據蕭天的個性是絕對不屑對高世風下手的，黑雨猜測蕭天不外乎是想確認高世風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罷了。
望著黑雨真誠的眼神小蘭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緩緩收回了氣勢，安靜了下來。
「高世風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我是蕭南天！」蕭天面色平靜的沖高世風輕聲說道，語氣中的關懷彷彿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似的，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門口站立的尤雄都不會這樣天真的認為一對生死對手會有什麼朋友感情。
這個時候突然高世風呵呵一聲傻笑，口水順著嘴角慢慢流下來落到了床單之上，瞪著絲毫沒有情感的眼神望著蕭天傻傻說道：「你是玉皇大帝，呵呵！你是玉皇大帝，哈哈！我就是孫悟空，哈哈……呵呵……我是孫悟空。」
望著高世風呆傻的表情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同時握著高世風的手指暗暗發力，望著高世風冷冷道：「高世風，我知道你是裝的！你不要天真了，裝瘋賣傻也救不了你！」
隨著蕭天手指的加勁，高世風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另外一隻手忍不住抓著蕭天的手大聲叫喊起來：「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快放開他！」此時小蘭再也看不下去了，搶前一步坐在床前把高世風從蕭天手裡拉了回來摟在懷裡，小蘭滿臉怒容的沖蕭天喝道：「這裡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出去！」
蕭天望著在小蘭懷裡瑟瑟發白抖的高世風，目光平靜的如同一汪秋水，波瀾不驚，無時無刻蕭天都試圖從高世風的一舉一動裡找到哪怕一絲破綻，蕭天相信只要有任何一點的破綻都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裡寂靜無聲，小蘭摟著高世風冷冷望著對面的蕭天幾人，而蕭天則神色陰沉的望著小蘭懷裡的高世風，高世風顫抖的身形似乎永遠都陷在一個惶恐的所在，三魂七魄似乎已經消失殆盡，整個身體裡沒有一點活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騷氣飄蕩在房間裡，眾人注意到高世風的襠部已經侵濕了，高世風失禁了。
突然之間高世風掙脫小蘭的手臂半坐在床上，望著自己潮濕的襠部傻傻笑著，隨後把手伸進去蘸了一些尿液送到嘴裡吮吸了兩口，傻傻一樂道：「好喝！呵呵！好喝！」隨即又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裡面。
這一幕使得一旁的火鳳不由自主的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下去。
「哥！這……這不能喝的！」小蘭一把拉住了高世風制止了他進一步的瘋狂舉動，但是掙扎之中的高世風依舊喊著好喝把手伸向褲襠裡，以至於到最後在高世風叫喊中褲子已經落下了半截，剩下了一條濕耷耷的內褲。
蕭天眉頭微微一皺，望著高世風癡呆的表情好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擺手叫上火鳳和黑雨轉身出去了。門口的尤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高世風以及再不顧男女差別專心照顧的小蘭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關上房門走了出去，尤雄同時吩咐手下給高世風再送一套衣服來，隨後跟在蕭天旁邊走出了後院來到了後院裡面的草坪之上。
「醫生看過了麼，怎麼說？」蕭天點燃一根煙放在嘴邊深吸了一口沖旁邊的尤雄問道。
「醫生說是極怒攻心，血氣上湧，損害了一部分腦神經。現在有時候瘋瘋傻傻，有時候像個植物人似的躺在床上，誰都不認除了他妹妹。」尤雄歎了口氣道。
「你看他是真瘋，還是假瘋？」蕭天劍眉一挑問道。
尤雄搖了搖頭，直言道：「實話說這個我真的判斷不出來，不過即使我是裝瘋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去喝自己的尿，我寧願選個其他裝瘋的模樣。」
聽到尤雄的話蕭天呵呵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在日本有很多種變態的飲食麼，其中有一項就是專喝人體排出的尿液，據說是大補啊！呵呵！」
「真的？我靠，日本人太***變態了！」尤雄笑罵道。
接著尤雄轉而問道：「蕭老大，那你看呢？高世風你的這個瘋病是真瘋，還是假瘋？」
蕭天微微一笑，雙手一攤，道：「實話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讓高世風到我的醫院去做個詳細的檢查，尤老大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這……」尤雄一臉的猶豫之色，用審慎的目光望著蕭天。
蕭天從尤雄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擔憂之色，拍著尤雄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放心，現在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你這裡的醫療條件畢竟不適合他康復，我的醫院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可以好好照顧他，你大可放心！」
尤雄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去請示一下老爺子。」
隨後尤雄轉身離開了，整個草坪上就剩下蕭天、火鳳和黑雨三人，和煦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這幾天連番的經歷讓人有一種恍若隔世一般，幾天還趾高氣揚的高世風轉眼間竟變成了一個瘋癲之人。
黑雨望著端坐在草坪石椅上的蕭天那厚重的背影，感覺蕭天似乎哪裡和以前不一樣，如此一個驚天大局幾乎把日本、台灣和大陸三個黑道全部算計進去了，宛若一個陰謀家的模樣，似乎昔日的蕭天在這一段時間消失了一般。就在黑雨愣神的功夫，蕭突然轉過頭來望著他，問道：「小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噢！沒……沒什麼！」黑雨支吾答道。
蕭天微微一笑，把頭又轉了過去，接著悠然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
「老大我感覺我們這次做得有點……有點過了，為了除掉高世風一個人竟然連累這麼多人。而且我感覺老大你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黑雨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這純粹是一種試探性的詢問。
蕭天聽到黑雨的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接著呵呵一笑，緩緩轉過身沖黑雨道：「怎麼不說了，是不是說我變得陰險，狡詐，不近人情，詭計多端等等，也許還有更多的詞彙來形容我，對不對？」
「不……不是……」黑雨支支吾吾答道。
蕭天擺了擺手制止了黑雨的話頭，問道：「小雨，你說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應該是……」黑雨現在也分不大清楚自己空間該算什麼人，按南天現在的情勢來說應該算是白道，但是就其擁有的實力來說又偏重黑道，空間是黑是白，黑雨此時實在無法給一個明確的定義，所以他並沒有回答出這個問題。蕭天望了一眼黑雨，道：「我來告訴你吧，從骨子裡來說我們就是黑道的人，這樣的印記是永遠也抹不去的，儘管我們一直在努力在使自己擺脫這道印記。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辦到，但我想那意味我們將要做出更大的犧牲，這種犧牲並不是指生或者死，也許注定我要放下一些東西才可以真正擺脫這道印記。既然我們現在擺脫不了，那我們就是黑道的人。黑道和白道解決問題最大的不同是什麼？白道要借助法律和秩序，而黑道解決問題呢？是江湖道義麼？」
蕭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舉起拳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是拳頭和頭腦，缺少兩樣中的任何一樣都無法在黑道立足下去。我經常說幹掉高世風一個人不難，難的是除掉高世風如何解決青幫的問題，這也是我為什麼大費周章費盡心機設下這個大局陷害高世風的原因。」
「但是老大你這麼做不等於把整個台灣黑道都給欺騙了麼？尤其是陳老爺子。難道為了解決高世風就可以不顧你和老爺子之間的兄弟之情麼？」黑雨道。
黑雨說到這裡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來自蕭天兩道寒光，黑雨面色一凜把頭低了下去。好半天蕭天才收回氣勢，接著輕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整個台灣黑道算得了什麼，我根本就不在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但是就像你說的這中間我唯一對不起的也就是陳老爺子了。但是小雨你想過沒有對於台灣來說我們只是一個過客，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大陸去。但是在大陸我本來是可以和高世風和青幫好好相處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高世風這個人個性太強太霸道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安穩的在大陸紮下根的。整個這件事如果是我們對調位置你認為他會仁慈的放過我麼？」
蕭天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活著回大陸的。不僅如此他回到上海之後會把整個南天集團連根拔起的，憑著高世風的頭腦這只是時間問題，而且他絕對不會允許南天集團裡任何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這一點從六年前他殺兄奪青幫就可以看得出來。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二十九號那天晚上高世風一直和趙爾文在密探如何除掉我，並且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只是實施的時候比我晚了一步。」
「什麼？！」黑雨訝然道，就連火鳳沉靜的眼神都微微色變。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黑雨問道。
蕭天微微一笑，道：「密探的只有高世風和趙爾文兩個人，高世風自然不會告訴我。」
「難道是趙爾文？」火鳳不禁出言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
「趙爾文怎麼會把整件事告訴你呢，他不是一直想除掉老大你麼？」黑雨反問道。
「黑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火鳳斷然道。
「不錯！我們下手早了一步才破壞了他和高世風之間的聯手計劃，趙爾文其實早就看出來我要除掉高世風的決心，也看出了老爺子是有意偏袒我。在這種情勢下他犯不上冒得罪天道盟和南天集團的風險來幫助高世風，所以他才故意向我示好的。」接著蕭天冷哼一聲，道：「但是他肚子裡那點伎倆又怎麼能瞞得過我呢？」
「老大，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黑雨問道。
「不能讓高世風活著走出台灣！」蕭天泠泠道。
「但是現在高世風已經變得瘋瘋癲癲，我們……」黑雨言外之意高世風現在已經瘋成這個樣子了，實在下不去手殺了他。
「你怎麼就能斷定高世風不是裝瘋賣傻呢？」蕭天突然轉頭沖黑雨問道，接著冷笑一聲，沉聲道：「即使他真的瘋掉了，也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聖人，為了守護我們擁有的一切，這個時候不能心慈手軟！高世風必須要死！」
黑雨知道蕭天現在對高世風是徹底起了殺心，不過黑雨回頭一想在上海的這一年高世風針對南天集團和蕭天的每一次行動如果得逞了的話，南天集團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從這一點上來講的話高世風絕對是死有餘辜。眾多兄弟中黑雨是第一個遭到高世風黑手的，第二個就是劉子龍，如果不是劉子龍心志奇強的話，現在早已經淪為毒品的奴隸最終可能也會死在哪個角落裡。
而蕭天在上海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被動的應對高世風的黑手，被高世風借助天時地利壓制得死死的，現在的這個時機對於蕭天來說的確是除掉高世風的最好時機，沒有了高世風的青幫就如同沒有牙齒的老虎，更何況現在上海青幫在高世風死後已然由大兵主事，之後南天集團在上海必然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裡黑雨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該狠的時候就一定要狠，否則就一定會被自己的敵人給除掉。
「老大，那我們把高世風接走究竟是為什麼呢？」黑雨問道。
「一我是要看高世風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二就是找個機會除掉他，以絕後患！」蕭天沉聲道。
「如果高世風死在我們那，你怎麼對老爺子還有台灣黑道交待呢？」黑雨問道。
火鳳聽到黑雨的話，沉聲道：「現在所有人莫不希望高世風快點死的！分別只是死在哪裡罷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陳仁治一定會同意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南天的。」
經火鳳這麼一提醒，心思飛快的黑雨也明白了其中根結所在。
就在三人談話的時候尤雄從前廳緩步走了出來，來到蕭天身邊道：「老爺子已經同意了！」
蕭天像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隨後尤雄把蕭天拉到一旁輕聲道：「我看老爺子已經不那麼生你氣了，你放心吧。對於高世風，我的意思是能給他個痛快就給他個痛快吧。」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蕭天答道。
蕭天三人帶著幾名鐵衛來到高世風休息的房間門口，蕭天輕輕推開房門見高世風一個人躺在床上，小蘭並沒有在房間裡，蕭天猜測可能臨時出去有事了。
蕭天走到床前望著床上躺著的高世風，一臉的漠然。此時高世風神色木然的躺在病床上，張大了雙眼望著房間的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麼，想些什麼。蕭天伸手在高世風眼前晃了晃，見高世風毫不反映，蕭天冷笑了一聲，緩緩道：「高世風，我知道你是裝的。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可以從台灣脫身的話，你就錯了。」
床上的高世風對於蕭天的人以及他說的話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此時的高世風彷彿一個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生氣，也許判斷高世風還在存活的話就是他張開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了。
蕭天又緩緩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接著輕輕吐了出去，瞥了一眼床上的高世風有些感慨的說道：「高世風，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成為朋友呢？偏偏要成為敵人，這是為什麼，你能告訴我麼？」蕭天慢慢坐在床邊望著一臉蒼白的高世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聽得到，你也聽得懂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就這麼瘋癲下去，或者死了，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你這樣的對手。也許正像你所說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缺少很多樂趣的。」
突然蕭天一拉把高世風從床上給拽了起來，望著高世風空洞的眼神冷冷道：「高世風，你最好是真瘋，這樣你也不會受很多罪，我也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了斷！」說完蕭天把高世風扔在床上衝兩名鐵衛命令道：「把他帶走！」
「是，老大！」兩名鐵衛走到床前一把把高世風從床上拉了起來，兩個人把高世風架在肩膀上就往出去。也許是兩鐵衛拉高世風的時候驚嚇到了高世風，也許是剛才蕭天摔痛了高世風，當高世風被兩名鐵衛架在肩膀的一瞬間突然大聲喊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但是高世風再掙扎又豈能從兩名鐵衛手中掙脫。
「你難道就會這一句詞麼？」蕭天冷哼一聲。
就在所有人剛剛走出房間的時候，走廊一邊的小蘭正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當小蘭發現高世風被蕭天幾人架走的時候大喝一聲扔了手中的水果就朝蕭天一夥人馬撲了過來，小蘭幾個躍起借助走廊牆壁的反作之力飛起一腳直奔那兩名鐵衛踢去，火鳳冷眼望著小蘭的飛腿沉聲道：「你們先走！」兩名鐵衛點了一下頭架著高世風不由分說的就朝外面走去，走在最前面的蕭天並不理會後面追來的小蘭大步朝前走去。
火鳳和黑雨殿後，火鳳眼見小蘭飛腿踢過來的方向伸手一擋隨後反手抓住了小蘭的腿猛的一壓，小蘭立刻失去平衡朝火鳳這邊衝去。火鳳凌厲的身手豈是小蘭可以抵擋的，在小蘭俯身衝過來的瞬間火鳳上前一步一手鎖住小蘭喉間把小蘭推到牆邊，火鳳手抵住小蘭的喉嚨處徹底的制住了她，就聽小蘭恨聲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也不能允許你們就這麼樣把哥哥……給帶走。」
「不知死活！」火鳳冷冷道。
旁邊的黑雨走到火鳳身邊，輕聲道：「鳳姐，我想跟她說幾句話。」
火鳳瞥了黑雨一眼緩緩放開了小蘭退到一邊，黑雨走到小蘭跟前深望了一眼，接著說道：「你應該知道無論你怎麼做都改變不了什麼，南天和青幫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恩怨，這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哥哥，我不能看著他就這麼走了！」小蘭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地上哭泣道。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做這樣無謂舉動，我會好好陪著他走完人生的這最後一程。」黑雨沉聲道。
小蘭靠著牆壁輕聲哭泣著，此時黑雨眼中的小蘭已經不再是青幫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了，而只是一個渴望親情的小女孩，有時候黑雨覺得是不是可以讓他做一個普通人。但是反過來一想似乎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吧，即使高世風是真瘋，如果有一天恢復心智的時候一定會找南天集團報復找蕭天報復，那時候可能他的手段要比蕭天狠上十倍百倍。
而堅定了信念不惜背負罵名的蕭天為了南天集團的事業和自己的手足兄弟更是不可能放過高世風，這似乎只是黑雨的一個妄想。這個時候黑雨猛然覺得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優柔寡斷，這不像是自己的性格作風啊。
黑雨低頭望了一眼小蘭，雙眼射出難以銘狀的一絲感情，卻沒有再說什麼。
好半天小蘭一擦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沖黑雨道：「好！我聽你的，我會陪我哥走完這最後一段路，就讓我給他收屍吧！」
望著小蘭堅定的目光，黑雨似乎看到小蘭內心深處蘊藏的一望無前的勇氣。
但是為了高世風，真的值得麼？
小蘭走在最後跟隨著蕭天一行人馬朝前走去……
蕭天的車隊並沒有回別墅更是直接來到南天醫院在台北的分院，高世風被關在了醫院的一個地下室裡面。這個地下室很大，有些陰冷，以前是醫院的一個倉庫後來被改造成一間地下病房以備需要的時候使用。房間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一路上大喊大叫的高世風在小蘭的陪同下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立刻安靜了下來。又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高世風似乎對一切都感覺到很新奇，不時的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走動著，不時喊出一些瘋話和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最後跑累了的高世風竟然躺在冰冷的地上瞅著了。
小蘭見狀趕緊把高世風扶到了床上讓他睡下，但是不一會高世風又跑到了地上躺在上面，小蘭不得已又反覆的把高世風從地上折騰到床上，如此幾次之後高世風也許是累著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而此時小蘭也早已經疲憊不堪，倒在床邊就睡了過去。
而此時一直在門外透過窗戶望著這一幕幕的蕭天回頭沉聲道：「小雨，這扇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打開，同時加派人手看管這個病房。」
「是，老大！」黑雨答道。
「立刻讓醫院安排給高世風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瘋還裝瘋！」蕭天沉聲道。
「是，老大！」黑雨答道。
蕭天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別墅來到地下室見到了青龍，青龍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眼神望著蕭天。見蕭天來到了地下室，青龍冷然道：「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我老大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蕭天望著青龍，說道：「高世風他現在很好，我已經把他接到我的醫院！」
「接到你的醫院，到你的醫院幹什麼？」青龍訝然道。
「因為……」蕭天剛說了一半盯著青龍微微一笑，道：「因為你的老大高世風他瘋掉了。」
「瘋掉了？！」青龍驚訝的喊道：「這不可能！」
蕭天得意的指了指青龍，贊同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才把他接到我的醫院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看他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青龍狠狠瞪了蕭天一眼，青龍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蕭天真的對高世風這麼好，略一沉吟之後青龍沖蕭天沉聲道：「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