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大廈,瞳雪辦公室。
「什麼,終止探視?」老冰詫異道:「現在又不是犯人,他們有什麼權利不讓探視?」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回來之前我們剛被擋了回來,要不是忠言拉著我,我真想給那小子一拳?」張剛氣道。
「天哥,他現在怎麼樣?」火鳳問道。
劉忠言呵呵一笑,道:「老大現在是吃的好,睡的香,你們也不用擔心了,反倒是高世風,我想他現在一定吃不下睡不著的。
「怎麼老大又跟高世風對上了?」火鳳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長,」接著劉子龍就把老大蕭天到上海之後跟高世風的恩怨糾葛向火鳳和老冰細說了一遍。
「我這個大哥實在是太牛了。」小小伸了一個響指大聲說道。
「是,你這個大哥現在是很牛,都能我軍區司令國家副主席一個級別的人物稱兄道弟了,還不牛麼?」瞳雪在一旁故意曬道,但是兩眼中卻寫滿了無奈。
「是嘛!?」老冰聽到後呵呵一笑,心中暗道蕭大哥還真不是一般人,到哪裡都能和高官扯上關係。
「對了,還有件事情和冰哥你們說一下,你們回來之後這件號就更有把握了。」接著忠言就把國家主席視察上海要求南天集團做保鏢的事情和老冰火鳳二人說了一遍。
老冰和火鳳二人互想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難以置信,火鳳訝然道:「國家主席視察地方還用我們保護麼?那中南海的保鏢是幹嘛的,擺設麼?」
劉忠言低笑一聲,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現在上面也不太平啊,老大開始也不想插手這件事,但是礙於梁鴻生的面只好答應下來了,這些天以來我們一直都在為這件事作準備,而且這件事如果辦成了無疑將會大大推動南天集團在大陸的發展進程。」
老冰不屑道:「我怕到時候他們又是進民第二,在台灣老大這麼幫民進黨到最後落下什麼了,是驅逐!忠言,難道歷史不要在重演麼?老大難道不明白這一點?」
劉忠言從少發上緩緩站起身走到眾兄弟中間,緩緩說道:「咱們兄弟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難道會不明白這一點麼?老大難道會不明白嗎?」劉忠言用目光掃視了眾兄弟一圈,微歎了一口氣道:「我猜想也只因為這一點老大才想得到一種肯定,他也許更是覺得應該為這個自己生活的國度做一些事情,當然前提是如果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話。」
「萬一他的選擇是錯誤的呢?」火鳳突然插話道。
劉忠言微微一笑,道:「老大說過如果自己的祖國都可以讓自己失望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就沒什麼好留戀的了。他說了他會考慮去瑞士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當然就是怕打擾你們,呵呵!」
「好啊,如果大哥一起到瑞士的話,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小小如孩童一般高興的笑著說道。
火鳳望著小小暗自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們要去公安局探望一下老大,這樣我們才能安心。
「但是眼下這個情形通過正常的途徑很困難。」劉子龍說道。
火鳳冷笑一聲,淡淡道:「這個世界上能擋住南天兵團的圍牆還沒建出來呢!」
「鳳姐難不成你想……,」劉忠言臉色微微變道。
火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晚上我和老冰還有小小一起進入探望老大,怎麼樣,忠言?」
「可以倒是可以……」劉忠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有什麼話不方便直說。這個時候小小過來拉住忠言的胳膊嬌呻道:「忠言哥,忠言哥!你說到底成不成嘛?」
小小這一猛烈攻勢相信任誰都招架不住,這一聲聲嬌呻差點把所有人的骨頭都酢軟掉,劉忠言紅著臉求饒道:「我的小公主你饒了我吧!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有一點鳳姐你們得答應我!」
「什麼?」火鳳沉聲道。
就聽劉忠言面色凝重的說道:「老大雖然現在被關在公安局,但是按照眼下的情勢人身安全應該是無慮,出來是遲早的事,所以你們這次去只是秘密探望,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更不要殺人,否則老大這悲子就永遠洗刷不掉逃犯這個罪名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好了,我答應!」火鳳笑著說道。
劉忠言心中不免長吁一口氣,他還真怕火鳳進公安局裡面大開殺戒呢。忠言知道依著火鳳的身手這個世界他想殺的人就沒有可能還手的機會,所以才這麼囑咐到。其實忠言那裡知道火鳳自萌生退出江湖的念頭龍其是生產之後那種噬殺的性格已經漸漸消散了,在瑞士收服赤海也只是將其制住並沒有傷害其一根汗毛,也正是那種隨心所欲的止殺之境才使得赤海生出歸順之心。
「鳳姐姐,讓我也陪你們去吧。我知道老大拘留室的位置!」
「好吧。」火鳳笑著點了點頭
南天大廈,地下操盤基地。
今天是簫天被關進上海公安局的第三天,中國的股市在呂俊千億資金的操縱下也連續跌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呂俊注入大筆資金砸盤之後剩下的兩天呂俊重點關注高氏集團的那十家上市公司,一連三天沒有讓這十隻股票股價有一點鬆動的跡象,只要九點半一開盤這十隻股票就是一直跌停到下午三點收盤,同時大量的散戶機構盤的鬆動也加速了兩市股指的持續走低,一時間滬深兩市放眼皆是綠茫茫的一片。
高氏集團控股的十家上市公司的股價三天損失了至少百分之三十,高氏集團的市值在這三天大幅度縮水,每分鐘損失的金錢都以百萬計算,一天損失的資金都億計算,連續的跌停早已經讓高世風再也不能沉住氣了,十點鐘的時候集團調集八十億資金入賬,整個金融投資部的操盤手嚴陣以待就等著高世風下達進場的指令。
八十個億的資金在眼下的滬深兩市可以稱得上是超級金融大鱷了,放眼滬深兩市近千隻股票想要抬起任何一隻股票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如果想要一舉托起十隻股票的股價則顯得有些困難。
「進場掃貨」高世風終於下達了進場指令,話音剛落所有操盤手都統一行動起來瘋狂的往電腦裡面輸送著指令。
此時在南天大廈操盤基地裡一直監視這十隻股票動靜的陳戈立刻發現了異常,在第一時間把這異常情況向呂俊匯報。呂俊飛快的調閱滬深兩市信息就見高氏集團龍頭股票上海國際為首的十隻股票股價有了鬆動跡象,大筆的買盤瘋狂進場掃貨,相信再有三分鐘左右十隻股票的跌停都將被打開。呂俊雙手拉著下巴面色凝重的望著滬深兩市和十隻異動的股價,整整半分鐘的時間沒有說話。
「老大,下命令啊!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陳戈大聲問道。沒等呂俊答話,一聲蒼老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道「撤掉所有賣盤」尋聲望去,正是天使基金的老闆彼德。
「撤掉所有買盤?」陳戈不明白彼德為什麼下達這樣的命令。撤掉賣盤無疑將會使買盤瘋狂湧入,到時候在打壓的話將會付出巨大的成本。
在陳戈一旁的趙楓只是忙著自己的一灘活,並沒有接話,但是趙楓卻頭也不會的說道「陳戈照做!」
「對,照做!」呂俊似乎明白了彼德話中含義雙眼放光的大聲道。陳戈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爭嘴的時候,立刻大喊一聲「撤掉所有賣盤!」
僅僅一分多鐘壓在十隻股票跌停價位上的賣盤迅速減少,正在衝擊十隻股票跌停價的高氏集團的操盤手們立刻感覺到壓力一輕,跌停瞬間就被衝來了,高世風臉上也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看來比想像的容易!高世風在心中暗道。
就在高世風動用八十億資金力托旗下十大股票的時候,遠在另外一個城市的寧波一夥人也一直都在股市中窺視的難覓的投機機會,這就是寧波漲停敢死隊的羅峰雲。
這個時候趙楓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彼德的用意,接道「等股市籌碼分散之後我們再尾市進行打壓,這樣可以徹底擊垮所有今天買入股票意欲搶反彈的機構和散戶的信心,等到明天一早開盤不用我們動手這些機構和散戶就會相信滬深兩市又將面臨新一輪的跌勢而拋棄手中的股票,這就是給股市一點希望才可以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感覺到股市的最後絕望的真正含義。」
「問題是我們有能力在尾市把兩市給打壓下去麼?」陳戈抬頭望著幾乎一片飄紅的滬深兩市呆著疑問說道。
「只需要打壓行業的龍頭股就可以輕鬆辦到,今天尾市收盤前一定要把兩市給打壓下去,而且比昨天收盤還底,這樣才能讓所有人感覺到絕望。」呂俊沉聲道。
在就今天收盤的前一小時呂俊和彼德坐鎮操盤大廳開始凶狠的打壓各大行業的龍頭股,使得股指開始大幅度的跳水,高氏集團力托十隻已經接近漲停
的股票八十億已經用去了一半,眼看這十隻股票的股價就快速下挫,高氏集團金童投資部經理立刻請示高世風是繼續買進還是放棄。
高世風臉色鐵青望著繼續大幅下挫的兩市額頭漸漸浸出了汗珠,是買進?還是放棄?繼續買進萬一托不起來的話,無疑明天大盤畢竟又是新一輪下跌。如果放棄的話,這四十億將意味著一天之內就損失一半將近二十億的資金。
怎麼辦?怎麼辦?高世風在心裡大聲的質問者自己。
最後高世風大力一拍桌子大聲道「給我繼續買進!」
「是,高總!」
高世風知道自己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豪賭,贏了這八十個億也許還有所收穫,如果輸了的話…高世風甚至不敢相信如果輸了的話會怎麼樣?那可是八十個億啊?一天內輸掉八十個億試問全中國乃至全世界誰能辦到。
但是就在股市收盤的時候高世風卻辦到了,高氏集團的十隻股票猶如在珠穆朗瑪峰上坐了一次過山車一般,從早盤的跌停到一路推高至漲停,到最後尾市收盤的跌停,僅僅一天的時間自己手中的八十個億資金全部套牢在股市中。
也許難過的不止高世風一個人,寧波的羅峰雲此時也傻眼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阻擊漲停失手多少讓羅峰雲嘗到了失敗的痛楚。畢竟這麼多年了羅峰雲順風順水慣了,想從別人手中拿錢就從別人手中拿錢到現在資金一天只見在股市套牢三個億的資金,這還不算他推薦給其他機構在股市套牢的四十億資金。
不算這些大中型機構在內在這一天種在滬深兩市想搶反彈的數百家機構全部套牢在股市裡,套牢的資金多達三百個億,這一輪由簫天在幕後操控的金
融風暴過去之後中國境內的金融機構面臨著重新洗牌,近半數的機構徹底的推出了中國的股票市場,不是因為他們操盤技術不好,只是因為他們已經沒錢了再也玩不起了。
收市之後數小時,羅峰雲都是一臉苦澀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彷彿一塊已經枯死的木頭一樣,接著突然羅峰雲猛的一拍自己的辦公桌然後把所有辦公桌上的能摔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晃動著身形大聲咆哮著,「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答案!是誰讓我敗得這麼慘!!」
於此同時上海高氏集團的高世風也發出了同樣的吶喊,就在這一瞬間正在上海公安局拘留室裡靠著牆壁坐著的簫天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簫天隨意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突然兩眼射出兩道寒光,一字一頓道「高世風!是不是你在罵我呢?」
「哈哈哈哈」簫天爽朗的笑聲順著牆壁上的小鐵窗一直傳到了公安局的圍牆之外.
「死到臨頭了,還笑的這麼囂張,!」公安局圍牆之外兩道身影中一記男聲的低唱傳了出來。
「別說了,辦事要緊!」旁邊的身影提醒道,讓人以外的是竟然是個女人,就是她光禿禿的腦袋在月光下閃爍這絲絲暗芒。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兩到身影消失在圍牆下,輕鬆躍入了圍牆之內…。